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喜歡這般抱她,桑黛的重量對宿玄來說是單手便能託起來的,抱起來毫不費力。
他坐在凳子上,桑黛面對面坐在他的懷裡。
宿玄小心問她:“仙君對我還滿意嗎?”
桑黛微揚下颌沉思:“嗯……方才我師父還問我是否真的想清楚了……好像是有點不放心……”
宿玄眼底驚慌滑過:“還是很不放心嗎,我明日再去找應衡仙君談一下可以嗎,我真的是個好人。”
桑黛被他逗笑了,劍修笑個不停,額頭抵在他的胸膛處。
“黛黛,應衡仙君睡了嗎?”
“早就睡了。”
桑黛抬起頭,眼眸含笑道:“這位好人,你怕什麼呢?”
宿玄解釋道:“……怕他不同意你我的婚事。”
“他同意。”桑黛親了親他的側臉,“我說啊,我非常喜歡這隻小狐狸,這隻小狐狸也非常喜歡我,我們永遠不會背叛彼此,所以他就同意了啊。”
她的話像是在哄孩子一樣,但這招對宿玄格外管用。
他很會捕捉重點,桑黛說很喜歡他。
唇角的笑壓根壓不下去,他今天一整天都覺得像在做夢,見誰都笑。
“真的?”
“真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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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衡同意是真的,她很喜歡他也是真的。
宿玄抱緊她,在她的脖頸蹭來來蹭去:“我也好喜歡你啊,我好喜歡黛黛,喜歡死黛黛了。”
哼哼唧唧的樣子格外可愛,桑黛也一直在笑,抱著他的肩膀任由他撒嬌。
她從不懷疑宿玄對她的真心,宿玄永遠不會變心,小狐狸一直很喜歡她,以後也會很喜歡她,宿玄隻會喜歡桑黛,永遠都是這樣。ῳ*Ɩ
他立下了生死契約,所以桑黛也會拼命活著,這樣宿玄才能活下去。
“黛黛,後日回妖界我們就合籍好不好?”
“……宿玄,大典這般匆忙嗎?”
宿玄沉思一瞬:“很匆忙嗎?”
“有點……”
宿玄想了一下,他的發情期最多還有四五天,他想給桑黛一個四界最隆重的大典,四五天時間或許很多人都趕不到妖界。
他輕聲開口:“可是我的發情期隻剩幾天了。”
解心草加快他的發情期,若不是解心草的影響,他應當還有一月時間準備,足夠辦一場合籍大典了。
桑黛摸了摸他的頭發:“先合籍好不好,等你的發情期過了……再辦合籍大典?”
宿玄想在發情期前與她合籍,辦一場合籍大典,可桑黛實在覺得有些快。
她低聲說:“其實我更想等我師父可以看到,再辦大典,我想他為我們主婚。”
宿玄立馬道歉:“抱歉黛黛,是我考慮不周,我太急了。”
他真的沒考慮到這方面。
他和桑黛都雙親亡故,長輩隻有一個應衡,如今應衡已經找到,合該應衡來主婚。
宿玄連連道歉:“對不起,是我沒想好,對不起黛黛。”
桑黛埋在他的脖頸處,嗅著小狐狸身上的草木冷香。
“宿玄,你不必道歉的。”
宿玄親了親她的耳根:“那我們回妖界先合籍?”
“……嗯,好。”
“發情期……在洞府過好不好,我已經讓人收拾好了,我們一起去那裡?”
“……洞府是哪裡?”
“枕花渡。”宿玄道:“在妖殿後山上,是我的洞府,每年發情期我都會去那裡。”
桑黛聽宿玄說過,九尾狐一族的發情期太過暴躁,靈力容易泄露轟塌房屋,因此會在特意打造的洞府中過,每一個九尾狐族成年後都會造一處自己的洞府。
她沒有去過妖殿後山,之前也隻是在主殿轉轉,很少有過去那裡。
桑黛小聲回答他:“……你想去哪裡都可以,我沒有意見。”
她的聲音低了起來,宿玄一聽便知道是害羞了,小狐狸喜歡得緊,抱著她親起來。
桑黛摟著他的脖子,閉上眼輕輕回應他的吻,小狐狸的唇齒間很幹淨,總有他身上的氣息,桑黛漸漸感覺到了他逐漸加深的吻。
她的手無意識落下抵在他的胸膛間,從剛開始的回應漸漸變成承受。
都親這麼多次了,他每次的溫柔隻有開頭,親一小會兒就開始兇起來,箍著她身子的胳膊也收緊,幾乎要把人按進自己的骨血裡。
桑黛小聲喊:“宿玄……”
宿玄的吻往下蔓延,啞聲道:“進來時候鎖門了,亥時了黛黛,不會有人打擾我們。”
他的銀發垂下,桑黛無意識抓住,光滑如綢的發絲像是綢緞,她茫然詢問:“你的頭發……用什麼洗的啊,好香也好滑……”
宿玄隨意回了句:“皂角隨便洗了洗,回去也幫你洗個頭發好不好?”
“可是你的頭發生得很好,比我的頭發摸起來好。”
桑黛隻覺得九尾狐不愧是上古神獸,外貌出眾,一身狐狸毛格外柔軟,她的腦子處於發暈狀態,察覺到有些冷意的時候已經被他脫了外衣。
桑黛瑟縮了下:“宿玄,屋裡有點冷。”
宿玄急忙道歉:“抱歉黛黛。”
如今已經入了深秋,夜晚氣溫確實不高,他凝了幾顆業火球在屋內。
“還冷嗎?”
“不冷了。”
桑黛攀著他的肩膀穩住身形,微微低頭看埋在身前親她的小狐狸:“宿玄,你還沒有發情期……你怎麼老是親我?”
自從開了解心草那個頭,宿玄便徹底放飛,除了最後一步,他們看過彼此的身體,與彼此做盡了親密之事。
宿玄抬起頭,眼尾洇紅眸底的欲念明顯:“因為喜歡你。”
他親吻她的紅唇:“喜歡。”
他親吻她的脖頸:“喜歡。”
他親吻她的鎖骨:“喜歡。”
最後的吻落在心口上:“都喜歡。”
桑黛的腰身微微拱起,玉頸微揚,宿玄抽空說道:“因為是你,所以喜歡。”
屋內亮著夜明珠,可桑黛的目光暈眩,坐在宿玄的身上揚起脖頸,汗水細細密密他卻一點不嫌棄,在劍修的身上親吻了個遍。
最後抱著她躺在榻上,推上她的下裙,層層疊疊的裙擺堆在腰間,宿玄的唇沿著小腹往下吻,桑黛這時候提了戒備,半撐起身子往後退:“宿玄!”
宿玄半抬起頭看她,她好像很驚慌,眼底都是慌亂,像個迷途的小鹿一般。
但她其實是很舒服的,劍修總是害羞,接受不了這些,可宿玄希望她是舒服的,希望她是喜歡的,而不是隻有他自己舒坦。
桑黛求著他:“宿玄,先不這樣好不好,我真的受不住的。”
白日不注意讓他來了一回,那種感覺讓桑黛想死。
宿玄湊上來將她壓在錦枕之上,劍修安靜躺在他的身.下,小狐狸問她:“不喜歡嗎?”
桑黛抓著他的肩膀,掌心下的肌肉緊實灼燙,她祈求他:“宿玄,不那樣好不好?”
“黛黛,你很幹淨。”
“宿玄,我求你了。”
宿玄抿唇,撩開她的鬢發,親了親她的下唇:“寶貝容易害羞,我再給你一段時間,多習慣習慣就好了。”
今夜算是躲過去了。
他解開自己的衣服,桑黛側過頭閉眼不看他,雖然宿玄的身子也讓她看完了,但劍修依舊不敢多看。
小狐狸湊上前來吻她的脖頸,聽她逐漸紊亂的呼吸,悶聲問她:“喜歡跟我做這些嗎?”
桑黛這時候很實誠,腦子一暈問什麼答什麼:“……喜歡。”
“為什麼喜歡?”
“因為是你,我喜歡小狐狸。”
這句話極大程度取悅了宿玄,他放肆去親自己的心上人,勢必要讓她歡愉,最後直起身子道:“寶貝,你回來前我收拾過了。”
這是暗示的話,桑黛閉著眼睛:“嗯,好。”
小狐狸不敢過分,看劍修躲避他,柳眉緊緊皺起,感知到她逐漸打開的身體,初時的痛最終會被極大的歡愉壓下,小狐狸的指節生得晶瑩如玉,永遠修剪幹淨利落,因為九尾狐族伴業火生,所以小狐狸的身體也很溫暖,劍修的身子有些微涼,截然不同的溫度讓他的存在格外清楚。
桑黛執劍的時候很穩,永遠不會後退,隻有在小狐狸的面前會弓起脊背想要遠離他,卻又被他按住,她太瘦了些,宿玄一隻手就能按住她,榻內被放了夜明珠,桑黛不知曉他什麼時候放下的,但夜明珠的光亮昂貴,本就是上好的照明工具,足以將帳內的一切都照清楚。
可小狐狸這次有些過分,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以前他都格外壓制自己,也不會做這般過分,今日卻根本不聽她的話,按著劍修不讓她動,桑黛這輩子都沒這般無助過,恨不得拔劍捅他一下,她又不會罵人,也不敢真的給他一劍,隻能被小狐狸按著。
當窗外刮起了夜風,小狐狸實在心疼她,還是給了她緩和的時間,抱著她輕聲哄著,擦去她眼角的晶瑩。
宿玄拍著她的肩膀哄她:“黛黛,我們要成婚了,再有幾日,你就是我的夫人了,這輩子我都是你的,你可以隨意使喚我。”
桑黛猶豫:“宿玄……我……”
桑黛不免有些害怕他的發情期,她看過宿玄的身子也知曉九尾狐的可怖,這幾次來宿玄都有意放過她,他做的是她所能容的最大限度,可卻遠不是他的限度,方才他過分了一下她都忍不了,就更別說真的小狐狸了。
她又想起了那一次的痛苦,臉色發白細聲道:“宿玄,要不那時候,我去合歡宗求個藥……”
宿玄一愣:“什麼藥?”
桑黛小聲道:“春.藥,不是可以打開身子嗎……”
她記得是這樣,有那種藥的話應該能承受更多,也不至於因為她的難受讓宿玄一再退讓忍耐,桑黛毫不懷疑,若到時候她仍舊受不住,宿玄不會與她過發情期,會強行自己忍著,擔心解心草加重了他的發情期,宿玄今年不能自己過。
小狐狸聽懂了她的話,轉頭氣笑了,音量拔高:“我怎可能讓你吃那種傷身子的藥?!”
桑黛小聲解釋:“不傷身子的,我是天級靈根覺醒者。”
“黛黛。”宿玄坐起身把她抱在懷裡,看著她的眼神格外復雜:“你為什麼要為了我委屈你自己?”
桑黛茫然:“可我並未覺得委屈啊?”
宿玄唇瓣緊抿:“可這就是種委屈,你沒必要因為我去合歡派求助。”
桑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宿玄,沒有的……”
“為了幫我解毒,上一次那麼疼也不吭聲,若我沒撤去結界看到你的眼淚,我真做下去了怎麼辦?如今你還想為了我去吃那種藥,為何要這般作踐自己?”
桑黛無措抱緊他的脖頸:“我……我隻是覺得應該對你好……”
“你對我好的方式不是這樣,黛黛,你在我身邊,我就已經很滿足了,我不需要你為了我受委屈,你舒服要告訴我,難受也要跟我說,你的感覺最重要。”
宿玄輕啄她的紅唇,貼著她的唇瓣問:“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不能欺騙我。”
桑黛訥訥點頭:“好。”
她看出來宿玄的嚴肅,他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黛黛,你真的喜歡和我親近嗎,不是因為感激?”
他緊緊盯著桑黛的眸子,卻並未看到一絲不情願。
桑黛隻是輕輕點頭:“不是感激,我喜歡的。”
“一點不委屈?”
“不委屈啊,我很喜歡。”
她很實誠,宿玄一直覺得桑黛實誠到有些發邪,她從來不說假話,因為桑黛的假話便是連傻子都騙不過去。
小狐狸放下心,抱著她的腰身問:“我這般對你,你可會覺得心裡難受?感覺如何?”
“這個也要說嗎?”
“必須說,很重要,你不說我會很愧疚,心裡會很難過。”
桑黛最怕小狐狸難過了。
她忙道:“心裡不難受的。”
“感覺怎樣?”
“可以的。”
“不反感?”
“不反感的,我很喜歡你。”
真誠實。
宿玄抱著她親了幾口:“乖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