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是名聲在外的花花公子。
仗著家裡有錢,桀骜不馴,夜夜笙歌。
不過最近,他家裡破產,沒錢出去浪了。
我以為他終於能收收心,好好學習。
沒想到,憋了半個月,他竟然摸上了我的床,解我松緊帶。
我捂著屁股:「周曠野,我把你當兄弟,你特麼竟然想上我?」
1
我正睡得香沉,突然感覺身上壓了一隻大狗。
狗的舌頭又長又熱,在我脖間舔舐,湿湿黏黏的。
狗的呼吸滾燙,噴在我臉上,灼人得狠。
狗的身體最熱,與我的身體嚴絲合縫,燙得我渾身戰慄。
腳趾下意識勾起。
難受,卻不敢哼出聲。
大狗的嘴裡,還有一股酒氣。
這是又喝多了。
這隻大狗,名叫周曠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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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N 大的校霸,也是我的室友。
從前揮金如土的大少爺,自從家裡破產,就開始各種消費降級。
衣服開始穿「Abibas」,泡面吃「康帥傅」。
這都不打緊。
直到有一天,他鑽進我的床簾,在我身上亂舔、亂蹭。
我踹著他的小腹讓他滾。
他滿嘴酒氣、雙眼赤紅:「唐煜,我難受。
「我就摸摸,不幹別的。」
我無語:「你特麼真餓了,兄弟也碰?」
「沒辦法,窮,沒錢去外面找。」他耐心解釋。
我聽明白了。
除了日用品,大少爺的生理需求也消費降級了。
不但從花錢的降成不花錢的。
還從女人降成男人。
這是真敢降啊!
我踢騰著雙腿,要把他踢下床。
周曠野的大手攥住我的腳踝,威脅我:「唐煜,你答應過要滿足我一個願望的。
「你要是反悔,我就把你差點被老男人包養的事情告訴所有人。」
我被他唬住。
隻能跟他三令五申,哪裡可以碰。
哪裡,絕對不可以。
他乖順地答應。
從那以後,周曠野隻要一喝醉,就往我床上鑽。
我從最開始的生無可戀,竟然慢慢習慣了他的碰觸。
有時,他連著幾天不來貼貼,我竟然還有點想。
周曠野每次摸完我,都會擠在我的小床上睡到天亮。
我以為室友會大驚小怪。
可我低估了當代青年的接受能力。
他們一臉淡定,甚至對我深表同情:
「野哥家破產對他刺激很大,有點非常之舉,也是可以理解的,唐煜你多擔待些。」
我表示很無奈。
此刻,周曠野的狗頭還在我脖頸間亂拱。
我今晚穿了件紐扣的睡衣。
因為不喜歡睡覺憋悶,所以最上面一顆扣子解開,領口微敞。
但也隻是微敞而已。
卻方便了周曠野。
周曠野將嘴伸進領口,牙齒磕在我的鎖骨上。
又麻又疼的。
我難受地咬住唇,直往後躲。
周曠野不允,他抬起頭,語氣不善:「碰一下都不行?」
「周曠野,有你這麼碰的嗎?」我壓低聲音怒斥,「而且,我最討厭別人拿槍頂著我!」
在我的嚴厲視線下,周曠野向後撤了一點腰,聲音委屈:「唐煜,是你說的,露出來的地方都可以。」
他眸色沉沉,一臉欲求不滿。
我當初跟他三令五申的時候,的確是說過,他隻能碰我露出來的地方。
不可以解我衣服。
誰能想到,他嘴這麼長啊!
好在我說完以後,他收斂了很多。
我在舒服的撫摸中,陷入睡眠。
迷迷糊糊中,感覺他的手挪到我褲腰上。
窸窸窣窣動著。
我猛然驚醒,望進周曠野直勾勾的黑眸裡。
「周曠野,你他媽解我松緊帶?」我難以置信道。
他做賊心虛地笑笑:「我喝醉了,頭好疼……」
說罷,揉著太陽穴,倒頭睡下。
修長的大手,還捏著我腰間的軟肉。
2
周曠野是天之驕子。
我是貧困生。
除了被安排在同一個宿舍外。
我倆沒有任何交集。
直到我在一家高檔會所打工的時候,遇見呼朋喚友的周曠野。
我穿著工作的白襯衫,在各個包廂間穿梭送酒。
周曠野坐在 C 位,跟一群花花綠綠的朋友喝酒狂歡。
我一早聽說周曠野出身豪門,桀骜不馴。
在學校裡飛揚跋扈,誰都不敢惹他。
但是看到賬單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咋舌。
這群人一夜的消費,能在二線城市買套房。
我想起輔導員意味深長的一句話:「如果不是因為分到一個宿舍,你們這輩子都沒有機會跟周曠野扯上關系。」
輔導員說這句話,是提醒我們,千萬別招惹周曠野。
即便周爺有什麼不對,我們也要包容。
但好在,周曠野隻是惡名在外。
在宿舍的時候,他挺低調的。
該他值日的時候,左手插兜,右手執拖把。
又拽又別扭。
但至少說明,周曠野這人,沒有傳說中那麼蠻不講理。
我送酒到他們包廂的時候。
恰巧有個穿著熱褲的女孩,給周曠野敬酒。
女孩向前傾身,胸前風光一覽無餘。
我哪見過這場面,慌忙別過臉,不敢看。
結果,周曠野趁女孩湊近,壞笑著往旁邊一閃。
女孩一頭栽到沙發上,揚起的腳將我絆倒。
紅酒潑在了周曠野的腿上。
順便澆滅了周曠野指尖的香煙。
我一頭扎在了周曠野腿間。
觸感強烈。
周曠野疼得臉都變形了。
周圍立馬響起了起哄聲。
「我靠,這服務生是看上周爺了嗎?直接撲倒啊!」
「我剛才就注意到這服務生生得白白淨淨,周爺失身不算虧,就收了他吧!」
我的臉上沾滿酒漬,無措地站在那裡。
迎接眾人的嘲笑。
周曠野站起身,輕輕開口,聲音卻充滿威壓:
「別開他玩笑,人家是好學生,跟你們不一樣」
他一發話,眾人全都噤聲。
周曠野抬起骨節分明的手,輕輕為我擦拭臉上的酒漬。
他比我高了一截,以俯視的角度與我相對。
他眉眼專注,氣質矜貴,我一時失神。
學校的人都在傳,即便周曠野家沒有錢,單憑這張臉,他也有渣的資本。
果然名不虛傳。
如果不是他性格驕橫,他就是 N 大校草,而不是校霸了。
周曠野俊眉一挑:「怎麼,真看上爺了?」
我慌得退後幾步:「開什麼玩笑?我可是直男。」
他哼笑:「好,小直男,帶我去換條褲子。」
直男就直男,怎麼還小直男?
陰陽怪氣的!
我要給他拿身會所的備用衣服,周曠野嫌惡地皺眉。
「你褲子呢?借我穿一晚。」
好在我那天穿了一條 oversize 的褲子,周曠野穿上正合適。
我不好意思地覷了他腰下一眼:「還,還疼嗎?」
周曠野又露出他特有的壞笑,將嘴唇湊到我耳邊,熱氣撲面而來:
「疼,都紅了,你要不要看看?」
我在他放蕩的笑聲裡落荒而逃。
之後,周曠野好像將這家會所當成了據點。
經常來這裡,我跟他碰面的機會也多了起來。
3
這種會所,總有一些變態的存在。
有天,我被一個能當我爸的油膩男人攔住。
「小弟弟,哥哥有錢,你跟了哥哥就不用給人端盤子了!」
他將我堵在走廊的角落裡。
肥膩的手往我臉上摸,我越躲,他越來勁。
看著他粗壯手腕上的勞力士,我知道,這個人我得罪不起。
我寄希望於經理能來解救我。
可是經理往這邊瞟了一眼,就躲得遠遠的。
我艱難開口:「王總,您別為難我了,我不喜歡男人。」
王總猥瑣地笑:「乖乖,那是你不知道男人的好。哥哥保證讓你舒服。」
他就要將手往我大腿上摸。
突然,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扯住了他的後領。
王總惱羞成怒:「是哪個不長眼的?」
就見周曠野一臉謙遜地微笑,語氣溫和:「王叔,這個服務生,是我對象。還請王叔高抬貴手。」
王總一臉狐疑:「小周,你糊弄我的吧?」
「我怎麼敢糊弄王叔?我這對象漂亮而不自知,非要出來打工,我一向不同意,你看,不小心惹到王叔了,果真是紅顏禍水。」
「剛才他還說他不喜歡男人,這會兒就成你對象了?」王總冷笑道。
「這是跟我鬧別扭呢!」周曠野賠笑道。
說罷,他攬著我的腰將我拉到身前,大手在我腰間掐了一把。
我腰腹瞬間繃緊,窘迫得滿臉通紅。
周曠野低頭笑:「寶貝,還沒消氣?」
而後,在我臉上親昵地啄下一吻。
我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
周曠野見我應變能力這麼差,大手用力,將我摁進懷裡。
薄唇咬著我的耳朵,散漫地拖著長腔:「臉皮這麼薄?嗯?」
周曠野的聲音,像低音炮一樣,低沉,富有磁性。
我的耳邊與心尖,煙花齊齊綻放,震耳欲聾。
瞬間渾身泄力,癱軟地趴在周曠野懷裡。
王總罵罵咧咧地走了。
這家會所的人都知道,這個王總,是個變態玩家,以折磨性伴侶為樂。我若落在他手裡,一定會被玩死。
因為這件事,我答應周曠野一個願望。
「什麼都可以?」周曠野問。
「嗯。」我點頭。
「那行。」周曠野笑得一臉深意。
後來,輔導員為我申請了校內的工作。
我便不去那家會所了。
不久,周曠野也不去了。
因為周家破產了。
周曠野沒錢出去找妹子,拿那個願望換了爬我床的特權。
我稍有反抗,他就會一臉委屈:
「要不是為了你得罪王總,我家也不至於破產。」
我就什麼硬氣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反正隻是摸摸。
我一個大男人的,還怕他摸嗎?
4
自打周曠野沒錢,他平易近人了許多。
社團活動也開始參加了。
室友王耀是學校登山協會的會長。
但是他們協會常年處於半死不活的狀態。
王耀是個直男。
說登山,那是真爬啊!
那種強度,根本沒有女生參加。
沒有女生參加的活動,也就沒有男生參加。
四舍五入,就沒人參加。
王耀最近又組織了一次活動,非要拉著我加入。
「人數不夠,學校不批經費。你放心,我準備了好多零食。」
一聽零食,周曠野也要參加。
他說,他已經好久沒吃過零食了。
這次爬的是本市最高的山,預計要爬四個小時。
王耀說,當晚有流星雨,我們要在山上過夜。
我往包裡裝了個小帳篷,跟一個薄毯子。
我打小體質就不好,爬到中途就想下山。
王耀不同意:「不行!上山以後還要合影呢!」
周曠野一把接過我的大背包:「我幫你背,走吧!」
他背上大包,依舊健步如飛。
我望著他寬闊的後背,不經意想起,上次在會所的時候,他背對著我換褲子。
兩條腿健壯有力。
上面有稀疏的腿毛。
性張力拉滿。
我撞在上面的時候,腮都撞疼了。
他這種人,一看就體力旺盛。
晚上憋得慌,需要紓解,也可以理解。
周曠野突然回頭,聲音低沉:「還不跟上?」
「哦……」我匆匆追上他。
「想什麼呢?臉這麼紅。」他覷了我一眼。
「沒想什麼,熱的。」我狡辯。
他明顯不信,但沒再說話。
盡管沒有負重,我依舊累得邁不動腿。
周曠野直接牽住我的手。
除了王耀跟周曠野,其他人也都累成傻狗。
所以也沒人覺得周曠野的行為有什麼不妥。
但是我的臉卻難為情地發燙。
幾次想把手抽出來:「我自己能走。」
「唐煜,你信不信,我松了手,你隨時有可能跌下山去?」
我往腳下一看。
山路陡峭,若是不小心跌下去,就能直接滾下山了。
我嚇得差點暈倒,主動攥住了周曠野的大手。
周曠野滿意地笑笑。
到了山上,大家開始安營扎寨。
我的帳篷太小,隻容得下一個人。
王耀安排沒有帳篷的周曠野跟牛哥一個帳篷。
搭好帳篷,顧不得吃飯,我就窩進帳篷。
渾身酸疼,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王耀賤兮兮地說:「唐煜,你先去帳篷躺著,待會我幫你放松。」
我睡得迷迷糊糊中,有個硬硬的東西抵在了我的小腿上。
我睜眼一看,是筋膜槍。
王耀摁了開關,隨著嗡嗡的聲音,一股酥麻從小腿蹿上天靈蓋。
原本已經死透了的我,又有了一絲活過來的跡象。
我舒服地喟嘆:「王耀,真舒服啊!」
王耀得意地笑:「舒服吧?這玩意兒,再配上我的手法,能叫你欲仙欲死。」
王耀果然是專業的,他每換一個部位,我都舒服得不行。
張著嘴,嗯嗯啊啊地哼個不停。
等我放松得差不多。
王耀將筋膜槍遞給我:「你爽完了,該我了。」
我意猶未盡地喟嘆一聲。
「好,這把換你爽。」我爬坐起來,上半身伏低,幫王耀按摩。
嗯啊亂叫的人,換成了王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