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梵露出一個洞悉而又清淺的笑,問她,“其實你是怕欠著我的吧!”
唐黛微怔,沒想到他一下子點了出來,她沒有騙他,承認道:“是啊,我內心不安。”
霍成梵搖頭,說道:“我隻是希望你能當我一個摯交好友罷了,你無須背負良心的不安,我要的如此簡單,你還會忐忑嗎?”
這話他以前也說過,可唐黛終究是不信的。
霍成梵臉上露出一抹悲憫的表情,似乎是在為自己而悲哀一般,他的聲音卻平淡極了,反問一句,“唐黛,我都能看開了,難道你還看不開嗎?”
這話讓唐黛猛地一震,她看向霍成梵,目光怔然。
的確,她一直放不開,他的感情讓她覺得是負擔,畢竟她已經嫁人了。可是此刻,她看到他真摯的表情,仿佛她真的錯怪了他一般。
他隻是需要一個朋友罷了,他也真是想明白了。
唐黛覺得自己有些不坦蕩了,根本就比不上眼前的這個男人,她不由露出一個釋然的笑,說道:“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好!”他微微彎起唇,那淺淺的笑,像是煦暖的陽光,照亮人心底的一切陰暗之處。
他不問她真假,隻是無條件相信她的話。
她突然覺得,自己有些難以承受這樣的目光,她不由微微低下頭,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回頭再來看你。”
“好的。”霍成梵沒有挽留,甚至什麼都沒說,目送她離開。
唐黛的步伐匆忙,一出門就差點撞了人,還是熟人。
“公爵?你怎麼在這裡?”唐黛意外地看著站在門外不遠處的肯,他穿著深灰色的宮廷外衣,筆挺簡潔,細節處卻添了華麗貴氣。
他的表情卻不那麼友善,他冷冷地問:“你還沒安排好催眠嗎?我可是都查清楚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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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唐黛下意識地反問他。
“這可不能告訴你,但是對你們很有用的事。”肯說著,彎起唇,露出一個微笑來。
唐黛明白,他一定要看了催眠才會說出來。於是她說道:“好的,我盡快安排。”
這兩天事情太多,哪裡顧上催眠?
雖然知道肯就是鄭子矜身後的那個男人,可唐黛還是想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想幹什麼。
從醫院離開,唐黛直接去找了宋沐,問他有沒有合適的催眠活動。
宋沐想了想,對她說道:“你還是催眠我吧!”
“催眠你?”唐黛說罷,反問他,“我不是催眠過的,沒有結果嗎?”
“再催眠一次,你現在的能力比過去提升不少,我相信你可以的。”宋沐看著她,目光中充滿了信任。
“這不是能力的事,你一定是被安了密碼,不知道這個密碼,恐怕你想不起來過去的事情。”唐黛說道。
宋沐的表情倒是很鎮定,他說道:“唐黛,叔叔總說你研究微表情很在行,又知道如何揣摩人的內心,你又為什麼不要所這些,來推測出他給我下的密碼是什麼呢?”
唐黛一怔,“這……”
宋沐鼓勵地說道:“試試吧,我相信你。”
“好吧,那我再試一次,時間安排在兩天後,我準備一下。”唐黛說道。
宋沐點點頭,他站起身說道:“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
唐黛看著他,稍頓了一下,才說道:“不謝。”
宋沐說道:“我會把更詳細的資料給你的。”
唐黛知道,想破解宋玉蒼給宋沐下的密碼,當時宋玉蒼的心理活動,就一定要了解。
宋沐與唐黛相約,把資料放到叔叔那裡,畢竟這件事還要他來幫忙。
從學校出來之後,他接到了鄭子矜的電話,她約他晚上見面。
宋沐的唇邊劃過一抹冷酷的笑,他應了下來。
鄭子矜沒有辦法,她要維持與宋沐的關系,否則肯一定會來找麻煩。
目前肯是顧不上鄭子矜的,他期待著這次唐黛給他帶來什麼樣的驚喜。
晚上,鄭子矜刻意打扮了一番,粉色的長裙讓她看起來柔媚極了,她的臉上刻意著了淡妝,一切都是宋沐喜歡的造型。
“宋沐,怎麼好久都不和我聯系了?”鄭子矜嬌聲問道。
宋沐微微一笑,說道:“剛剛接手父親的公司,太忙了。”
這個理由是絕對讓鄭子矜相信的,她佯裝關心地問:“還順利嗎?”
“一切都還好,相信再過一段時間就沒問題了。”宋沐淡淡地說道。
鄭子矜埋怨道:“那就抓緊時間忙完,你也不來找我,我都無聊死了。”
“呵呵,你可以找朋友逛街啊,你不是喜歡包嗎?可以買一個、兩個、三個……”
宋沐的聲音越來越低,而鄭子矜的目光,也朦朧了起來。
宋沐緩緩地說:“鄭子矜,你已經進入了催眠狀態,現在聽我的命令。去跳一曲奔放的舞,有個男人來搭訕,你很喜歡他,和他一起離開,你放下了你的矜持,和他共赴愛河……”
☆、第三百四十五章 催眠宋沐
鄭子矜走進舞池,妖娆地跳了起來,彩色的射燈打在她的臉上,使得那表情更加嫵媚迷離,她凹凸有致的身姿,在極致舞動之下,媚惑異常。
這樣一個氣質、長相、身材俱佳的美女一下舞池,便引起了男人們的注意,不少男人圍了上來,企圖和美人搭訕。
哪知美人來者不拒,也不管誰在她的身邊,抑或是被吃下豆腐,仍舊忘我地舞著。
男人們都沸騰了,於是誰能和她更加親近,便成了接下來最重要的事,一番明著暗著的較量,最後終於一位人高馬上露出的手臂上盡是紋身的男人佔了上風,逼退其餘猛浪的男人們。
很快,美人被他領走,向暗處走去。
宋沐勾著唇,他站起身,不緊不慢地跟在兩人的身後。
男人將鄭子矜帶到了暗巷,而宋沐則在巷口懶散地吸著煙,他微微仰著頭,看著黑漆漆的天空,兀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曾經,他是一個潔身自愛的男人,他從來不吸煙,但是現在,他已經煙不離手。
曾經,他那麼痴迷鄭子矜,哪怕現在恨她,也應該由他來毀了她的,可是他知道她是何等的一個女人,即使她的身體是幹淨的,可他即嫌她的心骯髒。
他要毀了她,相信肯不願意要一個骯髒的女人,所以她被利用盡了之後,隻能被毀滅,再無其它。
也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滿足地走出巷口,根本就不在意巷口還有別人。
他一邊整理著腰帶一邊欣喜自語,“MD今天竟然碰上個幹淨的,這妞是受了什麼刺激?運氣這麼好,得賭一把去……”
男人得意的聲音漸遠,宋沐站直身子,他轉過身緩緩地向暗巷中走去,深夜裡,隻聽到他不甚響亮的腳步聲。
鄭子矜昏睡在牆邊,整個身子蜷成了一團,身上的衣服已經皺得不像樣子,領口甚至還破掉的樣子,她如今隻是一個被糟蹋了的大小姐。
宋沐微微勾起唇,他伸出腿,嫌髒地踢了踢她的身子,她就像爛肉一樣,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蹲了下來,從兜裡拿出一個小盒子,從盒子裡拿出一根針,然後找準她的穴位刺了下去,她悠悠轉醒。
他低沉的聲音在這種無人的夜巷中顯得異常詭異,“鄭子矜,忘記今晚的事情,你喝醉了,你的身體感受不到疼痛,你隻是喝醉了……”
第二天一早,鄭子矜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醒來,她驚叫地坐起身子,第一件事做的就是低頭審視自己的衣服,她的臉變了顏色,她的衣服被換了。
她動了動身體,值得欣慰的是,她的身體並未感受到疼痛,這說明她應該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她仔細回想了一下,隻記得自己喝了很多的酒,別的都想不起來了,甚至連自己為什麼要喝那麼多酒都想不起來了。
她不由暗罵自己,居然喝醉了,她將來是要當公爵夫人的,怎麼能讓自己冒這樣的風險呢?
伴隨著輕輕的敲門聲,宋沐溫柔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子矜,你醒了嗎?”
鄭子矜回過神,她“哦”了一聲,說道:“進來吧!”
宋沐走進門,手裡託著幾件衣服,說道:“昨天你喝多了,我讓保姆給你換的衣服,她把衣服給你洗幹淨且縫好了,你要是不願意穿,我就讓她去給你再買一身。”
“怎麼?我的衣服破了?”鄭子矜露出狐疑的表情。
宋沐微微揚了唇說:“哦,你昨天喝多了,我扶你回來的時候,不小心掛到的。”
說罷,他直接說道:“早飯已經準備好了,你換完衣服,下來吃吧!”
鄭子矜對宋沐倒還是放心的,這個男人,就算她脫光了站在他面前,他大概也不會做出什麼事來。
對於此,她非但沒有欣賞,反而覺得鄙夷。
宋沐下樓之後,鄭子矜換衣服,她在去衛生間的時候,發現紙上有一些血跡,她不由有些疑惑,血並不算多,隻有一點,難道快要來月經了嗎?分明還沒有到日子啊!
她又動了動身子,並未發現疼痛異常,這懷疑的心才放了下去。
她並不知道,宋沐要的,就是她被不同的男人糟蹋,他等著她知道的那一天,臉上精彩的表情。
玩弄別人的感情之前,要有被玩弄的準備。
宋沐把懲罰鄭子矜作為生活的樂趣,調劑自己充滿痛苦的內心。
唐黛如約到來,進行說好的催眠,宋沐不由擔心地問她,“你已經做好準備了?”
唐黛點頭說道:“該看的都看了,該想的也都想了,現在就要看催眠中會發生什麼。”
“好,那我把一切都交給你,你就放心大膽地做吧!”宋沐坦蕩地說。
唐黛覺得自己和宋沐的關系走向一種奇怪的地步,防備卻又相互信任著。宋沐能讓她催眠,這就是一種信任。
宋玉山坐在房間裡,目睹這場催眠。由於肯不便讓他看到,所以他坐在另外的一個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