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開始和這隻二哈約法三章,務必要讓它有作為寵物的認識和規矩,就算是隻剛開智的小妖,那也是必須守寵物相關規矩的,就像縣城老家的紫藍金剛鸚鵡一樣,那隻金剛鸚鵡做得就很好。
鬱齡忍不住想,奚辭是不是和妖有緣的,不然他怎麼會總想撿妖回來當寵物呢?
等奚辭忙完後,鬱齡挨坐在他身邊,給他倒了杯水,先是說完了剛才哈士奇幹的蠢事後,便將這個問題問出來。
奚辭身形幾不可查地僵硬了下,還沒等她察覺,他就道:“嗯,我和妖類確實有緣,能識別出它們的不同。”
“原來是這樣。”鬱齡若有所思,然後一副理解地道:“其實想想,養隻小妖當寵物也挺帶感的,比養普通的寵物好多了,至少有時候忘記它們時,也不用擔心餓死它們,它們應該會自己去找吃的。”
奚辭:“……”
姑娘你到底有多懶得養寵物啊?養了寵物還要寵物自己會去覓食。
“家裡的那隻金剛鸚鵡不就挺好的,聽說它還懂得到街口的早餐店裡買早餐呢。”鬱齡舉例道,越發的覺得這樣的寵物真是讓人放心。
奚辭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他都沒有怎麼解釋,她就自己自圓其說了,讓他心裡有點淡淡的惆悵,感覺又錯過了一個告訴她自己身份的時機。至少,她沒有察覺什麼時,他還真是沒把握說出來後,她不會衝動地去離婚。
他們準備睡覺時,鬱齡接了一個電話。
“邵琛?”鬱齡一臉驚訝地問,“這種時候你打電話給我做什麼?我準備要睡覺了。”
奚辭正準備將她摟到懷裡,聽到“邵琛”這名字,面上的神色微微變了,變得沒有那麼的溫和自然,眸心深處滑過紫芒。
“聽說你結婚了?”手機那邊響起一道有些冰冷的聲音。
“你聽誰說的?”鬱齡不答反問。
那邊沉默了下,開口道:“是鄭可可姐妹。鬱齡,這是真的?”
“當然了!那兩個八婆,真是多事,看來她們和你處得挺好的。”鬱齡打了個哈欠,現在已經十點半了,是她正常上床睡覺的時間,便道:“沒什麼事的話我要掛了,別來吵我,我要睡覺。”
Advertisement
“等——”
鬱齡已經掛斷了,將手機調成靜音模式,丟到一旁,然後縮回被窩裡,又打了個哈欠。
這時,奚辭的聲音響起,“是那個叫邵琛的人?”
鬱齡嗯了一聲,兩人靠得很近,她略略轉頭,就能將臉靠在他的頸窩間了,而他身上的氣息也填充了她的世界,聞著香香的,一點也不討厭,反而忍不住往香氣來源挪去。而她也真的挪了過去,很自然地滾到他懷裡,扒著他不放。
自從他們結婚後,兩人從來沒有分床睡過,加上她每次一被鬼嚇,晚上就像八爪章魚一樣黏著他,都已經習慣了晚上一定要扒著他睡,已然想不起以前一個人睡時的情景了。
人果然很容易對朝夕陪伴的人產生柔軟的依賴性,無論多獨立的人,都無法免俗。
窩在他懷裡,鬱齡慢慢地就要睡著時,突然感覺到一隻手從她的睡衣下擺滑進去,最後握住她胸前的豐盈,輕輕地揉捻著。
她打了個哈欠,雖然有點困了,但並沒有真的困到一沾床就睡死的程度,以為他今晚想做這個,於是抬頭親了親他的下巴,吻落到他漂亮柔軟的嘴唇上,正想進一步時,他的腦袋一偏,卻躲開了。
不給她反應的機會,他低頭輕輕地吮住她的鎖骨,在上面輕輕地噬咬著,然後一把將她身上的衣服脫掉了,埋首在她身上啃來啃去,啃得她都有點兒懵,不明白他今晚怎麼有點兒像狗,難道是因為他們養了一隻哈士奇,所以給他什麼靈感了?
接下來,鬱齡才發現,這人壓根兒不是狗,而是向禽獸靠攏,將她壓著折騰了很久,每一次都磨得她快要崩潰,讓她承受不住幾乎想要逃,結果自然被他輕松了按住,換了幾個姿勢不停地深入。
鬱齡再一次確認這人的力氣非常大,大到讓她開始自暴自棄。
最後她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感覺到那埋在體內深處沒有一點要退離的東西,忍不住摟著他討好地親著他汗湿的臉,軟軟地道:“奚辭……睡覺了好不好?”
他嗯了一聲,伸手將她臉上被汗水打湿的頭發拂開,吮去她眼角的湿潤,溫柔地將她摟到懷裡,但是身下進擊的力度一點也沒有放松,陣陣的快感讓她尖叫出聲,聲音都有些破碎。
“鬱齡……”
“……嗯?”
“你以前喜歡邵琛?”
“……以前?”她有些糊裡糊塗的,身體累加上那磨人的東西,讓她腦子此時很不靈光,下意識地道:“可能吧……哎,等等。”她喘了口氣,感覺到那突然貫穿的深沉力度,身體都輕顫起來,急忙道:“我、我現在的一點也不喜歡他,我隻喜歡你,真的。”
她努力睜大眼睛,讓他看清楚自己眼裡現在隻有他。
此時再遲鈍也明白這人可能受刺激了,一定是睡前那通電話給惹的,或者是今天在祖宅時被爺爺奶奶他們的話刺激的?
所以,他這是吃醋了麼?
昏暗的燈光下,男人低低地笑著,與她額頭相抵,他們的身體親密地交纏在一起,彼此肌膚相親,身體之間沒有任何的縫隙,那相連的地方緊密無隙,宛若一體。
“你現在還和他聯系?”他繼續問,聲音是一種格外有男人味的誘惑性的沙啞。
“……沒有啊,因為江家和邵家有點兒淵源,所以你懂的……”
“這樣啊……”
“……”
直到鬱齡昏睡過去之前,她一臉認真地對他說,“你放心,我醒來後就將他的號碼拉進黑名單。”
然後也沒看還在惡劣地欺負她的男人是什麼表情,放縱自己進入黑甜鄉,決定睡個天昏地暗,醒來後將邵琛永遠拉進黑名單。
第93章
朝陽染紅了天邊的雲彩,燦爛的朝霞刺得人眼睛幾乎發疼,隨著清晨的溫度高深,空氣中帶來了夏日特有的炎熱。
小區門口不遠處停著一輛閃亮的黑色法拉利,早起趕去公司的上班族路過瞄見,忍不住羨慕嫉妒了下,等看到下滑的車窗裡坐在駕駛位上沉默地抽煙的英俊男人時,女人心思浮動聯翩,男人則是各種羨慕嫉妒恨。
高富帥什麼的,果然是一種讓男人羨慕嫉妒恨、女人心動喜歡的存在。
英俊的男人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一隻手夾著香煙,深邃的雙眸望著小區門口,神色冷漠。
直到從小區裡走出一個穿著米白色休闲服的青年,他坐直了身體。
那青年容貌俊秀,氣質幹淨明晰,笑臉相迎時,讓人倍感親切,在這樣躁熱的夏日裡,仿佛連空氣都因為他而清爽了幾分,這是一個讓人一眼便能心生好感的男人。
青年輕快地和門衛打了聲招呼,便往小區附近的菜市場走去,準備去買一些新鮮的食材。
雖然有冰箱可以保鮮,但比不得市場上的食材新鮮,隻要沒事,他每天都會在固定的時間段去菜市場買菜,小區的門衛和一些早起的老人大多對他比較熟悉。
車裡的男人直直地看著他,神色微冷。
突然青年轉頭看過來,一雙油潤烏黑的墨眸裡沒有絲毫的笑意,看似溫潤實則冷漠,隻看了一眼,便又轉過頭,繼續走了。
邵琛望著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轉角處,方才將手中的煙稔滅,往後一靠,用手揉了揉因為睡眠不足而有些酸脹的太陽穴,平靜的面容下是一種難以形容的焦灼及冰冷,仿佛整個人被剖成了兩半,一半讓他難以抑制心裡的疼痛難過,一半卻冷眼旁觀。
他想起高一那年,他提出交往時,她站在開得如火如荼的山茶花下的笑臉,那是她第一次笑得如此燦爛明媚。當時他心裡還得意地想著,隻有他能看到這樣的她,不僅滿足了他作為男人的虛榮心,也成為他青春歲月裡一道永遠不退色的風景。
可現在,他卻隻能像個傻子一樣,大半夜不睡覺,跑到這兒可憐巴巴地蹲在車裡,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整個人就像一隻被囚在牢籠裡的野獸,掙脫不出來。
半晌,他深吸了口氣,克制住心中的衝動,終究仍是沒有進去。
早上九點半,李秘書拎著公文包來到老板的別墅前,按了會兒門鈴,門很快就開了。
“劉嬸。”李秘書朝開門的中年女人點頭,一邊進來一邊問道:“江總在家麼?”
“在的。”劉嬸嘆了口氣,說道:“昨晚他喝了大半夜的酒,現在還沒起呢。”
李秘書聽後見怪不怪,江禹城這老板的能力不必說,看江氏集團這些年的發展就知道了,可和他出色的能力相伴的是同樣讓人詬病的缺點,更是難伺候,李秘書也是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摸清楚了江禹城這老板的脾氣,方才能待到現在,不然早就像前幾任的秘書一樣,不是被炒了,就是自己受不了直接辭職。
江禹城除了是個工作狂外,平時沒事時總喜歡將自己灌醉,不過他在外頭從來不會喝醉,免得讓人有可趁之機,一般都是在自己家裡,自虐一般地將自己灌得酩酊大醉,每次醒來都會受罪。
對於他的私生活,江老爺子夫妻管不了他,隻能隨他自個高興,那位大小姐說的話江禹城倒是會聽,可架不住這父女倆不住在一起,沒有人叨念,江禹城就可著勁兒地作,要不是他這秘書盯得緊,恐怕這人已經作到進醫院了。
李秘書覺得自己很苦逼,跟了這麼一個任性的老板,不僅要當下屬,還要當保姆,就算薪水很可觀,也挺累人的。
李秘書用鑰匙打開臥室的門,開門就聞到一股還沒散去的酒氣,往房裡看了看,沒在床上看到人,便轉到陽臺,就見躺在陽臺的懶人椅上睡得不安穩的人,忍不住嘆氣。
冰冷的毛巾貼在臉上,江禹城便醒過來了。他抓下毛巾,見到秘書站在一旁,僵硬的身體才放松幾分,捂著頭爬了起來。
頭發隨便耷拉在額前,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依然是昨晚穿的那套衣服,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個頹廢的中年大叔,雖然底子好,可也架不住這麼糟蹋。
江禹城難受地皺著眉,昨晚喝了半宿的酒,這會兒後遺症便出現了,頭痛欲裂,說不出的難受。
雖然別墅裡有佣人,但佣人知道他的脾氣,就算他窩在屋子裡發臭,也不敢隨便進來的。李秘書能進來,也是因為他不僅是江禹城信得過的心腹,還是個男的,才有這種榮幸。
不過李秘書覺得,自己寧願不要這種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