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管用的,晏天愛頓時就收斂了,現在她一定要注意,不能出任何問題。
廖清竹勝利了,揚著下巴雄赳赳地走了,留下了生悶氣的晏天愛。
晏天愛還不明白,一切都是好好的,怎麼就突然翻臉了呢?
廖清竹也在紀家這麼多年,到現在她如何不明白自己是被晏天愛給利用了,而晏天愛背後肯定還有別人,多半就是蘇春嵐。
看樣子宋嫋嫋為了她兒子臥底在晏寒墨身邊這件事是真的,而嫋嫋和晏寒墨也真沒發生什麼,以前她那麼固執,不過是聽了晏天愛的話,認為是宋嫋嫋為了嫁進紀家做戲,把自己說的那麼偉大。
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她聽信了別人的壞話。
這心裡多少對兒子和宋嫋嫋有些愧疚的。
她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兒子的單位。
紀銘臣一看到母親來了就是一陣頭疼,他以為母親還是來鬧事的。
廖清竹一進門就坐了下來,然後就是一陣的沉默。
紀銘臣覺得不對勁,忙追問道:“媽,您怎麼了?”
廖清竹抬起頭看向他問:“兒子,你是不是特別的討厭媽媽?”
“媽,您說什麼呢?您是我媽,沒有那回事啊!”紀銘臣不知道老媽這是受什麼刺激了,趕緊坐到她身邊勸道。
廖清竹說道:“可是我反對你娶你喜歡的姑娘。”
“媽,那是您不了解她,如果您了解她了,會知道她是什麼人的。我娶她並不僅僅因為她因為愛我,不要命也去幫我,而是因為她和那些拜金而浮躁的姑娘們不同,她誠懇而踏實,就是這樣。”
廖清竹笑了笑,說道:“兒子,你說的對,我沒有認真地去了解過她,以前我聽信了別人的謠言,是我太武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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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銘臣敏銳地聽出了母親話中的弦外之音,不由追問道:“媽,您聽信了誰的謠言?是不是有人在您耳邊說了什麼?”
他怎麼就沒想到呢?母親不是那種武斷的人,為什麼這次就怎麼也不同意宋嫋嫋嫁給他,原來如此。
廖清竹說道:“是晏天愛,她一直對我說晏寒墨與宋嫋嫋的感情多麼好,還說宋嫋嫋嫁不成晏寒墨才把自己包裝一番,嫁給你的。我早就該想到晏天愛是蘇春嵐的侄女,肯定是蘇春嵐恨嫋嫋才讓晏天愛這麼說的。”
竟然是她!
紀銘臣來不及想這些,又追問道:“媽,那您是怎麼知道晏天愛說的全是假的呢?”
“還說呢,今天晏天愛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把實話全說出來了,我算是看清她的真面目了,我看她嫁到唐家,唐家也好不了,你讓唐黛多小心吧!幸好是嫁容宛靜的兒子,不是唐黛的親哥哥。”廖清竹哼道。
紀銘臣心裡卻清楚,晏天愛既然有心汙蔑,又怎麼會主動說出實話呢?這事兒肯定是有問題的,於是他問:“媽,是她故意接近您的?”
“可不是嘛,我不論去哪裡喝茶都能偶遇她,久而久之就聊到一起了。這不是太巧了?”廖清竹說道。
“可不是,是太巧了,那您今天去哪兒碰到的她?”紀銘臣又問。
廖清竹隨口說出了一個地方,然後問他:“怎麼了?”
“沒事,我就是隨便問一下。”他轉言道:“媽,我也不是讓您非接受嫋嫋,我就是希望您認真的了解她一下,看她是不是我值得娶的姑娘,不要帶著偏見。”
“你放心吧,這次我找你,就是這個意思,有時間你帶她到家裡來玩,這會公平地看待她的。不過有一點,既然她和晏寒墨沒什麼,又是真的為了幫你,這已經足夠能進紀家了。你願意娶,我也不會多加阻攔,訂婚的消息已經傳出去,那就先辦訂婚宴,然後再定下結婚日期,顯得正式一些,也能讓宋家看出誠意。”廖清竹說道。
紀銘臣隻覺得天下掉了餡餅一樣,他煩惱的事瞬間都沒了,他一下子就摟住了自己的老媽,激動地說:“媽,我真是愛死你了!”
廖清竹臉色一沉,推他一把說:“臭小子,這次我是看清楚你娶了媳婦忘了娘的本性了。”
紀銘臣耍賴地說:“媽,您一直逼我結婚,我現在真要結了,您又傷感了,幹脆我單身一輩子陪您吧!”
“別別別!”廖清竹嚇的趕緊擺手,說道:“我也是的,說這些話幹嘛,好不容易有人要娶你,我該高興才是。”
“媽,您說什麼呢?”紀銘臣黑了臉,什麼叫娶他?
廖清竹幹笑兩聲,說道:“是我說錯話了,我的意思是說,以前你總是娶不著老婆,我就想著,誰趕緊把你給弄走,我就不用管了。這可不是跟嫁出去一樣麼,嘿嘿!”
“行了媽,我要工作了,您自己玩去吧!”紀銘臣很不客氣地趕人了。
廖清竹站起身說:“以後我可輕闲了,結婚後趕緊給生個胖小子給我玩。”
“您想早了,先訂了婚再說吧!”紀銘臣哼道。
廖清竹無比後悔應該一步到位直接結婚的,弄個小孩子多有意思。
等母親走了,紀銘臣立刻讓人去茶館調來了錄相,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看到了晏天愛,然後看到了於冰,之後就看到母親和晏天愛起了爭執,現在他完全明白是誰幫了他。
還能有誰?他的鐵哥們就一個,那就是唐黛。
以前心裡的女神變成了他的鐵哥們,唐黛要是知道不知是哭還是笑。
那天唐黛剛剛打聽到他和宋嫋嫋遇到的問題,她就出手幫了他,他的心裡,無比感激。
他立刻把電話打過去,說道:“真是謝謝你了,夠哥們!”
唐黛聽到最後三個字,臉一黑,問他:“你說什麼呢?我都聽不懂。”
紀銘臣笑著說:“行了,別再謙虛了,你讓於冰催眠了晏天愛,我都知道了,中午出來吃飯,我請,一定得給面子!”
☆、第三百零二章 大戲登場
唐黛讓紀銘臣叫上宋嫋嫋,他畢竟要和宋嫋嫋結婚了,她還是要注意影響的。
紀銘臣沒有去接宋嫋嫋,因為有話要說,所以他從單位去見的唐黛,他還有些話要對唐黛當面說。
他風塵僕僕地進了房間,唐黛正坐著喝果汁,向他身後看了一眼,問:“嫋嫋呢?”
“她還沒到,我先來道個謝,免得嫋嫋她知道,有心理壓力。”紀銘臣說道。
“真是體貼哦!”唐黛笑道:“咱們那麼鐵,不用說謝了。”
“嗯,不說了。不過晏寒厲的二嬸是不是又密謀什麼呢?”紀銘臣敏感地問。
“不甘心唄!”唐黛看著他說:“因為恨,還能有什麼?相信晏寒墨的死去,讓她覺得怎麼爭都沒有意義了。生命在於延續,這話在她身上體現的很充分。”
“還是要小心些的好!”紀銘臣不放心地說。
“嗯,我知道。她最恨的是嫋嫋,你保護好她。”唐黛說道。
“放心吧!”紀銘臣說道。
兩人說完正事,轉言說了別的,很快宋嫋嫋走了進來。
她一坐下就嘆氣,“最近悶死我了,紀銘臣那麼忙,都沒時間陪我。唐黛你也忙,我都不敢去找你。”
唐黛笑著問:“你應該是最忙的啊,婚禮準備的怎麼樣了?”
“都是我媽在管,都不問我意見,看的出來,她把我嫁出去很興奮,你說我心裡這滋味兒啊!我怎麼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給弄成奇葩了呢?”宋嫋嫋說完,不解地看向唐黛問:“對了,你為什麼不是奇葩?”
唐黛託著下巴說:“我又不喜歡破案,我可沒見到屍體就興奮的不能自已,所以我不在變態的範圍之內。”
“那你那麼厲害是怎麼回事?”宋嫋嫋問她。
“我喜歡的是心理學,又不是破案。”唐黛說道。
紀銘臣插了一嘴,問她:“對了,後來你還繼續學催眠嗎?”
“沒有,你說起來,我真該去看看老師了。天珍的事情結束後,我就沒怎麼去過,他肯定又生氣了。”唐黛說道。
“那可是你的不對,怎麼好像你在利用人家似的。”紀銘臣說。
“你有這樣的感覺?那老師會不會也這樣想?吃完飯我就過去。”唐黛說著,已經拿起筷子吃飯。
紀銘臣問她:“你為什麼不繼續學下去呢?不是挺有用的?”
唐黛說道:“催眠這門學問很高深,真的要學到頂尖,是需要天賦的,其實我並沒有太多的*學習催眠,當時隻是為了對付天珍。”
宋嫋嫋說道:“但你別忘了,晏天珍可沒死呢,萬一有一天,你們又對上了呢?我想她肯定不會放棄繼續學習催眠的,到時候她比你厲害了怎麼辦?”
“你說的也有道理哦。我覺得隻要我不出國,應該不會碰到她的。”唐黛說道。
紀銘臣一聲冷笑,說道:“你想的簡單了,沒準人家就在國內呢!”
“為什麼這樣說?”唐黛問他。
“現在人想偽裝自己還是很容易的,我們沒找到,不代表她人在國外。或許她去過國外,但是又回來了呢?”紀銘臣問她。
唐黛說道:“你說的越來越瘮人了。”
紀銘臣說道:“她身後有高人,遲早還會找你麻煩的。”
唐黛這心情,頓時就一落千丈了。
宋嫋嫋看出來了,在下面推紀銘臣一把,說道:“快吃飯。”
紀銘臣也不是傻子,幹笑一聲,說道:“唐黛,我嚇唬你的,你可別當真啊!”
“行了,我心裡有數。”唐黛笑了笑,掩去心事。
宋嫋嫋轉言說自己訂婚的事情,借以改變氣氛,唐黛看起來和之前沒有什麼兩樣,似乎已經沒事了。
可是吃過飯,分開後,唐黛的表情就冷了下來,上車後才問高坤,“晏天珍一點消息都沒有嗎?”
“少奶奶,晏少也在找她,可是真沒有消息,就像消失了一樣。”高坤實話說道。
“那孔恆呢?”唐黛又問。
高坤答道:“他應該和晏天珍在一起,畢竟一起藏兩個人比分著藏兩個人簡單多了。”
“嗯,去學校吧!”唐黛決定去看看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