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反而對他低三下四的他看不上。
唐黛從房間裡出來,紀銘暉和容鑫兩人已經離開了。她看吧臺並沒有紀馨的身影,不由向角落看去,竟然發現紀馨和那個陌生的男人相談甚歡,不由有些意外。
事情辦完,唐黛也不欲多呆,她給紀馨發了個短信,表示先回去了。紀馨看完手機,衝她笑了一下,意思是知道了。
唐黛拋出一個曖昧的笑,離開了夜店。
然而回到家的容鑫可不那麼好過了,許如蘭一看到他就好像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一樣,挑著眼睛揪著他問:“你這是怎麼了?誰敢打你?”
“媽,沒事兒,你別大驚小怪,我就是和朋友玩玩,然後掛了點彩,沒大事兒,我先回屋了。”說著,他就想溜。
可是許如蘭才不信,她誇張地叫道:“你看你的臉都看不出模樣來了啊,趕緊的,快點叫太夫人下來,這是誰幹的?咱跟他沒完!”
“媽,您可別叫我奶奶,我真沒事兒,哎喲您怎麼這麼麻煩?”容鑫一臉的不耐煩,想轉身就走吧,老媽拽得忒結實,他真不明白,怎麼這上歲數的老太太勁兒都這麼大呢?
“不行,你趕緊給我說,到底誰幹的?敢打我兒?簡直是不要命了!”許如蘭橫著眼說。
“媽,不多事兒不行嗎?”容鑫不耐煩地喊了起來。
容老太的聲音響起來了,“容鑫被打了?怎麼回事?”
許如蘭一看老太太出來,立刻誇張地叫道:“媽,您看我們家容鑫被打得模樣都看不出來了,我要不是聽到容鑫聲音,我都認不出來他啊!”
“奶奶,我沒事兒!”容鑫別著臉,不想讓老太太看到。
可惜他這張臉太壯觀了,所以老太太一眼就看到了,她嚇一跳,問他:“怎麼弄成這樣?下手太狠了吧!”
“是啊媽,誰這麼不給容家面子啊!”許如蘭一副要哭的樣子。
“誤會、誤會,是我不好!”容鑫賠著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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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笑的樣子比哭看起來還慘,讓人覺得觸目驚心了些。
容家老太太到底歲數大,不會像許如蘭那樣,她沉吟了一下,說道:“不管是不是誤會,你也要說說來龍去脈,萬一你惹了不該惹的人,我也好心裡有數。”
容鑫一聽這話,倒是不想隱瞞了,雖然他不想招,可是不招這關過不去了,他不由暗暗埋怨自家老媽就是惹禍精,不叫喚不行啊!
他頭大地說:“奶奶,是誤會,我看唐黛長得漂亮,沒認出她是晏寒厲老婆,所以想輕薄她,她生氣,她也沒認出我,讓人打了我一頓,不過都是皮外傷,她也沒想把我打殘廢,後來說開了,原來是親戚,她也不追究,我就回來了。”
容老太倒吸一口氣,瞪了眼說:“你個兔崽子,晏寒厲的老婆都敢輕薄?”
“奶奶,我沒認出來啊,要是能認出來,借我仨膽兒我也不敢啊!”容鑫苦著臉說。
“那她沒生氣?”容老太問?
“開始生氣來著,可是後來她一聽說我是容鑫,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沒了。”容鑫忙說。
“你確定?”容家老太進一步問道。
“我確定!”容鑫挺直腰板肯定地說,仿佛這樣才表明他說的是真的。
容家老太擺擺手說:“行了,讓醫生給你上藥去,趕緊走吧,以後可不能再這樣。”
“是,奶奶,我不敢了。”容鑫說著,趕緊就開溜了。
許如蘭不可置信地問:“媽,現在是我家容鑫被打了,幹嘛要我們忍?應該找唐黛算賬去,她不就是容宛靜的不受寵的侄女嘛!”
說完,她又不屑地被了一句,“還是個孤女。”
容老太斜她一眼說:“那是以前,現在你忘了她是個受寵的晏家少奶奶?”
“那讓容宛靜收拾收拾她。”許如蘭不甘心地說。
容老太看著她說:“如蘭,你以為咱們容家算老幾呢?唐家現在是宛靜在打理,可是晏家和霍家,高度對我們來講,都是遙不可及的,雖然我們的目標是凌駕在B市所有豪門之上,可那畢竟是目標,我們現在仍在努力,所以現階段,還是要忍,明白嗎?”
許如蘭一臉的不情願。
容老太又說道:“晏寒厲不找上門來,這就是容家的萬幸,你回房吧,此事不要再提了,管教好你兒子。”
說罷,她轉身拄著拐杖離開了。
許如蘭怎麼可能就這樣算了?老太太那打不成主意,不是還有容宛靜呢?她向來不怕容宛靜,反正容家的女兒,就是容家發展壯大的工具。
她走到兒子房間,趁兒子還沒反應過來,看向門口的時候,給他快速拍了一張照片。
容鑫一看是她,不耐煩地說:“媽,你又要幹什麼啊?”
“我來看看你,臭小子,你不分好賴人嗎?”許如蘭吊著眼說。
“我沒事兒,不用看了,你睡吧,小心睡晚了長皺紋。”容鑫靠在沙發上玩手機。
許如蘭下意識地摸了一下眼角,這才反應過來兒子是奚落她呢,她氣的哼道:“你個臭小子。”
“媽,操心太多也長皺紋,趕緊回去歇了吧!”容鑫頭都沒抬地說。
“行,我不管你,疼死你算了,讓人打得跟豬頭似的,真夠慫的!”許如蘭氣呼呼地走了,她非常想不明白,兒子被打了,為什麼還能心平氣和地玩?她兒子真是個大度的?
回房後,她拿出手機先把豬頭兒子的臉給容宛靜發過去,然後才把電話打過去。
容宛靜那邊還納悶呢,許如蘭給她發這種車禍照片幹什麼?誰也車禍了?
好吧,她根本就沒認出來這是容鑫。
許如蘭上來就說:“姐啊,照片你看到了?”
容宛靜說道:“看到了,這是誰啊?出車禍了?”
許如蘭氣的嘴都歪了,說道:“什麼出車禍了?你別咒我們容鑫。”
容宛靜意外地問:“這是容鑫?他怎麼成了這樣?”
“怎麼了成了這樣?氣死我了,讓唐黛打的啊!”許如蘭想起這事兒就生氣。
容宛靜的心放下了,和她兒子女兒無關就行。她開始漫不經心地問:“讓唐黛打的?她怎麼會打容鑫呢?”
她清楚唐黛,這唐黛可絕不是惹事的女人,如果沒人招到唐黛,那麼她也不會主動招惹別人。
“就是個誤會,但你說把我兒子打成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許如蘭把事情原因輕描淡寫了一番,說完後,她問道:“你是不是管管你侄女?”
容宛靜笑了,說道:“如蘭啊,我說話你別不愛聽,唐黛如今嫁出去,就是晏家的人了,管她的隻能是晏寒厲或是晏老爺子,我看你還是找他們去吧,我無能為力啊!”
“你是她嬸子,你怎麼就無能為力了?”許如蘭質問道。
“如果我是她媽,我還能勉強管管。可我隻是一個嬸子,就沒有辦法了,你還是去找晏家吧,我還有事,掛了啊!”
容宛靜不等許如蘭說話就將電話掛了,但她掛了電話,卻並沒有把這事兒馬上就忘了。
聽說今天唐修安排一個人進公司,這倒是沒有什麼,可這個人以前是容倪的手下,然後就是唐黛打了容鑫,看起來似乎一點聯系都沒有,但她怎麼覺得這事兒沒那麼簡單呢?
因為容宛靜對唐修要求很嚴格,所以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容宛靜的監視之中,雖然有很多事情她不會去幹預他,但是她不能允許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發生,她就是掌控欲很強的一個人。
容倪的人怎麼會讓唐黛求唐修進唐氏呢?這怎麼想都覺得說不通,所以一時間她竟然想不明白,唐黛在幹什麼?
思來想去,容宛靜覺得要詐一詐唐修。
她沉下臉,進了唐修的房間,嚴肅地看著他問:“唐修,你就那麼恨容鑫?竟然和唐黛做交換?”
容宛靜厲害就厲害在她的分析能力上,她覺得唐黛和容倪的手下不可能有瓜葛,那麼唐修就更不可能了,所以她相信唐黛為了那個陳琳找的唐修。因為容宛靜了解自己的兒子,比了解唐黛要多。
唐修面色如常地問:“媽,您說什麼呢?”
容宛靜坐下來說:“我都知道了,你看看容鑫被打成了什麼樣?”
她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唐修早就看到容鑫被打成豬頭的樣子,所以沒有一點意外。
原本他是不想承認的,可是現在他反悔了,他想看看母親向著容家到了什麼地步?他看著她,臉上露出微微的笑,說道:“媽,這件事如果沒有容鑫的配合,還不可能成功,這隻能怪容鑫太無法無天了。”
容宛靜沒想到這事兒真和她兒子有關,關鍵兒子還承認了?她看著眼前的兒子,忽然間覺得有些陌生,這怎麼能是她那個聽話的兒子呢?
於是她有些無奈地說:“唐修,你別忘了,容家是媽媽的娘家,也是你的親人。”
“媽,我也沒忘,我和唐黛的關系,比容家更近。”唐修這次沒有退讓地說。
“那怎麼可能?唐黛她是你的競爭者,將來她很有可能會和你爭唐家,你知道嗎?”容宛靜危言聳聽地說。
“媽,我覺得她和您一樣,她嫁到了晏家,是為了爭晏家的。”他說的十分平靜,一點激烈的意思都沒有。
容宛靜卻愣住了,她總覺得兒子在影射她,但是她從來沒想到過兒子會對她這樣,所以一時間有所迷惑。
她的腦子很快又動了起來,說道:“唐修,我知道你心裡可能會覺得不滿,但是媽媽這樣做是有道理的。我們不知道唐黛的父母和哥哥是不是真的死了,如果她哥哥沒死,那你就什麼都不是,知道嗎?所以隻有容家壯大了,最不希望發生的一旦發生了,我們才能有一線的生機。”
唐修從來沒聽母親這樣說過,他看向母親說:“媽,我不介意容家壯大,可是容家靠著唐家壯大卻一點都不感恩,甚至不把唐家放在眼裡,這樣做對嗎?”
容宛靜暗暗吸了吸氣,力求心平氣和地說:“容家什麼態度,我管不了,你隻要知道,我對他們都是在利用,那就夠了。容家最大的生意是來源於唐家,如果我不管他們,那他們就什麼都不是,我隻希望他們能在關鍵時刻,給我們力量,那就夠了,你管他們態度如何呢?態度好了,你將來用起來,難道不會有內疚感嗎?”
☆、第一百三十章 謀害周凝嫌疑人落網
第二天一早,唐黛與唐修坐在餐廳裡喝早茶。
這一次,是唐修約的唐黛,地點是在晏氏樓下。
唐修斯文地坐在沙發上,面前的早茶一口未動,他看著她,面帶微笑,說道:“昨天的事情,謝謝你。”
“怎麼?就為了這個?”唐黛了解唐修,這本就是交易,如果單單為了這個,他根本就不用特意來跑一趟,這說明他還有別的事情。
唐修微微一笑,斂眸看著茶杯說道:“不錯,的確還有別的事情。我希望這種事是最後一次,下不為例。”
他抬起頭,看向她,目光雖溫卻堅定。
唐黛的唇角還保持著剛剛的弧度,不得不說,他的話還是讓她意外了。昨天發生了什麼,讓唐修決定和容宛靜言歸與好?
唐修主動解釋道:“容鑫畢竟是我表弟,昨天的事情,我的氣已經消了,所以不管有什麼不快,也都一筆勾銷,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