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許若愚嘆了一聲,安慰她道:“不用緊張。已經過了幾十年了,就像做夢一樣快。那男孩子長得挺好,看外表氣質,就知道很有家教”
許涼小心翼翼地說:“他叫嚴嘉暉,是個性格很不錯的孩子”
許若愚點了點頭,自言自語地說:“這樣也很好”
許涼一頭霧水,還沒來得及出口問,許若愚便說,“時間不早,你回去休息吧”
一直將許涼送到官邸後院,他才轉身離開。
她看著父親的背影消失在路的盡頭,才收回目光。快要上走廊的時候,才發現今天守著的人少了一些,臥室門口更悄無人煙。
裡面沒點燈,還以為沒人,許涼剛要推門進去,就聽見一聲低低的呻吟。
她嚇了一跳,門上帶電一樣,趕緊把手縮了回來。
許涼耳朵貼到門上去,聽見一陣粗喘此起彼伏。最後裡面的人情緒到達頂端,悶哼一聲:“阿涼——”,天地驟然一靜。
她被這一聲低吼弄得面紅耳赤,正要從門口偷偷溜走,身後突然冒出個小阿姨,奇怪道:“少夫人,您怎麼不進去?”
許涼趕緊站直身體,心想這麼大動靜,裡面的人肯定聽見了。她尷尬地真想一頭撞死。
可面上仍要故作鎮定地應付小阿姨,說:“我掉了一枚耳墜,正要找找”
小阿姨很熱心,說:“把屋子裡的等打開,亮著才好找呢”
說著就要進去幫她開燈。
許涼簡直被她逼上梁山,趕緊攔住她道,“我有些累了,明天再找吧”
說著迅速進屋,燈都來不及開,就把門給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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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涼背靠著門,心跳在黑暗裡錚錚作響。她羞得都快哭出來了,咬了好半天嘴唇,才弱弱地叫了一聲:“九哥?”
等了好半天,沒人應她。
打開燈才發現,人已經去浴室洗澡了。
許涼一件亂七八糟的床鋪,心都快從胸腔裡跳出來了。
她身體裡一股熱流在四處湧動,偏偏又找不到出口。那股灼燒的力量使她臉頰持續升溫。
等葉輕蘊在浴室磨蹭半天出來,發現呆坐在沙發上的許涼都快煮熟了。
擔心她的身體勝過被她撞見的尷尬,葉輕蘊坐到她旁邊,冷水澡之後微涼的手掌貼到許涼額頭,焦急問道:“發燒了嗎,臉怎麼這麼紅?”
許涼的視線對準他上下滾動的喉結,隻覺得性感極了。她大腦已經不受控制,手不由自主伸出去,指節輕輕貼在葉輕蘊的喉嚨上。
葉輕蘊不解地看著她。
等許涼反應過來,手被燙著了一般,趕緊滑落下去,攥緊了自己的裙擺。
葉輕蘊的第一感覺是:完了,阿涼被燒傻了。
“我去給你找醫生”,他急得六神無主,孕婦生病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就是醫生來了也不敢輕易用藥。
他剛站起身來,手腕一把就被沙發上的人握住了。
“你別去……我沒生病”,醫生來了,肯定會驚動奶奶他們,這個烏龍就鬧大了。
葉輕蘊皺眉堅持道,“臉都燒紅了,是不是生病都要讓醫生來一趟”
許涼站起身來,才發現自己被體內那股激流弄得腳都軟了,她抱住葉輕蘊勁瘦的腰,才穩住重心。
站都站不穩了,這在葉輕蘊眼裡還得了?
他急得話都不想說,一把將許涼抱到床上。剛準備離開去找醫生,還沒站直身體,就被許涼勾住脖子。她吻了過來。
葉輕蘊還在呆愣著,沒回過神來。那張鬧人的嘴唇已經把陣地轉移到他耳朵上。
許涼若有若無地摩擦,使他的耳朵越來越紅。她聲音低低地開口:“我問你,床單怎麼是湿的,是不是你——”
還沒問完,葉輕蘊立刻捂住她的嘴,又窘又惱地說:“你少煩!”
許涼無辜地眨眨眼睛,媚眼如絲地看著他。
葉輕蘊心跳發狂,忽然發現他的阿涼妖起來簡直是毀滅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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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來啦,趕緊來圍觀,麼麼噠(づ ̄3 ̄)づ╭?~
☆、290.好女孩兒不該問這些
葉輕蘊背著許涼躺著,長手長腳的身影定格成一種賭氣的情緒。許涼湊過去一點,手指點了點他的脊梁。
“幹嘛?”,他的嗓音裡帶著欲望之後的沙啞。顯然是在凝神等著她的動靜,所以她手指一碰,他立馬給出反應。
許涼順毛道:“好啦,別生氣了。醫生說過,三個月之後沒關系的,再說你也很小心”,要親口說出這些話,還真需要些勇氣,她邊說邊臉紅。
葉輕蘊終於肯把身體轉過去面向她,眼睛裡含著懊惱,後悔道:“要真因為我一時克制不住,傷了你和孩子,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看他這樣鄭重,許涼安慰道:“我一點事也沒有。難道真要讓你可憐巴巴地一個人在房間裡——”
葉輕蘊親上去,堵住她的嘴唇,等她氣喘籲籲才放過她。兇巴巴地說:“這件事不許再提!”
許涼呵氣如蘭,臉上的胭脂一般的紅暈像是在剛才那一吻當中醉了過去。她眼裡的秋水快要溢出來似的,“好,我不提,快睡吧”
他低罵了一句,“都快被你煩死了!”,她這副勾人下凡的樣子,使他全身又開始燥熱,哪裡還睡得著?
葉輕蘊下了床,決定還是睡到軟榻上去。
許涼坐起身來,“哎”一聲道:“你睡那兒怎麼會舒服?”
他窸窸窣窣地躺下去說:“那也總比睡不著要強”
許涼也躺了下去,望著床幔說不著覺。懷孕連翻身都不敢,再加上身邊少了個人,總覺得空落落的。
前些日子他到軟榻睡,都是她睡著之後的事,今天她還沒睡著,就隻能看著軟榻上模模糊糊的身影失眠。
心裡的羊數到二十隻,軟榻上的人忽然支起身體,往床上來了。
葉輕蘊抱了她一下,又怕許涼覺得熱,趕忙放開道:“睡不著?”
她委委屈屈地說:“你不睡我旁邊”
他無奈地說:“還不是你鬧的”,接著對她三令五申,“現在我們可說好了啊,要睡在一張床上,就隻能蓋著被子純聊天”
許涼在暗夜裡輕笑一聲,“我一向都很純潔的”
葉輕蘊隔著黑暗瞪她,那今天在床上和他發瘋的人是誰?
他氣悶地說:“今天是我沒控制住,以後你別來招我”,說著葉輕蘊咬牙切齒,“你明知道我對你沒有抵抗力的!”
佔便宜的明明是他,可現在委屈的也是他。許涼默了一會兒,好奇地問道:“那你的……需求,該怎麼辦啊?”
葉輕蘊被她氣笑了,“你以前對我愛理不理的時候,怎麼不問問我怎麼解決的”
許涼立馬被引開了注意力,“對啊,以前你連家都很少回”
他在許涼臉上親了一下,吊胃口地說:“睡吧,好女孩兒不該問這些”
許涼翻身騎到葉輕蘊身上,可把他嚇得不輕。趕緊穩住她的身子,急道:“你懷孕了還當自己身輕如燕吶”
她威脅道:“你到底說不說!”
身上的人不停磨蹭,葉輕蘊如臨大刑,嗓子一下子喑啞起來,呵斥她道:“別動!”
當許涼發現他身體的反應,才哭喪著臉明白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葉輕蘊無奈地說:“真快給你折騰死了”
許涼臉上訕訕,趕緊從他身上下來,躺好,說:“早點睡吧,晚安!”
“現在知道晚安了?”,葉輕蘊冷笑道。
“我唱安眠曲給你聽”,這是許涼的新技能,為寶寶準備的,現在拿他當小白鼠。
“算了,我怕等會兒做噩夢”,他很不捧場。
許涼強迫症犯了,一定要唱給他聽,又纏又磨。
葉輕蘊投降道:“好,你唱,你唱,我洗耳恭聽”
許涼笑著說:“你等等,我醞釀一下”
葉輕蘊摸了摸她皮膚上的溫度,把涼被給她蓋上,一副拿她沒辦法的語氣:“真是個磨人精”
他靜靜等著她的搖籃曲,可好一會兒,身邊卻傳來她勻稱的呼吸聲。
葉輕蘊輕輕摸了一下她的頭發,明明被她放了鴿子,心裡卻很甜蜜。
第二天早上,葉輕蘊特意走得遲一些。昨晚雖然自己隻要了她一次,不過他還是要確認她沒事才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