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豪門隱婚之葉少難防》, 本章共3782字, 更新于: 2024-12-10 17:57:34

  許涼輕輕將書從他手裡抽出來,放到一邊。他警覺倒強,一下子睜開眼睛,這才想起現在身處何時何地。


  “我睡著了”,他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竟困成這樣。


  許涼拉著他躺下來,自動自發地窩在他懷裡,葉輕蘊熟練地將她身體一摟,兩人睡覺的姿勢便無比舒適契合。


  關了燈,兩人很快沉入夢鄉。


  睡了個好覺,許涼第二天再次生龍活虎。好幾天沒回官邸去看盛霜和她肚子裡的寶寶,再者葉輕蘊遠行回家,一向要回去給老太太報聲平安。


  兩人便在下午去了一趟。


  不知是不是因為多了盛霜一家子的緣故,許涼覺得整個大院兒都熱鬧起來了。到了官邸,家裡正在唱戲,盛霜則在一旁捧著肚子看,時不時跟著閉眼晃晃腦袋。


  “有了孩子倒轉了性兒,以前你一看戲就要把手機摸出來,不知道受了多少訓斥。這時候倒聽得津津有味,真是讓人刮目相看”,許涼調笑道。


  盛霜一看她來,兩隻眼睛發著光,笑著哼了一聲,“就不興我修身養性麼?再說,老祖宗傳下來的精粹,孩子從現在開始就要好好受一番燻陶”


  許涼簡直覺得她像換了個人,“當初三姑母訓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盛霜撫了撫肚子,說:“此一時彼一時”


  葉輕蘊在旁邊笑:“果然戲聽得不差,人文教養先學了三分。你能收收心當個賢妻良母,邢二自然燒高香”


  盛霜不滿道:“你到底是誰的表哥?”


  “你和他連證都領了,我當然是你們共同的表哥”,他慢條斯理地說道,說到這兒,四周找了一圈,問道,“邢二不是一向對你貼身照顧,寸步不離麼?今天怎麼脫離崗位了”


  盛霜嘴角翹了一下,忽地又撅了一下嘴唇,“他整天圍著我轉,趕都趕不走,翡城那邊也是多天沒去了。本來今天他又不打算去,被我幾句話撵走了”


  許涼一眼看穿她,“少在那兒口是心非。在我們面前花式秀恩愛麼?誰不知邢二現在最聽你的話,你三更半夜要吃老字號蟹黃湯包,他也得轉半個城去給你買最地道的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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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霜嗔她一眼,“真是的,還是孩子的表舅媽呢,一來就拆我的臺”


  兩人對視一眼,都不約而同噗嗤笑起來。


  這邊闲話差不多了,兩人便進了宅子內,給老太太請安。外面又咿咿呀呀地唱起來,聲音柔婉,和著庭院裡的桃花香味湧進室內,別有一番意境。


  老太太看見他們來了,展眉一笑,“我還想你們幾時會回來呢,就這到我跟前了”


  許涼坐到老太太旁邊,老人家左右打量兩個孫輩,心疼道:“都瘦了,今天讓大師傅做些可口的,好好補一補”


  葉輕蘊笑道:“冬天剛過,瘦一些也正常。我們倒沒什麼,您可得多注意。盛霜住在家裡就顯出來了,一則有人陪伴您,二則她一來上上下下都得精神百倍地伺候。不過您天天聽她唱什麼才子佳人的,竟不覺得煩?”


  老太太笑容慈和,“有什麼煩的,雖然來來去去就那麼幾出,不過倒也解悶。盛霜是瞎鬧騰,但這麼著總比在外面讓家裡人提心吊膽要強”


  許涼點頭說:“可不是,她肚子一天一個樣。我們這才多久沒回來,衣服又寬一圈兒了”


  一提起這個老太太就笑得不行,“等會兒你可別在盛霜面前提起這個,她正惱呢,說胖了不少,鬧著要減肥,現在邢二那孩子一張嘴就是全世界他老婆最苗條”


  許涼和葉輕蘊聽了,都不禁覺得好笑。這兩個活寶,湊一塊兒可真熱鬧得不行。


  晚上自然在官邸吃飯,本來說不回來的邢二卻在下午就早早就趕到了。果然如老太太所說,一口一個盛霜肥瘦得宜,魔鬼身材之類,直把許涼逗得肚子疼。


  兩個女人在客廳裡說笑,邢二和葉輕蘊單獨說話的時候,卻開始愁眉苦臉,“夏清江和溫璇明天離婚”


  葉輕蘊臉上也不禁變色,低聲道:“這麼快”


  “先前本還沒定下來,可忽然就說是明天。夏清江表面上看著灑脫,其實骨子裡十分專情。否則也不會這麼多年,花名在外,但實際上根本沒怎麼真正碰過。現在想起來,我都替他冤得慌,為了報復人家把自己名聲搞得一塌糊塗,可最後呢,自己陷進去了”


  “夏溫兩家能這麼輕易答應?他們本來就是圖著兩家結秦晉之好,其中未免沒有功利的意思,但誰知道兩人竟情投意合。這一箭雙雕的好事,哪家都不會這麼放手吧”


  邢二卻嘆氣說:“夏清江渾起來,誰治得住?除非現在溫璇說不離,否則槍抵在他腦袋上,他也要單身去閻王爺那兒報道”


  葉輕蘊沉吟道:“如果這件事夏清江說什麼都不願意離,那我們有一萬種法子把溫璇捆在他身邊,隻是現在他也跟溫璇一個意思,倒真不知該如何下手了”


  而此時兩人談論的夏清江,卻把溫璇帶到了一處郊外的古典宅子裡。


  這地方是夏清江外公留給他的,算是他獨有的秘密基地。當時他和溫璇結婚後,第一件事,便到這裡來住了一晚上。


  他相信逝去的老人會看到他同新婚妻子和美恩愛,琴瑟和鳴。


  如今再到這兒來,正是他們夫妻緣盡的最後晨光。夏清江隻想帶她這裡來,從哪裡開始,就從哪裡結束。


  車子停在院子裡,下了車,正對面是一棟古樸的樓層,有些年月的建築了,看著古韻灑然,但屋檐下風一吹便叮當響的風鈴,還有窗戶上張貼的精致窗花,又顯得活潑靈動。


  夏清江眼睛直視前方,對旁邊的溫璇道:“要離婚,我已經答應你了。不過你得像新婚的時候陪我一天,這就是我在離婚協議書上籤字的唯一要求”


  溫璇穿著一身米色的套裙,右手摩挲了一下左手手臂,輕聲應好。


  夏清江終於扭頭看她,說:“你新婚的時候,也離我這麼遠嗎?”


  溫璇垂著眼睛,抿了半晌的唇,走到他旁邊,同夏清江十指相扣。


  肢體的連接,像在兩人之間通電一樣,都不禁帶著戰慄。他們不知道已經多久沒有這樣正正經經地親密,所以都在細細體會這一刻,要珍藏在心裡,等將來想念對方,就將回憶拿出來擦亮。


  ------題外話------


  哦好困,更了趕緊睡,大家晚安,麼麼(* ̄3)(ε ̄*)


☆、245.隻差一步就到終點


  這座老宅裡沒有一個下人,上次來也是一樣,灑掃庭除全靠他們自己。


  夏清江揮舞著一把大掃帚在掃地,溫璇就負責在他身後灑水避塵。偶爾夏清江會忽地扭頭看她一眼,她仍在那裡,隻一眼就讓他安心似的,他嘴角會輕輕抿一下,然後再繼續手裡的活兒。


  他們像是這世上千千萬萬的普通夫妻,歸於質樸和本色,夫唱婦隨,有一股悠遠的寧靜。


  靜到人想要將這時光拉成永恆。


  掃了院子,又到樓上的臥室裡打掃幹淨,廚房也被收拾了一遍。因他們這次行程倉促,其他地方全都來不及打開一一整理,但即使這樣,也將兩人累得夠嗆。


  晚飯也是要自己解決的,所幸夏清江來之前,自己去挑了食材,這時候才不會手忙腳亂。


  他又說要到河邊上捕幾條魚。


  這裡不遠的地方有一條淺河,裡面魚不少,再加上多年此處沒什麼人居住,繁殖起來簡直要千秋萬代。


  即使再沒有捕魚技巧的人,也是一捕一個準兒。


  溫璇看了看天色,“這會兒起風了,水那麼涼,恐怕會感冒”


  夏清江則不以為意,“以前冬天還得脫了鞋下水,更何況是這會兒”,又細瞧她一眼,問道,“這麼大個院落,你一個人怕不怕?”


  她搖了搖頭:“光天化日的,哪就那麼膽小”


  夏清江哼了一聲:“以前也不知道是誰,晚上連廁所也不敢一個人去,還是我起身,你才忙說跟我一起。我還當你那麼黏我呢”


  溫璇窘迫地紅了臉,“這是多久的事了,你還拿出來翻舊賬”


  她這副模樣,倒讓夏清江想起剛結婚那會兒。溫璇一身端莊秀麗,溫柔寧靜,他卻故意處處逗她,非要讓那麼好脾氣的人惱羞成怒才罷休。


  此時她一垂眸,修長白皙的脖頸像天鵝一樣秀雅,夏清江忍不住伸手抬起她的下颌,四目相望,他輕輕撫上她的臉,彼此都舍不得提前移開目光似的。


  溫璇卻忽然後退一步,躲開他的手,垂眼看著腳尖,輕聲說:“對不起”


  夏清江手垂下去,漸漸握緊,嘴上卻輕松道:“這有什麼,人在路上走也有被風沙迷了眼睛的時候”


  溫璇不說話,看樣子似乎有些局促。


  他雖然心中黯然,但又怕這最後一日的夫妻生活化作泡影。便啞聲道:“我先走了,你在這兒把飯菜收拾一下”


  溫璇喉嚨裡那句“路上小心”還來不及說出口,他便忙不迭拿著捕魚工具出了門。


  夏清江走到半路上又折了回來,他站在門外,見溫璇系上圍裙,很仔細地淘米做飯。


  她還是那個習慣,將淘米水留起來,用來給花草澆水。接著,就是熟練地洗菜,她廚藝很不賴,平時就喜歡做,他就是溫璇的小白鼠,天天試吃,結了婚他比以前胖了好幾斤,最後還得在健身房裡勤加鍛煉保持身材。


  溫璇真的是個賢妻良母型的小女人,她的心很小,隻裝得一個替她遮風擋雨的家。


  可現在,她要從這個風雨飄搖的屋檐下走出去了。夏清江站在廚房門口想,她從此自由了。


  他心裡沉得像壓了一座大山,轉身又往宅子門口走,從衣兜裡摸出煙來點燃,白色的煙氣將他的眼睛燻得水汽迷蒙。


  溫璇將菜做得七七八八,夏清江愛吃的糖醋雞翅,山藥排骨湯,還有青椒雞她全都拿手。很久沒有給他做過,可溫璇的手藝一點也沒落下,因為這幾道菜她練手,就是怕哪天手生了,再做就不是以前的味道。


  幸好她早有準備。


  她抬眼看了外面,不知什麼時候天色陰暗下來,正思忖著或許要下雨,雨便淅淅瀝瀝地下起來了。


  溫璇心裡急得不得了,夏清江還在外面呢,肯定要被淋湿了。


  她趕忙到樓上去找傘,來來去去翻箱倒櫃,最後隻找到一把竹骨油紙傘。傘上的畫是她作的,畫的是他們兩個穿著龍鳳褂拜堂的景象。


  年月已經久遠,上面的顏色已經退了不少,但因為做傘的工藝師傅手藝十分扎實,到這會兒,傘仍結實,遮雨應急也可以一用。


  她拿著傘,帶了一個手電筒,走到外面,雨已經下得噼裡啪啦,儼然越來越猛的趨勢。


  溫璇撐開傘,大概是自己太急切了一些,腦袋忽地眩暈起來。她趕緊扶住牆壁,從針織外套裡拿出藥瓶,吞了一顆藥,等那陣不適剛緩解一些,便一刻也等不及,大步走進雨幕當中。


  淺河在哪兒,溫璇還記得,她顧不得湿掉的鞋子,和侵襲全身的冷意,一路踩著不太平整的小路去尋夏清江。


  郊外的夜晚很悽清,除了層層疊疊的樹影,就是落雨的聲響,像是把人裝在一個找不到邊際的罐子裡,摸不著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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