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奧納多也愣了一下,伸手去接住那微不可見的細小雪芒。
海蒂抬起頭來,喃喃開口道:“下雪了……”
佛羅倫薩從前下未曾下過雪。
有那麼一刻,她忽然想到了那次告別的時候,他看著窗外的背影。
直到如今,她都不曾踏進過碧提宮半步,如同在保守著某個秘密一樣。
這場小雪猶如一掠而過的細雨,連地面都不曾被沾染半分顏色。
可時間卻來得剛剛好,仿佛又是一場沉默的回應。
女王接過白布,再次擦拭著墓碑,任由長風裹挾著細雪飄拂而過。
“感謝你所贈與我的一切。”她低聲道:“我不會忘記的。”
這個姓氏……將與你的名字一起,成為不滅的存在。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就是完結章啦,然後之後的更新都是番外。
番外分兩部分:
洛倫佐丨現世番外(大約三章)
達芬奇丨現世番外(大約五章)
走的是不同的劇情線,而且都是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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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不要出現因為買錯就刷負三連的情況(可憐可憐這個弱小無助又能吃的作者吧)
……下一章我再強調一遍(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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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佛羅倫薩其實是會下雪的,隻是頻率很少而且降雪量小。
之前好像看過啥七十年一遇的大雪之類的報道,這裡就權當是洛倫佐在擁抱她了。
是代表寬恕與釋然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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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晚餐の科普
來源:百度百科
《最後的晚餐》是意大利藝術家列奧納多·達·芬奇所創作,以《聖經》中耶穌跟十二門徒共進最後一次晚餐為題材。畫面中人物的驚恐、憤怒、懷疑、剖白等神態,以及手勢、眼神和行為,都刻畫得精細入微,惟妙惟肖,是所有以此題材創作的作品中最著名的一幅。收藏於意大利米蘭聖瑪利亞感恩教堂。
內容背景
《最後的晚餐》取材於《新約聖經》,據《新約聖經·馬可福音》記載:耶穌最後一次到耶路撒冷去過逾越節,猶太教祭司長陰謀在夜間逮捕他,但苦於無人帶路。正在這時,耶穌的門徒猶大向猶太教祭司長告密說:“我把他交給你們,你們願意給我多少錢?”猶太教祭司長就給了猶大30塊錢。於是,猶大跟祭司長約好:他親吻的那個人就是耶穌。逾越節那天,耶穌跟12個門徒坐在一起,共進最後一次晚餐,他憂鬱地對12個門徒說:“我實話告訴你們,你們中有一個人要出賣我了!”12個門徒聞言後,或震驚、或憤怒、或激動、或緊張。《最後的晚餐》表現的就是這一時刻的緊張場面。 [1]
構圖布局
《最後的晚餐》寬420釐米,長910釐米 [2] 。達·芬奇不僅在繪畫技藝上力求創新,在畫面的布局上也別具新意。一直以來,畫面布局都是耶穌弟子們坐成一排,耶穌獨坐一端。達·芬奇卻讓十二門徒分坐於耶穌兩邊,耶穌孤寂地坐在中間,他的臉被身後明亮的窗戶映照,顯得莊嚴肅穆。背景強烈的對比讓人們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於耶穌身上。耶穌旁邊那些躁動的弟子們,每個人的面部表情、眼神、動作各不相同。尤其是慌亂的猶大,手肘碰倒了鹽瓶,身體後仰,滿臉的驚恐與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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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恐怖故事的分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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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一次哦有點嚇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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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早上看看鬼故事提神醒腦也好(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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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看《最後的晚餐》多了一隻手,這可能是第14人,還是一名妓女?
來源:不明
約翰表情悲傷,似乎是在和彼得討論耶穌的話,彼得則是滿臉殺氣,將手按在約翰肩上,似乎是在問約翰說的是不是真的。叛徒猶大右手握著錢袋,背後就是那隻多出來的手。按構圖來看,那隻手不屬於彼得、約翰、猶大任何一個人。
最後的晚餐上應該是耶穌加上十二聖徒共十三個人,那多出來的不屬於這十三個人任何一個人的手到底是誰的呢?那隻手持著刀,肯定是意圖傷人,結合安德烈、小雅各、巴多羅買的表現來看,那隻持刀的手應該是意圖刺殺彼得。那隻手的主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刺殺彼得?這可能是個無解的謎團了。
很多人說,最後的晚餐中確實是有十四個人,在耶穌和聖彼得之間,仔細觀察,能看到一個女人,那個女人長著一頭飄逸的紅發,雙手優雅的交疊,乳房的輪廓隱約可見。因為最後的晚餐這幅畫經過歲月的蹉跎磨損,一些細節已經磨損,又經過18世紀一些笨拙的匠人的修復還有特殊的宗教原因,原本的畫面已經有些失真。
最後的晚餐中的第十四人,應該是瑪麗瑪德琳,她也被稱作抹大拉的瑪利亞,據聖經中所說是一名是一名妓女,後來被耶穌的神跡打動成為了一名虔誠的基督教徒,很多畫中就將她畫作赤裸或衣衫不整的形象。但是據說聖經被人篡改過,抹大拉的瑪利亞實際上出身貴族,為了將耶穌神化,篡改者將其中關於耶穌日常生活的福音都刪掉了,並誇大了其他的福音,最後的晚餐中抹大拉的瑪利亞被塗抹掉也是很正常的。
第91章 【正結文完結章】
西班牙是突然爆發內戰的。
原本在今年春天,他們的子民還因為海運的繁榮多了不少活兒幹,但大概是因為財政的透支過度,大量的勞工被剝奪了領取工資的權利,原因是‘不夠虔誠’。
這場戰爭的爆發直接如野火般迅速蔓延,以至於宗教裁判所都被連著拆掉了好些座。
原先在這個國家,哪怕信仰‘新教’都會受到如同異教徒般的迫害。
可到了這個時候,反而連同許多舊教徒也拿起了火把搬走了神像,將那些審判官綁到了絞刑架上。
伊莎貝拉女王試圖發動她的部下進行更極端的鎮壓,然而弓弩和長劍也無法控制如獸群般暴動的人民。
有人自發的喊起了文藝復興與推動新教的口號,更多的人開始沉默且憤怒的報復那些曾經的凌虐者。
這場暴亂持續了接近十五天,到最後好些教堂都緊閉大門不敢放人,從前慣於作威作福的僧侶們也緘默如恐懼被屠宰的白鴨。
在憤怒的反抗中,有民兵帶著人群衝進城堡,開始搶掠那些用民脂民膏換取的金銀擺飾和各種奢侈品——連廚房的骨碟都悉數搶了個幹幹淨淨,地毯也悉數卷起來被帶走了。
法國立刻封閉了與西班牙的邊境往來,以及開始仿效意大利給人民降稅,可議會又開始興起激烈的爭吵,抗議他們竟放棄這樣多的好處。
英國人不忘隔著海峽在對岸煽風點火,聽說趁亂搶了好幾支西班牙的商船。
西班牙一陷在無政府狀態裡,葡萄牙就打了過去,簡直跟早就商量好了似的,多一天都沒等。
也沒人知道這些事情串起來是五國聯盟的陰謀,還真是那女王自個兒把皇冠給砸了個稀巴爛。
聽說伊莎貝拉最後慘死在教堂裡,血都流幹了才叫教皇發現。
等到了這一年的初秋,美洲的四個方向都開始進駐移民了。
聽說帝國們與非洲的土著籤訂了勞工合同——雖然勞工的價格不足歐洲本地工人的一半,但也引發了非洲好些部落的爭搶,有些小酋長甚至為此打起來了。
酒和糧食成了頗為暢銷的商品,而貨運線也因此繁榮起來。
亞洲人開著船兜售大量的瓷器絲綢以及小成本機械產品西行,而歐洲人則帶著啤酒幹酪和橄欖南下,船隻接走一大批又一大批的非洲人北上,而美洲的移民越來越多。
剛開始英國人還納悶,怎麼意大利的殖民地裡這麼多歐洲人。
後來等他們發現那些勞改者身上的囚犯印記之後,才恍然大悟的把監獄都轉移過來——
美洲發展的速度簡直跟坐了輪船一樣,而且還是順風的那種。
今年佛羅倫薩的秋天,陽光很燦爛。
海蒂再一次忙到忘記了她的生日——兩個孩子已經開始滿宮殿亂跑了,還在波提切利的授意下試圖給所有的聖像畫兩撇小胡子。
拉斐爾和米開朗基羅跟在小孩的身後追著喂飯,尼可羅則變著花樣給他們帶甜點。
列奧納多走進來的時候,女王正在專心修訂電報的內容。
她和中國籤訂了更多的商貿合約,而且打算派遣更多的留學生過去。
如今意大利發展的蒸蒸日上,連帶著所有古跡和古書都被修繕了一遍——她如今也是赫赫有名的藝術贊助者了。
“海蒂。”
“哎?”淺藍色眼睛的美人露出抱歉的神情:“還有三份文件,列奧,再等等我?”
男人笑的不聲不響,開始在旁邊研磨咖啡豆。
這種來自也門的神奇果實在磨碎烘焙之後,有種難以言喻的香氣。
自從哥倫布把它們帶回來之後,意大利直接掀起了又一輪流行狂潮,貴族們談話之前都勢必要先來兩杯咖啡才表示對彼此的尊重。
等這杯咖啡磨完泡好,又一點點見底,她才終於結束了這一階段的工作。
“終於搞定了……”海蒂松了一口氣,抿完了這半杯意式,由衷地嘆了口氣:“你的手藝實在是太棒了,我這輩子恐怕都隻想喝你磨的咖啡。”
列奧輕笑著親了一下她的額頭,牽起她的手道:“和我出來一下。”
“嗯?去哪裡?”海蒂站了起來,示意德喬把文件歸檔,露出幾分不放心的神情:“是不是安東尼娅又在女神像上畫貓胡子?我都跟她說過至少四遍了——”
“不是。”男人笑著把她牽到樓下,腳步不疾不徐。
“阿爾貝託呢?那孩子看著乖巧的很,轉身就去偷喝尼可羅的酒……”
“也不是。”他頓了一下,又好氣又好笑的揚長聲音道:“海蒂——你也該想想你自己。”
“我?”
她站在了庭院前,忽然意識到自己被巨大的陰影包圍了。
女王本能地抬起頭來,注意到這片空曠場地上的巨大物體——
“列——奧!”
“嗯哼?”
“列奧納多!”
“我在這裡。”
她聲音揚高了許多,帶著難以遮掩的訝異:“你是什麼時候弄出這個來的!”
“還記得一個星期前的秋狩嗎?”列奧納多雙手環著她的肩道:“我其實是做實驗去了。”
她的好朋友都在這裡,臉上還帶著或輕松或贊嘆的笑容。
而庭院的正中央,有一個紅白相間的熱氣球組,上面的鳶尾花被畫的栩栩如生。
“我問過教授們,他們說做飛機恐怕還需要二十年以上,”列奧納多慢條斯理道:“但我們也可以飛起來看看這個城市——它如今的美好和輝煌,都是你親手授予的,不是嗎?”
海蒂懵了幾秒,被他直接攔腰抱了起來。
“列奧!”
“走吧,女王殿下,”他親了一下她的臉頰,如同騎士抱著公主踏上飛龍一般,讓兩人都立在了熱氣球之中。
頭頂有熱浪滾滾,尼可羅看著老師的示意松開了繩子。
氣球升騰而上,開始不斷地向上攀升。
海蒂下意識地抱緊了他的腰,握緊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