她疼得倒吸一口氣,重新跌回到床上。
腹部的絞痛,又發著高燒,夜晚歌渾身難受,感覺自己就快要死了。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該吃飯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
緊接著,門下面打來了一道小窗口,一碟剩飯冷菜被扔了進來,直接丟在了地上,“咚”的一聲,那小縫又關上了。
夜晚歌看了一眼地上的殘羹冷飯。
一股餿了的霉味,顯然是倒了幾天的剩飯剩菜,拿來喂豬喂狗的。
居然也給她吃?
難道她這個人在他們眼裡連畜生都不如嗎?
夜晚歌心中氣憤不已。
不行,這樣下去她絕對會活生生的被折磨死的。
她想要逃走,可是她現在受了重傷,渾身無力。
要怎麼逃走?
咬咬牙,夜晚歌再次試圖從床上爬起來。
這次,她用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幾乎是從床上滾下來的。
夜晚歌痛得眉頭皺緊,卻再是沒有力氣挪動一步了,隻能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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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房門被人推開了,她整個人一下子騰空而起。
夜晚歌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已經被摟入一個溫暖寬闊的懷抱。
她吃力的抬頭,看向抱住她的人。
當看到帝御威刀削般的五官,她狠狠地一震,隨即大力的掙扎起來:“放開我!”
“閉嘴!”帝御威陰鬱著臉色,極其惡劣的咆哮。
他將夜晚歌抱回到床上,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她,深邃冰冷的眸子直望入她漂亮卻蒼白的臉蛋。
夜晚歌正怒在心頭,毫不客氣的給了他一個耳光。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整個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的清晰。
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先打她一耳光,再給她一點糖吃,他以為她會吃他這一套?
帝御威那張英俊的如同撒旦一樣的臉龐,頃刻間就烏雲密布。
不難看出,他生氣了,幽深如潭的黑眸中布滿了冷凝的寒霜,如同千年冰峰上永不融化的積雪,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大掌掐住她的臉骨,很用力,唇邊浮起殘忍的弧度:“你是第一個打我的女人!”
夜晚歌被他掐得很疼,根本說不出話來,隻能狠狠地瞪住他,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話:“你到底想怎樣?!”說得有些模糊不清,黑亮的眼眸湧起惱怒的神色,看起來極為的生動。
帝御威挑眉,惡意的逼近,目光掃過她妙曼的身材,最後落在她的美好上:“你認為我想怎樣?”
“放開我!”夜晚歌羞怒的低吼。
下一秒,帝御威倏地低下頭,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唇。
像冷酷殘忍的獵豹,又像狂烈強悍的飓風,帶著湮沒一切的霸佔,噬咬著她,蹂躪著她……
“不——呃——不——”
夜晚歌拼命閃躲,拼命掙扎,卻無濟於事。
她的雙手被束縛,她的身體被他壓下,更重要的是她此時還發著高燒,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根本無力反抗。
☆、19 隻是一個囚犯
想要在她的身上烙印下隻屬於他的痕跡,想完全地、徹底地佔用她,吞噬她……
這種心馳蕩漾的沉醉感覺,比世界上最美味的佳餚更讓他迷戀。
帝御威幽深黑亮的瞳孔充滿了野性與狂傲,那是一種徵服與佔有的象徵。
她的味道太甜美,太誘惑……
隻是他很快發現,她的身體不是一般的熨燙,她的面色也是異於常人的緋紅。
帝御威倏地抬起頭,有些不舍地放開她的唇,大掌直抵她的額頭,深邃冷厲的眼眸頓時凝結起一層厚厚的寒霜。
該死!
她居然在發燒,而且,已經燒得迷迷糊糊!
“來人,把管家叫過來!”帝御威衝著門口大喊一聲。
艾利管家很快就趕來了:“少爺!”
帝御威冷冽的目光厭棄地掃過床上的人:“叫醫生過來看看,她發燒了!”
“是!”艾利管家默然點頭,快步走到床邊,抬手摸了摸夜晚歌的臉,心頭頓時大驚。
“少爺,夜小姐發燒燒的很厲害,已經昏迷了,如果再讓她住在下人房,恐怕……”
“她隻是一個囚犯!”帝御威再次強調,幽深的黑眸中迸射出嗜血般的光芒:“難道還要把她像貴賓一樣的供起來?隨便找個醫生給她看看,要是她明天還不好,就將她扔出去,自生自滅!”
“是!”艾利管家無奈的低下頭,頷首。
帝御威轉身,毫無眷戀的離開。
身體剛才被她挑起的欲火,卻無處發泄,令他的心情愈發煩亂暴躁。
他回房,第一時間衝了個冷水澡,澆滅剛才迫切想要她,卻無處發泄的*。
而艾利管家則趕緊請來了私家醫生,替夜晚歌重新包扎傷口,打針、吃藥、吊水,忙忙碌碌幾個小時,總算使她的高燒減退一些。
*
夜晚歌一直渾渾噩噩的,等到她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她迷蒙的睜開眼睛,看到自己仍舊躺在那個關押她的小房間裡。
陽光柔和地照在了她的面頰上,窗子上,一隻小鳥歡快地叫了幾聲,抖動著翅膀飛走了。
一切看起來都那麼美好!
夜晚歌試圖爬起來,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傷口已經被重新包扎處理過了,昨夜那不同尋常的高熱已經退去。隻是身體依然軟弱無力。
想要在這時候逃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夜晚歌使勁地垂了一下床鋪,心頓時被悲憤佔據了,似乎從窗口鑽入的陽光也在嘲笑她的無能。
就在這時,門被輕輕的推開了,艾利管家出現在她的面前。
“夜小姐,你終於醒了!”
她的聲音裡有淡淡的欣喜。
“您昏睡了一整晚,現在好些了沒有?”
夜晚歌抬眸看著她,剛想要開口,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幹澀得要命,像在冒火,全身上下如同被抽幹水分一樣,帶著低低的熨熱。
“嗯。”夜晚歌輕輕點頭,抬手摸了摸額角,聲音極為沙啞。
艾利管家立即給她倒了一杯水,遞到她的唇邊:
“夜小姐,您先喝口水吧,我一會讓人送早餐過來!”
看著管家離開,夜晚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重新躺回了床上。
雖然高燒已退,但她畢竟還受了重傷,想要完全恢復是不可能的,她還需要好好休養,才能有力氣逃走。
門外傳來剛出去的艾利管家和一個年輕男人的說話聲,透過門縫兒,夜晚歌發現門外還站著一個男人,像是專門守在那裡看著她的,他個子不高,卻很強壯,長得黝黑,手臂上的肌塊塊突起。
“艾利管家,少爺為什麼要關住這個女人?”
夜晚歌心中一沉,這個年輕人口中的少爺,是不是就是那個帝御威,她不覺豎起了耳朵。
門外的對話聲再次響起。
“布頓,別管少爺的事兒,你要做的,就是守在這裡看著她,她要是不見了,你就等著被少爺趕出古堡吧,我現在去叫廚房做點吃的。”艾利管家沉著臉訓斥。
“我隻是好奇,少爺很少帶女人回來。”布頓摸著下巴。
“說了叫你別管!”管家有些生氣了。
“就是問問,有什麼了不起的!”
布頓又好奇地向房間裡看了一眼,將房門輕輕地拉上了。
夜晚歌明顯能感覺出來,管家和這個叫布頓的年輕男人都很敬畏帝御威。那個如惡魔一般的男人,有朝一日,如果她能逃出去,一定不會放過這個男人。
半個小時後,房門又開了,黝黑的年輕人布頓將一個託盤端了進來,放在了桌子,目光掃向了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夜晚歌,有些痴狂。
“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人……”他的眼底閃過一抹驚豔。
難怪少爺要把她關在這裡,這個女人實在太漂亮了。
“美?”夜晚歌冷笑,伸手撫上自己的臉蛋。
她當然知道自己的姿色,要不然當初在血玫瑰島上,教官也不會特別隻訓練她一個人利用美色來殺人。
隻是現在她被關在這裡,美與否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吃點東西吧……”布頓見她這麼漂亮,不忍心的勸她。
“我暫時不想吃,你放了我吧……”夜晚歌撩了一下面頰上的發絲,有氣無力的說。
布頓強逼自己別開眼,“少爺的命令不能違抗,古堡裡的人,誰也不敢放了你,還是快點吃吧。”
夜晚歌本來很餓的,可是聽到布頓這麼一說,她立即沒有食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