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老公是個性冷淡,結婚三年從來不碰我。
我嚴重懷疑他不行。
於是離婚那天,我偷溜進了他的浴室,正好聽到了他的心聲:
【好想和老婆一起洗澡澡。】
1
結婚三周年紀念日,裴邵沒來。
看著眼前精心準備的燭光晚餐,我坐在座位上,強忍怒火。
裴邵的助理姍姍來遲,覷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開口:「夫人,先生臨時有事,來不了了。」
「他有什麼事?」
我微微一笑,告誡自己要冷靜。
助理訕訕地笑了笑:「這,夫人,我也不知道先生臨時有什麼事。」
好,很好。
我深吸一口氣,面色平靜地站起身。
助理以為我要離開,急忙讓開路。
我:「……」
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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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揪住助理的衣領,面容難掩扭曲:
「TM 的,老娘等了他一晚上,他臨時有事告訴我不來了?」
「結婚三年,每一年的結婚紀念日都放我鴿子。」
「當真以為老娘好欺負?」
「這日子當真是過不下去了。」
「離婚,我要離婚!」
助理急忙攔住癲狂的我:
「夫人,您冷靜,冷靜。」
「冷靜,冷靜個屁。」
我神色更加扭曲。
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要發瘋!發癲!扭曲!陰暗地爬行!陰暗地蠕動!
「看著人模狗樣,器大活好的樣子,誰知道他是個性冷淡?」
三年啊,三年!
我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和他同床共枕那麼久,他居然無動於衷。
甚至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恨不得退避三舍。
碰他一下,仿佛都要了他的貞潔似的。
我虞在在是鬼不成,至於那麼讓他害怕?
既然他不仁,休怪我不義!
在助理詫異的目光下,我一把將提前準備好的離婚協議丟在了他臉上:
「給裴邵讓他籤了,不然……」
我陰惻惻地笑了笑:
「我讓全京圈都知道他、不、行。」
2
我和裴邵是家族聯姻。
他缺一位妻子,我家缺錢,正好各取所需。
一開始,我對未來的婚姻生活感到無望,畢竟聯姻嘛,哪有多少感情而言。
但是嫁進來的當晚,我後悔了。
因為裴邵長著一張就讓人很想犯罪的臉,更別提那誘人蠢蠢欲動的身材。
有顏,有料,還有財。
我頓時覺得我又可以了。
新婚夜,我激動得在床上來回打滾,尋思著接下來的夫妻義務。
雖然我們之間沒有愛,但夫妻義務該履行的還是要履行嘛。
而且裴邵是如此的……有料。
這讓我更加期待了。
當晚,裴邵就頂著一張禁欲系的臉龐,徑直睡在了我身旁。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就這?」
我難掩震驚,然後盯著自己前凸後翹的身材陷入沉思。
他是不是不行?
我的猜想並沒有錯誤。
三年來,他就像清心寡欲的和尚似的。
他是真的不行。
我怒氣衝衝回到裴家收拾衣服。
這日子誰愛過誰過去吧,反正老娘不伺候了。
隻是臨走之前,我的心裡仍窩著一團火。
憑什麼我要這麼窩囊地離開?
他是不行,但是好歹有八塊腹肌。
就算要走也得佔點便宜再走!
我打定了主意,當晚就偷偷溜進了他的浴室。
浴室的水聲稀裡哗啦,透過磨砂玻璃,隱隱能看見高大的輪廓。
我偷偷打開了一條縫,看清那秀色可餐的肌肉時,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恰逢裴邵側身拿沐浴露,我瞥見了不該看見的。
嘖。
中看不中用。
3
我收回視線,繼續欣賞他的八塊腹肌。
要是能摸一摸就好了。
雖然和他同床共枕三年,但他像個貞潔烈男似的,害得我什麼便宜都沒佔到。
這一次,我一定要把眼癮過夠!
我又往前湊了湊身子,試圖看得更清楚些,可浴室裡的霧氣著實地濃鬱,隻有白茫茫的一片。
啊啊啊,這該死的霧氣!
為什麼白茫茫?為什麼不給我看?為什麼要遮住?
看了能少塊肉嗎!
我隻能陰鬱地趴在門縫上,像個變態一樣,眼珠子陰暗地移來移去。
直到腦海中「叮——」的一聲,一道莫名的聲音傳了過來:
【用了老婆最喜歡的青檸味沐浴露,和老婆一樣香。】
歡快的語氣莫名熟悉。
我:「?」
有誰說話了嗎?
環顧了一周,浴室裡隻有我和裴邵兩人,壓根沒別的人。
更沒有說話聲。
幻聽,一定是幻聽。
難道我對美色的垂涎居然已經到了這種痴迷的地步嗎?
真是可怕。
我嘀咕了一句,重新將視線放在了裴邵身上。
此刻他正淋著水,霧氣漸漸消散。
晶瑩剔透的水珠順著鋒利的喉結滾落,落在肌理分明的腹肌上……
我目不轉睛。
場面莫名不正經起來。
我舔了舔嘴唇。
突然,「叮——」的一聲,莫名的聲音再度襲來:
【好想和老婆一起洗澡澡。】
不過這次有些低落。
我:「!」
這絕對不是幻聽!
真的有人在說話!
我和裴邵的房間裡有鬼!
極度恐懼之下,我下意識打開了浴室門,猛地撲向赤裸裸的裴邵:
「裴邵,有鬼啊啊啊——」
4
勁瘦分明的肌肉線條混合著青檸的香味撲面而來。
我趴在裴邵身上,對鬼的恐懼一瞬間被衝淡了不少。
我下意識戳了戳,又捏了捏。
嘿嘿,恐懼啥的在美色面前不值一提。
【老婆怎麼回事?不會是生病了吧?】
這次的聲音飽含擔憂。
我緩緩抬頭。
此刻的裴邵正單手抱著我,勾人的桃花眸微微上翹,細碎的墨發上還滴著水,但眼神卻是冷的,沒有什麼情緒。
「哪裡有鬼?」
他冷漠地開口,低沉的磁性聲音下是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面孔。
我眨了眨眼睛,紅唇嗫嚅幾下,手忙腳亂地解釋:「你真的聽不到嗎?浴室裡有別的人說話!」
肯定有鬼!
還是那種陰暗地蠕動,翻來覆去的色鬼!
「沒有。」
裴邵還抱著我,臉上一如既往的冰冷,語氣卻十分肯定。
我狐疑地又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確沒什麼聲音。
難道真的是我幻聽了?
正準備從裴邵身上下來的時候,那道詭異的聲音再度襲來:
【要是有鬼就好了,老婆就能一直和我貼貼。】
【唔,老婆好香,不過,今天我和老婆一樣香呢。】
我:「?」
僵硬地轉過腦袋,我不可置信地看向裴邵:「你說什麼?」
「嗯?」
裴邵似乎對我的話很疑惑,擰了下眉頭,繼續恢復成冰冷的性冷淡模樣:
【奇怪,老婆是不是知道我在想什麼?】
【可我沒開口說話啊。】
聲音接連傳來,讓我呆滯的大腦總算有了一絲反應。
不是幻聽!
真的有人在說話!
貌似是裴邵的……心聲?
5
我居然能聽到裴邵的心聲!
這種感覺太過新奇,我下意識把手放在了裴邵胸前。
欲望的氣息撲面而來,我咽了口唾沫,腦海中莫名浮現把頭埋進胸前的色色場景。
啊,色門永存。
【老婆怎麼喜歡摸我的胸了?那麼大,她肯定不喜歡。】
這語氣莫名自卑。
嗯?
誰說我不喜歡大胸的?
哪個造我的謠?
「誰說不喜歡?我就喜歡你這種有料的。」
我下意識反駁。
抱著我的裴邵動作一僵,喉結不時輕滾,克制且隱忍。
卻仍舊冷言寡欲地訓斥我:「虞在在,你在胡說什麼?」
嘖。
要不是我能聽到他的心聲,恐怕我還真被他這副高冷疏離的模樣給騙到。
表面上他一副冷淡禁欲的樣子,但心底想的卻是:
【啊啊啊,老婆居然喜歡大胸啊,我還自卑了好久。】
【好想讓老婆天天摸。】
【老婆,再摸摸,再摸摸。】
……
我如了他的願。
捏揉抓握量,一隻手簡直不夠用!
可腦海中的聲音卻越來越不對勁:
【嗯~老婆摸得好舒服。】
【啊啊啊,不能再摸下去了,再摸下去就忍不住了。】
我:「有什麼不對勁起來了。」
等等。
他不是不行嗎?
我瞳孔緊縮,還來不及反應,便被裴邵放了下來。
轉身,推出去,關門,一氣呵成。
猶豫都沒帶猶豫。
6
等坐在床上的時候,我臉頰上的熱意還未散去。
裴邵他居然行!
但熱意很快轉化為心中蓬勃的怒火。
他行居然三年不碰我。
他柳下惠啊?
不對,他肯定有別的苦衷,說不定身患絕症,說不定時間短,說不定……
說不定個屁。
擦擦擦擦擦。
忍不了了。
我要發怒!我要瘋狂!
左勾拳,右勾拳,左踢腿,右踢腿,掃堂腿,回旋踢!
呼,精神依舊正常呢。
呵呵。
離婚,我一定要離婚!
他再有什麼理由也不能如此冷漠我三年,就讓他自己孤獨終老去吧!
我重新換了一身衣服,拿起行李箱就往外走,恰巧裴邵從浴室裡出來了。
他用浴巾擦著頭發,耳朵上泛著可疑的紅,看著我拉著行李箱往外走,一瞬間愣在原地。
心聲又跑了出來:
【嗯?老婆今天回娘家嗎?她沒和我說啊。】
【嗚嗚嗚,不想老婆回娘家。】
但是對上他那冷漠的面癱臉,我實在懷疑,他是怎麼和他的心聲那麼有違和感的。
難道這就是俗稱的……表裡不一?
「這麼晚了,你去哪裡?」
冷冰冰的話語聽得我心煩,還不如他心底的聲音聽得順耳:
【老婆別走好不好?沒有你我晚上睡不著,好想抱著老婆睡。】
【老婆,我的老婆,別走。】
我呵呵一笑,直接上去強吻了裴邵。
他似乎沒反應過來,但心底的尖叫聲刺得我耳膜都快破了:
【啊啊啊啊,老婆居然強吻我了。】
【她果然是愛我的。】
【老婆好香,再親親。】
……
【唔,好想伸舌頭啊,但老婆肯定不喜歡。】
直到心聲不對勁了起來。
我狠狠咬了裴邵一口:「閉嘴!」
他的心聲立馬乖乖地停了下來。
就這樣,我強吻了裴邵足足五分鍾。
結束後,裴邵的眼睛已經氤氲出了一層水霧,湿漉漉的,像隻被欺負了的小奶狗,怪惹人憐愛。
可我的心現在已經冰冷如鐵。
任他如何,都打動不了我了。
「裴邵。」
我喊了他的名字。
然後在他驚詫的目光下,拉起行李箱就往外走:
「老娘不陪你了,你自己一個人過去吧!」
7
回到家,我徹底放飛自我,開了個狂歡 party。
好閨蜜姜瑤帶了一大堆人過來,不乏各式各樣的極品美男:
「喏,這可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
「選一個吧。」
我摘下墨鏡,懶懶地掃了一眼站得整整齊齊的一排美男:
「什麼一個?我全都要了。」
小孩子才做選擇題呢,像我這麼大的人,自然是全都要了。
那一排美男聞言立馬殷勤地圍了上來,一個個替我捏肩捶腿,還甜甜地喊我「姐姐」。
聽得我那是一個心花怒放。
被美男簇擁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我順手勾起一個小美男的下巴,輕佻地挑了挑。
姜瑤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忍不住嘖嘖了幾聲:「你終於舍得從苦海裡爬出來了?」
我接過她遞給我的飲料,非常贊同地點了點頭:
「真不知道當初我腦子是抽了還是傻了,居然陪他耗了三年。」
提到這個,姜瑤忽然湊近了我:「你家那個不會真有什麼隱疾吧?」
我和裴邵結婚的事,圈內人盡皆知。
隻有姜瑤知道裴邵三年沒碰過我。
但從昨晚的情況來看,他應該是正常的。
「估計是自卑吧,反正中看不中用。」
「不是吧,難道是特別……」
姜瑤比了個手勢。
我頓時壞笑幾聲,俯身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
「天吶!」
「裴太子爺看著一副那麼好睡的模樣,居然……嘖嘖嘖。」
事先聲明,我可沒誹謗裴邵。
既然他正常,又沒什麼隱疾,那隻有可能是時間短了。
畢竟,像他這種身份的人,卻有這種毛病,被傳出去可是要淪為京圈的笑話了。
不過,他太不地道了。
時間短就時間短唄,我和他畢竟是夫妻,總不至於一直瞞著我,害怕我把他的事抖出去吧。
要知道夫妻一體,他丟臉我也丟臉,裴虞兩家更丟臉。
所以,我是絕對不會把這件事抖出去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算了算了,反正你們都要離婚了,提那晦氣事做什麼?」
「在在,我敬你一杯,慶祝你脫離苦海,回歸春天,幹!」
8
不知道是不是喝酒喝得太多,迷迷糊糊中,我居然看見了裴邵。
他站在門前,冰冷的眼眸黑沉壓抑,詭譎得讓人喘不過氣。
我嚇了一大跳,急忙推了推一旁同樣醉得不輕的姜瑤:
「瑤瑤,我是不是眼花了?裴邵怎麼站在門口?」
姜瑤醉眼蒙眬地睜開眼,掃了一眼,又很快閉上,嘴裡咕哝著:「在在,裴邵那個短男怎麼可能來這兒?」
「你看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