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光下,陶欣看著雖然有些狼狽,但是好歹身上最後一道防線還在,吃了些苦頭是一定的。
陶桃扯過床上的薄被將人給圍了個嚴實,然後一把推給了房門口站著呈呆愣狀態的潘弘:“小潘總,麻煩您幫我照看一下欣欣。”說完,就將二人推出了門外,順帶著將那扇搖搖晃晃已經失去了作用的門板給掩了上。
潘弘一邊護著陶欣,一邊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順著縫隙往屋裡看去。
床上那人興許是被剛剛那一花瓶給砸蒙了,一直捂著頭試圖起身,還沒等站穩就被陶桃一把給拽住了領口。她的另一隻手中攥著的是不知何時從另一隻腳上脫下來的高跟鞋。
“動我妹妹?嗯?”
伴隨著一聲女巫似的低喃,陶桃拿著高跟鞋的手一個揮舞,那細高跟就抡在了對方的下巴上,接著一松手,那人十分痛苦的捂住了下巴在地上翻滾。
潘弘覺得牙酸,剛剛那一下子他似乎都聽到了下頷骨碎裂的聲音,眼瞧著陶桃又一步一步的逼近了地下打滾的人,這怕是要出人命吧!
他忐忑的摸出了手機,撥通了陶正山的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陶桃:你死了  ̄へ ̄
第190章 豪門狗血虐戀情深(6)
雖然潘弘打這個電話的時候,陶正山有些懵逼,還確定了一下電話號碼的確是置業的小潘總,之後就命司機迅速的趕回了家中。可惜那到底也是二十分鍾之後的事情了,他到的時候雅苑別墅門前停了兩輛警車,那警燈閃的在黑夜中能亮瞎了狗眼。
陶正山這才真的慌了神,眼瞅著旁邊的幾戶鄰居和保安都遠遠的看著熱鬧,什麼事兒啊至於鬧到驚動警方的地步?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這件事可不能被媒體知道,要是大肆報道一番,東弘的股價還不蹭蹭的往下掉嗎?!
就在他在車裡暗搓搓的觀察著附近有沒有隱藏著的記者媒體的時候,就見幾名警察押著一個滿臉是血的人往警車這邊走,又仔細的看了看,他這才變了神色,急忙下車衝了上去。不過還沒等到地方就被另個警察一把給拽了住:“你是誰?”
陶正山連連指著要被塞進警車裡的那個人:“我是這家的主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了?”
那警察正要回答,陶桃便半摟著已經換了一套完好的運動服,仍然在瑟瑟發抖的陶欣出了來,後面還跟著不敢大喘氣一聲的潘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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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小桃?”陶正山愕然,急忙上前詢問:“欣欣你這是怎麼了?啊?別嚇爸爸,趕緊說話啊!是不是家裡遭賊了,所以你和阿澤都成了這幅樣子?賊有沒有抓到啊?!”
陶欣卻在聽到‘阿澤’兩個字的時候,毫無血色的嘴唇哆嗦了一下,下意識的就往身邊陶桃的懷裡靠。
“小桃?”陶正山對於陶欣的反應有些疑惑,隨即看向了身上還穿著晚禮服的大女兒。
陶桃皮笑肉不笑:“爸,你一會兒還是好好兒的問問您那個借住在咱們家的好親戚吧?”說完帶著陶欣也鑽進了警車裡,很快兩輛警車呼嘯而去。
潘弘走到了陶正山的身邊,長嘆一口氣,腦子裡亂哄哄的,他覺得自己似乎還置身於別墅二樓的走廊裡,耳邊回響的都是男人那悽厲的慘叫聲。導致他現在都不敢和陶桃有眼神接觸,要是不小心對視了一眼,腿都軟了。
他不由得抬起手摸了摸後脖頸上出的一層冷汗,陶桃在G市商界中那是十分有名的一朵高嶺之花,眾多優質單身男性許多都是對其蠢蠢欲動。他承認在今晚之前,也曾經是其中一個,不過過了今晚嘛……他還是有些慶幸並未將此事挑明,一想到將這種食人花娶回家,他覺得都要窒息了。
“陶董?一起過去看看吧?”潘弘提議。
等到一路跟著警車到了市醫院,陶正山終於把今晚發生的一切都弄了清楚,此時他的臉色是鐵青的,不相信齊嘉澤竟會做出這種事。換成別人他肯定毫不懷疑,可是齊嘉澤本身是知道自己是他親生兒子這件事的!如此一來,潘弘說的那些簡直就成了笑話,讓他不由得思索,是不是有人要和齊嘉澤過不去。
說起來,他的大女兒和小女兒一直和齊嘉澤的關系不大好,而大女兒又向來聰慧,從一開始對待齊嘉澤的態度上就很是奇怪,若是她早就知道阿澤的身份……那如此陷害,也不是沒有可能。
到達了醫院之後,陶正山本來想去看看齊嘉澤,但是奈何對方正被警察押著做檢查,便也隻能作罷。轉而去了陶欣所在的外科,裡面大夫也正在給陶欣做細致的檢查,陶桃正站在門外,環胸倚靠著牆壁,面無表情。
旁邊有兩個警察正等著做筆錄,因為看著當事人剛剛的情況,好像雙方都不能第一時間回到派出所進行協助調查,所以大概隻能在醫院裡進行下一步工作了。
“小桃,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陶正山皺著眉,語氣有些質問。
“小潘總沒和您說?我回到家裡的時候,齊嘉澤正在欣欣的房間裡意圖侵犯她。”陶桃臉色比他更冷了幾分,簡直能掉下冰碴。
潘弘站的離著他們好遠,人家父女之間的談話,他可就不插嘴了。但是憑良心講,要是一會兒警方找他做證人筆錄,他還是會實話實說。雖說看著陶正山對那個侵犯他自己女兒的歹徒態度很是奇怪,可陶桃和他還是有商場聯手的情誼在的,在他這邊,自然是和對方的關系要近上一些。
“不可能!”陶正山怒喝:“阿澤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他的聲音惹得旁邊的民警頻頻側目。
隨即他壓低了聲音:“你和爸爸說實話,阿澤都被打成了那個樣子,怎麼可能會侵犯欣欣?”
“所以你不信自己兩個女兒的話,卻相信那個還沒開口外人的話?”陶桃被氣笑了。
就在這個時候,檢查室的門打開了,一位女大夫從裡面走了出來。門敞開著,能隱隱約約看到簾子後面的病床上陶欣正揪著自己的衣服,一臉失神的模樣。
“目前全身乃至臉部都有一些軟組織挫傷,至於其他的,還要等待進一步做檢查才能確定。”大夫跟陶桃和警察交代:“病人情緒不是特別的穩定,建議家屬先辦理入院手續,觀察一下。”
“好。”陶桃點頭,慢慢的走到了陶欣的身邊,柔聲道:“欣欣?沒事了,有姐姐在呢。一會兒警察會進來給你做筆錄,你隻需要把自己所經歷的如實說出來就可以了。當然……如果你不想說不想回憶也可以,姐姐幫你想辦法,嗯?”
陶欣的手漸漸握緊,突然,像是瘋了一般的衝著門外嚎叫:“我要告他,我要告他!畜生!姐,我要讓他坐牢,我要讓他坐牢!”
陶正山在門外的臉直接黑如鍋底。
最終直到陶桃勉強將人給安撫好,兩個警察才進了屋,斟酌了一下才衝著陶欣開了口:“我們另外兩個同事在齊先生那面,剛剛傳回來的消息是……齊先生後腦勺有一處約莫三四釐米左右的傷口,還伴隨著輕微腦震蕩的症狀,還有下頷骨骨折,全身軟組織挫傷等,很有可能會被定成傷殘……這傷……可是你在反抗的過程中造成的?”
陶欣也沒想到齊嘉澤竟然會傷的這麼重,她在被陶桃救下來之後都沒能回過神,根本注意不到過後在她的房間裡又發生了些什麼。她瞄了臉色淡然的陶桃兩眼,咬咬牙正準備承認,反正她說是她打的,那也是正當防衛,總比把姐姐牽扯進來強。
就在她打定主意的那一瞬間,身邊的人開了口:“齊嘉澤身上的傷都是我打的,早些時候,我剛剛進家門就聽見了欣欣的呼救聲,我也是一個弱女子,情急之下隻能拿著花瓶砸了對方一下。”說到這裡,頗為無辜的攤了攤手:“屋子裡沒開燈,我壓根看不清對方的臉,隻知道我妹妹在他身下呼救。等到我把欣欣救出來,那人又撲了上來!我沒法子,隻能隨手撿起地上的高跟鞋抵擋了一下,誰知道他用下巴撞了上來,還骨折了……”
潘弘:……
兩個警察:……
還真是好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