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沙雕師尊每天擔心我掛掉》, 本章共3316字, 更新于: 2024-12-03 11:11:25

  也是怪她, 從前吊兒郎當,惡趣味地調戲了師尊。


  如今真不是她幹的,在師尊面前一通明顯失智且大逆不道的胡言亂語, 反而說道不清了。


  狼來了的故事正是她的寫照。


  天道要強逼著退休打鐵匠007的意圖再明顯不過。時絨不想再半夜被瞬移去白亦的房間了, 省得被白亦當場清理門戶。


  惆悵地掏出通訊玉符一問,牧丹青小隊果然問誰誰倒霉,指誰誰自閉。


  心心念念,期盼著她的加入。


  時絨不甚唏噓。


  青雲學府內每一屆三百學霸, 放在外頭個個都是族內狀元的級別。如此天驕, 在天道偏愛的氣運之子面前,也不過是一顆隨時會被犧牲的炮灰罷了。


  時絨坐在老槐樹下修書一封,送去給師尊。


  先是道明昨夜一事, 她就一妥妥的受害者,但假裝有愧, 自言大逆不道, 短時間內無法面對師尊, 去秘境自省。


  再說綠環兒一事, 滄明鏡師伯已經幫她想好了退路,讓師尊寬心。


  他本就是因為綠環兒束縛著, 而不願讓她去秘境。


  既然有人幫忙看護著, 便問題不大了吧?


  ……


  時絨沒等來師尊的回信, 想來就算默認。


  鹹魚被迫上崗,加入牧丹青的小隊, 當天辦手續當天出發, 都沒來得及回家收拾一趟行李便要遠行, 心情自然極為糟糕。

Advertisement


  ……


  青雲學府的行舟出發了。


  成群的仙鶴恰好從遠山的山巔騰飛而起, 在九天之上盤旋輕鳴, 引得沁園和梨園內上課的學子們紛紛翹首遠望。


  清泉園。


  一相貌清秀的男子手中端著一壺剛泡好的茶水,在廊下抬頭,望著天空怔怔道:“仙鶴歡送,大吉之兆啊。師尊,看來這次秘境之行必有收獲。”


  話音未落,身旁似有風行過。


  男子回眸,隻見一雪衣墨發之人神色淡淡,未與一人招呼,闲庭信步一般,徑直入了滄明鏡的書房。


  殷正:“???”


  他張了下嘴正要阻止,便聽室內轟隆一聲巨響。


  殷正顧不得禮儀,驚呼一聲師尊,慌跑入內。


  繞過屏風,隻見自家師尊那張用了百年的小葉紫檀木桌被幹淨利落地一分為二,而師尊本人手持經書躲到一旁,不僅不惱,反而一臉的笑:“哈哈哈哈,怎麼了這是?有話好好說嘛……”


  殷正:“……”


  他對這個場面有點無法理解。


  滄明鏡從眼角看到了傻住的弟子,看見救星一般:“殷正,你愣著做什麼,快給你師叔上茶!”


  殷正慢半拍地理解到“師叔”一詞指的是誰,臉上的肌肉開始發麻,表情管理一度失控。


  低著頭將茶奉上:“師叔,請喝茶……”


  白亦淡淡:“嗯,放著,下去吧。”


  殷正:“是。”


  抬頭瞥一眼滄明鏡,不顧自家師尊求援的眼神,老老實實地走了。


  ……


  “躲得了初一,她躲不過十五啊。”


  滄明鏡盤膝坐在窗邊的矮桌前,低聲道,“氣運之子的命數,終歸是福不是禍,這天下劫難也總得渡過……”


  白亦冷哼,“去抗那劫難的不是你的弟子,你自然說得輕巧。”


  滄明鏡訕訕地撓了撓下巴,無法自辯。


  保衛蒼生,誰都說應該,可世上又有幾個人能做到將自己至親之人送上前線,而心無波瀾的呢?


  更何況百年以來,師弟身邊就隻有這麼一個小姑娘。


  滿腔心血與情感,全在她一人身上了。


  “算了。”


  白亦抿了口茶水,垂下眸,“我今日來找你,也不是為說這個。”


  命格已定,事關蒼生,他不是那等隻顧自己平安喜樂,胡攪蠻纏之人。


  一拖再拖,不過是心疼絨崽,不願意接受現實罷了。


  滄明鏡偷瞥一眼他被腰斬的老書案:“……”


  行,他說不是為這個,就不是為這個吧。


  “師弟有話請說?”


  “……”


  白亦沉吟下去,自說有話要說之人,半晌未能吱聲。


  桌上的那支金桂被他摘得一朵不剩,細小的花瓣散落在桌上,頗顯可憐。


  滄明鏡挑起眉,心念紛起,還未忍不住好奇問一句究竟怎麼了。


  便聽得身前之人淡淡開了口:“絨崽好像對我有想法。”


  他抬起眸,怕師兄理解不到那層意思,還特地補了一句:“大逆不道的那種想法。”


  滄明鏡戰術性後仰,嘶地倒吸一口冷氣。


  內心:這話是我能聽的嗎?


  ……


  青雲學府的行舟外表看似普通,速度卻快於普通行舟少說五倍。


  再加上地位超然,無需繞行,筆直前行僅僅半日的時辰,便略過鳳族領空,來到了埋骨秘境外。


  此處正是一片陰氣逼人的荒山野嶺,時值正午,也叫人感覺不到半點陽光的暖意。


  從行舟往下看,底下白骨累累,時有野獸出沒。


  前來接待的樹之精靈,看幾位明顯眼生的天驕不停低頭下望,解釋道:“此地原是一處戰場,霞羽族便是在此滅族的。那一戰後,積屍成山,血流千裡,陰怨之氣縈繞不散,附近漸漸便荒廢了下來。直到十年前,埋骨之地的秘境在此開啟,我輩才派人鎮守此處。”


  牧丹青聞言點點頭,在時絨耳邊道:“埋骨秘境陰氣極重,現世之處隻在這種積屍之地。”


  龍濉撫了撫手背上立起的細小龍鱗,“那、那秘境裡頭不會有鬼吧?”


  牧丹青:“來過的前輩們應該知道,要不然你問問他們?”


  旁邊明殊望過來:“其實——”


  時絨興致缺缺,擺擺手:“秘境開了,走吧走吧,別耽誤了。長老說了,正午之時陰氣最為薄弱,咱們須得盡快入境。”


  “哦哦,好!”


  三人目不斜視地從明殊身邊走過。


  明殊:“……”


  一而再,再而三被忽視的明殊冷下了臉。


  看來這便宜女兒是不吃軟的這一套啊,真當他是沒脾氣的木頭不成?


  敬酒不吃吃罰酒!


  ……


  踏入秘境的那一瞬起,天地陡然變色。


  從豔陽高照的正午,變作了一片漆黑的子夜。


  天上無月,黯淡的星子,點綴天河。


  地上霧氣朦朧,讓本就不亮的光線更為黯淡,伸手不見五指。時不時有一閃而過,浮動的鬼火藍光,短暫照亮方寸之內的景色。


  時絨因此看清周遭:像在一片森林之中,但周遭的草木枯敗,隻剩幹癟而奇形怪狀的樹枝,在黑暗之中張牙舞爪。


  牧丹青的靴子踏上湿潤軟爛的地面,便皺眉咦了一聲:“這淤泥有吸力,還能小幅度吞噬人身上的靈氣!”


  所以其他老生入境之後,紛紛停落在樹杈之上,手持照明用的夜明珠,在樹枝之上騰空前行。那情形落在時絨等人的眼中,就像是遠處一躍一躍,跳動的光團,四下散開來,看上去有些散漫。


  “咦?他們怎麼沒朝著一個方向去?”龍濉疑惑,“這我們怎麼跟啊?”


  埋骨秘境被青雲學府大規模探索過一次,信息整合下來,大致的地圖都有了,按理不該出現這樣的境況。


  時絨對著手裡的地圖看了幾眼,淡淡道:“要麼是十年過去,秘境之內的地形和他們當年留下記憶的地標都有了變化。要麼就是天太暗了,可視範圍太小,他們一時還找不著地標,無法判斷自己在地圖上的位置,所以一時沒有頭緒。”


  “那咱們怎麼辦?”牧丹青有些茫然,他們第一次來。


  沒想到秘境裡面這麼大,且東南西北都是一樣的詭異枯林,地圖根本派不上用場,難道要無頭蒼蠅一樣亂轉麼?


  “……問題不大。”


  時絨還想早點下班,自然不會摸魚。


  掏出一物,輕盈跳上樹枝,頓了頓,對著仰頭望過來的牧丹青和龍濉:“之前給你們的護目鏡戴一下。”


  龍濉掏出兩個黑色的小圓片:“這個?”


  時絨說是。


  看他們準備齊全,雙手一拉。


  但聽咻地一聲,一道銀白的光線直衝九天。


  那動靜引來不少人的側目。


  老生搖搖頭,失笑:“這是哪來的新弟子放的煙花?”


  “大概是不知道這枯林之上的迷霧會吸光,天上的煙花根本照不亮叢林之內。”


  嘭——


  那絲白線在天空轟然炸開。


  一瞬的光亮,宛如白晝再臨。


  方才盯著天上看的人,險些要被閃瞎了去,捂住生疼的眼,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艹!這什麼鬼東西,這麼亮?!!”


  龍濉戴著護目鏡,不覺刺眼,看到的便是“千樹萬樹梨花開”的場面,照亮整片枯林,美得夢幻。


  且那“煙花”並非轉瞬即逝。


  璀璨的光點,像是一顆顆流星,從天上墜落下來。


  有幾顆還正落在他們身邊的範圍之內。


  牧丹青眯著眼睛,盯著讓人目眩的強光,過去撿了一顆起來。打量兩眼,覺著眼熟得很。


  不正是時絨在青雲會上做的那個“手電筒”的圓形非聚光版本麼?


  這每一顆小圓珠裡頭可都是一顆靈石啊!她這一出手,直接甩出去成千上萬顆靈石?


  牧丹青瞳孔震顫:富、富婆?


  秘境之中不像是青雲會,有各項限制,還得計算著,節約靈氣的開支。


  時絨目標隻有一個,就是用盡一切辦法,盡早拿到骨魂火,收工回家。


  眼睛被刺痛的抱怨聲四起。


  時絨站在樹枝之上,震聲高呼:“各位前輩~燈已經給諸位點起來了,不知哪位前輩找著了方向,可以為咱指一指路?”


  周遭是死一般的寂靜:“……”


  老生們無了大語:這麼多年了,刷了這麼多次秘境,從沒見過如此行事之人。


  說她區區一個新生,竟如此跳脫不守規矩吧。


  偏偏慷慨大方,一次給所有人都照亮了路,怪也怪罪不得。


  幾人還在猶疑。


  玄梓輕輕一笑,提聲回:“多謝師妹的天燈!若師妹信得過,請跟我來!”


第63章


  滄明鏡打量白亦的臉色, 看他神情淡然,無喜也無怒,一時拿不準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態度。


  師徒戀在修真界已然算不得新聞, 但大多尊禮教的老頑固們還是邁不過那個坎兒。

潛力新作

  • 非分之想

    "我在閨蜜的房間裡換衣服。 都脫完了,我才發現屋子裡有人。 準確地說,不能是現實中的人。 而是..視頻裡的一張人臉。 空氣安靜到詭異,我看到了閨蜜手機視頻上的備注:哥哥 哦,我認出他來了,視頻裡面那個長相矜貴、氣質禁欲的男人,是富婆的哥哥。 「你剛剛在看什麼?」我竭力讓自己冷靜,問他。 哥哥冷淡的臉停頓了一下:「在看股票。」 我....我不信我的三圍比不上你的股票線! ——這個男人就是我要攻略的對象,一個「隻有金錢欲望的性冷淡」 假設你有一個富婆閨蜜你會怎麼做?"

    京圈太子和佛子是我魚塘裏的魚

    京圈太子和京圈佛子,是我的竹馬,也是我魚塘裡的魚。 一個給我補課,讓我考上大學。 一個教我畫畫,讓我成為大畫家。 他們對我表白,我義正言辭說不早戀。 直到書裡的真千金出現,揭露我是海王,太子和佛子都失望的看著我。 我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我隻把你們當兄弟,我騙你們什麼了?」 我繼續優哉遊哉的上學和畫畫,他們兩馬上就會成為真千金的舔狗,對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許一世傾城

    影帝直播採訪。 臨時環節,主持人讓影帝給生命中最遺憾的人撥打電話。 我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問我:「當年為什麼要離開我?就因為我窮嗎?」 我看著自己瘦骨嶙峋的手臂,淺笑著說道:「江辭,能借我十萬塊嗎?」 電話被猛地掛斷。 他在直播間說:「現在沒有遺憾了,唯有慶幸。」 那一刻,我笑得釋然。

    朱砂色的月光

    抖音上有個視頻,問「白月光的殺傷力 有多大」,我看見男友評論:現任得了 絕症,我想得卻是還好她隻是長得像

  • 歲晚

    準備喝下催情藥勾引太子哥哥之際,我腦中突然冒出彈幕。 【乖女多喝點,喝少了不夠七天七夜可不行。】【啊啊啊好想看妹妹哭,男主哄她別哭】 【大黃丫頭你們收斂點,這

    與卿知

    "我進宮那年,才十四歲。 所有人都以為我是被嫡母算計,被迫入宮為嫡姐固寵。隻有我自己清楚,這是我費盡心思籌謀而來,我要進宮做最得寵的娘娘,覆滅了付家,為我親娘報仇。 我名付婉婉,侯府庶女,排行三,生母江南瘦馬,善歌舞、音律詩詞精通,一首琵琶繞梁三日不絕,我父親安逸侯甚是寵愛,進府次年生下了我。"

    我們兩小無猜

    女主出現的那天,以一分之差搶走了我的年級第一。 她還以囂張而又明艷的姿態靠近我的竹馬沈淮序。 她對我說:「從此以後我都會踩在你的頭上,搶走你所有的東西,提前認命吧。」 沈淮序唇角微勾,如她所願,對她溫柔至極。 可是—— 沈淮序這樣的神情,隻會出現在,將踩在我頭上的那些人拽下來抵進地獄裡的時候。

    我這朵盛世白蓮花

    蘇逢嫣的夢想是嫁個有個有錢人,與之做一對塑料夫妻,然後各玩各的。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