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晏寒厲自然地站起身攬著唐黛坐到沙發上,勾著她的細腰問她:“有什麼工作要加班?”
“訂貨!”唐黛指指桌上厚厚的圖冊。
“你公司裡的員工都是吃幹飯的?”他不悅地問。
“沒有,過年了嘛,我想進一批貴的藝術品,上次買鑽石的婁太太,把我的庫房都快要買空了。”
“哦?”他饒有興味地問:“這麼說你又狠賺了一筆?”
“可不是,最近真是順風順水啊!”唐黛樂呵呵,笑倒在他懷裡。
幾分得意,幾分狡黠,看得晏寒厲心痒無比,他這可愛的小嬌妻。不過他還是記得擔心之事,問她:“那案子有什麼好消息沒有?”
唐黛搖頭說道:“沒有,中午紀銘臣還來找我了呢!”
晏寒厲眉間一跳,問她:“哦?又沒案子,他找你幹什麼?”
“說來也覺得可笑,他說他的手下老公出軌了,問我該怎麼安慰她?反正就是談這類的事情,還問我這事兒要發生在我頭上該怎麼辦……”唐黛隨意地說著。
晏寒厲心頭狂跳,他壓抑著要跳出來的心,裝成漫不經心地問她:“哦?你怎麼對他說的?”
“我說自然是要離婚啊……”
晏寒厲打斷她的話說:“我可沒有外遇!”
唐黛看著他笑,“我知道呀,假的嘛!”
晏寒厲語氣認真地說:“黛黛,我們是要過一輩子的,當初我在民政局裡宣誓,是認真的,你可不能誤會我啊,不管我做什麼,都是為了我們的幸福!”
他說的很深情,目光中閃爍著的堅定,那抹懇切,讓人一點都不懷疑他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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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黛被突然的表白給弄傻了,這是怎麼了這是?她有些不知所措,有點緊張地說:“老公,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
“我自然知道,我就是想表達一下心意!”他說著,看著她那生動的小臉,忍不住壓了下去。
在他看來,她有千般的美好,每一面的她,都是不同的,此刻這呆萌的她,同樣讓他難以自持,似乎這樣,才是表明心意的最好辦法。
門突然打開,孔恆的聲音戛然而止,“晏少,您訂的餐……”
高坤不用看也知道怎麼回事,他在門外翻白眼,蠢貨,讓他別進,他非得進,這下倒霉吧!
唐黛下意識地推開晏寒厲,她氣的抹把嘴,這廝每次都不知道鎖門再親,這下好了,又丟人了!也是她,剛才被他的甜言蜜語給說懵了,否則怎會讓他親到嘴裡?
晏寒厲要殺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孔恆!”
“晏少,我不是故意的,我給您送餐來了,少奶奶別餓著……”他說著,快速地把袋子放到桌上,然後快速退出去,關門的時候,還好心地說了一句:“您繼續、繼續……”
門剛關上,也不知道什麼東西給砸到了門上,他欲哭無淚,他擔心少奶奶和晏少吵架好嗎?他不那麼說又能怎麼著?太慘了!
“黛黛,我們是夫妻,這是天經地義的!”晏寒厲還沒死心,想再繼續。
可惜唐黛已經站起身,走到桌邊,把裡面的餐盒拿了出來,問他:“老公你不忙嗎?還是吃完好好工作吧!”
晏寒厲不免有些沮喪,剛在興起時刻就被打斷,這感覺真是太不爽了,這個孔恆,他非得找機會好好收拾收拾他不可。
兩個人都加班,晚上唐黛更不可能讓晏寒厲碰了,所以隻能好好睡覺,第二天起來好好工作了。
唐黛先去了NT公司,她都好幾天沒露面了,總要看看才行,不然多不像話?
付建國走過來想要為少奶奶介紹一下工程進度,哪知晏寒墨走了過來,擺手說:“付經理,你忙去吧,我來說就可以。”
付建國真是怕死了這位二少爺,偏偏沒有辦法,隻好點點頭去忙了。
晏寒墨走過來,很是得意地說:“黛黛,你看看,辦公區域快結束了,這可都是我的功勞。”
唐黛看他就眼疼,她一本正經地說:“請叫我嫂子,另外,你是刷牆了還是鋪磚了?怎麼功勞都成了你的?”
“啊呀,你太認真了,我天天在這兒盯著,容易嗎?”晏寒墨吐苦水說。
“你是晏家人,做晏家的工程不是應該的嗎?反而我為你們晏家做牛做馬的,養活一大家子人,不是比你還冤?”唐黛小臉冷冰冰的,不買賬。
“好了嫂子,不說這些了,對了,告訴你個消息啊,那謝子懷跟我媽正爭蘇家呢!”晏寒墨仔細地看著她的表情。
這個並不意外,唐黛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變化,隻是說道:“哦!”
神情很是淡淡,仿佛沒有一絲興趣。
晏寒墨奇怪地問:“唐黛,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叫我嫂子?”她瞪他一眼,沒意識到自己在學晏寒厲的眼神。
“呀,你和我哥真是越來越像了,你可別變成女版的冷少!”晏寒墨哇哇地說。
“你還有事兒嗎?沒事兒我可走了。”唐黛說著就要去找霍成堯。
“你往上走幹什麼?你是要去找霍大少?他不在國內,出國了。”晏寒墨在後面說道。
“出國了?什麼時候的事?”唐黛不解地問他。
“前兩天,你還不知道呢吧!”晏寒墨嘿嘿地問她。
“那我先走了。”唐黛說著又改變方向往外走。
“咦,你不看工程了?這可是我的心血啊!”晏寒墨跟著她一邊走了邊叨叨。
有付建國在,她還是比較放心的,有事情他肯定會給她打電話,她來這裡主要是看霍成堯有沒有什麼事情。
“你趕緊忙吧,不要偷懶。”唐黛說著,走出大門。
“喂,你不去看看謝子懷?你勸勸他不要和我媽爭啦!”晏寒墨在她身後叫。
唐黛沒理他,把門關上,直接讓人開車。
想什麼呢?她憑什麼去勸謝子懷?
唐黛直接讓人送她去學校,繼續她的催眠研究。
一連幾日的學習,唐黛身上的疲憊感越來越小,駕馭的越來越能自如,她有點躍躍欲試,正她紀銘臣送上門來了。
紀銘臣一如往日,大大咧咧地走進她的辦公室,坐到沙發上,雙腿疊起,拿起茶水自己就倒著喝。
“有事?”唐黛今日的表情越發的親切。
紀銘臣看著她,歪著頭問:“怎麼這樣看我?”
“哪樣?”唐黛不解,反問他。
“嗯……像我媽看我一樣!”紀銘臣如實地形容。
唐黛臉色一變,說道:“就不能給你好臉色。”
“嘿嘿,這樣挺好,剛才那樣看的我渾身不舒服,好像你要算計我似的!”紀銘臣一邊灌著茶一邊說。
說的唐黛一陣心虛,她趕緊問道:“你來有事?案子?”
她站起身,坐到了他的對面沙發上。
“可不是,收獲頗豐,我讓人查了紀芙的消費記錄,把她買的幾樣金飾都拍了下來,結果發現,其實我的人找姜磊的那個女人時,我妹妹的金飾就在她手上戴著,可惜誰都沒有發現,這是我妹妹在和我申冤啊!”
紀銘臣的表情有些痛苦。
唐黛忙勸道:“你別多想,現在都往好的方向發展呢。”
紀銘臣搖頭說:“唐黛,我知道,如果沒有你,這案子不會進展到這個地步,你真是天生幹這行的料。膽大心細,又有心理學的背景,如果把催眠用在審案上,那簡直比測謊儀還要強大啊!”
“我的目標不變。”唐黛不為所動地說。
“唉!算了,強扭的瓜不甜。我接著說,晏天珍的電腦,我的人已經入侵過了,沒有什麼發現,有點失望。”紀銘臣搖搖頭說。
“她肯定不會留下線索給你查的,不意外。”唐黛勸道。
“嗯!我想到了!還說姜磊吧!這算是個突破,我們就手中的證據又進行了審訊,結果和我們猜測的差不多,姜超把屍體搬到門口的時候,感覺好像動了一下,他嚇的一松手,屍體掉在地上,是後腦著地,我想這應該就是死因了,我會把屍檢報告傳給專家,看看能否判斷誰是殺人的兇手。”紀銘臣淡淡地說。
“真沒想到會有如此的逆轉!”唐黛感慨地說。
“是啊!”紀銘臣應了一聲,繼續說道:“化妝品結果檢測到,是晏天珍的,內褲洗的很幹淨,沒檢測到什麼,但是有晏寒厲說的話,可以證明內褲也是晏天珍的,但這又能說明什麼?她在紀芙的房間裡出現,並不意外,不能證明她是兇手。”
“我們隻能用證據來確定我們的判斷並沒有錯。”唐黛擲地有聲地說。
紀銘臣長長地嘆了聲氣,唐黛抬起手,撫耳邊的碎發。
她撫了一次,紀銘臣覺得她這樣很有女人味,說不出的嫵媚妖娆,他又看到她撫了第二次,第三次……
唐黛的聲音響了起來,“紀銘臣,你最後一次尿床是幾歲?”
“……六歲”紀銘臣停頓了一會兒才說。
唐黛知道,這是他不願意提的事情,果真結果讓她意外,她給了個指令,說道:“你可以醒來了。”
紀銘臣清醒後,有那麼一刻怔忡,他不解地看著她問:“我剛才怎麼了?太累睡著了?”
唐黛忍著笑問他:“我先問你個問題啊,你六歲還尿床呢是嗎?”
“你怎麼知道的?”紀銘臣的第一反應之後就是滿臉的漲紅,他猛地站起身問她:“誰告訴你的?這事兒隻有我媽才知道,是我媽說的?”
唐黛但笑不語,他神色猛地一變,說道:“不對……我媽怎麼會和你說這些?不會是……”
他的神色又是猛地一變,然後就是跳著腳地叫道:“唐黛,你居然敢催眠我!”
☆、第一百五十七章 還是露餡了
看他急赤白臉的,知道他是真急眼了,也是的,誰沒事兒時不時被催眠一下,太沒安全感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