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蘊坐下,將許涼圈在懷裡,嗅著她發間的清香,問道:“今天有沒有出過門”
許涼“嗯”了一聲,將今天去見父親的事跟他說了。
葉輕蘊笑道:“你是不是經紀人當久了,把前瞻意識給鍛煉出來了?”
“真的嗎,我還當自己太敏感了呢”,許涼要起身,他不讓,牢牢固定住她的腰肢。
她很沒出息地順從了,畢竟他懷裡又溫暖又安穩。
見她不再掙扎,葉輕蘊笑了一下,“聽說這次你父親幫著請了多位政要去觀看童湘演出。可聽他的意思,連他自己都不去,這裡面的實情就值得人商榷了”
許涼偷瞄了他一眼,“又給你發了一張邀請函,你真的不去嗎?”
他似笑非笑問道,“怎麼,想讓我陪你去?”
許涼把臉埋到他胸口,悶聲說道:“我不想讓你去,每次童湘看見你,就像餓死鬼看到免費的午餐一樣”
葉輕蘊悶聲笑了一會兒,又清了清喉嚨,“你這是什麼比喻,我有那麼廉價麼?”
她趕忙為自己辯解,“我這麼說是因為你對我來說是免費的,我就隨便吃”
看她一副得意的小模樣,葉輕蘊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靠近她耳邊,嘴唇若有若無地吻在她耳廓上,連呼吸當中都帶著熾熱曖昧,他輕輕張開嘴唇道:“瞧你這副饞我的樣子,哪次你不是吃得又香又用力?”
許涼反應過來他在暗指什麼,臉上爆紅,氣息不知不覺變重,捂住他的嘴羞怒道:“你閉嘴!”
葉輕蘊卻趁機在她掌心深深吸吮了一下。
她驚得立馬將手給放開,瞪了一會兒,往他身上丟了個抱枕,“下次你再這樣我真的生氣了啊!”
他壞笑道:“哦?原來你此刻是在假裝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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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涼意識到不能在這個話題上越走越遠,便仍舊回到剛才的話題,“這周末你到底去不去?”
葉輕蘊無奈道:“你身上的醋味都快把我給嗆得上醫院了,我去了你還不得在家開醋廠?”,說著他伸手蓋住她越來越亮的眼睛,“到了那天,我讓陳修陪你一塊兒去,他會隨機應變,也會跟我隨時報告你那邊的動態進展”
許涼奇怪地看他一眼,“戲劇院又不是虎穴龍潭”
“周末是首場演出,人多嘴雜,又有諸多媒體在場。讓陳修跟著,我也放心。你的智商也就能哄哄我,一出門就得忘在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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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啦,今天有點晚,抱歉。大家早點睡,晚安!
☆、202,。當眾出醜
許涼與高淼在周末那天約好了時間,她到的時候,高淼已經在省戲劇院門口的一家咖啡館等著了。
或許是等著開場的人實在多,咖啡館座無虛席,人頭濟濟,談論的都是即將開場的舞蹈演出,其中不乏童湘的粉絲和學生,一路歌功頌德。
高淼因為許涼的關系,向來對童湘看不順眼。今次想到要去觀看表演,都是因為一票難求,浪費了可惜。
再說表演實在壯觀,又不止童湘一個表演者,高淼會心寬地直接將她忽略。
許涼坐下時,高淼已經幫她點了一杯熱可可。因為現在去點餐的人實在多,等的時間很長,便在她來之前先準備好了。
“今天這裡簡直交通堵塞”,許涼坐在高淼對面,將外套脫下來,裡面穿著一件寬松白色高領毛衣,衣擺扎進半身裙裡,看起來隨意知性,全然是中規中矩的打扮。
高淼手託著腮幫,說道:“誰讓童湘這白蓮花的形象深入人心,你不是跟她關系不怎麼樣嗎?何必跑這一趟”
說完高淼心裡便有些後悔,像許涼這樣的家世,不可能全然沒有爭鬥,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打小時候起,高淼便知道許涼並不樂意提起童湘,今天一時最快,脫口而出。
許涼倒沒覺得這是什麼禁忌,“哦,我是來完成命令的,走一走過場。聽說給我在前排留了位置,等會兒我還是跟你坐一起”
高淼笑道:“你這是幹嘛?有vip不去,偏要跟我這兒打擠,要我說,這個面子你不必給她,她必然不會領你的情”
既來之則安之,許涼倒是無所謂,“我本來是不想來的,但有些傳言要扯上我父親,我隻好來走一走過場”,況且不知怎麼回事,葉輕蘊也讓她來一趟,說是有驚喜。
許涼到現在仍覺得一頭霧水。
高淼忽然“哎”了一聲,往落地窗外面指了一下,驚道:“剛剛那個好像是我們總裁的車”
許涼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卻什麼都沒看見,心裡那微微的緊張消下去,笑道:“你走火入魔吧,走哪兒都把你們總裁掛在嘴邊上”
高淼也懷疑是自己看錯了,不確定地說:“有可能吧,可剛剛那車實在像。我們總裁的車都是限量版特別定制,難道是我看花眼了?”
葉輕蘊早說了不會到場,就是怕許涼會有心結。畢竟他是許涼和童湘之間最大的矛盾點,三人照面,每次氣氛都帶著一重陰霾,讓人心裡悶得快要窒息。
許涼想著,他沒有理由會騙自己,再說,他一向值得信任,便把那冒頭的懷疑給澆滅。
高淼見她愣神,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說:“怎麼魂不守舍的?要實在不想看童湘今天孔雀開屏,這兩張票咱就在門口給當成黃牛票給賣了吧”
許涼噴笑道:“虧你還是個堂堂千金大小姐,現在可張嘴就這麼務實。小時候你可是那種一說話就是我爸要把整個宇宙買下來的那種人”
高淼瞪大眼睛,“我那時候這麼暴發戶?”
許涼一本正經地點點頭,“不要不相信,這就是你的本色”
高淼手扶額頭,“天吶,從此以後的同學會,我都不要去了”
許涼笑道:“行了,別演啦,這麼做作的演技,差評”
高淼撇撇嘴,看咖啡館裡已經有一撥人離開進場,這才拖到最後,成了眾人的尾巴,推開咖啡館的大門。
一出去便看見陳修已經站在那兒等候,一身黑色西裝將他襯得十分冷峻,深邃的眼眸投射出距離感,周正的五官讓人忍不住偷眼瞧他,但又不敢多看。
“許小姐”,陳修聲音叫道。
許涼點點頭,對高淼介紹道:“這位是我朋友,陳修,這次恰好跟我們一起去看演出”
高淼衝許涼飛了個曖昧的眼風,對大大方方對陳修道:“你好,我是高淼”
陳修:“高小姐,您好”,還是那副清冷的嗓音,打招呼就是打招呼,沒有一絲圓滑和多餘的話在裡面,實誠得讓人驚訝。
高淼偷瞧了許涼一眼,暗忖她什麼時候改了口味,喜歡這一款男人了。
許涼接收到高淼那似笑非笑的古怪神情,心裡覺得好笑,但同時又松了一口氣:陳修是葉輕蘊身邊的私人助理,並不常在華聞露面,幸而高淼跟總裁辦公室也並未在一棟樓裡,所以看樣子,高淼並沒有從陳修這裡對她和葉輕蘊之間的關系有所懷疑。
這時候天色已經是接近晚上,戲劇院門口的燈鋪展到很遠,把前方的車道也照得亮如白晝。
戲劇院的玻璃牆上掛著巨型橫幅,上面是今晚主要演出人員的劇照,童湘站在最中間,笑靨如花,儼然眾星捧月的架勢。
檢票口分了兩類,一邊是普通門票,工作人員仔細檢閱了,並且做了安檢工作才放行。另一邊則是vip通道,手裡持有邀請函才能進入。
許涼和高淼一起進了普通檢票口,然後順著通道進了戲劇院大廳。
這時候還未開始演出,一撥撥人像魚甩子一樣往裡面湧,一時間熙熙攘攘,十分熱鬧。
演出大廳裡寬闊明亮,舞臺布置得十分用心,儼然把今天的表演當做一場盛事來舉辦。
前排的區域劃作貴賓區,聽說今天有十幾位政界要員應徐副市長的邀請,欣賞其愛女的翩翩舞姿。
再者就是各個世家當中,與童湘交好的人物,都是家裡的二代,老一輩倒是沒看見幾個。
最邊上的攝影區除了演出本來就有的攝影師已經準備就緒,還站了一列各大雜志報紙的記者。
看來這場表演不愧是精心準備好幾年的巨制,果然受到各界矚目。
許涼剛要收回目光,便就著明亮的燈光,看見梁晚昕在貴賓區域招呼各位名流。她心裡不禁一嘆,簡直將這份自負表現的太過,這場舞蹈演出童湘雖然是女一號,但又不是她一個人的專場,她媽倒好,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童湘今日的成就。
也不看看人家導演會怎麼想,投資方會怎麼想!
可此時的梁晚昕卻不像她表現出來的紅光滿面,神採飛揚,反倒心裡暗暗著急起來。
她將那些前來的太太小小都照顧周到後,不住往入口方向探看。演出眼見著就要開始,許若愚卻還沒到場。
他不來就算了,主要是那些官員政要,十幾個位子已經為他們空出來了,在前排那麼矚目的地方,如果人一個都不到,那麼到時候可就鬧大笑話了。
梁晚昕打了電話給許若愚,他的手機關機了。她心裡有些著急,咬了咬下唇,又給許若愚的秘書秦慎打了電話,對方卻說副市長正在開一個重要會議,現在實在抽不開身。
梁晚昕便問道:“老許不來就算了,他請的那幾位官員,都在和他一起開會?”
秦慎憨厚地笑了兩聲,同她打太極道:“副市長請了哪些人我並不知道,您現在要問我,我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不如等副市長開完會以後,您親自詢問吧”
梁晚昕又急又氣,等他開完會,這邊童湘早就下場了,到時候成百上千的觀眾,還有那些大嘴巴的媒體人在場,不僅看了一臺表演,還要免費贈送一場空城計嗎?
但秦慎又是許若愚的得力助手,梁晚昕在他面前不敢造次,敢怒不敢言,心裡憋著一團急火,在胸腔裡熱辣辣地燎著,嘴上卻清涼,溫聲道了別,掛斷電話。
她滿腹心事地到了後臺,童湘已經化好了妝。她身上穿著飄逸的白紗舞群,周身像被霧色包圍了,給人一種神秘朦朧之感。
但其面無表情的神色,卻和她的氣質截然相反,閉著眼睛坐在那兒,無人近前打擾。
以前就有傳聞說童湘雖然是舞蹈界一枝獨秀,但大牌架勢十足,少了些謙遜親和。
但粉絲立馬把發言的評論人罵了個狗血淋頭,說他們家童湘明明溫柔可人,對粉絲更是溫聲細語,問候不斷,那評論人不知道收了人多少錢,才這樣違背良心黑這樣一位性情溫良的藝術家!
童湘的溫柔真假,大概隻有親眼在後臺見過她的人才看得出來吧?
“女兒!”,梁晚昕突然拍了一下童湘的肩膀,將她嚇了一跳。
童湘不耐煩地皺起眉頭,問道:“怎麼了?”
梁晚昕急得心跳都亂了,“怎麼老許請的人還沒到,他們不會集體爽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