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特別會找點。
哪怕盛又夏身子繃得再緊,都架不住,她扛不住這股戰慄感,雞皮疙瘩都從皮膚裡面往外鑽。
傅時律讓她打了那通電話後,他是生出了不少的愧疚感,不知道怎麼補償。
那就讓她舒服到頂。
盛又夏推不掉他的手,氣得張嘴往他肩膀上咬,肌肉硬邦邦的,她幹脆去咬他的脖子。
“嘶——”
傅時律吃了痛,手上動作卻反而快。
盛又夏以前沒嘗過這種滋味,傅時律大多數時候都是隻顧自己舒服的人。
他就算有耐心,也不會用在她身上。
盛又夏身體裡起了浪一樣,被巨浪掀起又拋下。
最後……
她使出全部的力,將他的手推出去。
盛又夏從他身上滑下來,掀開被子上了床,她屈起雙腿,兩手用力抱住膝蓋。
額頭密密麻麻一層汗。
傅時律盯著她,“你應該還沒到吧?”
盛又夏咬著一側的唇肉,將理智拉回來,她開口時,不光嗓音沙啞,就連語氣也是冷硬的。
Advertisement
“傅主任,別髒了你的手。”
“難道你不高興嗎?”她剛才,至少享受過吧?
盛又夏不需要這樣的歡愉。
“你還是去擔心擔心梁念薇吧,就不怕兵兵走的時候,你人還沒找到?”
傅時律難得不去想這個頭疼的問題,偏偏盛又夏再度提起。
他站直了身子,走到床頭櫃邊上,抽出一張紙。
先是擦拭了一遍中指,然後是另外兩根指頭。
盛又夏耳朵根燒起來,忙避開視線。
“你就該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到她身上去,去找她,把她帶回醫院……”
傅時律揉緊那團紙.
女人心,真的挺難搞懂。
“你要是不喜歡,早說。”
“我說了你聽嗎?”盛又夏莫名來了火,“誰稀罕你這麼弄!”
傅時律的眉頭,直接擰緊。
“那你稀罕誰給你弄?”
盛又夏被他帶進了圈裡,一時間沒轉過彎,但嘴上不能輕饒,“我自己,我自己也可以!”
她話音落定,就看到傅時律眼裡升騰起重重的欲氣。
“你弄一個,我看看?”
第77章 盛又夏,我不可能愛你
盛又夏抿緊了唇,眼睛看著他,像在看一個死流氓。
傅時律吃力不討好,脾氣也有些上來。
“我真以為你會喜歡。”
盛又夏看著床頭的燈光攏過男人的肩線,因為盛又夏的不享受,他表情冷硬。
“你總是,你以為……”
她掩起眼角的哀戚,淡淡的,如愁霧般難以驅散。
他剛才對她做那件事的時候,心裡在想著誰?
他一邊心系梁念薇的安危,一邊還要來取悅她,他不覺得惡心,她還受不了呢。
“你要真為我好,你能做的事有很多。跟我離婚,放我離開這兒。”
“而不是把我關在這,讓我眼睜睜看著,你對另一個女人有多上心。”
盛又夏說完這些話,壓在心口的那塊大石頭好像被搬開了。
他不要以為她提了離婚,心就徹底麻痺掉了。
以前能感受到的痛楚,到了現在,一分未減。
傅時律坐到床邊,拉拽下被角,把手伸了進去。
盛又夏感覺到他的手摸到了自己腿上,她下意識並攏,“幹什麼?”
“幫你清理下,你確定這樣能睡得舒服?”
盛又夏毫不客氣地將他的手推開,“傅主任的手,還是留著給梁念薇去做手術吧。讓它們做這種事,大材小用了。”
傅時律本就心情不好,這已經是他最大的忍耐限度了。
盛又夏這種行為,要放在以前,那就是不識好歹。
兩人結婚的那一年裡,他從來不會這樣哄著她。
傅時律不過是覺得把她強行關在家裡不妥。想讓她心裡舒服舒服。
“盛又夏,現在這樣很委屈你,是嗎?”
她眼尾處有些湿潤,他的這種恩賜,她真不稀罕。“不委屈,就是累了,我睡了。”
半句廢話都不要再說,盛又夏鑽進被子,轉身背對著他。
“麻煩把燈關一下。”
傅時律心裡不爽至極,但出門的時候,還是把燈給關了。
沒過多久,樓下傳來汽車的發動聲,他出去了。
一幫男人坐在一起喝酒,季星堂看傅時律心情不好,但又不知道怎麼安慰。
“我和肖睿都在想辦法,一定會盡快把小薇薇找出來的。”
傅時律手指敲著玻璃杯,臉色陰鸷,側首盯著身邊的發小。
季星堂看他眼神不對,看人怎麼陰森森的呢?
“時律,你確認這件事跟盛又夏沒關系嗎?”
傅時律視線不動聲色,在他的臉上打量。
季星堂被盯得寒毛直豎,“你別這麼看我,我害怕。”
“你說一個女人天天想著跟你離婚,為什麼?”
季星堂還真被問住了,他還沒老婆呢,隻能憑著直覺說,“那就是她有了別人,愛到不能自拔……”
肖睿在邊上喝著酒,他也佩服季星堂的本事,哪裡有炸彈他就往哪裡鑽。
肖睿踩住季星堂的腳背,他還在叫喚,“啊,你踩我幹嘛。”
傅時律的注意力,一下落到肖睿的身上。
“你來說。”
這搞的,跟小時候被班主任點名似的。
肖睿挨過去些,問出了心裡的疑問,“她要跟你離婚,不好嗎?”
“她當初用那麼下作的手段睡了你,賴著你,你不想跟她離了,再找個賢良淑德的?”
傅時律握著酒杯的手,微緊。
“老傅,你是不是愛上她了?”
季星堂聽到這話,嚇得渾身一哆嗦,“爺,你是受虐狂嗎?”
傅時律恨不得把杯子裡的酒往他臉上潑。
“不可能,”他幾乎沒有細想,直接給了答案,“不離婚,隻是因為家裡人都喜歡她。”
“真的?”肖睿怎麼那麼不信呢?
傅時律心跳聲雜亂,被逼到這一步,他不得不承認,盛又夏對他來說是有點不一樣了。
以前他厭棄她,除了上床那點子事,他幾乎連話都不怎麼跟她說。
可如今即便有了不同,傅時律也很清楚。
愛上,不至於。
充其量就是有了那麼一點吸引,僅此而已。
傅主任全身上下,一張嘴最硬,“她想強行嫁給我的時候,我娶了,現在受夠了這種日子想離,有這麼容易麼?”
他杯口壓著唇瓣,將那杯酒一飲而盡,沒有勾兌過的酒滑進喉嚨裡,滾燙。
季星堂唇瓣蠕動,隻覺奇怪。
傅時律心情不好,難道不是因為梁念薇失蹤了嗎?怎麼絕口不提她了呢?
晚上,傅時律喝多了,被肖睿和季星堂送回西子灣。
一到門口,才發現兩大門神在守著。
兩人面面相覷,不好多說什麼,將傅時律攙進屋內。
季星堂跑到樓梯口喊,“盛又夏,給我下來,你老公喝多了!”
盛又夏在家並沒睡著,聽了會音樂,方才車子開回來的動靜聲她也聽到了。
她披件外套來到樓梯口,站在那裡,並沒有下樓的意思。
“麻煩你們,把他弄上來。”
“你還來勁了,這是你男人,你不得伺候著!”季星堂攙扶了一路,這會滿頭大汗的。
盛又夏攏緊罩在肩膀處的上衣,朝樓梯的扶手處輕靠,“那你就把他放在樓下好了,客廳有沙發,他可以在那裡睡的。”
季星堂聞言,嘖嘖搖頭。
肖睿讓他別廢話了,一人一邊架著傅時律上樓。
他們也不便進房間,就把他交給盛又夏。
“嫂子,今晚上要辛苦你了。”肖睿還是挺客氣的,擔心季星堂言多必失,把他拉走了。
季星堂有些不放心,生怕老傅被塞冰櫃。
傅時律手臂搭住盛又夏的肩膀,滿身酒氣,他全部的重量往她身上壓。
盛又夏一時承受不住,往後退了步,腰抵在後面堅硬的木質扶梯上。
他為別的女人擔心而醉酒,剩下的爛攤子卻要她來收拾麼?
盛又夏想把他丟在原地,但傅時律像是長在她身上一樣,扒都扒不開。
她隻好抱著男人的腰,將他往房間裡面送。
到了床邊,盛又夏剛要拉掉他的手臂,卻被傅時律先一步緊摟著帶到床上。
他手臂壓在她身上,重得很。
“你可真行,為了個女人頹廢成這樣。”
盛又夏剛把他的手推開,他又纏了上來。
他抵著盛又夏的耳畔,呼吸撩過她的發絲,發尖刮過她耳後的細肉。
“盛又夏,我……”
“不可能愛你。”
第78章 她,瞎了!
盛又夏不知道她這是造了什麼孽。
她心裡清楚就好了,他又何必非說出來呢?
眼睛酸酸的,心裡也是酸酸的,盛又夏視線朦朧,耳邊的呼吸聲沉重起來,聽著像是睡著了。
她牙關都在打架,咬著一口破碎的嗓音。
“你放心好了,我也不會再愛你了。”
傅時律扭動身子,頭痛欲裂,他撐坐起來看她,“你說什麼?”
盛又夏幹脆也坐著,明媚嬌豔的臉湊到他跟前。“我說你眼瞎心盲,是渾蛋。”
他呼出來的鼻息都是滾燙的,“我口有點渴。”
“我不伺候你了,你找你的小瞎子去吧。”
盛又夏躺回床上,傅時律扳過她的肩膀,兩手捏住她鎖骨處,他俯身下來。
“你說誰是小瞎子?”
這個稱呼不好聽,他肯定也不會喜歡聽。
她懶得跟他糾纏,“我說我自己,行麼?”
傅時律頂著她的鼻尖,眼簾低垂,“你瞎了嗎?”
盛又夏喉間被堵住,她不是沒有試探過傅時律,他也不是沒有給過她答案。
她嗯了聲。
情緒壓著,一時間語塞,盛又夏嘴唇都是顫抖的。
傅時律酒喝了不少,他手指伸到她的眼前,她把眼睛閉上了。
他不舒服,臉埋進了盛又夏的頸間。
她手指慢慢抓著身下的床單。
她既希望傅時律是清醒的,但又怕他這會說出的話,讓她接受不了。
盛又夏等了一會,傅時律什麼都沒說,他真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