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御威一手扣住了她的臉蛋,將她拉近自己:“你就這麼不想給我碰?”
“你要敢強迫我,我一定會殺了你!”夜晚歌絕然的警告。
帝御威突然大笑起來,完美眩目的面孔,深邃美麗的眼眸,高蜓冷峻的鼻梁,還有唇畔那抹神秘莫測的狂笑……這個男人,俊美邪魅得令人心驚,像黑色的曼陀羅一樣,美得放縱而張揚,肆無忌憚,冷傲不羈。
夜晚歌曾聽島上訓練她的教官說過,‘英俊逼人卻陰狠得近乎心悸的男人,才是最可怕的。’
帝御威的神情很傲慢,淡淡勾起薄唇:“在這方面,我從來不強逼女人,如果要靠強迫的話,那就一點意思就沒有了。”
夜晚歌狠狠地一愣,他肯放過她?有些意外,不敢相信的試探地問:“你真的不逼我?”
帝御威冷銳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像是在看正在垂死掙扎的獵物,唇邊的那抹嘲諷始終沒有消失:“沒錯。”
夜晚歌下意識的松一口氣,亂把碎成兩半的夜行衣纏在自己的身上,就準備下床。
“慢著!”他阻止她離開。
夜晚歌抬頭,不滿地說:“你還想做什麼?堂堂帝御威,也要出爾反爾?”
“我隻是說過不會強逼女人,我比較欣賞女人求我。”帝御威極英俊的臉龐充滿了危險。
夜晚歌臉色一僵,當即怒罵道:“外面大把女人求你,但是我死都不會求你這種禽—獸!”
帝御威輕笑:“很有骨氣,我很喜歡!不過話別說的太早!”
“你到底想怎樣?”夜晚歌瞪著他,戒備的問,早知道這個男人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帝御威居高臨下的冷睨著她:“兩個選擇,要麼,做我的女人,從今往後跟血玫瑰再無半點瓜葛,你將是這裡的女主人,享受到至高無上的一切;要麼你繼續做血玫瑰的殺手,選擇做我的敵人,那你就是被我擒獲的囚犯,這裡的階下囚!”
女主人跟囚犯的差別,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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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說過了,我根本不可能做你的女人!”夜晚歌毫不猶豫的回答。
帝御威的臉色霎時變得陰冷駭人,修長有力的手指狠狠捏住了她的下颌:“你情願做囚犯,也不願意做我的女人?”
“沒錯!”夜晚歌毫不猶豫的說,倔強地與他對視,瞳孔中映出了他陰鸷冷漠的容顏。
“好,很好!”帝御威咬牙切齒,更加用力地捏緊她的下巴,發出碎裂般的聲響。
下巴傳來的疼痛讓夜晚歌不由得蹙起了眉心,有那麼一瞬間,下巴疼得失去了知覺,她以為脫臼了。
“你放開我!”
她用雙手去拉他的手腕,盡全力掙扎著,但是,虛弱的她怎麼可能是帝御威的對手?
“這是你的選擇,可別後悔!”
帝御威冷冷的揚唇,眸光深不見底,帶著一股天生的威嚴之氣:“從今以後,你就是這裡的囚犯!”
“不要妄想著再逃走,這裡整個古堡都是我的,你根本逃不出去,而我也會派專人看守著你。”
望著他陰鸷如獵鷹般的眼神,夜晚歌突然覺得沒什麼可怕了,反正大不了就是一死嘛,她現在落在他手上,跟生不如死也沒多大差別。
帝御威說完後,沒有任何留戀的快速起身。
他去浴室把身上的血漬洗幹淨,穿著黑色浴袍出來時,發現夜晚歌仍縮在凌亂的大床中央。
她側身的雪白被褥,被鮮血,染紅了好大一團。
懶懶散散系著浴袍帶子,帝御威面無表情地冷聲呵斥:“還躺在我的床上做什麼?!你現在是低賤的囚犯,有什麼資格躺我的床上?!馬上滾!”
夜晚歌抬起眼皮,惡狠狠地剜著一臉寒霜與冷漠的男人,隨即,她吃力的撐起身體,一點一點的挪下床。
雙腳著地的那一刻,她腿部剛使力,整個人還沒站起來,肌肉拉扯到腹部的傷口,她整個人痛得一下重重摔在地板上。
用力的按著腹部,夜晚歌發出羸弱的纖細申吟。
帝御威卻站在原地無動於衷,擰緊眉峰,衝著門外喊道:“來人!”
艾利管家立即帶著兩名下人出現,同時現身的還有房間裡的一名暗衛。
夜晚歌不由的暗驚,原來房間裡一直還有其他人,隻是她竟然沒有察覺。
“少爺,您有什麼吩咐?”艾利管家畢恭畢敬的問。
帝御威看向夜晚歌的目光多了一絲的犀利,嫌惡般地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她:“馬上把這個低賤的女人丟出我的房間,還有從今天開始,她就是這裡的囚犯,把她給我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放她出來!”
他冷冷地發出命令,深邃漂亮的眸子裡顯露著赤果果的厭惡,與之前那個溫柔邪魅的男人簡直判若兩人。
“是!”
艾利管家立即命保鏢,將夜晚歌拖走。
“不要碰我,我自己會走!”夜晚歌咬牙,自己從地上爬起來。
之前被帝御威撕成兩半的衣服,一半圍在胸口,一半裹住臀部。
但她優美的身體曲線,還是一展無遺。
她捂著流血不止的腹部,邁著笨重的步伐,一步又一步艱難離去。
腹部傳來的絞痛,一次比一次劇烈。
夜晚歌滿腦子隻有一個意識:她要馬上離開這個房間,離開那個惡魔的視線範圍……
快到門口的時候,一件浴袍,突然從前而降,極其粗暴的砸在她的腦袋上。
卻不偏不倚將她露在外面的美好身材,全都遮擋住。
“賞給你的。”帝御威的聲音,低冷的傳來,透露著一股詭異與危險的氣息。
然而,下一秒,夜晚歌毫不猶豫的將他的浴袍扯下,扔到地上。
“我不需要!”她唇色蒼白,卻仍舊倔強無比。
她不允許自己身上,殘留一絲一毫他的氣息,更加不需要他的憐憫。
帝御威眸色一寒,頓時憤怒至極地咆哮:“馬上滾——”
夜晚歌拉開房門,頭也不回的離開。
帝御威漆黑的雙眸,急速陰鬱暗沉下去……
“來人,馬上把我的房間消毒,一個角度都不許放過!”
☆、18 第一個打他的女人
夜晚歌原以為他們會把她帶到黑魂堂的囚室裡面,關起來嚴刑拷問。
沒想到她隻是被帶到古堡的另一個相對陰暗狹小的房間裡。
那些保鏢就出去了,並帶上門上了鎖。
夜晚歌捂著受傷的腹部,蒼白的臉色,打量著這個房間。
狹小的房間幾乎沒有什麼擺設,顯得很簡陋,隻有一張床,一個馬桶。
夜晚歌咬緊牙關,緩慢而又艱難的挪到床邊,倒了上去。
腦子裡的眩暈感,越來越重了。
眼前,黑壓壓的一片晃動著。
夜晚歌虛弱的渾身打顫,在破舊的床上,蜷縮成一團。
夜,從未有過的漫長……
陰冷黑暗的房間裡,處處充斥著清冷和荒蕪……
*
古堡四樓落地窗前,帝御威高大健碩的身影,如雕塑一般,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他的表情隱匿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整個人幾乎跟窗外的夜色融為一體,絕冷而孤傲……
房間裡很暗,又極其的安靜。除了細微的呼吸和心跳聲之外,隻有牆壁上一搖一擺的掛鍾,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
管家艾利在門口敲了半天的門,才推門而入。
借著走廊裡的光,她走進房間,好不容易才找到站在落地窗前的帝御威。
“少爺!”她恭敬的喚了一聲。
帝御威沒有動,仍是望著窗外。
艾利管家等了好一會兒見沒有回應,又往房間裡面走了一些,直到黑影的身後,站定,再次出聲:“少爺,夜小姐她……好像傷得很重,剛才保鏢把她送去關押她的小房間,一路上全都是血……”
艾利管家擔心,若是再不止血,恐怕夜晚歌會掛掉。
這才冒死進來提醒帝御威。
“艾利管家,注意你的措辭!”帝御威皺眉打斷她,高大的身軀散發出陰鸷森冷的氣息,“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從今往後她就是這裡的囚犯,不是什麼小姐!”
“……”艾利管家一聽這話,當即被噎住了。
半響才緩過神來,試探性的問:“少爺,那需不需要派人把她送去醫院,或者請個醫生過來看看?”
“她隻不過是一個囚犯,是死是活與我何幹?讓她去自生自滅!”帝御威眼裡盡是蔑然與痛恨。
他的冷眸如神秘的漩渦一般,恬淡、疏離,令人膽寒,卻又帶著致命的吸引力,俊逸不凡的容顏上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在他的心中,夜晚歌連一隻流浪狗都比不上。
聽到帝御威的話,艾利管家不敢再多言,連忙恭敬地頷首:“少爺,我明白了。”
“出去!”帝御威不悅地呵斥。
“是!”艾利管家謹慎小心的輕步退出房間。
*
夜晚歌一直昏昏沉沉的,等她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頭疼欲裂,喉嚨疼得像火燒一般,每呼吸一下都會深深地扯痛肺部,變得異常艱難。
身體的灼熱感明確地告訴她,她在發高燒。
夜晚歌試圖爬起來,腰,剛使力,昨晚才裂開的傷口,立即傳來尖銳的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