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誘為己有》, 本章共3993字, 更新于: 2024-12-05 15:32:58

  “偲偲,我犯的罪我認了。”


  “你要怎麼認?”


  “我慢慢還給你行不行?你想怎麼樣都行。”


  傅偲一口呼吸懸緊,終於到了這一步。


  她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趙薄琰,你認罪吧。”


第607章 你說會原諒我的,你別騙我


  趙薄琰原本就白皙的臉,這會呈現出一種無力的蒼白。


  “你要我怎麼認?跟你父母認,還是跟你大哥認,或者是當著所有人的面?”


  傅偲臉上有清晰的淚痕,她望著趙薄琰滾動的喉結處。“那個女生不是要告你侵犯她嗎?你認了吧。”


  趙薄琰倒吸了一口冷氣。


  傅偲見他想說話,便搶了他的話,“你也不想我以後被人指指點點吧?更不想跟我對簿公堂吧?既然罪名都是一樣,想必量刑也是一樣的,這是你唯一的贖罪方式,你能做到嗎?”


  傅偲料不準趙薄琰會做出什麼決定,畢竟一旦認罪,他名聲盡毀,好不容易爬得這麼高,這一下摔下去,是能把人摔死的。


  她想,趙薄琰不可能為她做到這一步的。


  傅偲雙手再度交握在一起,“如果你不答應……”


  她後半句話吞咽回去,男人臉色微動,“會怎麼樣?”


  “隻會比你待在裡面更難受,薄琰,我想過很多種辦法想要自己報仇,但我沒這個實力,根本沒法和你抗衡,我還眼睜睜看著你一步步強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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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薄琰心頭酸澀,“所以你要找你家裡的人,來對付我是嗎?想過要置我於死地,對嗎?”


  屋內安靜的隻有趙薄琰說話的回音。


  傅偲搖搖頭,“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趙薄琰望向那扇緊閉的門板。“我要是落在你哥手裡,會落得個什麼樣的下場呢?死無全屍,還是幹脆死不見屍?”


  傅偲不得不承認,這也就是她一直不敢告訴傅時律的原因。


  恨歸恨,可恨的是,恨不得讓他去死,和讓他死是不一樣的。


  “趙薄琰,要不,你自己考慮考慮吧。”


  傅偲說完,想要離開。


  趙薄琰激動地起身,他死死地按著傅偲的手腕,“那你給我一句痛快話,我認了罪,你會原諒我嗎?你會等我嗎?我們還是夫妻嗎?”


  他眼神裡充斥著焦急,想要得到她的答案,想要聽聽她是怎麼說的。


  傅偲手腕掙不開,“是,等你贖完罪,我就原諒你了。”


  趙薄琰將她拉向自己,“那我們還是夫妻嗎?”


  她違心了,騙了他。


  “是。”


  趙薄琰手臂一攬,將她抱到懷裡,“偲偲,對不起,我一直都在心存僥幸,我真的很想很想和你在一起。”


  傅偲的心房早就高築,她手掌抵在趙薄琰的胸前。


  男人緩緩松了手,再緩緩地坐回去。


  趙薄琰神色間頹廢,“你要記住你的話,你要等我。”


  她幾乎是倉皇走到門口的,每一步都走得那麼不真實。


  傅偲拉開了門,趙薄琰還是不放心地喊住她,“偲偲,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傅偲怕被秦謹聽見,便又將門關上了。


  “什麼事?”


  “我跟你的那件事,永遠不要告訴別人。”


  傅偲沒有多想別的,便答應了。


  “偲偲,再回頭看看我。”


  她站在那裡沒動,“趙薄琰,或者你也可以好好想想,行或不行,決定權在你手裡。”


  傅偲拉開門走了出去。


  秦謹站在遠處,給了他們足夠的時間,眼見傅偲出來,她這才快步走來。


  傅偲將門輕帶上,手掌撐著牆壁往前。


  “偲偲,薄琰怎麼說?究竟是誰想害他?”


  傅偲搖搖頭,挽著秦謹的手臂,“媽,我們先回去。”


  警局外面蹲著不少的記者,司機把車開到了裡面,兩人上車後,車剛開出去,就被一幫蜂擁而上的人給圍住了。


  “趙太太,說兩句吧……”


  “就是啊,說說吧,您先生真的被關押在這裡嗎?”


  即便他們拍不到裡面的人,但秦謹還是伸手將女兒緊緊地護在懷裡。


  車子慢慢往前挪,司機也不怕撞到人,大不了就是賠錢。


  一條活路被撕出來,司機提了速,傅偲偎在秦謹的懷裡。


  “媽……”


  “你哥說了封鎖消息的,記者果然都是狗鼻子。別怕,這事媽會想辦法。”


  回到傅家,傅時律也在,見到兩人,男人從沙發上站起身。


  “見過趙薄琰了吧?怎麼說?”


  秦謹還是相信女婿的為人,“自然是被冤枉的,肯定是他那個不省心的大媽。”


  傅時律睇著傅偲的臉色,“你說。”


  她失了魂一般,朝沙發上坐去,“哥,媽,這件事你們別管了。”


  “為什麼?”秦謹聽出了不對。


  傅偲捏著自己的一根手指頭,“我問了,他親口承認的。昨晚我們兩個鬧了點不愉快,他就出門了。他說他喝多了,當時把別人看成了我……”


  秦謹拳頭都硬了,傅時律一聲冷哼,“那你信嗎?”


  “我肯定不信,他要真喝得不省人事了,也沒法真地扯碎別人的衣服。”


  傅時律腳步一動,看著是要出去。


  傅偲見狀趕緊拉住他,“哥!外面都是記者,就等著看我們的笑話呢,你別去。”


  傅時律恨不得指著趙薄琰的臉臭罵他一頓,還要把他的臉皮撕下來,給他活活扯碎。


  “他居然敢這麼對你,他平時是不是就對你不好,你這是受了多大委屈沒跟家裡講?”


  秦謹走到傅偲的身邊,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他真是糊塗啊,你們為什麼能吵成這樣?”


  傅時律雙手抱在胸前,颀長的雙腿在客廳內走來走去,看著就是在極力忍耐。“媽,現在追究為什麼事吵,還有意義嗎?”


  趙薄琰這次是爛到骨子裡了,傅家想救他不是不可以,但傅時律這會隻想著怎麼給他落井下石。


  “哥,我跟他已經走到頭了,就讓他自生自滅吧,從此以後他所有的事都和我無關,你也不要去為難他。”


  畢竟光是這一項罪,就夠趙薄琰受的。


  傅時律踱步走回到傅偲面前,揉著她的腦袋,順勢將她帶向自己。


  “可就算離婚了,他也還是你前夫,別人議論他的時候難免也會說到你,我怕你受不了。要不這樣,先把他弄出來,把這件事暫時掀過去,然後你們該離婚離婚,等辦完手續,我弄死他。”


第608章 在他認罪之前,她是不會走的


  傅偲手掌輕攥著傅時律的一片衣角,好像風雨飄搖的小舟,隨時都有可能被一個浪給掀翻掉。


  “哥,我不會那麼介意別人的眼光,你就由著我一次吧,傅家隻需要及時抽身,什麼事都不用幹。”


  可傅時律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他本來就配不上你,是他高攀了才能娶到你,他憑什麼這樣對你?”


  趙薄琰如今這身份和地位,多得是飛蛾撲火的小姑娘,可醉酒侵犯人這種謊話,作為男人的傅時律壓根不信。


  秦謹看傅偲一臉的疲倦,實在是舍不得。


  “就按著偲偲說的辦,畢竟是她的事,總要聽取她的意見。”


  她見傅時律沒有松口的意思。


  “他也不會好受的,那個女生一定會咬死了他不撒口,他要有那個本事虎口脫險,那也是他的能耐,我們不管了。”


  不到最後一刻,傅偲並不知道趙薄琰心裡真正的想法是什麼。


  他這樣的男人,出爾反爾算什麼?緩兵之計算什麼?人性,又算什麼呢?


  他憑什麼給傅偲贖罪?她也不過就是他踩著往上爬的一架梯子罷了,如今這梯子不想幹了,他大可以一腳直接踢開,換一架。


  *


  肖美闫見到趙薄琰時,臉色都是鐵青的。


  “你怎麼能著了大房的道呢?你老實告訴媽,你真做了嗎?”


  趙薄琰一語不發,手指在桌面上不知道在畫些什麼。


  “薄琰,你說話啊!”


  “媽,您不是一直信佛嗎?您相信因果嗎?”


  肖美闫眉頭一下擰成結,“你別說胡話,也別管我信不信,我隻知道你是不信的。”


  趙薄琰抿著唇瓣,想到傅偲坐在他面前痛哭的樣子,想到她當初割開手腕的決絕,“你覺不覺得,我欠偲偲的就應該還給她……”


  肖美闫心裡咯噔下,趕緊打住他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你想還,以後有大把的機會和時間,你可別在這個節骨眼上跟媽開玩笑,薄琰,馬上整個趙家都是你的,你知道媽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


  肖美闫絕不允許這裡面出一丁點的錯。


  “如果你背上了一個強奸犯的罵名,你這輩子都起不來了,薄琰!”


  肖美闫對自己教育出來的兒子,還是了解的,他們都是從黑暗裡走出來的,會格外珍惜現在好不容易擁有的一切。


  “薄琰,你站在山上看過日出,你就接受不了自己待在谷底。每個人都能踩你一腳的日子,你還沒過夠嗎?”


  趙薄琰定定地望向四周。


  四面都是牆壁,連扇窗都沒有,整個屋子給人的感覺都是壓抑的。


  怎麼沒過夠呢?


  他從小在別人的眼裡,就是生父不詳,在學校受人排擠,也從來沒有父親這個角色站出來替他撐過場。


  他小心翼翼,堅毅隱忍地走到今天,就像親手澆肥了一顆果樹,眼看著果子長出來了,熬過了風吹雨打和蟲害,它都熟透了。但現在有人跟他說,要讓他親手摘下來將它踩爛,這是什麼滋味?


  要說趙薄琰沒有動搖,是假的。


  一旦認罪,幾年的牢獄之災。


  出來以後他還有什麼?他就真的完了。


  “薄琰,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指望全在你身上。”


  趙薄琰睇了眼肖美闫,繃緊的嘴角忽而展開些。


  “媽,別擔心,這事不是你想的這樣,我有安排。”


  肖美闫這才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她就知道趙薄琰不會這麼糊塗,更不可能栽在女人身上。


  “偲偲沒誤會你吧?要不要我去跟她解釋下?”


  外面人也都等著看傅家的態度,隻要傅偲那邊能穩得住,就出不了什麼大問題。


  “我跟偲偲解釋過了,她知道的。”


  “那就好。”


  這兩天,警局旁邊的店裡都塞滿了人。有的記者更誇張,直接住到對面的賓館去,將攝像機對準樓下,生怕錯過了趙薄琰出來的第一手資料。


  可他們足足蹲了兩天,一點消息都沒有,那是不是能說明女生的指證,基本上就是事實了?


  孫天諭在本市的一家公司實習,下了班,跟傅偲約好了一起吃個飯。


  兩人選了家日料,定了個包廂,孫天諭時不時看看傅偲的臉色,欲言又止。


  傅偲給她倒了杯清酒,“想問我趙薄琰的事?我跟他已經沒什麼關系了。”


  孫天諭聽到這,不由捂著嘴,眼睛瞪得老大。


  “怎麼了,這麼吃驚?”


  “那也就是說,外面的傳聞都是真的?不對啊,他怎麼會幹出那種事呢?不像啊!”


  傅偲將酒瓶放回桌上,語氣帶了些嘲諷,“不像嗎?人不可貌相而已。”


  “靠,”孫天諭罵了一句,“你見到那女生了嗎?有多大的能耐,都逼得趙薄琰對她用強了?”


  傅偲小口地啜著清酒,“我沒興趣去見,也不想見。”


  大太太這會應該在舉杯慶祝,她就不覺得這件事太順利了嗎?


  依著趙薄琰的城府,怎麼可能輕易被人玩弄在股掌間?


  “偲偲,你肯定很恨他吧?”


  畢竟在別人眼裡,他們是如此登對,趙薄琰這是在作死啊。


  “天諭,你工作怎麼樣?順利嗎?”


  “挺好的,還認識了不少朋友。”


  隻是孫天諭不放心她,“你最近少看看手機,班級群那種也屏蔽了吧。”


  傅偲這幾天睡不好,不停地翻著網上的評論,群裡討論的也是熱火朝天。


  “聽說了嗎?偲偲的老公居然是強奸犯。”


  “你別這樣說,可能有隱情呢,有嫌疑不代表就是有罪。”


  “那偲偲以後怎麼辦啊?瘋了吧,他不是很有錢嗎,為什麼要去找個人用強的呢?”


  “嘿,越有錢的人越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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