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在二哈身邊保命的日子》, 本章共3478字, 更新于: 2024-12-04 14:46:24

  轉天一早,周家人陸續起床,到了餐廳裡,發現每日早起遛狗的人不在,一問保姆得知沒見著人影。周路文便上樓敲了敲他的房門,打開一看見他還在睡,試探地喊了一聲,沒有得到半點回應。


  他心裡突然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上前又喊了一聲,見他依然沒反應,試著搖了搖,臉色不由得變了,急忙狂奔下樓,衝進餐廳:“你們快去看看,我叫不醒他!”


  他向來穩重,能變成這樣,這個“叫不醒”自然不是“睡太死叫不醒”。


  周家人嚇了一跳,跑上樓查看一番周黎的情況,趕緊抱起來去了醫院。一連串的檢查後,醫生給了結果——所有數據都很正常,沒有半點問題。


  周父急了:“那他怎麼一直不醒?”


  醫生也很不解:“他還有沒有別的情況,或者病史什麼的?”


  周父一愣,說道:“有。”


  醫生聽完雙重人格的事,覺得找到了病因,推測道:“一般體內的人格爭鬥得很激烈的時候,患者就會突然昏迷,等等就好。”


  周家人便一齊看著病床上的人,想知道他再次蘇醒會是哪個人格。


  結果一整天過完,周黎都沒有醒,然後第二天、第三天,他仍然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大有這麼一直睡下去的意思。


  季少宴在第一天就收到了消息。


  因為他給周黎發的微信沒得到回復,幹脆打了過去,發現是周夫人接的,說周黎正在生病不方便接電話。他敏銳地聽出她的聲音不太對勁,簡單寬慰幾句,扭過頭就讓梁景修去打聽情況,很快得知周黎昏迷不醒,正在他所在的醫院裡住著。


  他說不清那一瞬間是什麼感覺,等到回神的時候,身體已經做主按著輪椅向外走去。


  梁景修和他通電話的時候就已經到了醫院,這時恰好衝到門口,對上他的表情,頭皮一陣發麻:“阿宴……”


  季少宴“嗯”了聲,找回一點狀態,溫和道:“我去看看他。”


  特護不明所以,提醒道:“少爺,還沒到放風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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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少宴抬起頭:“我提前預支。”


  那眸色沉得極深,像是進不去半點亮光,嘴上雖然勾著笑,卻看得人莫名發冷。特護一時啞聲,任由梁景修推著他,進了電梯。


  他們都不是醫生,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好在事情沒有發展到讓人絕望的份上,第四天的早晨,周黎便悠悠轉醒,睜開了眼。


  他下意識覺得是在自家臥室裡,伸著懶腰便坐了起來,耳邊隻聽“砰”一聲,周夫人手裡的杯子掉在了地上。


  屋裡幾人一齊扭頭,死死地看向床上的病號。


  周黎猛地對上他們,有點懵,舉起手打招呼:“早啊。”


  眾人:“……”


  早什麼早,你都睡了三天了!


  季少宴這兩天的早中晚都會過來看他,見狀微微閉了一下眼,不動聲色地調整好呼吸,對身後的特護道:“去喊醫生。”


  特護愣愣地回過神,放開輪椅,扭頭衝了出去。


  周黎:“……”


  作者有話要說:周黎:我是誰我在哪?發生了啥?


  防魚小貼士:周黎粉的是顏雲暉,見25章~


  另外跟著我念:【衛】老爺子,【季】爺爺,這是兩個人。


第四十一章


  周黎得知自己睡了三天, 頓時覺得玄幻。


  在他的記憶裡,他隻是夢見小男孩送給他的玉不知為何變成了齊人多高, 直挺挺地立在地上, 他一腳沒踹動便在它面前坐下了, 感覺坐了不到五分鍾就醒了, 所以為什麼是三天?


  醫生護士聽到消息, 急忙趕過來為他檢查, 片刻後給出的結果和前幾天一樣:一切正常, 如果不放心可以再觀察兩天。


  嘴上雖然這麼說, 但醫生知道沒用。


  患者的各項數據都沒毛病, 先前觀察了三天都一籌莫展,再多兩天恐怕也不會有什麼新發現。


  周夫人和周路文這幾天直接住在了醫院裡, 周父和周路博每天上下班都會過來看一眼, 因此病房的人很齊。等醫生離開, 他們便團團圍住病號, 確定醒的人格是周黎,問題就源源不絕地拋了出來。


  周父:“你是不是見到立業了啊?”


  周路文:“你們打起來了?”


  周夫人:“他說什麼了沒有,你告訴他我們的事了嗎?”


  周路博淡淡道:“除了他,還有別人麼?”


  其餘三人靜默一瞬, 緊接著異口同聲:“還有別人?”


  周黎默默反應一下, 懂了他們的意思,主動承認錯誤:“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


  他實話實說,“我誰也沒看見,就感覺隻是睡了一覺, 沒想到竟能睡這麼久,對不起。”


  周家幾人聽得很憂心,想勸他看一看精神科方面的專家。


  周黎自然沒有意見,表示聽他們的安排,接著目光一轉看向不遠處的季少宴,笑著打招呼:“你也來了?”


  季少宴溫和地“嗯”了聲:“剛好在一棟樓裡,就過來看看你。”


  周夫人很高興自家兒子交了新朋友,對季少宴這孩子非常喜歡,壓了壓喉嚨裡的哽咽,幫腔道:“小晏每天都來看你,一天來三次。”


  周黎看著季少宴,誠懇道:“謝謝。”


  季少宴對他笑笑:“你睡了三天,不餓嗎?”


  周黎經他一提便覺出餓了,點點頭,想洗個漱吃點東西。


  周夫人聞言急忙給他弄吃的,周路文和周父則要扶著他去浴室,見他自己能走,多少放心了點。季少宴隻看到這裡,便以有事為由告辭了。


  特護推著他往外走,看著他的後腦勺,不是很理解這少爺的心思。


  這三天季少宴早中晚掐著點來,一直耗到她出聲提醒才走,簡直雷打不動,今天人家好不容易醒了,他怎麼反而要早退?


  季少宴仍勾著笑,表情像面具似的完美地鑲在臉上。


  他慢條斯理地捏著自己的手指,從拇指捏到小指,又從小指捏回拇指,這時隻聽“叮”的一聲,電梯打開,梁景修出現在了視線裡。


  梁景修擔心萬一周黎切換人格,阿宴怕是要發瘋,所以最近也會過來看看,沒想到今天竟在電梯口遇見了,這還不到阿宴平時離開的點啊。


  他一眼掃見阿宴正捏著手指玩,看了看他臉上的笑,一顆心驟然提了起來。


  他真是有年頭沒見阿宴這樣了。


  上次還是大概十歲的時候,季天揚那小崽子當著阿宴的面罵他媽,阿宴那時便是一邊微笑一邊捏手指,此後過了兩個多月,小揚在家裡被倒下來的家具拍了一個正著,差點被砸得當場去世,在醫院裡躺了一個月才養好。


  他幾乎要屏住呼吸,謹慎道:“他……怎麼樣了?”


  特護等了等見季少爺不吭聲,試探地答了一句:“已經醒了。”


  梁景修挑眉:“那……?”


  特護陪了三天,當然是了解情況的。


  她看一眼依舊不吭聲也不阻止她的季少爺,說道:“醒的是周黎少爺。”


  梁景修一怔,懂了。


  阿宴這是情緒要爆炸,怕控制不住才提前走的。


  這個模式下的季少宴他可不敢招惹,識時務地讓出一條路,示意特護把人推回病房,然後去看了看周黎。


  周黎吃完早點便想出院了。


  周家的人本想讓他再觀察兩天,但見他這麼生龍活虎,又想到這幾天醫院半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查出來,也就同意了。周黎於是坐車回家,接著直奔臥室,翻出了那個裝玉的盒子。


  他先前還考慮過巧合的可能性,可經過這次的事,他覺得他會穿越八成和花瓣玉有關,因為睡三天什麼的實在太詭異。


  那天他隻是摸了一下玉,就昏睡了三天。


  如果……如果他把這塊玉直接掛在脖子上睡覺,會不會就穿回去了?


  周黎頓時被這個念頭蠱惑了。


  他是很珍惜生命,也很想繼續活著,但不太想過這種朝不保夕的日子,再說他佔了人家的身體總得還,雖然他回去後又是靈魂的狀態,可起碼踏實啊。


  思考完,他便決定嘗試一把。


  不過不能現在嘗試,他得先和這些人道個別。


  錢多樹不用,他能說的都說了,不想再和那個病號聊。


  二代們也不用,他們隻認識了幾天,他給他們開過一場演唱會,也算是完美落幕。


  宋鶯時那邊,她自己知道後媽他們不是什麼好東西,他隻用提醒一句字畫是真跡就可以。


  小金毛更不用他操心,周夫人和周路文大概會幫著他養。


  所以剩下的就是小弟們、周家人和季少宴了。


  想罷他打開了“做兄弟一輩子”的微信群,二百一個紅包,一口氣發了十個。


  小弟們立刻全被炸了出來。


  二哥:臥槽!


  老三:臥槽錢!


  小六:鷹哥威武!


  小四:這,才是土豪正確的打開方式,請繼續保持。


  小五:謝謝鷹哥,遇見什麼好事了?


  小八:跪謝。


  發財七:爸爸,還有嗎?


  周黎笑了笑,發了語音消息:“你們是不是好奇過我為什麼性格變化這麼大?我今天就告訴你們……”


  他把糊弄過很多人的說辭搬出來,交代了他具體出現的時間,說道,“我最近昏迷了三天,覺得沒準哪天一閉眼就消失了,但我不忍心看你們總混下去,你們對我好,我也想對你們好!答應我,哪怕你們那個鷹哥回來,你們也要好好學習!”


  小弟們簡直被這消息砸懵逼了,群裡足足死寂了一分多鍾,這才重新活絡。


  小五:我不管你是誰,你救了我的命,我就永遠認你當哥。


  二哥:對,你把我們當兄弟,我們也把你當兄弟!


  老三:沒錯!


  周黎笑道:“那你們答應我要學好,以後別再這麼混了,這是我消失前唯一的心願,是兄弟就別拒絕我。”


  小弟們差點集體落淚,忍著心裡蔓延的沉痛,整齊地給了一個“好”。


  周黎滿意地和他們聊了一會兒,再次發了一輪紅包,便覺得可以了。


  接著他把真跡的事告訴了宋鶯時,然後開門下樓,進了廚房。


  周家人現在看他跟看個易碎品似的,周夫人和保姆連忙跟著他,想知道他要幹什麼。


  周黎查看一圈食材,發現挺全的,宣布道:“我要做甜品。”


  他做飯的手藝是不行,但做甜品還是能拿得出手的,這可是專門為他家女性成員學的,經過了多方的驗證。


  周夫人和保姆沉默一下,要把他請出廚房。


  周黎認真道:“信我,我手藝可以。”


  周夫人勸道:“那你改天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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