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有一段時間沒來了”,她覺得他的眼睛過於湛亮,竟不敢和他對視。
“不是有一段時間,是有一個月了”,他記得清清楚楚,從他上次半個月沒回家到現在,已經很久了。
許涼見他心情似乎不錯,興致勃勃地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小蛋糕。接著在蛋糕上面插了一根蠟燭,點燃後推到他面前的辦公桌上。
“這又是作什麼怪?”,他抿一抿嘴角。
許涼:“你快吹蠟燭啊!吹了我再告訴你一件喜事”
“喜事?”,他這輩子唯一的喜事就是和她領證結婚,哪有第二次?
“啊!”,她義正言辭,慫恿他道,“絕對的喜事,你快吹蠟燭!”
說著,許涼發嗔似的推一推他的肩膀。這個表情她剛才對著鏡子練了好一會兒,要眉目含情,又不能太過張揚;帶一點兒討好,卻要避免諂媚。她從小到大沒這麼哄過誰,深覺自己像個外行在表演走鋼絲。
葉輕蘊仔細打量她的臉:“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像什麼?”,許涼一問出去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這是把自己供奉出去,任他毒舌啊!
果然,就聽見他悠悠說道:“你現在像一個勁要把自己推銷出去的媒婆”
不過說是這麼說,還是一扭臉,一口將蠟燭吹滅了。
“說吧,今兒登我這個三寶殿到底有什麼事?”
明明他坐著,自己站著,許涼還是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一些居高臨下的味道。他不是故意的,隻是氣質使然。
來不及把對他的怨念釋放出去。許涼暗地撇撇嘴,又揚起笑臉——媒婆就媒婆吧,要是能娶到華聞三年的代言,多惡俗的調侃她也要迎頭直上。
“可不是大喜事兒嘛,我幫你送出去一個廣告代言”,她試圖讓自己的語氣具有煽動性,“你想想啊九哥,每年市場部為了投廣告操多少心挑人,這下我可給你們省了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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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輕蘊眼神幽幽地看著她:“看來你為華聞費心費力,全公司上下還得給你發獎狀,頒獎杯,鋪紅地毯?”
許涼不敢看他的表情,咽了咽口水,聲音弱了下來:“九哥——”
一邊叫他,另一邊手指偷雞摸狗地去勾著他的袖口一晃一晃。
葉輕蘊輕嗤了一聲,意思是你的籌碼還不夠,不值當他一口氣折一個代言進去。
許涼可憐巴巴地看他一眼:“真的不行嗎?”
“明年的代言,那是市場部該管的”,他一本正經。
全公司都該你管,何況市場部!許涼心一橫,俯下身在他臉上吻了一下。
然後做了壞事一樣,眼睛東看西看,就是不敢看他。她難為情壞了,一個廣告代言使她連矜持也不要了。按說還是怪他,讓誰代言還不是他一句話的吩咐,就是要這樣戲耍自己!
“你敗了我多少廣告預算?”,他輕咳一下,也把臉撇開。
許涼有點兒惱,給不給一句話:“三年”
這下葉輕蘊嗤都懶得嗤了,摸出火柴將剛才吹滅的蠟燭重新點燃,對她說:“現在我們讓時間倒流,什麼都沒發生,你沒有說過任何敗家的話”
她急了:“你怎麼能這樣?”,急中生智道,“剛才我還親你一下呢!那個吻總不能當沒發生過吧?”
他忽然站起來,一雙長腿逼近。許涼整個人都被罩在他的身影當中,一種凌駕之勢壓迫在她的頭頂。
許涼微微仰頭,就看到他俊逸的臉龐似笑非笑,一雙眼睛璀璨得如同星沉海底。
葉輕蘊俯身,嘴唇輕輕貼著她的,帶著一點濡湿溫柔輾轉。兩個人的呼吸都變得又沉又熱,許涼幾乎醉在他制造出來的這份蠱惑當中。
她抬起又長又濃的睫毛,看他的面容漸漸遠離,缺氧的大腦突然灌進他低沉的嗓音:“這下我們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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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盛寵首席編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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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許湘明,昵稱明明,以上段子,就是我的真愛粉為了歌頌我,而嘔心瀝血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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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醋著了
扯平了?什麼叫扯平了?扯平之後她一無所有,更不要說處於半流產狀態的三年代言。許涼踮起腳尖,狠一狠心勾下他的脖子,將嘴唇用力地迎上去。
葉輕蘊沒想到她這麼胡來,他們兩個接吻大多是嘴唇之間的戲耍,輕輕柔柔,帶著兩小無猜的純淨。有時候他自己也覺得奇怪,明明身體饞她饞得厲害,可真到了親親愛愛的那一刻,反倒平靜了,願意用這樣帶著遊戲性質的親吻去討好她。
可這次卻不一樣,她的唇像打過來的浪頭,把他的理智衝得四分五裂。他們像要把對方吃下去那樣親吻彼此。當許涼被他按到牆上,他已經在拿他的唇填滿她的頸窩,她才反應過來,好像玩兒大了。
她呼吸重重地推了他一下:“九哥——”,那嗓音裡有一股她自己難以察覺的嬌嗔與明迷,葉輕蘊的手已經伸到她衣服底下。
他終於停了下來,呼吸噴在她耳邊,把她的耳朵都給燙紅了。
平復了一會兒,他聲音低啞地說:“三年的代言換不來你舍生取義,嗯?”
許涼支支吾吾沒說話,抬眸看他一眼。她臉頰粉紅,眼波潋滟的樣子印在他眼眶,葉輕蘊又開始氣緊,暗地隻想罵人,美人計用到一半戛然而止算什麼事兒?
他心一橫,彎腰摟住她的腰和腿彎,將她打橫抱起來。許涼驚叫一聲,叫到一半想起這裡是他的辦公室,趕忙掩住嘴唇,在他懷裡掙扎起來:“你放我下去!”
他威脅道:“三年的代言想不想要了?”
許涼非常沒骨氣地消停下來,垂著眼小聲說:“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腦袋低得都快成縮頭烏龜了!
葉輕蘊哼笑一聲,抱著她往休息室裡走。
許涼滿心忐忑地被他放到粉紅色窗幔當中,她眼睛裡蓄著一汪清泉,咬著下唇,胸口重重地起伏:“九哥,我不要”
葉輕蘊修長的身形罩在她上方,他俯下身憐愛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邊吻她邊用哄她睡覺那樣輕柔的語氣問:“跟九哥說,你不要什麼?”
這讓她怎麼說得出口!許涼幾乎要把自己的下唇咬穿了。躺在他身下的她,這副模樣無助極了。
怕把她給逗得急了,葉輕蘊翻了一下身,躺到了她旁邊,找到她的手,捏了一下她的掌心,安撫道:“好啦,我不碰你”
許涼挪動自己的身體,試圖離他遠一些。從小到大不知道被他拿話誑過多少次,美人計半途而廢,還是走為上計。
可她不管往哪兒挪,他都要追上來。兩人就這麼在一個粉紅色的世界裡,玩著你追我趕的遊戲。
“你不信我?”,他終於不耐煩,一把將她拉進懷裡。
“我信”,她半睜著眼睛說。
葉輕蘊獎勵似的拍拍她的背,“三年的代言,你準備給誰?”
“不知道”,她臉埋在他懷裡,鼻端是他身上清冽的氣息。
葉輕蘊挑眉:“不知道?”,語氣忽地沉了一下,“別是要給裴意初吧?”
許涼發現他對自己有非常強烈的佔有欲是在結婚沒多久。兩人在離家不遠的公園裡散步,有個高大俊氣的大男孩兒向她問路,一聊才知道許涼和他是校友,她很久沒回過母校了,不免多問了問那裡的近況。
他一個人抱著手臂站在旁邊,等了兩分鍾見她仍沒歇了談性的意思,沒跟她打個招呼,扭頭就往家裡走。
等許涼跟學弟道別,才發現人不見了。追回家一看,他正在做飯。別以為他這是扮起了賢夫,本來他答應了要帶她去吃街角那家老字號混沌店,許涼在公園一路都在跟他描述蝦仁餡兒的餛鈍多麼美味。可現在美味飛了,變成了“葉氏”晚餐,更可惡的是,這頓飯創造了他黑暗料理的歷史,難吃得無與倫比。
許涼反抗,他卻振振有詞:“下次你再和別人那麼多廢話,我就用我的飯菜喂你一百年”
天哪,試過他的廚藝就知道,活到明天都是難事兒,更別說一百年!
在她眼裡,他就是個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人,明明外面鶯歌燕舞養了一大堆,到了她這兒,多說句話都是罪過。
其中他尤其看不慣她說裴意初一句好話,提都不能替。從她嘴裡冒出個其他男人的名字,都能髒了他的耳朵似的。
所以現在許涼絲毫不懷疑,要自己真說是為了裴意初跟他使小心思,他能狠狠辦她一次。
“真不知道!”,她急忙辯解道,“我想把林雪禪換下來。現在華聞最好避嫌”
他輕笑了一下:“醋著了?”
許涼撇撇嘴,哪有那麼多醋可吃?他的花邊新聞還少嗎,要她真有這份心思,能把自己給酸死!
“我現在五味俱全,獨獨缺醋”,她抬槓似的說。
“今天想吃什麼,我讓人去訂”,他轉開話題,一點兒沒有配合抬槓的意思。
許涼問道:“我的代言呢?”
葉輕蘊睨她一眼:“想要代言,肉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