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唐修這個孬種,我去找我爸給我做主。”唐如跺著腳說。
容宛靜一陣冷笑,她說道:“你爸一輩子懦弱,你看他敢惹晏家人嗎?你去了也是沒用的。”
“這都被欺負成這樣了,我爸他一向疼我!”唐如還是不死心,跑去找父親。
容宛靜沒有動,她心裡想的卻是,有什麼爹就有什麼兒子,這懦弱的性子卻是一模一樣的,被人欺負了連個屁都不敢放,還得訓自家人不懂事。
她怎麼就嫁了這樣的男人生了這樣的兒子呢?
唐興良已經從唐修口中得知了此事,所以唐如一進門還沒來及把苦訴出,就被他訓斥了一番,說的話居然和唐修同出一轍,讓唐如的心都冷透了。
她不得不承認,即使她再生氣,也沒人給她出頭,沒有一點辦法。
——
即使容宛靜知道晏寒厲有外遇這事兒根本就是假的,可她若對別人去說,卻是沒人相信的。
對八卦,人們肯定都傾向於最壞的那個,所以外遇事件幾乎成了事實一般。
一天晚上,加班後的於冰在將要到小區的路上,遇到了搶劫的,這是悍匪,搶了她的錢物還要傷人,如果不是巡邏民警趕到,對方就要成功了。
受驚的於冰,在警察局裡瑟瑟發抖,而紀銘臣親自到了警局,因為這起案子,他要並案偵查。
晏寒厲並沒有過去,安排孔恆去照顧於冰,他則去了晏宅。
他走進晏宅,吩咐管家,“去收拾天珍小姐的東西,她要出國留學。”
管家嚇了一跳,他小心地詢問道:“少爺,現在嗎?”
“對,現在,立刻就走!”晏寒厲說罷,大步向樓上走去,一把推開晏天珍的房門,嚴肅地說:“走,我現在就安排你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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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詭異的嫌疑人
晏天珍已經準備睡覺,她身上還穿著粉色格子蕾絲公主睡衣,看到哥哥突然衝進來,她的表情一怔,臉上帶著她一向的天真表情,跟著,她才一臉的不可置信,尖叫道:“哥哥!”
晏寒厲不為所動,他沉著一張臉,命令道:“現在、收拾東西,我們即刻出發。”
“哥!”晏天珍長叫一聲,質問道:“你真舍得?”
“這話我上次就對你說過,可你不思悔改!”晏寒厲臉上帶著沉鬱之色,心意已決的樣子。
“哥,你怎麼能這樣冷血?我是你妹妹啊!”晏天珍嘶聲竭力地吼叫著,淚已經成河般地流下。
她認為,如果是以前,哥哥看到她哭成這樣,心早就軟了,可是現在,為什麼會這個樣子呢?不愧是“冷少”,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會為自己的哭聲所打動。
果真,晏寒厲看著她痛哭流涕的樣子,臉上還是什麼表情都沒有,反而無情地說道:“我看著你,現在就收拾,你不願意也沒關系,那就什麼都不帶,學校我已經給你聯系好了。”
“哥!我是你的妹妹,不是你的仇人。”晏天珍悽厲地長叫一聲。
“以前那些人無所謂,我可以對你容忍,但是現在,你動了我不能讓動之人,我不會再容忍,如果我早知道你會鑄下大錯,我就該將你扔給佣人撫養,何必親自帶你,我悔已晚矣。”晏寒厲一臉的後悔。
晏天珍哭的稀裡哗啦。
門外響起管家刻板的聲音,“少爺、小姐,老太爺讓您二位下樓。”
晏天珍抹了把眼淚說道:“嗯,我換了衣服,馬上就下去。”
晏寒厲看了她一眼,說道:“別耍什麼花樣,今天我是不會改變主意的。”
說罷,他轉身離去,背影冷峭,讓人心生寒意。
晏天珍關上門,馬上將手機換了張卡,撥通了唐黛的號碼。
電話通了,晏天珍立刻開口叫道:“嫂子,我是天珍。”
電話那頭卻響起了高坤的聲音,“天珍小姐。”
晏天珍一愣,隨即一怒,皺著眉說道:“怎麼是你?”
高坤答道:“天珍小姐,對不起,是晏少讓我拿著少奶奶電話的,他說……”
他欲言又止,晏天珍追問:“他說什麼?”
高坤沉吟一下,還是如實說道:“對不起啊天珍小姐,晏少說,不管您找誰,也沒用。”
晏天珍氣的掛了電話,她迅速換了衣服,臉上的表情凌厲略帶猙獰,但是出門的那一刻,她的表情又變得泫然欲泣!
她下了樓,看到晏宅的人居然都在客廳裡,也是的,這麼大的動靜,肯定被晏家的眼線給傳遍了晏宅上下。
蘇春嵐先搖頭說道:“嘖嘖,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瞧瞧天珍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
晏天珍一下子撲到了晏鴻霖的腳下,竟然跪了下來,大聲嚎道:“爺爺,哥哥他非說我害了於冰,我哪有膽子殺人啊,非要把我送到國外去,爺爺,我心裡覺得好冤啊!”
晏鴻霖看向晏寒厲問:“於冰是哪個?”
趙芷雲呵呵一笑,插嘴說道:“爸,您還不知道啊!現在外面都傳的沸沸揚揚,這個於冰啊,就是寒厲的……呵呵!”
蘇春嵐也跟著煽風點火,說道:“不過是個女人罷了,沒了可以再找,妹妹可就有一個,寒厲你不是最寵天珍嗎?幹什麼為了這事兒置氣?”
晏寒厲裝沒聽見,看向晏鴻霖說道:“爺爺,我打算現在就把天珍送走。”
晏天珍由嚎哭變為抽泣,說道:“爺爺,就算讓我走,也得明明白白的啊!如今我蒙受這樣的不白之冤,我真是……啊……”
蘇春嵐說道:“可不是,說天珍是殺人兇手,太可笑了。”
趙芷雲跟著附和道:“就是啊,那時候天珍才多大?”
晏鴻霖轉過頭看向晏寒厲問道:“你可有證據?”
晏寒厲搖頭說道:“爺爺,我並無證據,但是即使不為了這件事,讓她出國求學,也沒有什麼不好。”
蘇春嵐說道:“寒厲,天珍都二十了,眼見要給她定親,你讓她現在出國,回來不都耽誤了?”
“就是啊寒厲,你以前最疼天珍的,現在讓哪股子妖風吹的,連妹妹的終身大事也不顧了?”趙芷雲輕笑著說。
“爺爺,哥哥說我是兇手,不然報警好了,要不讓紀銘臣來查我,我隻求清清白白,不然我寧可死在這兒也不蒙冤出國。”晏天珍一臉的執拗與堅決。
晏鴻霖看向晏寒厲。
晏寒厲仍舊堅持說道:“爺爺,請您準許,我現在就送天珍出國。”
晏天珍臉上的表情絕望了。
晏鴻霖抬起手,說道:“寒厲,一碼事歸一碼事,你不能混淆了兩個起因,如果你本因為天珍好而出國,那我並無意見,可如今你又說天珍是兇手,依我看,要查清楚才能決定天珍是否去國外求學,不然一個女孩子怎能擔起這樣的惡名,我晏家也不能擔起這樣的惡名。”
晏寒厲著急地叫:“爺爺……”
晏鴻霖制止道:“這件事到此為止,你不要再說了。”
晏天珍涕零道:“謝謝爺爺!”
晏寒厲卻是冷面地看著晏天珍,絕情地說:“以後你我兄妹之情,到此為止!”
“寒厲!”晏鴻霖大聲喝道。
晏寒厲看向爺爺,說道:“爺爺,我先回去了。”說罷,竟是轉身大步離開了。
“哥哥!”晏天珍哭叫出聲,那絕望的聲音,讓人聽了十分不忍。
蘇春嵐遞了趙芷雲一個目光,趙芷雲會意地說:“爸,這個於冰可不簡單啊,把一向正派的寒厲給迷惑成這樣,竟然讓他和天珍都絕了關系。”
蘇春嵐也說道:“就是啊爸,天珍怎麼可能是兇手?我看就是那個於冰看不慣寒厲對天珍太好了,所以才對天珍下手的,把人趕走了。”
趙芷雲又說:“可憐了唐黛,嫁到晏家沒過上幾天好日子,少奶奶的位子也快讓人給擠沒了。”
“可不是,我家寒墨再不上道,也不會幹出這樣的事情。”蘇春嵐趁勢捧高踩低,把兒子給捧了上去。
“行了,你們兩個少說兩句!”晏鴻霖站起身,看向晏天珍說道:“既然你哥哥最近心情不好,你就離他遠些,別招惹他。”
晏天珍點頭抹淚說:“爺爺,我就是為了嫂子不平,和哥哥爭執起來,沒想到哥哥就記恨我了,我嫂子對我那麼好,她才是最可憐的人啊。”
晏鴻霖表情凝重,思量片刻,還是說道:“不早了,你們都去歇著吧!”說罷,他轉身回房去了。
蘇春嵐心中大喜,看樣子晏寒厲真的有外遇了,和她作對的唐黛終於要完蛋了。
最高興的莫過於趙芷雲了,唐黛一完蛋,她的位子就空了出來,那銳學就能回晏氏上班了。
晏天珍抹著淚說:“謝謝二嬸、三嬸為天珍說話。”
蘇春嵐尖酸地笑著說:“喲,天珍這回倒是服軟了。”
趙芷雲跟著說道:“以前兩個嬸嬸那麼對你,是為了你好,關鍵時刻,不還是我們這些親人?”
“是,天珍這次明白了。”晏天珍乖巧地說。
“行了,不早了,我們也休息去了,這大晚上的,鬧騰的喲!”蘇春嵐打了個哈欠,站起身來。
趙芷雲也跟著走了。
晏天珍上了樓,臉上露出決絕的表情。
這件事,雖然鬧得沸沸揚揚,可一直未回晏宅的唐黛,卻並未得知。
臨近年關,唐黛特意跑了幾個大賣場,看年底的銷售情況,以做臨時調整。可笑這晏銳才以為事情是鐵板訂釘,竟然不再關注市場部的情況。而蘇春嵐也被晏寒厲小三之事引走了視線,少了這件事的警醒。
她認為,晏寒厲隻顧著和小三沉溺在溫柔鄉中,哪裡還顧得上唐黛的死活?這女人有再大本事又如何,還不是男人讓你有就有,讓你沒就沒的?
次日一大早,唐黛去了賣場,結果她“偶遇”了紀銘臣。
她驚訝地問:“紀銘臣,你來逛超市?不會吧!你怎麼一下子變成凡人了?”
“我自然是來找你的。”紀銘臣答得很是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