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聞嘴角上揚的弧度更深。
現在該輪到周聞給岑嫵頒獎了。她終於能輕松自若的自認是他的太太。
“周太太是不是聽了什麼要綁住男人的心,就要先綁住男人的胃的離譜說法?”周聞饒有興致的問岑嫵。
岑嫵的大學同學柳茹萱跟肖寄前幾天分手了,肖寄浪慣了,就不是那種會為了一棵樹放棄一整片森林的男人。
兩人在一起曖昧許久,什麼都做了,就差沒領證跟生孩子,最後卻還是鬧得不歡而散。
這陣子柳茹萱一直在給岑嫵打電話,一面控訴她大學畢業後跟肖寄在一起那麼久,根本就是愚昧的把大好時光拿去喂了狗;一面誇周聞深情專一,要岑嫵使勁的坐穩周聞老婆的身份。
周聞現在在港城什麼地位,是人都知曉。
一幫狐狸精等著找機會要把岑嫵擠開。柳茹萱要岑嫵一定要盡快跟周聞正式舉辦婚禮,昭告天下,她是周家繼承人的太太。
她們最近聊電話的時候,周聞偶爾在一旁聽了幾句。
自己攻略豪門公子哥失敗,自認是過來人的柳茹萱總結了很多血淚教訓,聲淚俱下的給了岑嫵很多建議。
什麼給周聞做飯煲湯,為周聞穿情趣內衣,讓周聞不戴套內.射之類的低級到離譜的意見,她是真的敢給。
今晚岑嫵這麼穿著周聞的亞麻質地白襯衫,裸著一雙纖細筆直的玉腿,又是在畫室畫他以前在山道上玩賽車的油畫,又是在廚房給他煮用料繁瑣的醒酒湯。
周聞揣測她那個大學同學柳茹萱說的話,是不是被岑嫵聽進心裡去了。
純情人.妻不跟周聞玩純情的夜晚,周聞還沒真的到床上抱上她跟她玩內.射,就有點被她撩得暈頭轉向了。
她隻是為他畫了畫,煮了醒酒湯而已。
周聞就有一股願意把命都給她的上癮沉溺感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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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同學讓你幫我煮的醒酒湯?”
“不是,就是晚上一個人呆著無聊,沒事幹就煮了,也不知道你會不會來。”
今晚男人又有重要的應酬,在酒局上走不開,半小時前隻讓司淮轉告,他應付完很快就會回來陪她。
岑嫵沒抱希望他會來,但是一到公寓就為他煮了醒酒湯。
自從從倫敦回來港島生活,跟周聞住在一起的岑嫵都表現得很賢妻良母。
女生總是乖得不行,從來不給陷於權勢爭鬥的周聞制造任何麻煩,甚至為了靠攏他在權貴圈享有的高位,還辛苦的去幫岑家振興了家業。
周聞想起這些,心裡就翻湧起濃烈的佔有欲。
她是他十九歲顛沛流離時在那個小縣城裡撿到的公主,從那一歲開始,擁有岑嫵,寵溺岑嫵就是周聞活著的意義。
“那你親手喂我喝,我才願意喝。”周聞要求。
他在酒局上沒喝多少酒,一點都不醉,但是不想浪費岑嫵的好意。
“好。”岑嫵答應了。
周聞把岑嫵抱到臥室的床上,拿起天鵝絨薄被蓋住她玉白的長腿,轉身去盛她熬好的醒酒湯。
放了雕花銀湯匙的白瓷碗很快被男人遞到岑嫵的手邊。
“周太太,喂我。”他口吻放縱的要求。
靠坐在床頭的岑嫵接過,舀了一湯匙,探身送到他的薄唇邊。
周聞目不轉睛的盯著她,一邊接受小嬌妻的投喂,一邊勾唇問:“嫵嫵今晚有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岑嫵想了想,說:“你二叔的小女兒前幾日去岑家茶鋪買了很多茶葉,加起來數目不小,說讓你幫忙付錢。”
“那你把賬單給我,司淮明天就會轉賬給你。”
“不用了,我覺得隻是小孩子在惡作劇,那些茶葉算我送給她喝的好了。”
“不是惡作劇,是周聽宜那個小丫頭在幫忙我們夫妻和諧相處,她不想你跟周家的人表現得一直那麼生分,更不想你遇上什麼事都不來跟我開口。”
岑嫵一愣,喂男人喝醒酒湯的手停在半空中一頓。
她的手很小很好看,素白的手指點綴粉嫩的指甲,指尖隻塗了淡色的透明指甲油,這麼伸來喂周聞喝湯,弄得坐在床沿的周聞小腹一陣陣的繃緊。
“你早就知道她去買茶葉的事?”岑嫵這才發現周聞跟他那個刁蠻堂妹是一伙的。
“讓周家人多照顧你的生意不是很好嗎?是我讓他們這麼做的。”周聞坦白道。
“她買了好幾百萬的量。”岑嫵擔心,“她父母知道了難道不會怪責她?”
“不會,因為我會來買單。”周聞回應。
“不是錢的問題。”岑嫵嘆氣。
醒酒湯喝得差不多,周聞拉走岑嫵手裡的瓷碗,拉住她的小手把玩了幾許,伴著窗外的海潮聲,語調柔和至極的告訴她:“嫵嫵,答應我,以後大大方方的跟周家人相處,你是我的太太,是我十九歲時就喜歡上的人。他們沒一個人敢不尊重你。我們要辦婚禮了,周聽宜身為周家的人,來跟你主動親近,其實是我叫的。我不想你帶著害怕跟不安的心情嫁給我。”
“竟然是這樣……怪不得那日她說她可是很支持她的五嫂搞事業,我還以為她在開玩笑。”
岑嫵聽得心裡一暖,自責自己胡思亂想了那麼幾天,要是早點把周聽宜買茶葉的事告訴周聞,她也就不會這些日子總是想周聞的堂妹是不是在為難她。
“那施宇……”她要說出這個不討喜的人的名字時,周聞探頭,率先吻住她的軟唇。
含住她小巧的兩顆唇珠輕吮幾許後,他嗓音啞得發沉的告訴她,“不準在你男人面前提別的男人的名字。”
岑嫵今日算是把岑家歸還陸越禮的事情解決了。
現在壓在她心頭的大石就是周家的周薰母子還有周聞的爺爺三個人。
他們都反對周聞跟岑嫵完婚。
“我們先聊聊今晚周太太洗完澡後為何不穿內衣,直接架空穿我的襯衫,是想故意穿來撩我?”
周聞抬手扣住岑嫵的下巴,眼神又壞又痞的盯住她的小臉,準備要幫她恢復好心情。
“就有點……累了。”岑嫵輕輕說。
“累了穿我的襯衫幹嘛?”周聞追問。
“我以為你今晚會去俚島,不在我身邊,就穿了。”他沒來她身邊的時候,岑嫵的心情真的很差。
能找的寄託不過是穿他的襯衫,在畫室裡拿起畫筆畫他。
這些小動作讓周聞理解到了,這些年當他不在岑嫵身邊,她都是怎麼克制自己想他的。
他前所未有的心疼她,也被她深深的撩到了。
她的愛從來都小心翼翼,含蓄內斂。
但是卻從來都不輸給周聞的大膽狂妄,痞野深情。
“周太太今晚累了,我給周太太按摩好不好?”周聞用寵得不行的軟調,湊上唇來貼著岑嫵的耳根,啞聲說話,“不用手,用我這張壞得沒邊的嘴,幫周太太做全身按摩。”
男人的薄唇噴灑出含了酒精甜醇的炙熱呼吸,弄得岑嫵耳朵跟脖頸發痒,她欲拒還迎的躲避,“我心情不好,你就別欺負我了。”
“對不起,結婚後,我的身份給了你這麼多的壓力。”周聞說了一句誠摯的道歉後,就探上滾燙的指尖為女生解開襯衫紐扣。
“今晚老公要好好伺候岑嫵來贖罪。”
岑嫵被男人逗得面紅耳赤,腿心一陣發痒。
他說著這麼卑微討好的話,手上的動作卻帶著濃烈霸道的佔有欲,沒幾下就弄得岑嫵隻能含羞到極點的咬住下唇。
她蓋在腿上的黑色天鵝絨被子裡伸進來一隻男人的大掌,四處遊移。
“周聞……”
沒過多久,岑嫵就無法忍耐的綻唇,被男人勾弄得發出好幾聲甜膩的軟吟。
一條單薄的蕾絲布料從岑嫵腰間被扯下。
“周聞……嗯……”岑嫵感到下.身一涼。
“叫老公。”周聞壞透了的揭開柔滑的被子,把岑嫵抱了起來,沉沉喘息著要求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