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賭氣嫁給修車工,卻冷漠待他。
直到我癌症離世。
靈魂跟了他三個月,才知道他這些年愛我,克制又隱忍。
意外回到我們的新婚夜。
他剛被我踹下床,正撿起地上的衣服往外走。
我從身後抱住他的腰:「能不能別走?」
秦漾呼吸一窒,全身抑制不住發顫,卻冷笑道:
「怎麼,不用為他守身如玉了?」
01
我死後,靈魂沒有消失,而是在秦漾身邊飄蕩。
葬禮剛結束,就有媒婆上門來說媒。
秦漾冷著臉把人趕出去,讓她以後不要再來了。
媒婆氣得不輕:「要不是看你長得好,誰願意嫁給你這個窮光蛋啊,你就當一輩子鳏夫吧!」
我才知道,秦漾通過第三方聯系國外的醫院為我找治病的方法,被騙光了身家。
最後人財兩空。
回首看這一輩子,我沒給過他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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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天作地,還常常提離婚。
可他卻去了寺廟,許願來世還要和我在一起。
02
再睜眼,秦漾捂著腰站在床邊,冷冰冰地看著我:
「都結婚了,你還要為他守身如玉嗎?」
我猛然想起這一天。
婚宴上我和同學聊天時,喝醉的男同學提起學生時代的事。
「你和陳序這一對真可惜。要不是他出國了,你們早就結婚了。」
那時我並不知道秦漾就在我身後,便半開玩笑道:
「是啊,都替他守身如玉這麼多年,他還不回來娶我。」
一轉頭,對上秦漾深邃的眸子。
當時本該解釋,卻礙於同學在,沒有和他解釋。
以至於秦漾對這件事耿耿於懷了很久。
所以,我這是重生了?
意識到這個問題,我深吸一口氣:「秦漾。」
「那隻是和同學之間的玩笑話。我沒有為誰守身,我隻是……還沒準備好。」
秦漾沒說話,看了我半晌,彎腰撿衣服。
我急了:「秦漾,我說的是真的!」
秦漾目光涼涼:「是嗎?可我沒提那個他是誰。」
我暗道不好。
上一世我經常和他吵架,幾乎每一次吵架都會被他鑽語言漏洞。
為了贏他,我還練就了說話不漏風的本領。
可今天這件事,我著實是理虧,也反駁不了。
眼看著他就要走出房間,我後知後覺追上去,從身後抱住他的腰。
「秦漾,我說的是真的。」
「你能不能別走?」
前世我從沒這樣抱過他,現在這麼一抱,我立馬心跳加速。
男人寬肩健臀,充滿野性。
冰涼的指腹下是溫熱的觸感。
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在腹部來回掃了一圈。
秦漾呼吸一窒,全身抑制不住發顫,卻冷笑道:
「怎麼,不用為他守身如玉了?」
都說上輩子做的孽,這輩子要還,這話一點錯都沒有。
剛才主動的是我,說不要的也是我,趕他走的還是我,現在我又要他留下,換誰都受不了。
可現在說什麼已經晚了,隻能彌補。
我繞到他的身前,仰頭看他。
「再試一次好不好?這次我絕對不會喊停。」
他沒動,斂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咬咬牙,三兩下扒拉下自己的衣服,重新抱住他。
然而,秦漾就像是受了什麼刺激,猛地推開我。
「為了他,你都能做到這個地步了?」
像是被扼住喉嚨,我一個字說不出來。
秦漾見狀冷笑:「既然不想,又何必委屈自己?」
他摔門離開,又一次留下我獨守空房。
當晚,他就搬到了修車店。
情況比上輩子還要糟糕。
03
婚禮上醉酒的那個男同學聽說了這件事,趕來找我。
他內疚地說:「你們是因為我說的那些話吵架的嗎?真對不起,我喝醉了就愛瞎說。」
我說:「沒事,我跟他解釋過了。」
他連連點頭,「這夫妻沒有隔夜仇,更何況你們是新婚夫妻,有問題好好說。」
話鋒一轉,他說:「陳序要回來了你知道嗎?」
我一頓:「什麼?」
同學懊惱地說:「這事也怪我,是我多嘴問他有沒有收到你的結婚請柬。」
「當時他很生氣,我聽到他好像摔了什麼東西……總之,是我對不起你。」
我搖搖頭:「都結婚了,就算他回來也改變不了什麼。」
同學臨走前又問了一句:「你們當初愛得轟轟烈烈的,你真放得下他?」
我沒回答他。
我和陳序分手時鬧得很僵。
當時家裡催婚催得緊,加上我們已經談了五年,我試探性地問他有沒有考慮結婚。
畢竟我年紀也不小了。
可他卻反過頭來責怪我不體諒他,他的想法是先立業後成家。
那麼巧的,我們吵架的時候我媽給他打電話了,也是問結婚的事。
大家把話挑開了後,陳序直接表明沒有結婚的打算。
我爸媽二話不說連夜把我帶了回家。
至此,已經過去三年。
要說對陳序還有什麼想法,那就是再也不想見到他。
可現實就是這麼狗血。
不久後,我們相遇了,在秦漾的店裡。
04
秦漾不接電話,也不回我信息。
光等著也不是辦法,於是我準備主動服軟。
那天休息,我做了他愛吃的菜,提著去修車店找他。
路上下起了大雨,到店裡的時候我渾身都湿透了。
秦漾沒在一樓,隻有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在,大概是客人。
我向來不喜歡關注陌生人,便準備上二樓找秦漾。
才走兩步,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溫霓?」
回頭,和陳序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他三步做兩步走到我面前,眸中帶著欣喜:
「我還以為他們給錯了地址,沒想到你真的住這附近。」
「你……最近還好嗎?」
我不著痕跡地和他拉開距離:「挺好的。」
說完,我準備繼續走。
誰知陳序一把拽住我的手。
「溫霓,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你知道的,當時你媽媽咄咄逼人,我也是在氣頭之上才說那些話。」
「可是現在我都想清楚了,我們也該結婚了。」
「溫霓,我回來娶你了。」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衣冠楚楚的男人。
三年過去,他成熟穩重了許多。
若不是太過熟悉他,或許就要被他這番深情的表白給騙了。
可我比誰都清楚,他若心裡有我,這三年就不會對我不聞不問。
我掙脫開他的手,把戴著戒指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陳序,我結婚了。」
陳序面色不改:「我知道,他們跟我說了,但我知道這是你逼我回來的手段。」
他放軟了聲音說:「你還在氣我對嗎?要我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呢?」
我無語:「我真的結婚了,這裡就是我老公開的店。」
陳序依然不信,他輕笑:
「好好,那你能不能把你老公喊出來,我們見個面呢?」
下一秒,秦漾冷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誰要見我?」
寬肩窄腰的男人走到我面前,不著痕跡擋在我和陳序之間。
我拽了拽秦漾的衣角,「秦漾,我衣服都湿了。」
秦漾頭也沒回,「二樓有衣服。」
這是自新婚夜後,他和說我的第一句話。
我笑眯眯地應了句:「好。」
然而下一秒,陳序喊我:「溫霓……」
我下意識看向秦漾。
秦漾說:「他是來修車的。」
秦漾這人有個優點,從不跟客戶鬧矛盾。
於是我放心地上了樓。
衣服是不能穿了,但這裡也沒有我的衣服。
我找了件秦漾的白襯衫套上,找了一圈卻沒有找到吹風機。
於是我在樓梯口喊秦漾。
外面雨聲太大,淹沒了我的聲音。
我索性下樓。
他在車前和陳序說什麼。
看到我,他先是一怔,隨即撈起旁邊的工衣把我的腿包起來,低聲喝斥:
「誰讓你穿成這樣下來的!」
我懵了。
前世他就是再生氣,也不會用這樣的音調訓斥我。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嫌我在外人面前穿得太短了。
我往他懷裡靠了靠,小聲說:「我找不到吹風機,頭發湿得難受。」
他愣了愣,面色依然不太好看,「你不會喊我?」
我輕嘆:「喊了,雨聲太大,你沒聽見。」
他不說話了,拉著我就要上樓。
這時,陳序又開口了:「溫霓,我們聊聊好嗎?」
我還沒說話,秦漾就很不客氣地說:
「兄弟,我老婆穿成這樣,你要和她聊什麼?」
陳序抿唇:「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
秦漾笑出了聲。
他長得倒像個好人,一笑就像個流氓。
因為在修車,他的袖子挽起,露出一截精壯的小臂。
他順勢圈住我的腰,宣示主權:
「很遺憾,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有什麼就跟我聊。」
陳序看著我:「留個電話好嗎?」
秦漾拿了張名片遞給他:「打這個電話就行。」
05
我在二樓監控看到陳序走的時候很生氣。
連車都沒修好就開走了。
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秦漾佔有欲爆棚的樣子。
以至於他送我回家的路上,我的嘴角就沒下來過。
秦漾的臉色卻越來越黑。
下車的時候,他甩車門的力道震耳欲聾。
我默默地跟在他身後。
進了屋,他直奔浴室。
我轉頭把大門反鎖,鑰匙藏了起來。
秦漾來敲門時,我在洗澡。
他隔著門問:「門是你反鎖的?」
「是。」
「鑰匙呢?」
我在門後晃了晃,「這兒呢。」
門外好一會兒沒有聲音。
等我洗完打開門,已經沒看到秦漾。
但我不著急,家裡目前就一把鑰匙,他出不去。
果然,我在次臥找到了他。
他已經躺下,光著膀子,露在空氣中的肌肉線條分布均勻。
我靠近,輕聲喊他:「秦漾。」
他睫毛輕顫,卻沒睜眼。
我扯下浴巾,掀開薄被,緊挨著他躺下。
幾乎是碰到他的那一刻,他猛地彈起來。
而我早有準備,翻身坐到他身上。
秦漾額前青筋突出,低聲怒吼:「溫霓,你別玩我!」
我湊近親了他一口。
「秦漾,我準備好了。」
他拳頭緊握放在身側,像極了被強迫的小媳婦,倔強不肯屈服。
我不管。
低頭親他,慢慢靠近他。
前世我們的每一次,都在我的半推半就中完成。
他顧著我的感受,幾乎每次都不能盡興。
這一世,我不想再委屈他。
秦漾一開始還無動於衷,直到確定我是認真的。
他反客為主,攻勢猛烈。
我招架不住,哭著求饒,他卻隻是放輕了力道,僅此而已。
06
事後,我窩在他懷裡昏昏欲睡。
誰知他把我提溜起來,「待會兒再睡。」
我無力拍開他的手,「別鬧,我好困。」
「溫霓!」
我一個激靈睜開眼,對上他慍怒的雙眼。
「怎……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