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室友車禍後性情大變,每晚都要爬床和我貼貼。
一開始我不以為然,隻當他是車禍後遺症。
直到某天深夜,他把炙熱的手掌伸向我松松垮垮的褲腰帶,眼神深邃。
我驚愕萬分:「你幹嘛?」
他卻把「幹嘛」誤聽成了「幹嗎」。
壓在我身上的男生眸光閃爍,激動點頭。
「幹!」
1
剛洗完澡從廁所出來,就看見周鶴抱著枕頭站在床邊等我。
「寶寶,我今晚保證不亂碰亂咬。可不可以讓我繼續和你睡一起?」
說完他還眨巴眨巴眼睛。
拒絕的話剛要說出口,周鶴就不經意的露出額角的紗布。
然後可憐巴巴望著我。
「好不好?」
看著他那雙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我扶額嘆氣。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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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後,周鶴笑了。
抱著枕頭衝過來在我臉上猛地吧唧了一口。
「我就知道寶寶最好啦!」
我摸著被他親的地方傻了。
其他兩個室友也傻了。
隻有周鶴笑嘻嘻坐在床上,雙腿疊交,興奮亂晃。
他拍了拍身邊,仰著頭看我。
「寶寶,那咱們睡覺吧!」
鑑於這兩天周鶴睡覺的不良習慣,我還是決定穿上睡衣再上床。
我可不希望明天起床的時候脖子上的紅痕又變多了。
不過周鶴今天確實很聽話。
乖乖的躺在我旁邊,不像前兩晚那樣對我動手動腳。
隻是從身後將我緊緊抱在懷裡。
我能感受到他炙熱的體溫和噴灑在後頸的灼熱氣息。
酥酥痒痒,讓我很難入睡。
很快身邊人呼吸逐漸平穩。
我翻身,和周鶴面對面。
周鶴長得很好看,五官非常精致立體。
我不由得看出了神。
思緒回到兩天前。
2
學校組織遊學活動。
我和周鶴被分到了最後一輛大巴車。
因為出行前一天我發燒了,第二天起床的時候耽誤了不少時間。
周鶴大概是出於室友情誼,一直在寢室等我。
等我們到達集合地點的時候,留給我們的隻有大巴車的第一排。
一路上我都尷尬的找話題。
周鶴隻是偶爾輕聲「嗯」兩句。
最後因為我的話實在是太多了,周鶴遞過來保溫杯,語氣不太友善。
「白榆,你能不能安靜點?」
接過保溫杯後,我訕訕閉嘴。
喝水的時候,司機突然猛打方向盤。
保溫杯裡的水灑了我一身,嘴裡的國粹還沒罵出來。
身邊的人就大喊了一聲「白榆,小心!」
緊接著我被周鶴強制性的抱在懷中。
隨著猛烈的撞擊,車內的混亂歸於平靜。
再次睜眼的時候,我依舊維持著被周鶴護在懷裡的姿勢。
有一股暖流順著周鶴的下巴滴在我的衣服上。
是周鶴的血。
他為了保護我,受傷了。
可是他明明一直不待見我,為什麼會在這麼危險的情況下豁出命護著我?
車禍後周鶴昏迷了一周。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整個人性情大變。
一看見我就叫「寶寶」。
語氣親昵,眼神靈動。
剛開始我以為他在逗我玩,結果醫生說周鶴變成這樣可能是車禍後遺症。
前一秒我還在嘻嘻。
下一秒就不嘻嘻了。
周鶴為了救我,把腦子撞壞了!
拉著室友問周鶴,「周鶴,你叫他叫什麼?」
周鶴蹙眉,用看傻逼的表情看我。
「李明啊。」
沒毛病啊。
我又拉了好幾個平時和周鶴要好的同學問他。
周鶴都是面色如常的直呼其名。
腦子沒壞啊!
唯獨輪到我的時候,他依舊一臉寵溺的喊「寶寶」。
最後確定,周鶴的後遺症隻是針對我。
而醫生還說在周鶴恢復正常以前,不能強制改變他當下的性格。
否則病情很有可能會惡化。
不是,厄運專挑苦男人。
這段時間全校同學,都看著我和周鶴成雙入對。
有時候周鶴還會在人前和我撒嬌,要抱抱。
如果周鶴病好了,他會不會被這段時間反常的自己惡心死?
會不會為了維護高冷男神形象,直接把我殺了滅口?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往後挪了挪,
和周鶴拉開距離。
結果我剛動就被周鶴重新摟進懷裡。
這次抱得更緊了。
我在心裡告訴自己。
周鶴是為了救我才變成這樣的,陪他睡覺隻是在報恩。
這樣的想法,讓我心裡舒服了不少。
安然入睡。
3
第二天我是在周鶴的懷裡醒來的。
嗯......
這個姿勢怎麼看著像是我投懷送抱呢?
我睜眼的時候,周鶴已經醒了。
他單手託著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嘴角噙著寵溺的笑。
「早安,寶寶。」
他的聲音低沉且富有磁性,嘴角的笑意在和我對視的時候更深了幾分。
天殺的,誰懂啊!
周鶴本就是體育系出了名男女通殺的系草。
現在系草赤裸著上身躺在我的床上,還笑著給我說早安。
且不說我是不是直男。
就算是直的,也很難頂得住吧!
我咽了咽口水,臉上的溫度飆升。
「早......早啊。」
說著我尷尬的蠕動著被子裡的身體。
然後!
我整個人石化了。
我身上的睡衣呢?
我的睡褲哪去了?
「周鶴!我不是說了讓你別亂動嗎?誰讓你脫我衣服的!」
此時此刻,要不是因為還有一條單薄的褲衩子。
我和周鶴直接就坦誠相見了。
臉更紅了。
周鶴卻一臉無辜,十分坦然道:「昨晚你睡著後一直說熱,我就給你脫了。你不是最怕熱了嗎?我怕給你熱壞了,所以幫你把褲子也脫了。」
「寶寶,我是不是很貼心呀?」
呵呵,貼的很好。
下次別貼了。
人家周鶴也說了是因為我熱才擅作主張,他是在關心我,我總不能再吼他吧。
我輕咳了兩聲,尷尬道:「那什麼,你先下床去洗漱吧。」
周鶴轉身在我臉上親了一下,然後火速下床。
這一幕剛好被李明撞到。
李明整個人呆若木雞。
反應兩秒後發出了尖叫。
「白哥,你說周哥如果一直不好的話,你會不會被掰彎啊?」
我罵罵咧咧,讓李明滾。
拉上窗簾,我仔細檢查了一遍床單和被褥。
確定沒有生理痕跡後,我才松了一口氣。
躺在床上欲哭無淚。
呵呵。
被掰彎嗎?
根本就不存在。
因為我本來就是彎的。
現在該思考的是面對周鶴這樣頂級男大的誘惑。
我還能把持多久!
4
周鶴為了救我,性情大變的事情已經在學校傳瘋了。
不少腐女直接開貼寫我和周鶴的同人文。
那尺度簡直沒眼看。
有一個網名叫白鶴的同學寫的同人文熱度最高。
我沒忍住點進去看了一下。
【夜深人靜,周鶴掀開白榆的床簾徑直上床。洗完澡後的白榆全身都散發著淡淡的茉莉花香,上面的男人彎腰貪婪的吸吮著白榆脖頸處的香味,一路往下......「寶寶,你好粉。」......】
看不到這裡,我猛地把手機反扣在桌面。
心跳加速,臉頰燥熱。
不是?
這人怎麼連我用什麼味道的沐浴露都知道?
除去這些曖昧至極的動作以外,還真挺像我和周鶴。
代入感十足。
雖然但是,粉你個頭啊!
腦海裡浮現出周鶴把我壓在床上,在我耳邊叫「寶寶」的畫面。
我就說了男人和男人不能睡在一起!
遲早都會出問題!
無心上課。
滿腦子都是周鶴那張張力十足的臉。
坐在我旁邊的女同學突然伸手戳了戳我的臉。
「白榆,你的臉好紅。你不舒服嗎?」
女生遞給我一面鏡子。
鏡子裡我的臉就像是被烤熟了一樣,順著耳根一直紅到了脖頸。
看起來極其不正常。
我搖頭拒絕,「沒事,隻是有點悶熱。休息下就好了。」
5
最近寢室隻有我和周鶴兩個人。
寢室除了我,其他三人都是體育系的。
最近體育系有一個聯誼比賽。
周鶴因為身體原因就沒參加。
回寢室的時候,剛巧遇見周鶴洗完澡從浴室出來。
全身上下隻圍了一條松松垮垮的浴巾在腰間。
車禍前的周鶴從來不會光著身子出現在寢室裡。
有一次,周鶴以為寢室沒人就直接在公共區域換衣服。
他剛把衣服脫完,我就拉開了床簾。
入眼的是一整塊溝壑分明的腹肌。
當時我以為自己沒睡醒,想著是幻覺,於是伸手摸了一把,捏了捏。
恰好那段時間我被人造謠是男同。
被我摸後,周鶴的臉色直接變了。
整個人都氣紅了,像一隻煮熟的大蝦。
從此以後他再也不在公共區域換衣服了。
進門的時候,我看見周鶴站在陽臺上對著洗發水發呆。
醫生說他額頭上的傷口暫時不能沾水。
他應該在糾結怎麼洗頭。
一見我回來,周鶴的眼睛立馬就亮了。
他端著盆子小跑到我面前。
「寶寶,你回來的剛好。我想洗頭,你能不能幫幫我?」
不知道是不是上課看了小凰文的原因,我目光總是不受控制的落在周鶴的腹肌上。
那段文字適時出現。
腦海裡的畫面接踵而至,不斷衝擊著我的理智。
這很容易讓人犯錯。
周鶴朝我走進。
我抬手擋住他連連後退。
退到最後無路可退,手掌一整個覆蓋在他結實的胸肌上。
又硬又軟。
好 Q 彈。
下一秒,鼻腔裡一股暖流噴湧而出。
我抬手去摸,摸到了一手的鼻血。
本就有暈血症的我,直接兩眼一黑倒了。
周鶴嚇得連盆都沒拿穩。
緊接著身體一輕。
周鶴抱著我衝出了寢室。
一路上我的視線都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
一塊古銅色的腹肌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頗有一種亂花迷人眼的感覺。
鼻血越流越多。
最後我在一片花海中昏死了過去。
6
一睜眼,我就看見周鶴的帥臉。
他焦急的看著我。
依舊赤裸著上半身。
但是腰間的浴巾變成了褲子。
隻是這褲子怎麼越看越眼熟呢?
我靠!
這他媽不是我的褲子嗎?
病床上,我掀開被子看了眼。
很好,隻剩下褲衩子了。
「周鶴!你又扒我褲子!」
周鶴尷尬的撓了撓頭。
他解釋說剛才因為太著急了,送我來醫務室的時候隻圍了一條浴巾。
醫務室進進出出的人太多了,總不能一直圍著浴巾。
實在不雅觀。
所以才出此下策,扒了我的褲子。
要不是因為我的衣服上全是血,怕我醒過來再次受到刺激暈過去。
他還準備穿我的衣服。
「你不知道回寢室換嗎?那你一會兒就準備光著上半身,然後我光下下半身,這樣回寢室嗎?」
畫面太美,簡直沒眼看。
最後我們並沒有光著回寢室。
醫務室的老師借了兩套衣服給我們。
回寢室後,周鶴提出要幫我洗澡。
因為剛才實在流了太多鼻血。
身上還有沒有清理幹淨的血跡。
我果斷拒絕。
「怎麼了?寶寶?是不是我今天做錯了什麼?惹你生氣了?」
周鶴拿著我的浴巾,撇嘴看著我。
又是他那副我見猶憐的表情。
我搖頭。
他乘勝追擊:「既然沒有,就讓我幫你洗澡,好不好?」
「醫生說你剛才流了太多鼻血,容易暈倒。」
我還想拒絕,周鶴就直接把我拉進了浴室。
他力氣很大,我根本掙脫不開。
周鶴一邊溫柔的喊著「寶寶」,一邊用力將我摁在牆上,無法動彈。
錯愕間,我看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
有那麼一秒我懷疑他的病已經好了。
但是下一秒他又對著我露出單純無害的笑。
7
逼仄的浴室裡,水汽縈繞在我們四周。
周鶴掀開我的衣擺,幫我脫了上衣。
「寶寶,你好粉。」
一句話直接把我拉回那本同人文。
若不是因為我剛才失血過多。
我感覺此刻我非得流一噸鼻血。
眼看著周鶴俯身,作勢要親上去。
我嚇得一激靈。
雙手抱胸,結結巴巴:「周鶴!你別亂親!」
周鶴抬頭看著我,問我為什麼。
這他媽能有什麼為什麼?
親了百分之兩百要出事!
「總之就是不能親,你要是再亂動我就不讓你幫我洗澡了!」
周鶴嘟著嘴,不情不願重新站直。
然後視線落在我的唇上,他指了指,「那這裡呢?可以親嗎?」
他的聲音莫名壓低了幾分,聽起來極具誘惑力。
一想到醫生說在周鶴恢復正常以前,最好要順從著他的要求。
剛才我已經呵斥過他一次了,要是再拒絕。
會不會危害到他的病情?
我咬牙點頭。
親吧親吧。
權當報恩。
周鶴幫我洗了上半身後,我實在受不了了。
在他把手伸再次向我褲子的時候,我把他趕了出去。
他怎麼老是喜歡扒拉我的褲子!
都說了那裡不能碰了。
他還臉不紅心不跳的問我。
「寶寶,都是男生。你那裡和我們不一樣嗎?為什麼你老是不讓我碰這裡?」
真的很想知道,周鶴的病好了後。
他想起這些事會是怎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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