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到了一個頂級戀愛腦的身上。
剛醒來,面對吃我的喝我的,對我目使頤令,威脅壓迫分手的男友,我點點頭說了句「好」。
然後在他驚異的眼神中,我讓保鏢把他從別墅扔了出去。
1.
「顧司!你起來給我說清楚!」
一個男人突然把還在睡夢中的我搖醒。
我睜開眼睛,看見的是完全陌生的面容。
我一把將他推開,終於看清了周圍的環境。
這是哪裡?我本來不是在睡覺嗎?
我還在思索著,男人被我推開的動作弄得一愣,又驚又怒:「顧司!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顧司?這不是我昨天晚上看的小說裡的角色嗎?
顧司在小說中可謂是美強女主的對照組,她有疼愛自己的父母和哥哥,卻硬是要嫁給一個鳳凰媽寶男——徐言,和家裡人作天作地。
她成功嫁給徐言後沒幾年,徐言就靠著她吞並了顧家的財產。
並且以不孝敬他的母親為由,和顧司離婚了。
所以說,我現在是穿越了?
我看著眼前的男人,隻能算湊活的的一張臉,五官還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顯得更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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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原來的世界可見過不少美男,當即嫌棄地反問:「你說什麼?」
「你這是什麼態度?」徐言有些驚異於我的語氣。
但以往的經驗讓他底氣充足,「我媽好心去和你的家人商談婚事,你和你的家人卻這樣羞辱我媽!」
原來是這件事。
我想起了原情節中,徐言的母親來找顧家父母商量婚事,言辭中對我多有貶低,獅子大開口要顧家給他們房子和股份,還要生完兒子後才能結婚。
顧家父母忍不下去,直接翻臉走人。
徐言母親立馬找到徐言告狀,徐言這孝子當然是立即來找顧司麻煩了。
「和我媽道歉!」他盛氣凌人,「要不然就分手!」
如果站在徐言面前的是真正的顧司,恐怕早就開始道歉挽留了。
可惜,我不是真正的顧司。
2.
我隻是用一種看弱智的眼神看他,叫門外的保鏢進來。
「有什麼事嗎?小姐。」人高馬大的男人進來。
顧家父母有錢有勢,對孩子們的安全也很重視,給女兒請了不少保鏢。
隻不過萬萬沒想到,女兒卻在感情上跌了個跟頭。
我指了下待在一旁的徐言:「不要讓陌生人進我的屋子,讓他出去。」
保鏢之前就對徐言有所不滿,但因為僱主本人對徐言的態度,隻能忍下。
這下見我的神色認真,上前就要把徐言請出去。
「你什麼意思,顧司?」
徐言還沒有認清狀況,不知道為什麼,平時對他百依百順的舔狗冷淡了下來。
他冷笑幾聲,自信說道:「你在欲擒故縱?別玩這些小把戲。」
之前的顧司究竟給了他多少自信啊?
「等一下。」
我看到了徐言果然如此的表情,可我下一句話打破了他的幻想。
「不用把他請出去了,直接把他拖出去。」
徐言的面色轉為青白。
保鏢可不給他反應的時間,直接拉著他要走。徐言掙扎著,反而被保鏢壓制,真的物理意義上被拖走了。
別墅裡的幫佣看到徐言被保鏢拖下來,全都遮不住驚異,誰不知道顧小姐把徐先生當神仙一樣哄著?
保鏢的行動幹淨利落,把徐言拖出別墅後直接鎖上門,留徐言一個人在地上躺屍。
「顧司!」徐言臉上充滿怨恨不甘,在外面大喊,「以後你就算跪著求我,也別想我原諒你!」
我揉了揉耳朵,聽到動靜的管家在我身邊欲言又止。
「打電話報警。」
「啊?」
面對管家的疑問,我皺眉:「太擾民了。」
管家聽我的話,老淚縱橫,欣慰地去打電話了。
3.
過了差不多十分鍾,門外徐言的聲音停止了,我才有闲心回到我的房間裡。
我一大清早面對渣男,心情都不好了。
我還得理清現在是什麼情況呢!
我原本是知名企業的 CEO,在闲暇時間翻了翻妹妹看的小說,結果穿越到了這本小說裡,成為了裡面的女配角顧司。
顧司的父母是著名企業家,膝下隻有顧望和顧司這一對兄妹,從小對顧司就是萬千寵愛。
隻不過顧司在上大學時遇到了徐言,千金大小姐甘願做窮小子的舔狗,給徐言包吃、包住,還找工作。
最後她落了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我用指紋打開手機,首先掃了下電話、信息和微信,發現大部分都是和徐言的互動。
我想了想,把聊天記錄截了圖,再把徐言拉黑了。
顧司的微信好友很少,基本局限於家人、朋友,大多數朋友圈更是隻和徐言相關。
【已分手】。
我在朋友圈發送了三個字。
不一會,有個電話打了過來,上面顯示「大哥」二字,我猶豫一下,點了接通。
「你和徐言分手了?」電話對面的人聽起來很著急。
我說了聲「嗯」,為了防止誤會,補上一句:「是我提的分手。」
「沒事。」顧望沉默幾秒,語氣不可避免帶上幾分輕松,「今天中午要不要回家吃飯?爸媽雖然不說,但他們最近很想你。」
之前因為徐言的事,顧司和顧家父母鬧得很僵,這也是顧望小心翼翼的原因。
我說了句「可以」,對面人開心地囑咐了我幾句後,才掛掉電話。
畢竟我還要知道更多有關於顧司的信息,書中的顧司畢竟是個女配,描寫得不夠全面。
還有另外重要的一點,我想搞清楚自己為什麼穿越,找到回家的方式。
我翻完手機,給公司人事發了條信息,讓他解僱徐言,又記住了其中的大部分信息後才下樓。
4.
餐桌上早早備好了食物,隻不過我剛才被徐言惡心到,沒注意。
我一邊吃著早餐,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管家闲聊,從他口中套出不少有關顧司小時候的事情和性格。
這樣大概不會露餡了。
我準備睡個回籠覺好好打扮一下,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上面顯示備注「媽媽」二字。
「顧司!你有沒有良心?」
接通那一刻,電話裡瞬時傳出尖刻的聲音,我把手機從耳邊拿遠。
我還以為這電話是顧家的,沒想到是徐言的母親,要不然早把她一起拉黑了。
「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認你這惡毒的女人做我們家媳……」
「嘀——」的一聲電話被我掛斷,我熟練地將電話拉黑。
「我上去睡覺,等到快要中午叫我,我要回家吃飯。」
徐言和他母親的衝擊力太大,我得修養好心情。
我回到顧家客廳時,沙發上正有兩個人坐等著,在見到我後眼睛迸發出巨大的驚喜。
他們已經從顧望那裡聽來我分手的消息。
「都瘦了。」顧母上前來,把我在來的路上打亂的頭發整理好,輕聲溫柔道:「趕快進去吃飯吧!」
顧父站在顧母的身後,雖然強裝緊繃著臉,但也不自覺地把視線放在我的身上。
顧家是典型的嚴父慈母家庭。
我跟著顧母的腳步入座,顧望此時也從公司趕了回來,剛好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
「小司之後想做什麼?」顧母很疼愛自己的女兒,沒多久就給我夾了一碗菜。
「我想進公司學習。」我淡淡回答。
5.
飯桌上有一刻沉默,顧父把碗筷放下,語氣嚴肅:「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好了好了,孩子才剛回來就訓話是怎麼回事?」顧母有意打圓場,拍拍顧父肩膀後,隨即又把頭轉向我,「怎麼突然想去公司了呢?」
「想和哥哥學習。」
這可不是我瞎編的,而是看過顧司的備忘錄和日記,裡面有幾筆寫出她對哥哥的仰慕和隱含的幾絲嫉妒。
「……」顧母停頓了幾秒,「哥哥要做的事情很多很累,我怕你太辛苦。」
顧父也跟著附和:「你就是想一套做一套,之前的小提琴課程先別落下。到時候有個相親會,你去參加一下。」
顧父顧母是早年白手起家的,思想偏傳統,教育方針是男孩子要好好教育,以後繼承公司;而女孩子要學習音樂,繪畫方面符合淑女印象的內容。
顧司曾在小時候也想和哥哥一起學習,但顧父顧母隻說她是家裡的小公主,不用學那麼累的東西。
可是顧司在長大後,沒有成為顧父、顧母理想中的名門淑女,而是和徐言糾纏不清。
說實話,我能理解她想擺脫父母影響的想法,但我無法認同,她擺脫的方法居然是向另外一個爛男人投誠。
「不用了,我想進入公司是認真的。」我有模有樣地放下碗筷,「從基層做起。」
這下沒等顧父、顧母答復,顧望先說話了。
「我覺得小司的提議挺好。」
我看向他,他朝我一笑。
「爸,媽,我是認真的。」我與他們兩個對視,最先敗陣下來的是顧母,揉了揉我的頭發。
「如果累了的話,不要硬撐著。」
顧父看另外兩人支持我,自然也沒有反對的理由,隻是提點了我幾句,飯桌上又回到其樂融融的氛圍。
6.
吃完飯,我和顧父、顧母聊了會兒天,便準備回別墅。
顧望提出親自開車送我,我沒有理由拒絕。
「小司變得不太一樣了。」他開車,通過後視鏡觀察我,我絲毫不緊張,點頭應是。
我自知是無法百分百完全扮演顧司的,所以在一些方面沒有刻意遮掩。
我比顧司在態度上冷淡許多,在顧父、顧母眼裡是因為失戀和叛逆。
沒有人會刻意懷疑,人的殼子裡突然換了一個人。
因此,在別墅門口,顧望隻是叮囑我多多和顧父、顧母聯系,好好照顧好自己。
我想起剛剛顧望支持我進公司時,心口流出來的一股暖意。
我好像知道要怎麼回去了。
我以一名實習生的身份進入了公司。
說實話,處理公司的事務對我來說得心應手。
我在前世是一名家境不太好的小鎮做題家,一路卷到了 TOP1 的大學,後來又在公司從底層一步一步爬到了 CEO 的位置。
如今我作為實習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人事部主管知道我的身份,但我沒說,他也不會透露給大家。
這些天我和同事們也相處得蠻不錯,不過除了個別人。
「哎呀,你們別誇他了,我都不好意思了。」坐在我對面的陳微塗著手指甲,揮揮手。
旁邊圍著一群八卦的同事,其中有個人,興奮提問:「陳姐……你男朋友真是?」
「別瞎說!」陳微嬌嗔看了一眼那個同事,語氣暗含炫耀,「他現在還在二十層上班呢。」
公司二十層以上是大領導的辦公室。
圍著陳微的同事紛紛「哇哦」了一聲,她滿足地把美甲油收起來,湊過來我這邊。
「還在做策劃案呢?」陳微看了一眼我的電腦,陰陽怪氣道:「你可真努力。」
或許是我沒有像其他同事一樣捧她的臭腳,讓她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我身上。
「謝謝誇獎。」我把目光在她身上停了一下,就回到我的電腦上。
她「哼」了一聲,轉回身在自己的座位上玩手機。
7.
在去洗手臺洗手時,在我旁邊的小姑娘也是實習生,不過比我早來幾個月。
「顧司,你別在意陳微的態度。」小姑娘用力搓手,憤憤不平道:「她仗著有後臺,天天在辦公室摸魚吹噓,不誇她的都會被排擠。」
我安靜地聽著小姑娘的吐槽,包括她做策劃案陳微直接拿走她策劃案的點子,以及她要實習生端茶、倒水一些事情。
我更好奇陳微的後臺是誰了。
還沒想好要怎麼釣出陳微的後臺,陳微就把這個機會送給我了。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陳微敲敲桌子。
「把策劃案給我看一下,我看看哪裡還要改的。」
正如小姑娘所說,陳微做起這種事情是理直氣壯,她不太敢壓榨公司裡的老油條,對於初入社會的實習生可就不一樣了。
我乖巧點頭,陳微滿意地拿走了我的策劃案。
她可沒問我那個策劃案是不是廢稿,是哪個活動的策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