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不要臉了?”
傅時律站起身要去衝個澡,腿剛邁出去,就被盛又夏握住了手指。
燈光打在男人的側身上,肌肉的線條感被拉滿,盛又夏起身跪坐。
她化了妝,口紅濃豔,小臉微揚,她一頭栽到他懷裡。傅時律以為她酒勁上頭,剛要把她推開……
他胸前被她咬住了,湿膩的柔軟裹住,還吮了口。
傅時律渾身猶如被電流擊中,滋生出密密麻麻的痒。
盛又夏松口時,紅潤的唇瓣間勾扯著一抹銀絲。
她突然朝他笑開,眼尾勾翹,狡黠得像隻美豔狐狸,“這才叫不要臉呢,我以前對你這樣過嗎?”
傅時律低頭一瞅,一圈牙印子。
他喉結上下滾動,今晚她真是色膽包天。
盛又夏肩膀處勒著兩根細帶,她從床上起來,站到了地上。“還有更不要臉的,要不要給你見識下?”
傅時律倒想看看,她能放浪到哪一步。
“行,小盛總,你還真讓我刮目相看。”
他嘴上故意損她,盛又夏拿過了一旁的包,打開拉鏈,摸到了裡面的那張照片。
第20章 眼瞎了,才會愛上你
盛又夏皮膚瑩白,泛著光一樣。
Advertisement
她轉過身來到傅時律面前,將手裡的東西拍在他胸口上。
她手一松,照片也隨之輕飄飄落地。
傅時律撿起來看眼,臉色洶湧萬變,目光射向盛又夏。
她抬手做了個打住的動作,“你可別說是我找人跟蹤了梁念薇,你好好看看照片的角度,偷拍可沒這個效果。”
傅時律將照片拿到面前來,他們目光是對著鏡頭的,他還記得當時拍照的人是梁母。
“你從哪弄來的?”
“有人直接把它寄到了我的工作室。”
盛又夏走到牆邊,往上面輕靠。
傅時律翻動照片看眼,後面什麼都沒寫,“你在意了?”
盛又夏頭又開始疼了,她用手掌敲著自己的腦袋,“你想跟梁念薇怎麼發展都行,但你至少要教會她什麼叫安分,還沒上位呢,就想著來挑釁原配了?”
合影算什麼,有本事發床照。
傅時律將照片放到床頭櫃上,“她做不出這種事來。”
有人護著就是好。
盛又夏指尖在太陽穴處輕揉,“你幫我帶句話給梁小姐唄。”
傅時律已經意料到了,不會是什麼好話。“不帶。”
“你要不肯,那我當面去找她。”
男人腳步聲朝她靠近,雙臂撐在她兩側,那張俊美無雙的臉也壓到了她的面前。
“怎麼開不起玩笑呢?”盛又夏臉別至一旁,“那你開導開導她,就說我對她構不成威脅。”
傅時律還是那句話,“她眼睛不好,做不出這一連串的事。”
盛又夏腦袋抵著牆壁,頭暈眩得快要站不住了。
“我會弄清楚這照片究竟是誰寄的。”
隨便吧,盛又夏將他推開,反正他不會相信是梁念薇幹的。
盛又夏腳步虛晃,幾步走到床邊,轉身躺了下去。
兩條長腿掛在床邊,長發鋪開,燈光從她的頸窩往下遊走……
傅時律沒喝酒,但也有幾分醉意。
他洗完澡出來,看到盛又夏還維持著原先的姿勢躺在那,隻是身體扭動著,看上去有些難受。
傅時律上前,彎腰,膝蓋擠開了她的雙腿。
他摸向盛又夏的臉頰,紅得發燙,“現在知道不舒服了,喝的時候,我看你挺豪橫。”
盛又夏一把握住他的手掌。
她五官擠在一起,有些委屈,眼尾瞬間勾紅。
“傅時律?”
“做什麼。”
盛又夏徹底醉了,她抱住了一隻手,但分不清這人是誰。
“我要瞎了。”
她其實很怕看不見,怕一覺醒來,眼前變成了一片黑暗。
她鼻音很重,這話輕輕地鑿進傅時律心裡去。
他臉色有些凝重,“你說什麼?”
傅時律將耳朵湊到了盛又夏的嘴邊。
“我眼瞎了。”
才會愛上你。
後半句,是傅時律給她補上去的,他頭上未幹的水珠滴落,掉在了盛又夏的眼皮上。
她仿佛聽到他問了句,“愛上我,就是眼瞎嗎?”
盛又夏頭痛得快要撕裂了,這人有病吧,她在哀悼她的眼睛要瞎了,他卻在這跟她說什麼愛不愛的。
臥室的燈很快被熄滅,盛又夏被拉進了一具火熱的胸膛內。
她本來就熱,這會更熱了,她踹他一腳。
傅時律壓住她的腿,盛又夏沒敢再亂動一下。
因為她感受到後面有根‘棍子’抵著她,很粗,還燙,她怕她不聽話,會被它一棍子敲暈。
盛又夏一晚上沒睡好,清晨醒來時,身上黏糊糊的。
她推開傅時律橫在她胸前的手臂,起身。
傅時律被鬧鈴吵醒時,沒看到盛又夏,他起身走向浴室,剛推開門,就聞到了一股嗆人的煙味。
“你在幹什麼?”
他快步進去,看到盛又夏手裡的照片已經被燒了一半。
她往水池裡一丟,梁念薇那張臉都被燒糊了。
傅時律沒有太過激的反應,隻是打開了水龍頭,水花四濺,他的半張臉還貼在池邊上。
“大清早這麼大的火氣。”
“沒火氣,但我總不能找個框裱起來吧,家裡又沒地方放,還不如燒掉。”
就差插兩根香拜一拜了。
盛又夏待會還得去見客戶,她擠了牙膏準備刷牙,傅時律望了眼水池裡的照片,沒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
盛又夏瞅了瞅男人的背影,他居然沒發火?
華興醫院。
傅時律給梁念薇做完了檢查,她臉上的指痕印消下去了,隻不過左臉頰看著還是比右邊腫。
“眼睛還痛嗎?”
梁念薇輕搖頭,“不痛了。”
梁母坐在邊上,欲言又止,但梁念薇關照過她不許多問,她隻好憋著。
“媽,我想吃小籠包了。”
梁母聞言,忙站起身,“好,我去買。”
傅時律視線掃過床頭櫃上的手機,“我們的合影,你有保存嗎?”
“存著呢,在相冊裡。”梁念薇面色並無絲毫的不對。
“我看看。”
她許是沒想到傅時律會有這樣的要求,但僅是怔愣了兩三秒後,梁念薇去摸索著拿手機。
她手指摸到解鎖的地方,傅時律看到屏幕彈出來,是一張全家福。
除了她和梁母之外,還有個男人。
“這就是你哥哥?”
“是。”梁念薇並不想提到這個人,她把手機給了傅時律。
他點開相冊,裡面沒有多少照片,第一張就是他們的合影。
她微信的聯系人一欄,也沒多少人。
她眼睛看不到,所以很多信息都沒有回,大致都是問她眼睛怎麼樣了,能不能手術。
傅時律將手機還給她,“昨晚你被人打的事,為什麼不追究?”
梁念薇有些無奈,“洗手間裡是沒有監控的,就算在外面拍到有誰進去了,也不能說明就是她動的手。”
她雙手交握著,頭也低垂下去,“我沒有親眼看到是誰,就沒法指證,算了吧。”
她想讓這件事過去,傅時律自然不好再追究。
他離開病房,經過護士臺的時候,聽到有幾人在吹牛。
“我中午還得出去趟,遇到大好人了,我手機找到了。”
傅時律過去,將手裡的病歷放到臺上,“手機怎麼了?”
“我昨天把它弄丟了,剛才派出所給我打電話,說有人撿了送過去的。”
傅時律手裡的籤字筆,在臺上敲了兩下。
那名護士當時,也給他和梁念薇拍照了。
第21章 這個美人,有點熟悉
傅時律難得開句玩笑,“萬一手機裡有什麼秘密,可能就保不住了。”
護士漂亮地回懟道:“傅主任是說您和梁念薇的照片嗎?我今晚就發給傅太太看。”
傅時律望了眼病房門口,若有所思。
“梁念薇昨天出去過嗎?”
“嗯,晚上跟她媽媽一起外出的。”
“白天呢?”
護士們都知道梁念薇家境不好,小姑娘挺可憐的,所以對她格外照顧。
“沒有,她平時幾乎連病房門都很少出的。”
“好。”
午休的時間,傅時律給盛又夏發了條微信。
“查清楚了,照片的事跟梁念薇無關。”
盛又夏看眼信息,心想他在說什麼廢話。
她忍著問候他的衝動,編輯了一條消息發過去,“好的呢,那就勞煩傅主任再好好查查,是誰這麼缺德,想破壞我們的夫妻關系。”
“查到了告訴我一聲,我往她祖墳點炮仗去。”
隨後,傅時律又跟她說了護士手機弄丟的事,但她一個字都不信。
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所幸,盛又夏今天談攏了一樁大買賣,心情被治愈得不錯。
她沒必要為了一張照片折磨自己。
*
周日的這天,傅時律休息,但他挺早就出門了。
盛又夏下樓時,沒看到他的身影。
佣人將準備好的早餐給她端上桌,“少奶奶,您不跟傅先生一道去嗎?”
“去哪?”
“他好像是給人過壽去了,我以為您也……”
這種事,怎麼著都得夫妻倆共同出席啊。
盛又夏習慣了,畢竟傅時律從來不願意承認她是他的太太。
“我今天也有事要出門的,中飯就不回來吃了。”
“是。”
盛又夏走到屋外,才發現下雨了,雨勢還挺大。
她車技很一般,所以並不喜歡在下雨天開車,正好她徒弟打了電話來,盛又夏幹脆就讓她來接了。
午後,又變成了陰雨綿綿的天。
傅時律等人吃過飯,就去趙家的私人宅院躲清闲了。
趙老爺子是蘇州人,前幾年買了塊地,按著園林的標準,建了這麼一個宅子。
傅時律坐在亭子內,抓了把魚食正在投喂錦鯉。
趙正平讓他悠著點,“這些都是我爺爺的寶貝,要是被撐死了,我就完蛋了。”
“撐死了就再買。”
“祖宗,咱玩牌行不行,別玩魚了。”
雨珠順著八角亭的檐口往下落,如成線的珍珠般砸在翠綠的荷葉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