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寒厲對此是樂見其成的,她在他旁邊的辦公室工作,也方便夫妻溝通感情嘛!於是他說道:“沒什麼不好的,就這樣吧!”
晏鴻霖一看晏寒厲這樣說,也說道:“就這樣吧!”
他特意看了一眼唐曜,贊賞了一句,“小伙子不錯,好好幹。”
這個小伙子看著年輕,可著實讓人喜歡,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讓人覺得舒服。
唐曜並沒有喜行於色,表情拿捏的很好,恭敬卻不狗腿地說:“謝謝晏老誇獎,我一定繼續努力!”
晏鴻霖點點頭,邁著方步向外走去。
晏寒厲一如以往那樣送他離開,直到他上了車,這才返回去,幫唐黛去搬辦公室。
唐黛沒有立刻問他,等一切都搬妥之後,她坐在晏寒厲的辦公室裡問:“爺爺為什麼要這樣做?”
晏寒厲勾勾唇說:“大概覺得我挑釁了他的威嚴吧!”
“他是在遷怒於你嗎?他不擔心你和他有隔閡?”唐黛和別人的想法一樣,爺爺現在隻剩下晏寒厲了,難道不應該搞好關系?
晏寒厲搖頭說道:“他是從來不被威脅的,他是家主,想要繼承人,辦法多的是。”
“什麼辦法?”唐黛不解地問。
晏寒厲說道:“他不是還有兩個兒子呢?你說能沒有辦法?”
唐黛啞然,縱然她覺得那是荒唐的辦法,可這的確是一種辦法。
晏寒厲唇角微挑,說道:“他是想要一種平衡。”
唐黛明白這意思,古代很多帝王都是如此,沒想到一個家族的族長也是如此,總共也沒幾個人,不明白有什麼可平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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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自己的爺爺就好多了。
唐黛說道:“對了,剛才陶乾帶人來搜,晏寒墨是真的沒往晏氏藏東西嗎?”
晏寒厲說道:“當然有,不過我早已經把東西放在他的窩點了。”
唐黛露出意外的表情,晏寒厲說道:“晏寒墨是很警覺的,他的窩點的確是制毒場所,可是他從來都是分開放的,把成品放到那個夜店中,這樣是為了安全。”
唐黛明白了,就算查到那些制毒工具,沒有查到毒品的話,也不能完全地定罪。現在東西搜出來,算是鐵證如山了。
如果晏寒墨知道的話,他一定後悔多些一舉往晏氏裡藏東西。
晏寒厲說道:“不要去想那些了,我們回家。”
他看著她說:“最近一直在忙,很久沒有輕松過了,我們今晚一定要好好過。”
聽著他暗示性極強的話,唐黛臉紅地嗔道:“公司這麼多事情,你有心情。”
晏寒厲笑了笑,說道:“爺爺都不擔心,我瞎擔心什麼?”
唐黛嘆氣說道:“爺爺真不怕寒了你的心。”
晏寒厲毫不在意地說:“他篤定我不會放棄晏氏的。”
唐黛突然不想再說這些了,她都替晏寒厲寒心,說實話她還不如把時間花在自己的公司上,好歹賺的錢都進了自己的腰包。
但這也隻是想法,公司這麼大,自己不幫晏寒厲,誰又能幫他呢?
“走吧,回家了,想想今晚吃什麼。”唐黛刻意轉換了話題。
“我看很久沒吃火鍋了,吃一回如何?”晏寒厲問她。
“你也不嫌熱。”唐黛心想這大熱天的。
“吹空調就不熱了,走吧!”晏寒厲攬了她往外走。
這一晚上,夫妻倆享受了難得的溫馨靜謐,當然包括夜深了的激情,一切都那麼完美,讓兩人的感情又一次加深。
第二天一早,晏寒厲去公司,唐黛先去了醫院。
紀銘臣還在ICU裡陪著宋嫋嫋,反倒是宋家人都不見了蹤影,他的眼睛很紅,應該是一晚上沒休息的原因。
唐黛示意他出來一下,他走了出來。
唐黛先說道:“郭情找到我了。”
紀銘臣反應了一下,才說:“是她?”他看向她問:“她找你幹什麼?”
唐黛嘆氣說道:“找不到你,所以就找我問你的下落。”
“她找我又幹什麼?”紀銘臣由於長時間沒休息,腦子有些不靈光。
唐黛說道:“你忘了你約的人家第二次嗎?現在她非要你負責,我真是受不了她的瘋狂,如果你無心和她在一起,不如跟她去說清楚。”
紀銘臣恍然,他一臉歉意地說:“是我沒想到!”他往裡看了一眼,說道:“還是先等她醒了吧!”
“還是沒有一點要醒來的徵兆嗎?”唐黛問。
紀銘臣搖頭,說道:“我一直在和她說話,你說她為什麼不醒呢?”
唐黛說道:“你一直熬著也不是辦法,這樣吧,我進去和她說一會話,你去睡會兒!”
“好吧!”紀銘臣不願意嫋嫋一個人呆著,他覺得她一定會孤單的,唐黛是嫋嫋的閨蜜,相信有很多話不適合自己聽到。
他剛要回頭,又想起來什麼似的,說道:“對了,晏氏沒事吧!”
唐黛說道:“你還顧這個呢?”
紀銘臣說道:“給嫋嫋念新聞的時候,看到的。”
“沒什麼事,晏寒厲都不在意,我也就不擔心了。”唐黛說道。
紀銘臣說道:“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昨天嫋嫋送來的時候,手裡緊緊地握著,醫生怎麼掰都掰不開,後來還是我在ICU裡對她說話,說我是紀銘臣,讓她把手張開,她才松了手,她是有感覺的,她手裡的東西……”
“是什麼?”唐黛感受到紀銘臣的哽咽,立刻覺得宋嫋嫋手裡的東西非常重要。
紀銘臣深呼吸幾次,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啞聲說道:“是張手機卡,號碼就是操控崔浩和闫鷗的那張。”
唐黛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她說道:“看樣子晏寒墨是帶她去了海底,他以手機卡為誘餌,吸引宋嫋嫋的注意,然後拔了她的氧氣管。”
這並不難猜測。
紀銘臣難受地說:“她當時想的不是逃生,而是去搶卡,我……”
唐黛立刻說道:“紀銘臣,你別這樣,她一定會醒的,到時候你有一輩子去補償她,去愛她!”
這話讓紀銘臣有一刻的松懈,他點頭說道:“是啊,你說的沒錯,我已經決定這樣做了。”
唐黛催促道:“你快去休息吧,我去穿無菌衣。”
“好吧!如果你要走,就叫我起來。”紀銘臣說道。
“我知道了。”
唐黛穿了無菌衣,走進ICU,她坐在床邊,看著宋嫋嫋那張毫無生機的臉,心裡湧起一絲酸意。
一開口,便有些哽咽,“嫋嫋,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是真正的朋友了,我真想罵你傻來著,可是看到現在的你,我又罵不出口。”
“你是不是想紀銘臣多陪陪你?他那樣的男人,等你好了,他一定會投入工作之中的。現在能讓他不顧工作,也就是你了。你看你把他折磨的夠嗆,你看他一夜之間瘦了那麼多,皺紋好像都出來了似的。”唐黛絮絮叨叨地說:“你要是再晚兩天醒來,沒準你看到的就成一老頭了,你願意嫁老頭啊!是不是覺得那樣特有安全感?”
紀銘臣站在外面,一個大男人,竟然浮起了淚水。他看不下去,轉身輕步走了。
唐黛又說道:“那天你昏迷了,你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簡直太刺激了。”
她把當天發生的事情和宋嫋嫋說了說,對方也沒有反應。唐黛並沒有覺得自己一個人說的無聊,反而覺得宋嫋嫋在認真地聽她說話似的。
她感慨地說:“以前都是你說的多,我聽的多,這次終於我能多說了。”
宋宜信過來看妹妹,他看到唐黛坐在妹妹的床邊說話,不由站住了,他站在外面忍不住聽了起來。
他萬萬沒想到唐黛和自己妹妹居然是好朋友,據說晏太太很高冷的,怎麼會和自家妹妹是好友的?自家妹妹那變態的性格,也有人和她當朋友?
不是他故意抵毀,每次醫院裡一有兇案送來的屍體,妹妹就興奮地跑來,偷偷潛入解剖室去看,這是一個女孩子幹的事兒嗎?這些他都沒敢告訴爸媽,他簡直比爸媽還要操心這位妹妹。
現在好不容易有男人肯要她了,還弄出了這樣的事,簡直是太命若了。宋宜信心裡一陣傷感。
唐黛就隨著自己的內心,想起什麼便聊什麼。
她說道:“宋宜信是你哥哥啊!”
宋宜信聽到自己的名字,耳朵頓時豎了起來。
唐黛說道:“我還想找他問點事呢,你說我該怎麼開口呢?”
宋宜信覺得自己渾身的汗毛都炸起來了,他還以為唐黛什麼都不知道呢,上次是巧合呢,原來她果真都知道了。
壞了壞了,他可得躲著點唐黛,他沒心思再偷聽下去,趕緊跑了,等唐黛走了之後,再來看妹妹。
要是晏寒厲知道自己對唐黛說些什麼的話,他一定會掐死自己的。
唐黛在醫院裡坐了兩個小時,還是紀銘臣進來了,才打斷她和宋嫋嫋的聊天。
紀銘臣說道:“你回公司吧!”
他知道她很忙,所以不願意耽誤她的時間。
唐黛看他的精神好了一些,不由說道:“你睡這麼短時間行嗎?”
紀銘臣聲音沙啞地說:“我一向睡的時間不長,沒事的。”
唐黛點頭說道:“好吧,有時間我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