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齡想了下,然後猛地拍了下額頭。
這隻妖分明就是趁機先將那隻公兔子精解決了,然後再來解決她才對。
果然,她蹲在溫泉邊洗了會兒手,就見那隻妖男快步回來了,見她竟然沒有脫衣服下水,還一臉失望的樣子。
不要表現得這麼明顯啊!!
鬱齡決定對他這種失望視而不見,繼續洗手,慢慢地用手掬著溫泉水,發現這溫泉水的質量比花羅山的溫泉好多了。
“鬱齡,怎麼不下水去泡?”他膩過來,用甜得像蜜糖的聲音問她。
“等你啊。”她故意說。
果然,就見他心花怒放,一臉蕩漾的樣子,眉稍眼角處的紫色妖紋都變得香豔起來,整個妖都處於一種蕩漾的狀態中,然後起身,開始利索地脫自己的衣服。
鬱齡:“……”她果然不能指望妖有點羞恥心,這隻也不例外。
三兩下就將自己扒光後,他非常自在地將自己的修長完美的裸體展現在她面前,就像公孔雀開屏一樣,遛鳥遛得非常自在。
見他這麼幹脆,鬱齡也沒有故作羞澀地避開,正好趁機看看他身體的情況。
她的目光先是落到他的雙肩和胸膛上,這會兒倒是看清楚了他身上的那些藏在衣服服的紫色脈絡,發現它們並不是毫無章法的,而是順著一定的規律在這具修長的體魄中蜿蜒而行,纏繞著結實修長的肌理,在那白晳的肌膚上,顯得既邪惡又妖冶,給予視覺一種衝突。
總之,初初看到這些如同血管一樣的紫色脈絡時,會有一種它非常邪惡討厭的想法,可當站在遠處完整地觀看時,會發現纏繞在這具修長完美的男性體魄上,那樣濃麗的色澤和婉約的規律,便它顯得無比的香豔。
她的目光順著他寬闊的雙肩到線條優美的胸膛,然後是腹腔到性感的人魚線,發現紫色的脈絡有規律地往下沒入那禁地中,兩條又長雙直的大長腿上也纏繞著這種東西……
鼻子又有些發熱,她不敢再看了,省得丟臉地流鼻血。
將目光定在他臉上,問道:“這些紫色的脈絡是什麼東西?難道受傷的話,會有這種東西?”
Advertisement
奚辭想了下,解釋道:“它代表一種妖力吧,它浮現的越多,表明我的傷越重,當它完全退去後,我的傷也就好了。”
鬱齡似懂非懂,她不是妖,不能理解這些東西的存在,在修羅幕時,她也看到過很多妖釋放妖力變成妖的樣子,臉上都會有妖紋,隻是形狀、顏色不同罷了,那妖邪的模樣,隻要看到的人,都不會懷疑他們的身份。
或許這是上天將妖和人類區分的一種方法吧,所以當妖要變成人類時,必須完完全全地將身體裡的妖力全部封禁,沒有了妖力,不管是能力和模樣,都和人類差不多。
其實,這也算是大自然的一種進化吧。
大自然總是公平的,將世間萬物維持在一個平衡的局面,誰也沒辦法打破這個局面。
在她思索間,某個妖男已經幫她將衣服扒了,根本沒給她掙扎的機會,就摟著她直接跳下水。
鬱齡差點嗆了口水,從水裡冒出來時,摟著他的肩膀,整個人驚魂未定。
她真的沒想到這隻妖會這麼幹,簡直就像個毛頭小子欺負人,哪有人類狀態時的那種溫柔體貼,讓她整個人都呆住了。
接著他依然沒給她回神的時候,捧著她的臉就熱情地吻了過來,熱辣的吻,熱辣的愛撫,熱辣的激情,仿佛要將她融化在他的熱情中……
溫泉的水柔柔地滑過肌膚,帶來一種溫柔的滋潤,然而身下那有力的進擊頂弄,讓她的身體隨之起伏,壓仰不住喘息聲。
她將臉伏在他的肩窩中,整個人軟綿綿的,偶爾他會側首吮吻著她的臉,含著她小巧的耳珠,然後是脖頸的動脈處,他會不厭其煩地舔了又舔,卻又舍不得太過用力,生怕不小心咬破了那脆弱的皮膚,讓那殷紅的血流出來……
“鬱齡,鬱齡……”他喚著她的名字,聲音低低啞啞的,又有一種放縱的熱情。
鬱齡說不出話來,隻覺得他每一次頂弄都非常用力,仿佛要榨幹她的體力一樣。
“夠了……”她氣息不穩地說,指甲掐著他的手臂,撓過紫色的脈絡。
他吻了吻她湿潤的眼睑,並沒有停下,反而力道更大了。
鬱齡覺得自己快要被他折騰得散架了,渾身發軟,像沒有骨頭的人一樣,根本沒有力氣坐穩,隻能靠在他身上。直到一切結束時,她軟綿綿地伏在他身上,已經沒有力氣做其他了,而他卻像有使不完的精力,那深埋在她體力的東西依然堅硬,昭示著它的存在。
“再來一次?”他柔聲說,眉眼含春,聲音又柔又膩,宛若某種蠱惑人心的情話。
鬱齡掀眼看了他一眼,撓了他一下,就要起身來。
他忙按著她,輕易地將她按下了,重新坐回他懷裡,而那還沒有離開的東西也直接貫進深處,讓她倒抽了口氣,身體都緊繃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鬱齡才抖著腿從溫泉爬起來,還沒爬上去,就被赤果果的妖男從身後抱住,親了下她微紅的眼角,想起剛才她被自己弄到哭的模樣,可愛又可憐,忍不住滿心歡喜,柔聲說:“我抱你回去吧,乖。”
鬱齡冷著臉不看他。
可惜她現在滿臉潮紅,那眼角的湿紅給她添了幾分嫵媚,看著實在沒威力。
他含笑地看著她,那張臉春情橫溢,一看就是剛那啥過的,鬱齡看了一眼,都不好意思看了。
出了瀑布後,外面已經是夜幕低垂,月亮初升。
奚辭抱她回到木屋,見她要睡不睡的樣子,柔聲道:“先別睡,吃了東西再睡好麼?”
她累得隻想直接睡過去,啥都不想吃。
在事關她身體方面,奚辭從來都不會給她任性的機會,用最短的時間做了一碗色香味俱全的三鮮面,端到她面前,盯著她吃完了,才讓她回房洗漱,倒床就睡了。
奚辭來到床前,看了會兒她紅撲撲的睡臉,幫她將被子掖緊了,方才走出門。
月色如水,整個山谷都沐浴在一片溫柔的月光中,一景一物清晰可辯。
奚辭走到那面湖前。
隨著他的到來,平靜的湖面突然泛起層層漣漪,很快便見一顆巨大的蟒蛇頭破水而出,一條墨綠色的巨蛇從水中出現,遊到他面前,朝他俯下巨大的腦袋,嘶嘶地叫了一聲。
“今晚,這裡就交給你了。”低沉的男聲緩緩地說。
水蟒又嘶嘶地叫了一聲。
奚辭伸手拍拍那湊過來的扁平腦袋,轉身離開。
半夜,一陣夜風從窗口吹進來,風中傳來了一種不安定的訊息。
鬱齡揉著眼睛坐起身,意識還不甚清醒,睜著一雙睡意朦朧的眼睛呆呆地看著前方,半晌才反應過來,忍不住看了看周圍,確定了自己此時好好地睡在床上。
她有些懵懵地想著,怎麼會睡在床上呢?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去曬月光了麼?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神色微變,顧不得身體仍疲憊想睡,掀開被子跳下床,抓著搭在架子上的外套就衝了出去……
第167章
打開門,迎面就是一陣邪風吹來,吹得她的眼睛都盯不開。
鬱齡眯起眼睛,下意識地朝前望去。
此時恰好月入烏雲,隻露出一點痕跡,山谷裡的光線晦澀不明,不知從哪裡刮來的狂風吹得樹稍哗啦啦地作響,原本寧靜的湖水在風中掀起一陣陣波浪,一些動物在草叢中若隱若現,行動間有些焦躁。
風中傳來了一種讓人不安的氣息,昔日寧靜的山谷一下子變了個樣,教人感覺到不安。
鬱齡感覺有些冷,等適應了那吹面而來的風後,她跑到院子裡,快速地在山谷中張望,首先便朝著夜裡奚辭一般會待著沐浴在月光下的地方,卻發現那一片山壁空蕩蕩的,沒有那如瀑的翠色藤蔓,也沒有那隻坐在藤蔓上的妖。
奚辭不在山谷裡!
瞬間她就清楚地知道這點,卻仍是忍不住張望,心頭的不安讓她神經繃得極緊,整個人都陷入一種極大的不安中。
她站在院子裡的花圃中,呆呆地看著奚辭以往夜晚所在的地方,半晌有些惱怒地抿緊了嘴。
怨不得那隻妖下午時在溫泉裡會那麼狠命地折騰她,借著這事榨幹她的體力,分明就是想要讓她睡死過去。
可惜她再累得恨不得睡上一天一夜,仍是醒過來了。
她一向知道自己的事情,平時沒事還好,要是真有事情,不用旁人提醒,她就會自己摸起來。
從小到大,這樣的直覺,讓她逃過很多危險。
感覺有點兒冷,鬱齡低頭看了下,發現自己仍是穿著睡衣和室內棉拖,她直接轉身回了木屋。
木屋的燈亮了起來,成為這黑夜中唯一的目標。
藏在草叢中的動物忍不住都朝木屋的方向看過來。
【她怎麼醒來了?為什麼?為什麼?】一隻毛刺是金黃色的刺蝟一臉抓狂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