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虐殺夠了,容隱將牌局讓給她,在她身邊觀
戰。
一晚上下來,舒清晚贏了幾局,但輸的更多,有一回連輸三局,她連連扼腕。
不過一算賬,以為自己贏了的魏樹發現容隱之前贏的那些完全夠她輸,洋洋得意的神情一下子垮臺。
老容這簡直是罩了個全啊?
……
玩到結束已經很晚,舒清晚自己開車來的,她的指尖把玩著自己的車鑰匙。
在他慢悠悠遞過來的目光中,才勉強將鑰匙交給了杭助理,勉強上了他的車。
容隱這才收回目光,隨後上車。
好友們也陸續散去。
車內,擋板自然而然地升起。
幾乎是同時,她的下巴被他捏住,吻來。
一周沒見,他白天就想接她,卻接了個空,直到現在才終於碰上了人。
甚至都品出幾分艱辛來。
他眯了下眼,咬了她一下,掌下也在用力。
舒清晚空咽了下,完全被他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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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又小,施展不開什麼。
這麼久不見,身體卻很熟悉。
狹小的空間在升溫。
今天在人前那陣若有似無的雪松香,此刻盈滿鼻尖,清晰分明。
黑色邁巴赫順暢在行駛,車窗外的世界,一片霓虹。
按照這個速度,沒多久車就會停在柏悅苑樓下。
舒清晚推開他些,偏開頭時呼吸還急,眉眼勾著柔,問他說:“不送我回去嗎?”
容隱低眸看她,嗓音隨意:“回哪?”
男人身居上位多時,便是連這樣隨意一聲問,都充滿了高高在上的矜貴。
他知道答案,但知道也要問。
那是對這個答案的質疑。
舒清晚笑了下,伸手去摸手機:“我跟我朋友說下。”
不回去了總要說一聲,省得鹿苑等她。
容隱握著她的手腕,卻沒松手。
“現在還要經過你朋友的同意了?”
好一句反問。
她聽得笑起來,接著他的不滿,按著手機。
襯衫的領子被松開,露出點雪白的肩膀。將落不落,明媚得晃眼。
她就待在他的懷裡,他看著她發。
舒清晚:【寶貝,我男朋友回來了,今
晚不回去了。】
她兩年前畢業後就搬進了柏悅苑。沒有特別明晰的原因,就跟他們在一起一樣,像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因為要從宿舍搬走,所以就搬進了他那。
隻不過他常不在家,正好鹿苑又是一個人住的,所以他不在時她就跑去跟鹿苑住。
那邊的房租她也分攤了一部分,她們算合租。
他這次先是回容家住了三天,又是出差一周,舒清晚也跟鹿苑住了小半個月。
親近一點的朋友都知道她有對象,而且她的左手中指上戴了枚戒指,沒有刻意隱瞞。隻是他們並不了解具體情況,鹿苑也是,都沒見過人。
看著她手機屏幕上的字,容隱眸光很靜。
鹿苑還在等她回去後一起點夜宵呢。她們接連點了三天同一家的外賣,就跟上癮一樣,今天一到點她就惦記上了。
收到微信後,不由擰眉,滿是意見:
【我怎麼覺得——】
【你老板、你男朋友,都跟我有仇?總從我口裡奪人?】
下午茶因為她工作吃不上,夜宵因為她男朋友吃不上。
鹿苑覺得全天下都在跟她搶舒清晚。
舒清晚彎起唇。
她老板和她男朋友,其實還是一個人來著。
——報備也報備完了。
容隱抽走她的手機,隨手扔去了一邊,低頭吻了下來。
第3章
鹿苑以為她還會回,沒想到等了好一會兒,這一晚都沒再等到舒清晚的信息。
車內燈光暗淡得視線昏蒙。
呼吸灼熱交纏。
陷入親吻的時候,容隱的指腹無意識地摩挲過兩遍她的戒指。
她的手指纖長白皙,戴戒指很好看。
這枚是去年他專門在紐約買下的,兩顆鑽石交錯,很有設計感,也不突兀惹眼,適合日常佩戴。
是她中指的尺寸,她還挺喜歡,套上去後便沒有取下。
戒指不適合隨便戴。
後來在各個圈子走動,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它都很有存在感地在昭示著名花有主。
——但,戒指也不適合隨便送。
哪裡是能隨意送人的物件。
舒清晚被吻得暈眩,下意識勾住了他的脖頸。
身上的皮膚因為溫度的升高而泛起淡淡的紅。
望著他染上情欲的眼,她心中一動,忽然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容隱……”
他漫不經心:“嗯?”
“你想過結婚嗎?”
話音輕輕落地,她的心髒隨之一緊。
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問出了口。
下一秒她就微落下眼,沒再看他,或許是怕被他從瞳孔中窺探出什麼。
在剛才的動作間,裙子有些散開,容隱一垂眼,便是一片白皙,靈動翩跹。
他嗓音隨意:“你想?”
她好像也沒有想過。
可能是因為剛畢業,年紀輕,總感覺那是一件很遙遠的事情。
尤其,還是她與他之間。
舒清晚遲疑地搖了下頭。
她問得很不經意,他也並沒有去想,就沒順著這個話題多說,隻道:“還早。”
回答落定,她緊繃的心髒也慢慢松開。
舒清晚“嗯”了一聲。
他的注意力似乎不在這個上面。
她的指尖忽然掐進他的手臂。她撩起眼看他,呼吸微急。
出鞘的試探該及時收住,不然就要被他察覺了。
舒清晚強迫自己回神、專心。
雖然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答案,但是收到這個答案,她似乎,有些失望。
而理智又清醒,也不愧是他容隱。-
翌日,鬧鍾準時響起。
因為昨晚睡得實在太晚,這個時間顯得分外的早。
迷糊睡醒,周圍有點空蕩蕩的感覺。
舒清晚坐起來,被子順著動作柔軟地滑落下去。可能是折騰得過了,動作間能感覺到有些微的不適感。
直到浴室那邊傳來動靜,她才慢慢醒過神來——哦,昨天他回來了。
賴床發呆,舒清晚想起了昨晚聽到的事情。
不由在心裡將那個名字又念了一遍。
談微。
他沒有跟她說過,也沒有要說起的意思。隻是進了他的好友圈,她或多或少地聽說過這個名字,也無意間聽說過他們之間的事。
聽說他們認識得很早。那時候,容隱應該正處於自己與他相識時的那個年紀。十八九歲,當時他那麼年輕,多美好啊。
聽說,談微是他的白月光。不知道他們當年具體的感情糾紛,也不知道他們後來怎麼沒在一起了。隻知道談微出了國,這些年一直待在國外。
想起昨晚聽到的,她的睫毛顫了顫。
談微回國了。
有點突然。
不過她們並不認識,他也沒有和自己提起過,看起來與自己無關。
容隱洗完澡出來。
與她形成對比的是他的神清氣爽。
一樣的熬夜,一樣的早起,他卻沒有半點倦意,多不公平。
他擦著頭發,動作懶散,微敞的領口處還有幾個新鮮的抓痕。
一看就能知道昨晚有多不太平。
舒清晚的目光從上面掃過,又默默移走,沒再賴下去,爬起了床。
那個位置剛剛好,卡到了領口的最上方。要是再往上一點,都不知道怎麼放他出去見人。
她動作飛快地收拾好,用早餐時,容隱剛好打完一通電話走出來。白色襯衣整齊得沒有一道折痕,他單手扣上最上面一顆紐扣,撩起眼對上她的視線,正好將領帶塞進她的手中。指尖輕動,在暗示她。
阿姨甚至做完早餐就已經離開,都沒有多留,就是怕幹涉了他們的世界。
舒清晚莞爾,放下牛奶站起來,輕踮起腳尖,動作很熟稔。
明顯經常幹這事兒。
系領帶這種事,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密。
指尖翩然,她很快系好。
容隱淡淡斂眸,目的卻不止於此,握緊她的腰,抵上她的唇。
男人不動如山地在走下神壇。有時候連舒清晚都要佩服他,怎麼能用一副坐懷不亂的模樣去做最亂的事?
他淺磨著。
但時間真來不及了。她推了他一下,催他結束。
今天她還有場硬仗要打。
哦……她瞥瞥他。這場硬仗勝利與否的關鍵決策者現在正在親她。
他皺眉,明顯不樂意。下颌線微緊,含著她的唇,還在深入。
這點最多也就解了點表面的渴。
“都準備好了?”
他的嗓音有些低沉,叫她想起昨晚染了欲的音色。
耳朵微紅,她點點頭,“嗯。”
連聲音都被親得發軟。
容隱也就沒多擔心。
幾年前每一步都需要他帶,現在也是可以獨當一面的了。
假以時日,她還會更加出彩。
她想往前走,他給她撥出一條路,她當真就走得極好。
這是被他澆灌得正在盛開的花。
吃完早餐後就要分開了,舒清晚不跟他一起,她自己開車。
最大程度上地避免了被公司的人發現他們還有另一層關系。
辦公室戀情是不好,主要是不方便,但他們情況特殊。她一路都是跟著他的,早已習慣他的那一套風格,而他現在也不可能讓別人來接手教她。
而且他是教她行事,教她成長,所以工作上談不上什麼偏待,他並不在意她在這上邊的輸贏,他要收獲的是更多。
但不方便也是真的。公司裡沒有人知道她的對象是誰,也不會知道。
她的車也是他挑的。小幾十萬的白色小車,適合她開,也不會引來過多關注。
總之,跟他在一起,舒清晚一直都是處於一個很舒服的狀態。
他強大到完全能夠向下將她包容。
而一開始好像就是這點在吸引著她,勾著她。
當時是她先喜歡上的他,也是她沒藏好心意,在他面前泄露出來。
後來便水到渠成地在一起,沒有太刻意。
不過,喜歡上他似乎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