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誘為己有》, 本章共3615字, 更新于: 2024-12-05 15:32:58

  “我逃出去的時候,隻是覺得這件事很不對勁。”


  那種本能的害怕感驅使盛又夏先跑出去再說,“我有過很多猜測,甚至想過我媽和敏敏是被人脅迫了,是有別人操縱了這事……”


  因為,如果是關名姝真的重病,她根本不用算計盛又夏。


  她不管別人怎樣,她肯定是會為了關名姝毫不猶豫捐腎的。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你不會給她兒子捐腎。”


  憑什麼呢?


  所以,就精心布置了這麼一張網。


  盛又夏眼簾輕輕閉上,身體有些承受不住,“我還想睡會。”


  “睡吧,我在邊上守著,這裡很安全。”


  房間很大,徐臨沒有坐在床邊,省得給她壓迫感。


  他起身走向了沙發,盛又夏偷睜開了眼睛,她跟徐臨不算很熟,可他這麼衝過來救她,幾乎是豁出半條命。


  關名姝還僱用了不少人,守在醫院裡的。


  徐臨就留了一盞走廊燈,燈光將男人的影子拉長,一半投在床尾處。


  盛又夏眼睛有些燙,熱熱的,她為什麼會認為來救她的人是傅時律呢?


  他根本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他連她在哪都不會知道。


  一家公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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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子就在私人醫院的邊上,高敏醒來的時候,發現手腳被捆在床上,她驚恐地望向旁邊。


  關名姝走過來,語氣惡狠狠的,“都是你,要不然她在醫院門口就被逮住了,你哥哥就不會躺在那等死。”


  高敏膽小,但還是抱住了想要去追盛又夏的人,關名姝怕她再壞事,就把她關在了事先租好的公寓內。


  “媽,姐她也是你女兒。她跟我說過,她小的時候天天抱著你給她買的娃娃睡覺,半夜都會哭醒……”


  關名姝並不想聽到這些話,“敏敏,你跟宇浩才是同父同母最親的兄妹,你不想讓你哥哥好好地活著嗎?”


  “我想讓哥活著,但另一邊是我姐,也是我親姐……”


  關名姝一巴掌拍過去,抽在高敏的臉上。


  “你還是繼續睡著吧。”


  “媽——”


  旁邊走過來一個佣人,將碾碎的安眠藥放到牛奶裡面攪拌,然後走近到高敏的床邊。


  “不要這樣,媽,你是不是抓到姐了?她在哪……”


  關名姝不耐煩地揮手,佣人一把捏住高敏的臉,將滿滿的一杯牛奶往她嘴裡灌。


  “不要,放開……唔!”


  關名姝頭疼不已,盛又夏在手術臺上被人強行帶走,那是不是意味著宇浩的事也瞞不住了?


  她得另想辦法才是。


  盛又夏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起來,徐臨正在邊上開會,戴著耳機,全程聽別人在說。


  眼見盛又夏掀了被子,他將手機合起放到桌上。


  “醒了,我給你叫點東西吃。”


  她真的快要餓死了,逃荒一樣在外面的兩天,也沒好好吃東西。


  “好。”


  徐臨不確定麻醉後能吃什麼,就給她叫了一些清粥。


  盛又夏嘴裡沒味,看到這些就更覺得嘴巴苦苦的。


  “晚上給你弄點好的,再緩緩。”


  “謝謝。”盛又夏坐到餐桌前,一口口往嘴裡抿著粥,“徐總,我當時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其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但我很慶幸我多打了這麼一個電話。”


  徐臨忍俊不禁,“你是想說,我是多餘的嗎?”


  “當然不是,我會一直記著你這份恩情的。”


  徐臨盯著她的臉看,“為什麼不給傅時律打呢?就算兩人分開了,但也要分什麼情況,生死攸關,憑他的本事他可以更快地找到你。”


  盛又夏夾了一小筷菜,她小口地咀嚼著。


  “我不知道為什麼。”


  電話要是打給傅時律,他應該不至於見死不救。


  “我想跟他好好地結束掉,不想越欠越多。況且……也許我過得不好一點,他心裡會舒服一點吧。”


  盛又夏後半句話說得很輕,但徐臨還是聽到了。


  “怎麼會呢,不管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他肯定會盼著你好好的。”


  盛又夏嘴角勾扯出了苦笑,那是他不知道,不了解。


  “我在這發生的所有事,還請您保密,不要告訴他。”


  徐臨服了這倆人!


第301章 在黑夜裡,緊緊地抱她


  晚上,菜餚豐盛一點了,還準備了一些點心。


  盛又夏一直坐在陽臺上,徐臨就讓服務員將餐車推到了外面。


  他的手機振動聲,是傅時律發來的消息。


  “她媽在到處找她,應該很快就會找到酒店來,讓她做好心理準備。”


  徐臨走過去,將這事跟盛又夏說了。


  她坐在躺椅上,遠遠地望著天空看,這兒能看到月亮,也能看到星星。


  酒店的陽臺是連著的,傅時律走到外面時,盡管沒看到盛又夏的人,但是聽到了她的聲音。


  “徐總,你小時候有沒有聽長輩說過,人死以後就會變成天上的星星?”


  誰都知道這是騙小孩的話。


  “當然聽過,不過長大以後就不信了,天上哪放得下那麼多星星。”


  盛又夏輕揚著腦袋,“是啊,我媽剛過世的時候,我爸就指著最亮的一顆告訴我,那是媽媽。他真的是會騙人,虧我還相信了那麼多年。”


  盛又夏的語氣越來越悲傷,“現在我爸也變成了星星……”


  徐臨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盛又夏說著,情緒沒繃住,聲音裡帶著抽泣。


  “我媽被關起來的事應該也是假的,她兜了這麼大的圈子,就隻是為了要我的一個腎髒嗎?她都不知道……”


  “當我看見她住的地方,我每次想到她可能受過的苦,我偷偷流過多少眼淚。”


  她的兒子,是她的兒子。


  “那我不是她女兒嗎?”是不是從小分開了,就可以沒有感情呢?


  盛又夏用手背胡亂擦拭著眼睛,她手抵著唇瓣,不住抽噎。


  傅時律在那邊聽得焦心,這時候就需要有個人將她抱在懷裡,哪怕一句話不說。


  徐臨過去兩步,腿靠著盛又夏的手臂,伸手將她攬到身前。


  她頭輕靠在他的懷裡,他沒有動作親昵地摟著她,隻是搭著她的肩。


  “這世上,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會愛著自己的孩子。如你所說,要是她沒有被關起來過,那她之前為什麼一直不找你?”


  盛又夏明顯瑟縮了下。


  傅時律聽著,都覺得殘忍,再仔細想想,更是覺得殘忍得要命!


  這話,盛修明也說過。隻不過她那時候聽不進去。


  傅時律不敢有太大的動作,但還是忍不住探了一點身子。


  隔壁陽臺上,先是露出了一角,然後是餐桌,再漸漸地出現了一張沙發。


  盛又夏坐在上面,徐臨站她邊上,她柔弱無依地正靠著他。


  如果換了傅時律,他肯定緊緊地摟著她了。


  盛又夏這會不施脂粉,皮膚呈現出最原始的白皙,不用打扮就能漂亮的女人,徐臨見得不多,他低著頭盯緊她的臉蛋。


  傅時律隻是瞥了那麼一眼,心裡就焦躁,就難受了。


  徐臨不是東西,憑什麼不推開?


  不是說好了君子行為的嗎?


  盛又夏收拾好心情,腦袋這才抬起,慢慢坐了回去,徐臨滿臉的失落,為了避免尷尬,走到了欄杆邊上。


  他一扭頭,看到了稍稍探出頭的傅時律。


  那張矜貴的臉就跟被雷劈過一樣,特別難看,陰冷的,鐵青的,還恨不得要衝過來砍他一頓的樣子。


  徐臨淡淡地笑開,來,借他一百個膽子,看他敢不敢過來。


  “夏夏。”他都不叫她小盛總了,稱呼都變了,“要是傅時律突然出現在你面前,你會怎麼樣?”


  夠意思了吧?


  他想知道的,他幫他問了。


  傅時律呼吸微窒,眼裡滿滿的都是警告。


  但他又挺犯賤的想聽聽盛又夏怎麼說。在她最需要人的時候,她會想起他嗎?


  盛又夏手指一道道在臉上擦拭,直到將所有的淚水全部抹去。


  她看看星空,同一片夜空下的傅時律會在做什麼呢?


  他可能在相親,可能在陪家人,可能在手術室,還可能……在怨她。


  “徐總,我不需要別人再來了,有你一個足夠了。你能幫我的都幫了……”


  話語輕落定,徐臨的心裡震動不少。


  如果他當時再快一點,那這句話,他就受之無愧了。


  傅時律聽到了那句,她不需要他了。


  盛又夏故作輕松,覺得氣氛太壓抑了,不好。


  她嘴角輕揚開,“謝謝你保住了我的腰子啊,改天最好的酒店擺一桌,敲鑼打鼓感謝你!”


  “那場面,我可不敢想象。”


  徐臨探出身,望著樓下的景致,這幾天她肯定想了很多很多,腦子都是亂的。


  “夏夏,在你眼裡我是怎樣的人?”


  盛又夏目光輕望過去,回答得很認真,“成熟,而且很帥。”


  不是恭維,徐臨就不是一般長相的男人,足能匹配得上這個字。


  “我還想到一個詞,一直以來跟你的適配度就很高。”


  “什麼詞。”


  “徐總你很有魅力,這是真的。”


  徐臨小心髒激蕩了一下,這可比別的女人說一千句、一萬句我喜歡你,我愛你,更要撼動他的心。


  他輕聲笑開了,眼角拉長,可能是骨相好的原因,眼尾處幾乎不見波紋。


  “你可太能誇人了,我有點招架不住。”


  “這是實話,大實話。”


  啪嗒——


  旁邊,好像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音。


  盛又夏覺得熟悉,那是打火機,有人在隔壁抽煙。


  她望過去一眼,沒看到傅時律的身影,但她知道有人在那。


  “不說了,不說了,快吃飯。”


  剛才她還哭了,早知道她就躲回房間了。


  徐臨來到餐桌前,給她墊好了餐巾,“我們聊我們的,跟別人沒關系。”


  盛又夏從包裝紙裡抽出了筷子,“總歸是陌生人……”


  她後面還說了什麼,傅時律就聽不清了。


  他在那邊狠狠地抽著煙,一口比一口用勁。


  徐臨將沙發當成了床,上面還扔了一床被子,他拿了個手機遞給盛又夏。


  “這是我的私人手機,你先用著,以防萬一。”


  “私人手機?”那豈不是有很多私密事,“不好吧。”


  徐臨給她看了解屏密碼,“有什麼不好的,我私生活不亂。”


  不會有亂七八糟的女人半夜來撩騷,她大可放心。


  沒有手機,幾乎是寸步難行,盛又夏沒再推辭。


  她先聯系了唐茴,讓她幫忙查查那對老夫妻,很有必要去村上問一問,關名姝是不是一直生活在那。


  徐臨處理完工作後,洗了個澡,盛又夏見他徑自走向沙發。


  她挺不好意思,房間是他開的,他的錢,可她若說把床讓給他的話,他又不會同意。


  盛又夏躺到床上,輾轉反側許久後,才睡著。


  她做了個噩夢,眼前是明晃晃的手術燈,她夢到她的雙手雙腳都被人按住,一名外國醫生舉高了手術刀,要往她身上扎。


  “不會痛的放心,有麻藥。”


  可盛又夏在病床上掙扎著,分明手腳都能動。


  這是打算生切嗎?


  “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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