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黛回到公司之後,晏寒墨賤兮兮地湊了進來。
“有事?”唐黛坐下指指文件說:“這些還讓別人給你做?”
“那小子告狀了?”晏寒墨眉一挑,作勢要找人算帳的意思。
唐黛反問他:“難道我看不出來?你們倆的工作風格可是不同的。”她看著他說:“上班時間去約會,我又沒說你。”
晏寒墨立刻說道:“嫂子,我就是為了這事兒頭疼的,我和嫋嫋,你幫幫我唄?”
唐黛也挺服他,他比她大好幾歲,現在“嫂子”長、“嫂子”短的叫的毫無違和感。
“你戀愛,我怎麼幫你?”唐黛反問。
“你看,我特喜歡那姑娘,可是她喜歡的是紀銘臣,怎麼辦?”晏寒墨反問。
“你既然知道人家姑娘心有所屬,幹脆換一個得了,幹什麼奪人所愛呢?”唐黛問他。
“那不行啊,嫂子這人是你給我介紹的,我也認真了、動心了,怎麼你能這麼跟我說呢?太不負責任了,要不你給我找個更好的去?我要像嫋嫋那樣的。”晏寒墨耍賴地說。
唐黛頭疼了,她真是給自己找了個麻煩,為了成全紀銘臣,她怎麼才能把晏寒墨的心思給絕了呢?
她耐心地說:“嫋嫋那樣的我可不敢保證,不過我給你盡力找個好的,也可以。”
“不行,我就要她那樣的。”晏寒墨耍賴完了,看向她說:“要不就你這樣的!”
她仿佛在他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詭譎,可等她再細看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好似那是錯覺。
他笑嘻嘻地說:“你自己選擇吧!”
唐黛生氣了,她幹脆說道:“我不管了,你自己競爭吧,誰搶到算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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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兒,她操心也沒用,或許晏寒墨競爭了,紀銘臣就主動了呢?
晏寒墨哀嚎道:“嫂子你不能不管我,我告爺爺去。”
唐黛說道:“告去告去,你是不是打算跟爺爺說,結婚也要我替你去結?你以前經驗不是挺豐富的麼?現在居然要我來幫你?”
“可是我沒正經談過戀愛啊,哪像你還有兩段戀愛經歷呢!”晏寒墨眨著眼睛說道。
唐黛覺得他就是故意的,她沒有遮掩,大方地說:“那都是別人追我,我可沒追過別人,這幫我忙不上。”
她指指文件說道:“你先把這堆處理了再說。”
晏寒墨這樣的人,你越是在意,他就越捏你的短說你,實在是討厭。
“嫂子,你真無情。”晏寒墨“嗷”地叫了一聲。
“她對你有情的話,我該收拾你了。”晏寒厲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後一句狠狠地。
晏寒墨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抱起文件,說道:“哥,我是來拿文件的!”
然後灰溜溜地走了。
晏寒厲冷眼關了門,走過來問她:“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案子破了。”唐黛說道。
“這麼快?”晏寒厲有些意外地問。
“嗯,案子並不復雜,屬於意外殺人,可是背後的人,卻值得我們深思。”唐黛把案子大概說了一下,然後問他:“你說這是容倪背後的那個人嗎?”
“風格相似。不過還是有區別的,聲音變了,而且這個人他不操控別人殺人了。”晏寒厲說道。
“但不管怎麼講,的確又是一樁命案,本應該能避免的。”唐黛感慨地說。
晏寒厲走過去,輕攬她的頭,讓她靠在自己身上,說道:“好了,不要想那麼多了。我們能及時找出幕後的黑手,才能減少無辜的人受傷。”
“可是這幕後的人太神秘了,我們一點線索都沒有。”唐黛仰頭看向他說。
“放心吧,他總這樣在幕後蹦跶,我相信他會忍不住的。”晏寒厲說道。
唐黛長長地嘆了聲氣,心裡還是不服氣,想著一定要把兇手給揪出來。
這天晚上,紀銘臣回家比較早,這麼快破了命案,再加上他和宋嫋嫋吃過晚飯,沒敢弄的太晚,早早的就把人送回去,免得她母親擔心。
紀銘臣回到家,廖清竹走過來說道:“兒子,我想好了,媽再給你介紹一個好的,把那什麼鳥的咱忘了,行嗎?”
紀銘臣扭過頭看向她問:“為什麼?我和她交往的很好啊,我們剛吃過晚飯。”
廖清竹愣了,“不是,她不是和晏寒墨……不是,這怎麼回事啊?”
是她老了麼?太跟不上時代的變化了?怎麼一天一個樣啊?
紀銘臣說道:“那是晏寒墨追她,她已經拒絕晏寒墨了,我們正從朋友開始慢慢地發展,看緣份吧!”
“啊?哦!好吧!”廖清竹看著吹著小曲兒的兒子,仍舊回不過神來。
和她狀態一樣的還有付海瓊,她原以為女兒和晏寒墨在戀愛,可卻看到女兒被紀銘臣送了回來,還有說有笑的樣子。
宋嫋嫋對她說了和紀銘臣差不多的話,搞得付海瓊鬱悶不已,她都把廖清竹給得罪了,以後可怎麼處啊?這死丫頭!
現在宋嫋嫋的確相信,紀銘臣喜歡的不是唐黛了,他和唐黛之間,的確有一種密不可分的聯系,但似乎和愛情還是有區別的。
宋嫋嫋想著今天唐黛精彩的表現,心中澎湃不已,她翻開一本已經翻的很舊的書,這是一本經典案例匯總,她又看了起來,想找到與今天的案子契合的地方。
然而看了半天,也沒有什麼感覺,她幹脆躺在床上,閉眼回想這兩天的事。
對於她來講,簡直就是天翻地覆的變化,不過她從中也學習了,也得到了什麼。
她又想到紀銘臣不肯告訴她的事情,她也在暗暗地決定,她並不想簡單幸福,她想和他一起經歷風雨,慢慢地取代唐黛在他心裡的位置。
在愛情當中,沒有一個女人能允許自己的男人心裡有個比自己還特殊的女人。
——
原本容鑫以為紀銘臣還會再找自己,可他卻發現案子破了,通報的案件結果說是那女的男朋友意外殺人。
容鑫對這事兒格外的關注,因為他不能說出自己那天見了誰,小花園裡也沒人給他作證,這簡直就洗不脫嫌疑了。
他讓人暗中打探案情,最後打聽到,唐黛在那裡呆了一上午,案子就破了。
容鑫恍然,怪不得沒人來找自己呢,原來有唐黛幫忙啊!真夠意思!
容鑫更加決定趕緊幫唐黛辦妥這件事,雖然容宛靜是他姑姑,可相比起來,唐黛比容宛靜對他還要好,所以他隻能幫理不幫親了,誰讓你先偷的人家的東西!
他聽說容宛靜房間裡的東西都被容倪她媽搜刮的差不多了,所以那裡不會有什麼東西了。
別處還有哪裡呢?容家也不算小,藏個東西還是很容易的,更何況是一個小盒子?難道她給埋了?
不可能,她一個嫁出去的閨女,要是埋了東西,那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容鑫頭大,他想來想去,覺得容家最可靠的地方,就是奶奶的房間了。
可是姑姑和奶奶都鬧翻了,她怎麼可能把東西放奶奶那裡?在容家不太可能吧!唐黛是不是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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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救了他,他讓她提條件,
她的唇角揚著恰好的弧度:“我要你娶我,互不幹涉。以一年為約,到時你就自由了。”
“真是有趣。”男子好看的長眉輕挑。
“如果你不願意,我不勉強。”她利落的轉身。
“我娶。”男子完美的聲線,冷靜沉著,“救命之恩,是該以身相許!”
形婚的他們本該是兩條不該有交集的平行線,
當她的身邊出現桃花時,他一朵朵一掐掉:“記住你是藺太太,不管當初結婚的原因是什麼,但我不想在婚內帶綠帽。”
當她被人欺負的時候,他親密的攬著她的腰:“記住能欺負你的人隻有我一個,而我從不舍得讓你掉一滴眼淚。”
☆、第二百四十章 激怒
容鑫大晚上的跑去找老太太,想著她屋裡沒人撒撒嬌,套些話出來。
但是沒想到,他走到屋門口,卻聽到裡面有人在說話,這麼晚了,奶奶房間裡還有誰?
他沒貿然進去,而是賊兮兮地把耳朵貼在門上,偷偷地聽。
由於門有些隔音,裡面的聲音很小,但幸好外面非常安靜,他斷續的可以聽個大概。
原來裡面的是大伯容萬行,他低聲說:“媽,以前鬧過那麼多不愉快,宛靜她能回來嗎?”
容老太太斂著眸說:“她今時不同往日,一個人太寂寞了,我想他總得和娘家人來往吧!時間一長,什麼不愉快不能過去的?”
“好吧!那我試試吧!”容萬行嘆氣說道。
“她是容家的大功臣,雖然眼下容家不比從前,可比起她出嫁那會兒,也強多了,你要多關心這個妹妹,她雖然是個女孩子,可比你們哪個都厲害,可惜她不是個男孩子啊!”
容老太太的嘴裡帶著惋惜。
“媽,我知道,我記得呢!”容萬行老實說道。
容鑫看大伯要出來似的,他趕緊躲開了,然而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大伯出來,他覺得自己好似失去了某個機會一般,他又想過去繼續聽,可沒想到,門開了,他趕緊躲好,看到大伯出來,漸漸走遠。
容鑫又躲了一會兒,方才走過去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