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心裡狠狠地決定,等回去查明這女人的信息,馬上讓她在娛樂圈混不下去!
鬱齡像看白痴一樣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天河的人後,懶得再搭理他,轉身離開。
轉身回包廂時,恰好和出來的孫冬雲對個正著。
孫冬雲先前喝了幾杯白酒下肚,此時已經微薰了,見到她回來,愣了下,眼睛瞪得老大,下意識地往外看去,沒有看到趙經理。
等鬱齡進去後,孫冬雲忍不住去找趙經理,終於在通往衛生間的一條走廊找到他,見他扶著牆、夾著腿、躬著背,站立的姿勢說不出的怪異,笑道:“趙經理,你怎麼了?那鬱齡先前喝了幾杯白酒,應該有些醉了,難道你沒到手?”
趙經理一看到她,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
孫冬雲被他扇得懵了下。
趙經理想到剛才被個女人陰狠地胖揍一頓,現在還痛得要死,感覺腿間那東西可能已經腫了,不知道有沒有壞掉,必須要去醫院才行,心情更不好,覺得這一頓痛都是孫冬雲這女人招來的,罵道:“臭女人!滾!”
孫冬雲見他神色猙獰,好像隨時可能撲過來掐她,捂著臉趕緊跑開了。
雖然趙經理因為身體不適扇的這一巴掌並不重,可是孫冬雲的臉仍是腫了,酒意也被扇醒,這一巴掌打得她又羞又惱,卻不知道哪裡出問題了,為什麼鬱齡好好地回來了,趙經理如此生氣。
慶功宴結束後,眾人紛紛坐車離開。
孫冬雲心情不好,又不想讓人看到她臉上的巴掌印,直到所有人都走得差不多時才離開。
她心情不好,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也沒讓助理跟著,自己一個人去停車場,一路上有些心不在蔫的,眼睛往旁看去,就見到不遠處駛離的一輛車,看到下拉的車窗中的那張臉,眼神森冷,直到目送那車離開後,正準備上車時,突然車子動了下。
孫冬雲以為自己眼花了,誰知道車子又動了一下。
她愣了下,抓著車鑰匙,下意識地看向駕駛座。
駕駛座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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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車子又動了下,往前開了幾米,發出一陣刺耳的剎車聲。
孫冬雲:“……”
此時已經是大晚上了,停車場裡安靜沒有一點聲音,燈光昏暗迷離,周圍那些陰影處仿佛鬼魅叢生,卻也因為如此,才顯得這一切說不出的陰森恐怖,還有那無人駕駛卻自動移動的車……
孫冬雲尖叫一聲,轉身就跑了出去。
直到跑出停車場,和一個聽到聲音過來查的工作人員撞上,孫冬雲狠狠地摔在地上,摔得暈頭轉向時,抬頭就看到面前站著的“人”那張猙獰的鬼臉時,又尖叫一聲,軟軟地倒下去。
“這位小姐,你怎麼了……”
工作人員發現她暈倒了,趕緊叫人過來將她送去醫院。
偌大的停車場中,陰暗的角落裡,蘇鸞面無表情地看著。
半晌,她僵硬地轉頭,看向另一處。
那裡站了一個穿著長衫的年輕男人,手裡拿著一個陰陽羅盤,一臉驚恐地看著她。
對上蘇鸞的目光,那年輕的天師忍不住抖了抖,死死咬住唇,像個木頭一樣動也不動,不敢有一絲動作。
直到蘇鸞收回目光,慢慢地隱身回黑暗之中,直到氣息消失不見,年輕的天師才重重地喘了口氣,有種死裡逃生的驚悸感。
作為一個天師,看到鬼害人的事情自然不能容忍,但尼瑪那害人的鬼竟然是個鬼王啊啊啊啊!自己就這點修為,都不夠鬼王一個手指頭就碾壓了,怎麼捉鬼?
算了,反正那鬼王好像是家養的,也沒傷人的意思,隻是制造一些幻覺恐嚇人罷了,應該不用理會。
剛出師門歷練的年輕天師擦擦汗,趕緊跑了。
此時鬼王蘇鸞已經到了路邊一個公共電話亭,給遠在S市的某人打電話,報告今晚的事情:【……鬱小姐將那男人揍了一頓,他的下面好像傷了。另外一位主使的孫小姐暈過去了,現在被送到醫院,需要殺了她麼?】殺人對於鬼王來說,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用。”
蘇鸞見沒什麼吩咐了,掛上電話,飄然離開。
不遠處一名醉漢剛從一家餐館出來,扶著路燈正在嘔吐,抬頭就看到電話亭裡一個懸在半空中的話筒,正有些迷糊時,等看到那話筒飄回去掛上,臉色開始僵硬。
他一定是醉到出現幻覺了,果然不該喝那麼多酒的……
第二天,鬱齡離開劇組,坐飛機回B市。
下了飛機後,坐上公司派來接送的專車,鬱齡帶著助理先回公司一趟。
安茹恰好在公司,見她回來,十分高興,親自泡了壺茶,問道:“這次拍攝怎麼樣?還順利麼?沒有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吧?”最主要的是,一定能紅吧?
鬱齡捧著茶,一臉認真地問,“遇到鬼算不算不好的事情?”
安茹:“……”
看到安茹臉色漸漸地變青了,鬱齡頓時平衡了。
最近有個運氣超好又不怕鬼的傻大膽助理跟著,襯得她這個怕鬼人士都有點兒不是滋味,現在看到安姨鐵青的臉,突然就平衡了。
果然人要有對比才知道幸福。
安茹最後將塞了一張近期的工作行程表給她,然後將她轟了出去。
鬱齡十分愉快地拎著行李坐上助理開來的車,往家裡奔去。
回到家時,已經下午了。
剛開門,就聽到一陣汪汪汪的狗吠聲,然後看到她家客廳裡,她爸正在追著一條狗,一副要將它殺狗吃肉的兇狠樣。
奔跑中的哈士奇見到她時,趕緊衝了過來,刺溜一下躲到她身後。
江禹城也看到鬱齡了,一邊高興地說:“閨女你回來啦。”然後又一臉猙獰地說:“妖孽,滾過來受死。”
二哈躲在鬱齡身後,嗷嗚嗷嗚地叫著,十分委屈的樣子。
鬱齡將行李放下,上前拉住爸爸,問道:“爸,怎麼了?”不過一個多月不見,她爸看起來好像病得更嚴重了。
江禹城依然神色猙獰,“都是這蠢狗,竟然差點摔了你媽媽,我要殺狗放血。”
“別鬧,狗血驅邪,要是沾到養魂器上就不好了。”
鬱齡心平氣和地說,拉著爸爸的手,硬生生地將他拉到沙發上坐著。
“別鬧,你怎麼能說你媽媽是邪呢?”江禹城說,在他心裡,就算鬱敏敏已經變成鬼,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
回到家就面臨一個放棄治療的爸爸和一隻蠢得快成精的妖狗,鬱齡有些心累,不過仍是先將事情弄清楚再說。
江禹城神色不善地盯著那隻蠢狗,說道:“最近不知怎麼回事,二哈時常趁我不注意時,想對你媽不利,它一定是生病了。”說著,他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掏出用紅繩子系著的那枚雙玉鎖,接著道:“自從發現它發病時,我隻好將你媽媽隨身帶著了。”
那不是我媽,隻是裝我媽鬼魂的養魂器罷了。
鬱齡懶得計較他的稱呼,板著臉道:“二哈,過來。”
二哈嗷嗚地叫了一聲,仍是有些忌憚江禹城。雖然這個是人類,可是也是個殺伐果決的人類,戾氣非常重,這些天它也過得很委屈啊。
二哈撲到鬱齡懷裡求安慰,時不時地盯著江禹城脖子上的那養魂器。
江響城同樣兇狠地瞪了回來。
凡是敢傷他老婆的都是階級敵人!
鬱齡看著這一人一狗像鬥雞一樣,目光飄移了下,落到那養魂器上,心裡模糊地有個猜想。
第149章
見到鬱齡回來,劉嬸非常高興,當天就做了一桌她愛吃的菜。
江禹城坐在旁邊含笑看她,二哈蹲在隔壁的椅子上,吭哧吭味地吃著放在它面前的食物,這一人一狗難得和諧的樣子,讓劉嬸終於松了口氣,覺得大小姐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這幾天,老板和寵物的鬥法讓她這個夾在中間的佣人非常頭疼,老板的話不能不聽,但大小姐養的狗也要照顧好,不能讓老板一個不高興真的殺了放血,隻能時不時地帶狗出門遛彎,將一人一狗分開。
吃過晚飯後,江禹城抱著那枚雙玉鎖,和閨女一起窩在沙發上喝茶,和安茹一樣問道:“這次工作怎麼樣?累不累?順利麼?有遇到什麼麻煩事麼?”
鬱齡簡單地說了下自己拍戲的過程,至於遇到鬼藤和水鬼這種非科學的事情就不必和她爸說了,說了也沒用,簡單地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