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是病嬌文中的惡毒男配後,我覺醒了。
劇情要我騷擾男主,我扭頭就爬上了他哥哥的床。
還大放厥詞道:「當不了他男朋友,我就當他嫂子。」
後來得知他們是蛇人一族,我果斷選擇跑路。
一條黑色蛇尾卻在瞬間纏上了我的腰身。
「跑什麼?兩個都滿足不了你?」
1
覺醒自己是惡毒男配時,我正把書中的男主踩在腳下。
包廂燈光昏暗,四周都是興奮的起哄聲。
「早就看這小子不順眼了,今天落到佑哥手上,這不得好好灌灌他。」
「光喝酒有什麼意思?試試我剛拿到手的好東西。聽說隻要一點就能叫人失去理智,任人擺布。」
聞言,躺在地上的江野又劇烈地掙扎了起來,泛紅的雙眼狠狠盯著我,讓我無端打了個寒顫。
想起自己以後被拋屍山野的悲慘下場後,我心頭一緊,揮手打翻了那杯加了料的催命符。
「我他媽整人需要這玩意兒?都給我滾出去!」
包廂瞬間安靜下來,一群二世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不解與茫然。
沒人知道我為什麼突然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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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我平時也不是什麼正常人,眾人沉寂片刻後便齊齊地退了出去。
關門聲響起,我雙腿一軟,瞬間跌坐在了沙發上。
目光往下,就看到江野赤裸著上身被反綁在地上。
劇烈的掙扎後,粗糙的麻繩在他身上留下了道道紅痕,沿著小腹隱入黑色布料中,看起來就像是被人狠狠抽打過一般。
不愧是主角,長得真帶勁兒,生氣皺眉的樣子都在我的 G 點上蹦跶。
我咽了咽口水,隱秘角落的惡劣因子有些蠢蠢欲動,卻在觸及男人兇狠的眼神後,又悻悻地收了回去。
美色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做好心理建設後,我蹲在江野面前,討好般地笑了笑。
「打個商量唄!我幫你把繩子給解開,你保證一會兒起來了不打我!」
此時的江野,嘴上帶著黑色口枷說不出話,隻能像狗一般從喉間發出陣陣低吼。
我心虛地移開眼,隻當沒看見他的抗議,自顧自地開了口。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哈!」
江野:……
四周燈光很暗,低頭找繩子接頭時,我赫然看到了江野胸口上的腳印……
那是我剛剛踩上去的……
作為罪魁禍首,我頓感心虛,第一反應就是消滅證據。
指尖觸及肌膚時,身下的人突然極大幅度地顫了顫,甚至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這麼敏感?
我有些驚奇,忍不住幾巴掌扇了上去……
果然,江野抖得更厲害了。
這是什麼先天抖 M 聖體啊!
「唔唔……」
掙扎的動靜瞬間將我拉回現實,腳印沒了,白皙的肌膚上徒增了幾個巴掌印。
看著江野要殺人的眼神,我訕訕一笑,解開繩子起身就跑,卻被人一把抓住了腳踝。
小腹傳來鈍痛,我不自主地蜷縮了起來。
「江野,我艹你媽……」
話音未落,一拳頭又毫不留情地砸在了嘴角。
「你再說一遍,你艹誰?」
江野掐著我的下巴,眼底滿是厭惡。
「宋佑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別惹我,不然下次就不是挨幾拳這麼簡單了。」
隨後便像扔垃圾一般將我甩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包廂。
2
渾身疼痛,我站不起來,隻好躺在地上緩勁兒。
想起江野臨走前厭惡的眼神,我從喉間溢出一聲冷哼,心裡卻在計劃著怎麼復仇。
為避免悲慘結局就對主角卑躬屈膝?
不可能。
什麼覺醒都是假的,不過是為規避風險而做出的假象罷了。
骨子裡流淌的卑劣因子是改不掉的,它隻會默默潛伏,等待最佳時機的爆發。
……
我忍著頭昏扶著牆往外走。
一出包廂就撞上了一個寬闊的胸膛。
男人個子很高,一身挺括的黑色西裝將他完美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
觸及到那張和江野十分相像的臉龐後,我靈光乍現,一個復仇計劃悄然成型。
我弓著身子,攀上男人的胳膊,虛弱開口:「先生,求你……幫幫我……」
昏迷前夕,我唇角勾起一絲嘲弄,聽著男人胸膛平緩的心跳聲緩緩閉上了眼。
江野,當不了你老婆就當你嫂子吧。
3
再睜眼時,是在頂樓的總統套間。
我低頭,發現衣服還是昨天那套時,不由得松了口氣。
身上的疼痛稍緩,應該是被上過藥了。
見我四處張望,靠在陽臺的男人掛了電話,長腿一邁,朝我走了過來。
「好點了嗎?」
低沉的嗓音傳入耳朵,我抬頭和男人對視,確定了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江野的哥哥,江妄。
光看臉的話,兩人長得有八分相似。
不過江妄身量要略高些,黑色襯衫下的身姿挺拔,袖口挽在手肘處,露出一截線條分明的小臂。
整個人都充斥著難以言喻的性感。
我沒想到,江野他哥長得比他還帶感。
沒聽到我的回答,江妄也沒在意。
「下午 2 點退房,你可以休息好再離開。」
他看了看手表,似乎是有些趕時間,說完就打算離開。
我伸手拽住他的手臂,掐著自己大腿,以畢生的演技努力憋出一抹淚來。
「先生,他們逼著我喝酒,我不同意,他們就打我。」
「我奶奶生病住院需要錢,我實在沒有辦法。先生,求您幫幫我。」
我仰著頭,心機地坦露出白皙的鎖骨,透過微敞的領口還能看見雪白的肌膚。
果然,男人停住了腳步,淡漠的眼微微下垂,開始仔細打量起我來。
從小到大,所有人都說我漂亮得不像個男孩,經常有人借機戲弄嘲笑我。
我對此厭惡至極。
但現在,我突然對自己這張雌雄莫辨的臉感到慶幸,至少江妄此刻為它停留。
「訛上我了?」
江妄眉頭輕挑,語氣裡沒有嘲弄和不屑,就像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我微怔,有些拿不住他話裡的意思,隻好開始下猛料。
「先生,我什麼都可以做……」
說著,我坐直身子,紅著眼將手探向男人的皮帶。
江妄銳利的目光在我身上掃過,卻沒有阻止,像是在思考什麼。
我隻好硬著頭皮繼續。
在拉鏈即將拉下時,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攔住了我,突然說出一個地名。
「寂峪山?」
「什麼?」
我疑惑的樣子不似作假,男人皺眉,眼底的懊惱一閃而過。
轉瞬間又恢復了平時冷淡的模樣。
「沒什麼……我今天沒時間。」
「那……」
江妄看了我一眼,將手機解鎖扔了過來。
「號碼留下。」
我認真輸入數字,在聯系人置頂看到江野名字時頓了一下。
心思微轉,最後心機地在自己的備注欄上打下了「寶貝」兩個字。
似乎真的有急事,江妄接過手機看也沒看就揣進了兜裡。
留下一句會聯系我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4
結果,我足足等了一個禮拜,才有一個自稱是江妄助理的人問我銀行卡號。
三十萬的「醫藥費」匯入卡上,如小溪湧入江流般,綴在了七位數的餘額後面。
我不是個有耐心的人,這種等待面試結果的感覺讓我煩躁。
「江先生最近很忙嗎?」我問。
「月圓那天江總會聯系你。」
「什麼?」
「就是這個月中旬。」
助理的態度很冷漠,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聽得一臉莫名,十五號就十五號嘛,還月圓之夜。
整得好像到那天就會變身現出原形一樣。
不過好在有了具體時間,不會再像之前一樣傻傻地等。
我心情好了不少,就叫了幾個狐朋狗友去打球。
一進體育館,就聽到了巨大的歡呼聲。
球場中央,一個穿著白色球服的身影抬手,三分球輕松入籃。
江野撩起衣擺擦汗,細密的汗珠扒在腹肌上,呈現出小麥般的蜜色,性感至極……
場館的尖叫聲更大了……
「真他媽裝……」
身旁傳來陳則不屑冷哼道。
見我沒什麼反應,他又湊到我耳邊小聲咕哝:「江野十五號那天跟輔導員請了假。」
我往後撤了一步,表情有些一言難盡:「你很闲嗎?打探這些幹什麼?」
「不是佑哥你之前說要搞他,然後讓我去監視他的行程嗎?」
陳則一臉幽怨。
我:……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兒……
「然後你知道我發現了什麼嗎?」
「江野每個月的十五號都不在學校。這絕對有貓膩!」
陳則語氣有些興奮,我卻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
怎麼又是十五號?
最近這個日期在我耳邊出現得有些過於頻繁了。
「以後這些事不用告訴我了。」
「怎麼了?佑哥你有新目標了?」
陳則這一嗓子嚎得有點大,剛下場的江野都抬頭朝這邊看了過來。
我眯著眼和他對視,慢條斯理道:「是啊!寬肩長腿公狗腰,就連精力也是異於常人。」
說著還略有深意地朝江野瞥了一眼。
我說話一向不要臉,周圍幾個也知道我故意膈應人,都配合地嬉笑起來。
江野哪裡被這樣嘲笑過,他紅著臉瞪我,頗有種惱羞成怒的意味。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突然起了點逗弄的心思。
我湊上前摸了摸男人的耳垂,故作曖昧道:「臉怎麼這麼紅?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江野猛地向後撤了一步,耳朵瞬間紅得滴血。
「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才不喜歡男人!」
他嗓音不小,一瞬間,幾乎所有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似好奇,又似嘲弄。
其實我並不在意別人怎麼看我,但此刻,在對上江野那厭惡的眼神後,我突然覺得十分不爽。
嘴上說著恐同,最後不還是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了。
說到底,也不過因為我不是那個所謂的命定之人罷了。
不想再多看我一眼,江野拿起一旁的背包就往外走。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離開時還用力地撞了下我的肩。
陳則湊到我身旁,一臉憤憤不平:「我靠,這麼狂!佑哥你就這麼讓他走了?」
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遠處,我舔了舔唇,眼底閃過一片陰鬱。
希望下次看到我站在江妄身邊的時候,他還能是這副表情。
5
十五號是周末,早上我回了趟家拿東西。
經過書房時卻聽到了父親和繼母的爭吵聲。
在我三歲那年,母親就因病去世了。
三年後,我父親帶回來了一個女人。
繼母性格溫潤,平時對我也是關懷備至。
身份尷尬,我雖不曾與她親近,心底卻也感念她的照顧。
印象中我還從來沒有聽到她如此歇斯底裡過。
秉著好奇,想聽一聽他們說什麼。
結果剛到門口就聽到了我的名字。
「就宋佑那個不男不女的樣子,以後能不能生孩子都是個問題!」
「把公司交到他手上?我看你真是老糊塗了?」
「傳承香火還是得靠我家耀兒。那才是正兒八經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