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精神病院穿進病嬌囚禁文,我不顧系統的十八禁警告,無死角騷擾攻略對象。
在他洗澡的時候偷看,在他睡覺的時候偷拍他的美腿照,總愛對著他的腰臀深情注視。
最後我忍不了了。
把他摁在沙發上吃幹抹淨。
我摸了摸他光滑的腿:「別傷心了,我會對你負責的。」
他一臉生無可戀的盯著天花板懷疑自己綁錯了人。
「你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
1
我睜開眼,左看右看。
「奇怪,我穿越了怎麼還有鐵柵欄關著我?」
系統:【?】
【草了大腚了主系統這是什麼宿主都敢拉進來啊。】
腦海中是電子音的吵吵嚷嚷,但我並沒有多理會,而是先粗略觀察周圍的一切。
仔細一看。
原來我不是被關起來了。
我是被鎖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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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在一個大鐵籠裡。
哈哈,地獄開局。
2
作為被長期圈養的豪門私生女。
前世的我被哥哥關在精神病院已經三年了。
但我在精神病院也混的風生水起。
偶爾跟大叔在床上拋錨釣魚,有時候跟老奶奶在馬桶上暢談唯心主義,還會跟一個疑似殺過人的小孩哥在院子一邊打空氣麻將一邊討論易經。
不過我最喜歡跟一個大爺玩,因為他喜歡偷男護工的內褲。
我也喜歡。
但男護工不喜歡,紅著臉把我和大爺頭上的好幾條內褲沒收了。
還好我和大爺藏在床墊下面的玫紅色那條本命內褲沒被發現。
雖然談起往事有種蛋蛋的憂傷。
在和阿叔等待魚咬鉤的時候我會掏出護工送我的舊戒網機拿來看小說。
後來我在夢中綁定了一個系統,它說它將帶我進入我看的病嬌小說《偏執掌控》裡的劇情。
好啊好啊!我好闲的!!
於是再一睜眼,我就在一個環境昏暗的大籠子裡面。
3
籠子不遠處的大門吱嘎響,一隻蒼白的手輕輕推開門然後反手扣上鎖鏈。
他一頭濃密的黑發有些長,幾乎要蓋住他的眉眼,身上的修身黑色短袖恰到好處的修飾他那寬肩窄腰的好身材。
他的唇輕輕的抿著,與我對視時臉部肌肉不動聲色的抽動了兩下。
「才關了幾天就哭夠了?」
他微微歪頭,語氣有些嘲弄,音色卻格外清冽。
似乎並不急著給我喂食,他從籠子縫隙裡伸進他那雙蒼白得不像活人的胳膊,昏暗的環境卻能看清他手背上勃起的血管:
「嚇傻了?」
他撫摸著我的臉,像在撫摸一隻寵物。
我聽不清他語氣之中的情緒,但我並不討厭。
【宿主,她就是攻略對象季止江。】
系統在我腦中說話,可我已經無暇顧及了。
原作中原主在這個時候因為過度害怕一直縮在角落裡,被撫摸時再一次恐懼的哭出聲,卻意外激起了季止江的情緒,為接下來虐身虐心的劇情做滿了鋪墊。
「你很漂亮。」我說。
我的聲音有點沙啞,說出口時我自己也略為意外。
順著他的手臂我這才仔仔細細的看清了他的臉。
他的臉龐精致冰冷,眼眸深處那抹佔有近乎扭曲,微張的薄唇似乎在感嘆,仿佛他正在享用這一刻。
這樣的他,真的好漂亮。
聞言,季止江撫摸我臉的動作一頓,轉而拽起我臉蛋那本就沒多少的肉,嘲弄的挑起一邊嘴角,語氣卻咬牙切齒:
「玩起失憶了?想他想瘋了?」
「小美人,我想吃飯。」
我聞到香味,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手邊的餐盤。
好餓。
身上全是汗,好黏。
他打量我片刻,似乎思索了一下。
慢慢的臉色沉下來,眼眸不快的瞥向別處。
季止江皺著眉頭將籠子下方的小門打開,將餐盤推了進來。
然後便起身一言不發的走出了門。
似乎是有些生氣。
我拿起餐盤邊的叉子,安安靜靜的吃起了意面。
左上角的監控旋轉了個角度,雖然聲音很小,但還是被我聽到了。
我用餘光瞥了一眼,接著專注的吃飯。
我無比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身體非常飢餓。
餓到我無法思考。
雖然我本來也不怎麼思考。
原主在這段時間應該進食特別少,幾乎都在哭,精神上的疲憊和肉體上的不適讓我近乎虛脫。
啊......嗓子好疼。
3
「你……」
「你到底在幹什麼?」
結合我這幾天的行為,他還是往最壞的方向打算。
季止江鼻梁掛著一架銀色眼鏡,此刻他皺著眉頭坐在一張皮質沙發上,手邊的桌子疊著幾本厚厚的書,他手上抱著一本《精神分裂患者的症狀》正在仔細研讀。
但似乎架不住我真的很吵。
於是他艱難的張了張嘴,看著我問。
我在籠子裡面對著他盤著空氣麻將,嘴邊叼著一根勺子猛抽,一副老油條的模樣,嘴邊時不時發出:
「槓!」
「碰!」
「老王你沒打完三十圈不許離桌尿尿!我輸了七盤了!」等字句。
聞言我回道:
「打麻將。你也來一把?老王正好要去尿尿。」
我叼著勺子往他的方向看去,他摘下眼鏡丟在一旁,艱難的揉了揉眉心。
「蘇恩,你最好是裝的。」
「你怎麼知道我把男護工的灰色內褲裝在大爺的小背包裡?是誰!?是誰走漏了消息!?」
他幾乎咬了咬牙齦,下颌的青筋暴起。
他歪了歪頭起身,不耐煩的將手腕上的手表解下,扔在自己剛剛坐過的地方。
邁著他的長腿向我走來,幾乎是急匆匆的將籠子大門打開。
哐當一聲鐵門砸在籠子外側,他整個人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帶著不耐煩的低語:
「蘇恩,你最好是在開玩笑。」
我整個人下意識的縮了縮,但這不是我的反應。
似乎是原主本能的對他恐懼。
我壓住顫抖而抬頭,他突然笑了一聲:
「怎麼不接著裝神弄鬼?現在知道怕了?」
季止江半蹲在籠子門口,一隻大手在空氣中仔細的對著我比劃一道虛幻的軌道,像是要把我的靈魂永遠圈住。
他收手,手臂靠在鐵籠的門邊上,眼底的偏執暴露無遺,語氣陰鬱的低語:
「就算你真的瘋了,你以為你就有逃跑的機會嗎?與其讓你被關在周延那……」
我歪了歪頭笑了一聲,飛速向著他跑去。
一把壓在他的身上,騎在他身上哈哈大笑:
「正好三缺一!!說好了!輸一局要給我一條內褲。」
他防不勝防被壓倒在地,一隻手虛扶在我身後,眼裡滿是疑惑和驚異。
我的長發打在他的臉上,他有些煩躁的皺了皺眉。
接著抬起一隻手,輕輕撥開我的發尖。
我聽見他在身下輕輕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
「也好……也好……」
「我能剪頭發嗎?」
我對著躺在身下的他說。
我苦惱的抓了抓有些凌亂枯燥的長發。
他抓住我撓頭的手,帶著幾分奇異的語氣:
「你要......你要剪頭發?」
「還想洗澡。」
「......?」
我不太懂他表情裡的疑惑,於是點了好幾下頭。
在身下的他突然釋然笑了。
他抬手遮住漂亮的眼睛放肆的大笑,甚至到起身的時候語氣中笑意也未減:
「行啊蘇恩,真有你的……」
4
他拿了一把剪刀,臉上掛著笑意一刀一刀把我及腰的長發剪到肩膀處。
時不時還哼著歌,似乎沒想到我會提這個要求。
像一隻得逞的狐狸。
「你之前死活不讓我剪,說沒有長發就不像她了,他就會拋下你。沒想到瘋也有瘋的好處。」
季止江在我身後這麼說著,像是在講解某場話劇的情節,可他手下的剪刀卻不像他的語氣那般愜意。
幾乎是果斷的,帶著某種未消的怒氣和快意一刀一刀泄憤。
我看了看地上被剪下來的頭發,在他剪落我頭上的其中一束時飛快的蹲下撿起。
然後乖乖的坐回原位。
手中還攥著那束被剪落的頭發。
烏黑凌亂的頭發,被我毫無規矩的緊抓。
身後的男人嘖了一聲,語氣帶著嫌棄:
「這時候才舍不得會不會太晚了?」
「噓……我在釣魚,你這樣說話我的魚會跑掉。」
聞言,男人覺得有些好笑:
「行,釣到了給你煮粥。」
我突然警覺的看了看周圍,在他平靜的注視下低聲朝他靠近說:
「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
「哦?什麼事?」
「你的屁股好翹,我能摸摸嗎?」
他平靜漂亮的臉蛋終於有了幾分空白。
然後沉默了三秒,皺眉接著剪我的頭發:
「不能。」
「切,裝什麼?笑死,我也沒有很想摸,自作多情,真的笑死了……那......能摸摸腿嗎?」
我晃了晃手裡的【魚竿】,問的態度十分誠懇。
「也不能。」
「笑死,誰想摸了?你真的很裝。」
他不理我了。
剪完之後我很新奇的摸了摸被剪掉的發尾。
剪得有些扎手。
他拿著一個掃把沉默的打掃被剪得掉落到到處都是的頭發。
見我站在原地不動,他說:
「魚竿沒收。」
我將【魚竿】塞到衣服裡面,言辭和行動拒絕。
季止江不滿的皺眉,眼睛盯著我領口那被我塞得亂七八糟的頭發:
「髒。」
他像個強盜一樣帶著嫌棄的表情把我的寶貝【魚竿】無情的從衣領裡搶過後丟到了垃圾桶裡。
隨後細心的幫我揪去還在衣服粘著的發絲。
接著又拿來吸塵器嗚嗚嗚的吸地上的碎發。
「明明我跟阿竿一見如故的說……」
「別蹲在那對著垃圾桶哭。」
「我想跟它殉情。」
我指了指垃圾桶,對著季止江淚眼婆娑。
仿佛他是拆散我和丈夫的惡毒婆婆。
他沒什麼耐心的擺擺手:
「洗澡了小瘋子。」
「不!你賠一個阿竿給我!!」
「洗完澡給你一個新的。」
「好。」
他卻轉頭默默的走出地下室的門。
我抹了抹鱷魚眼淚安安靜靜的跟著他走了。
他給我準備了一套幹淨的衣服,因為懶得跟浴缸裡吐泡泡的我爭論,所以讓我自己玩夠了再出來。
一小時後。
在我從浴室走出來後對著我的湿漉漉的短發多看了幾眼。
似乎是有些不習慣,但從他的表情不難發現。
他是滿意的。
吹完頭發後,季止江拉著我的手往樓上走。
我扯了扯他的拉著我的手,奇怪道:
「我們不回籠子嗎?」
「你喜歡那嗎?」
我搖了搖頭。
他看著我輕佻的笑了一下:
「那你還想回地下室?」
「但那裡像我的家。」
季止江上樓的腳步頓了頓,補充道:
「你很聽話,所以我獎勵你以後住樓上的房間,我會送你一條飾品你喜歡嗎?」
「喜歡。」
5
他給我上了腳銬。
這就是他所謂的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