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單子要是沒有上面的命令,他一個剛入職的,有什麼資格參與?真是爛泥扶不上牆,想想總經理以後要和這種繡花枕頭做夫妻,真是悲催啊……”
叮~
電梯門開了,陶桃帶著周秘書從裡面走了出來,周秘書一眼就看到了秘書室外面站著的陶欣,不由得出聲詢問:“二小……”本來想叫一聲小姐的,一下子想起來陶桃不允許這種稱呼出現在公司,所以半路硬生生的轉了口風:“欣欣,你站著幹嘛呢?怎麼不進去?”
登時,秘書室裡三個人就噤了聲。
“沒什麼……”陶欣回過神,回應了一句之後就急哄哄的上前拉住陶桃的手:“姐,我有話問你。”緊接著就拉著對方往總經理辦公室去。
“怎麼了欣欣?”陶桃站在辦公桌前,好笑的看著陶欣小心翼翼的將辦公室門關了個嚴實。
陶欣再三確認門反鎖了之後,才湊近了一些道:“姐……我得讓你有個心理準備,我覺得爸爸是真的想讓齊嘉澤做上門女婿。你千萬不能心軟,之前你不還說了,他除了那一張臉一無是處!”
“哦?”陶桃挑眉:“欣欣不是一直挺崇拜齊大神的?寧遠大學風雲人物,總有一些優點的吧,說不定爸爸就是發現了他的閃光點呢。”
“什麼閃光點!不就是那張會騙人的臉!”陶欣一臉 ‘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十分嫌棄的擺擺手:“總之他這種人格有嚴重瑕疵的人,那是一定配不上你的,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白日做夢呢。”
“你是不是又聽到公司裡的一些八卦了?暫且不論這事兒到底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爸爸有心讓他當女婿,家裡又不是隻有我一個女兒,不還有你呢嗎?”陶桃眼底閃爍著笑意。
果不其然,話一出口,陶欣就仿若吃了蒼蠅一般,十分厭煩的跺了跺腳,半晌才擠出一句:“我才不要,嫁給他還不如嫁給潘宇了……”雖說當初在學校裡面跟腦瓜子進水了似的,真情實感的參加過齊大神的後援會,但是她現在也的確是為了自己的姐姐真情實感的嫌棄過這個人啊,那種悸動朦朧的感覺一下子被打的稀碎,完全找不回曾經的感覺了。
而且,哪個女孩子心底還沒有點屬於自己的小驕傲了,姐姐都嫌棄的人,她才不會捏著鼻子要呢!
“你要是真準備嫁給潘宇,爸一定舍不得讓你招上門女婿。”陶桃笑著打趣,陶欣自然是不依,最終到底是撒嬌耍賴的央著陶桃答應,兩姐妹一起想辦法把齊嘉澤從雅苑給趕出去。
於是雅苑的別墅裡,再次恢復了那種劍拔弩張的狀態,整日裡陶欣也不給齊嘉澤一個好臉色。當然了伴隨著的是陶正山的呵斥聲,和齊嘉澤那愈發深沉的臉色。不過陶正山這因為外人而罵自己親閨女的舉動反而有些激發出了陶欣的反骨,鬧騰起來更過分了,每天別墅裡回蕩的都是她那清脆的諷刺聲。
就連陶桃也有些嘖嘖稱奇,沒有想到陶欣沒陷入愛情之前,那嘴炮技能也是max。別說現在齊嘉澤心情是如何,就連她聽了都覺得腦殼疼,總之隻要看住了便宜妹妹不讓她犯傻,平日裡看起來還是相當正常的一個人。
接連幾天,她甚至偶爾還會瞧到齊嘉澤那平靜眼底之下迅速閃過的一絲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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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應該是差不多了。
……
這天晚上,在G市最大的那個七星酒店頂層,正進行著一場規格比較高的商業晚會,到場的都是本市各大企業的負責人,會場內氣氛熱烈,多是在互相寒暄著。
陶桃在確定陶正山和某公司的女經理打情罵俏的正專注之後,回過身走到一邊拿了一杯氣泡水,順便松了松已經僵硬的笑容。正小口喝著的時候,旁邊走過來一個人:“陶經理。”
“小潘總。”陶桃自然的將手伸了過去,二人輕輕一握,一觸即離。
潘弘穿著深藍色西裝,個頭約莫在一米八左右,長相比潘宇要更剛毅一些,身上帶著成熟男人獨有的魅力。他拿著紅酒杯輕輕碰了碰陶桃手中的氣泡水:“關於陶經理前段時間同我接洽的事兒,置業集團也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為了感謝陶經理把這次機會讓給我們置業,咱們明天就找個機會研究一下合作如何?”
“那得看看小潘總的誠意了,比如商圈的那個項目……”
“哈哈……陶經理胃口頗大啊,不過也不是不能爭取,我想著要不權當我們小宇送給你妹妹的聘禮吧?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不必計較這麼多。”
陶桃扭過頭認真的看了他一眼:“小潘總這順杆子往上爬的能力每一天都在進步,要是你弟弟有你一半不要臉,早把陶欣搞定了。”
“嘿!說話歸說話,搞人身攻擊就沒什麼意思了。”潘弘年紀不小了,三十七八歲的年紀,眼角已經有了幾條笑紋:“不過最近聽說陶經理家裡挺熱鬧的,我瞧著陶董事長好像是歲數越大越糊塗了,不如召集東弘的股東們研究研究,退位讓賢算了。”
陶桃正欲開口說什麼,包包裡的手機卻響了起來,她拿出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陶欣,於是抱歉的看了一眼潘弘之後接通了電話:“欣欣?”
那面一片詭異的寂靜,接著響起了幾聲悉悉索索的摩擦聲,隨即電話被掛斷了。
潘弘看她眉頭皺起,便開口詢問:“陶經理?你……”
陶桃卻猛地扭過頭直勾勾的盯著他:“小潘總,您開車了嗎?”
“……”
銀灰色的跑車在馬路上呼嘯而過,一陣陣發動機發出了嘶吼聲震得路人都覺得耳膜生疼,莫不都好奇的伸長了脖子,隻來得及看一眼模糊的汽車尾燈,接著俱是要罵上一句:找死呀!
看著那個速度,肯定是超過市區高架的最高限速很多很多。
車內,潘弘正坐在副駕駛,整個人身子繃得很緊,右手十分緊張的握住了副駕駛門上面的把手。一米八的大塊頭在這個時候竟然顯得有幾分楚楚可憐。
“陶經理……還是要注意交通法規的……”潘弘在心裡畫著十字架,這會兒顯然是十分後悔自己為啥要跟來,直接把車借給她不就完了。
嗡!
回應他的是瞬間又提了一檔的車速。
從酒店到雅苑原本二十幾分鍾的路程,硬生生的被女人縮減到了八分鍾,銀灰色的轎跑一個急剎車,停在了雅苑內的一棟別墅前。潘弘看著對方一手拎著禮服的裙擺,腳下還踩著細高跟的涼鞋,氣勢洶洶的往裡走,趕忙也推開門跟了下去。
隻見陶桃先是開了大門進入別墅內,然後在即將踏上樓梯的那一瞬間又返回了客廳裡,一把抓起茶幾上的瓷花瓶,掂量了一下露出了滿意的神色,然後蹬蹬蹬的就往二樓去了。
她停在陶欣房間門口,趴在門板上聽了聽,裡面隱隱約約又女孩子的嗚咽聲。伸手轉了轉門把手,似乎是從裡面反鎖了。實際上,今晚要不是那個意外的電話,她和陶正山的確要在酒店待到後半夜。
她想了想,後退了兩步,後背幾乎抵在了對面的牆壁上。
潘弘才剛剛跑了上來,然後就見到了令他終身難忘的一幕。女人利落的把禮服裙子撩起來,一手還提溜著花瓶,猛地向前衝了兩步,抬起腳一個用力就踹向了門板。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實木門板,好玩意兒,結果還是被對方給踹了開。
‘砰’的一聲巨響,陶桃皺眉抽回了腿,閃身而入。
潘弘急忙跑了過去,那碎裂的門板上,還掛著一隻淺金色的高跟鞋,是誰的那還用說嗎……他這邊還沒來得及看清黑暗的屋子裡是個什麼狀況,就看見陶桃走到床邊,拎著花瓶的那隻手一甩!
瓷器碎裂聲伴隨著男人的悶哼聲,床上的人往旁邊一歪,其身下被壓制住的瘦小身影很快脫身而出,一把摟住了陶桃的腰身:“嗚啊……姐……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