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禪的戰鬥力實在太強了,瞧童湘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恐怕要很久才能緩得過來。
再者,林雪禪已經被毀得一塌糊塗,童湘也是一位知名度很高的舞蹈家,這下媒體要忙壞了。
許涼敢保證,明天每一家娛樂報紙的頭條,都將是今天這一幕。
沒一會兒,連警察也來了,把林雪禪和童湘帶去了警察局。
一直到出了飯店,許涼整個腦子都是木的。
她對身邊的溫璇說:“你擰我一下,剛才看見的那些,是真的嗎?”
溫璇果然輕擰了一下她的臉頰,“千真萬確”
許涼手扶著額頭:“天吶,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好一會兒才想起溫璇的來意,“那薄遷的事怎麼辦?”
溫璇苦笑著搖頭,一籌莫展道:“這就要看接下來事態如何發展。隻是今天事情轉折得太快,媒體注意力不會發展到薄遷身上”
許涼點點頭,思忖道:“今天的事情一出,我不相信林雪禪還有精力和勇氣繼續拍劇,到時候,說不定是薄遷要反過來向她討違約金”
溫璇聽她說得有理有據,心裡松快了一些,輕笑著說:“但願吧”
今天許涼著實被驚得不輕,同溫璇分開後,她一路殺到了華聞大廈。
彼時葉輕蘊辦公室裡正有其他人在匯報工作。許涼以前來的時候,第一件事便先到秘書室問他的情況,如果他的工作,許涼就會在秘書室裡等一會兒。
今天她卻直愣愣地衝進他辦公室,推開門,總會計師帶著下屬正在同葉輕蘊說著公布年末報表的事。
見一個穿著很時尚的女人酷勁十足,連總裁辦公室也敢亂闖一下子被震得息聲了。
許涼滿臉尷尬,正準備轉身退出去,葉輕蘊便開口說:“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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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隻好硬著頭皮,在其他人餘光的打量中,邁著小碎步到了葉輕蘊眼前。
其他人都站在紅木辦公桌前,而許涼卻徑直到了他的老板椅旁邊,孰輕孰重,一看便知。
總會計師很有眼色,那女子一來,總裁的目光便一心一意地釘在人家身上了。
他輕咳一聲,十分知趣地說:“瞧瞧我,一說起正事,連時間也忘了。恐怕葉先生也沒吃中飯,要不我們填飽了肚子,再繼續?”
葉輕蘊肅著的一張臉,終於露出一絲笑意,看著他說:“我也忘了吃飯這事兒,你說得很對,有了力氣才好做事”
總會計師聞言便帶著資料,從總裁辦公室裡退了出去。末了還很知情識趣地將門給掩上。
葉輕蘊心裡笑罵了一句老狐狸,這才重新將目光移到許涼臉上,“瞧你這樣子,該不是被今天的大戲給嚇著了吧?”
許涼精神一振,瞪著眼睛問:“你早就知道今天這一出?”
葉輕蘊搖頭:“並沒有。直覺會出事,具體怎麼樣的,你跟我說說”,然後在她周身找了一圈,“湯品配故事最搭了,今早我還跟你提過的”
許涼瞥他一眼,意思是別鬧了,然後將始末一一跟他說了。
她自認是個不錯的說書先生,但不管她描述得多麼繪聲繪色,面前的人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許涼不確定地問道:“你不覺得……這事兒很荒唐嗎?”
葉輕蘊揚了揚眉:“有了荒唐人,才有荒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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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虐了這倆女人,爽不爽?
把昨天欠大家的更新補上,大家晚安,麼麼噠(づ ̄3 ̄)づ╭?~
☆、188.和老板娘撞衫啦!
林雪禪的事鬧得滿城風雨,枝州大街小巷都沸騰開了。許涼一走出去,便會有各種關於那天酒會的新聞。
媒體更是看熱鬧嫌勢頭不夠忘一樣,將她的過往又挖了一遍。這次華聞的公關就乖多了,關於林雪禪和“神秘人”一同出遊的隱秘舊聞便被娛樂報紙一筆帶了過去。
有人全身而退,有人卻被推上風口浪尖。至少林雪禪一從警察局出來,便被媒體通緝,但她似乎從此失蹤。
於是槍口便對準了同為當事人的童湘。
都在猜測,林雪禪在自己酒會上卻曝出那樣的醜事,後與童湘廝打成一團,場面熱鬧到連警察都來了。
童湘當眾被打,各類人士有目共睹。她作為受害人,卻沒能獲得多少同情。能讓林雪禪不顧儀態,那樣發瘋,一定是童湘做了什麼讓她恨之入骨的事。
這其中的緣故也不難猜測,酒會那些淫穢視頻,十有*是童湘的手筆。
有人爆料,童湘和林雪禪曾手挽手一同逛街,儼然一對閨蜜。如果實情真是童湘陷害林雪禪,那這個女人的心機簡直深不可測。
不過立刻另有營銷號深挖林雪禪的過往,歷數其罪狀,說她假懷孕搏公眾眼球,當過某個世家公子的情婦,最讓人惡心的是,她曾經在夜宮當過“免費公主”。
後者更是有圖有真相,將林雪禪的拜金,勢力,不擇手段,以及淫蕩展現得淋漓盡致。
所以很快大家的焦點都在狠罵林雪禪上面,因為她的形象太惡劣,甚至有人慢慢浮出水面,在為童湘洗白。
許涼看了新聞,圍魏救趙這一招,童湘做得不錯。至少公眾的嘴算勉強堵上了。
隻不過她一向要強,又自詡枝州的頂級名媛,這一次卻在鏡頭下狼狽不堪,足夠她回去沉默一陣了。
對於童湘,許涼雖然看不慣她,但也沒什麼落井下石的心思。隻要兩不相幹許涼便心滿意足。
但如果事態真無法控制地蔓延下去,肯定要將作為童湘繼父的許若愚牽扯進來。
官場上的事許涼了解得不深,但也知道如果有心人要拿這件事大做文章,也不是沒可能。
葉輕蘊一回來,便看見許涼隨意梳了一個丸子頭,身穿家居服,盤腿坐在沙發上咬手指。
她這樣子,倒像小時候做作業,遇上了解不開的難題。
他走到跟前,影子將燈光擋住大半,許涼這才反應過來。抬眼看他的空擋,隻覺得全身都僵掉了。
許涼拉著他,將剛剛腦子裡糾結的問題扔給他了。
葉輕蘊摸摸她的腦袋:“難為你這空空如也的智商,也能想得這樣深”
許涼在他手背上掐著十字架,“快說!這事兒會不會牽扯到我爸身上去?”
葉輕蘊笑吟吟地看著她,本以為她與童湘天生相互看不過眼,此時見地方落難,會心情飛揚。
隻是打開門一看,這傻子還愁腸百結地坐在沙發上,擔心起她父親來了。
真不知道她是心寬還是心窄。
葉輕蘊讓她放心:“你父親在官場這麼多年,這點兒事都應付不了,隻怕早就保不住如今的地位”
許涼也覺得自己在家裡胡思亂想太多。訕訕笑道:“我這不是……在允許範圍內合理想象嗎?”
葉輕蘊斜她一眼:“智商本來就不高,還不省著點兒用?”
許涼眼睛一亮:“你也覺得我是動了腦筋的?”
葉輕蘊:“……不如多想想,吃什麼補腦”,損了她兩句,他又轉到正題上來,“你爸爸跟童湘的事沒什麼關系,不過你公司倒杯林雪禪牽連得不輕”
這個她倒沒想到,“怎麼回事?”
許涼一整天關注重點都在那兩個作死的女人身上,所以忽略了有關公司的消息。
葉輕蘊指了指自己的肩膀,等許涼心不甘情不願地給他揉捏,開口卻是:“用點兒勁兒!”
許涼咬了一下唇,盡職當著小丫鬟。
葉輕蘊這才滿意道:“因為林雪禪的事,你公司股票跌了不少”
這些她知道得並不多,模模糊糊猜測道:“蝴蝶效應?”
“對,你們公司一直發展不錯,貝櫻投行有意向增資。但從林雪禪的事情上來看,顯然公司內部管理有些不足,vincent主要負責娛樂行業,有風聲說,他本來一心看好,這時候倒卻步了”
許涼不解:“林雪禪的合約已經到期了,怎麼怪罪得到我們公司身上?”
“隻是那個視頻錄制的時間,是在合約期內。亞森影視對自己旗下藝人約束不利,vincent才會猶豫起來,畢竟貝櫻的去留影響著亞森未來的發展,既然貝櫻不看好,那股東們自然不會買賬”
許涼問他道:“這裡面……不會有你的手腳吧?”
葉輕蘊悠然一笑,緩緩道:“亞森還沒重要到讓我出手的地步”
許涼為自己的飯碗不平:“我們公司在圈子裡的業績,好歹數一數二好吧!”
葉輕蘊伸出食指在她面前晃了晃,“這隻是冰山一角”
她又想起另一樁:“那林雪禪不就把亞森給得罪狠了?”
葉輕蘊點點她的額頭,嗤笑道:“怎麼光知道替其他人操心,也沒見你這麼擔心我啊?”
許涼瞥他一眼:“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在她眼裡,葉輕蘊儼然是個巨人,任何事都難不倒他,任何難題在他面前都會服服帖帖。他以一個無所不能的形象屹立在她心畔,所以許涼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才會如此安心。
要等到以後她才會知道,葉輕蘊並不是刀槍不入。他身上的軟肋全都暴露在她面前,也會滿身創傷地跟她說:“阿涼,我是個人,我的心也會疼”
但此時他們之間還親密無間,還美滿安好。許涼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輕輕笑著,隔著那件白襯衫,在他頸窩處烙下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