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嗎?”
第一個情趣是讓岑嫵幫他脫戰袍。
蔣玉明今天對周聞說,真絲睡袍穿在身上,沾水打湿之後,簡直是男色魅惑,比女人穿比基尼還要拿捏住對方的性癖。
如果岑嫵到了現在還是對你很冷淡跟不主動,絕對可以試試。
睡袍秒變戰袍。
認識那麼久了,周聞難得聽蔣玉明一聲勸,晚上回家之後就採用了這個建議。
第二個情趣是讓岑嫵在為他脫戰袍的時候,用她的甜嗓喊他他喜歡聽的稱謂。
“我……忘了。”岑嫵其實已經記起來了。
“你的幹衣服呢?我去讓小譚拿進來。”岑嫵不想再呆下去了,因為頭昏腦漲的她真的要被周聞弄得流鼻血了。
岑嫵都還來不及跟周聞討論今天他為何送她那麼高調的跑車,還故意讓司淮帶她從市中心的皇後大道招搖過市的溜街。
周聞下班回來卻二話不說的先跟岑嫵玩些讓她招架不住的成人項目。
“不準走。”周聞拉住岑嫵,撿起鎏金託盤上的藥膏細管。
“乖乖讓我搽完藥再出去。”
“沒事,不疼了,你別瞎操心。”
“我怎麼不操心?關系到我下一次……”周聞把唇貼在岑嫵已經燒起來的耳朵,壞得沒邊的說,“什麼時候開葷。”
“你別假好心。”岑嫵不準他說這麼色的話,今晚的他簡直色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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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比做還要讓岑嫵為他受不住。
男人的長指輕輕撩開岑嫵的裙擺,動作柔緩的攀附上去。
清涼的舒緩藥膏刺激得岑嫵咬唇止喘。
“上次在京北的酒店裡,就你跟陸越禮被拍的時候,我飛去看你,你一口一個的喊我什麼……”
男人一面幫岑嫵上藥,一面誘導著岑嫵,要岑嫵在這種兩人甜蜜相依的時刻喊他老公。
當時因為怕他誤會她跟陸越禮私會,岑嫵就聽從朱顏的建議喊了周聞,聞聞老公。
她以為周聞不會喜歡她這麼喊他。
年少的時候,她在馮燕珍的超市二樓窗外看過他去玩賽車的夜晚,太多胸大腰細的妖豔女生對他捏著嗓子撒嬌,他都極度厭煩那些鶯聲燕語。
他甚至曾經惡狠狠的對那個家裡開摩託工廠的大小姐說,再喊我老公,就揪斷你舌頭。
怎麼,現在他倒是想聽岑嫵喊了。
專門要岑嫵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刻,用她的一把甜美細嗓別扭的喊他老公。
周聞真的很雙標。
不,應該叫唯標,對待岑嫵,他從來都有一個唯一的隻為岑嫵存在的標準。
“叫不叫?不叫今晚繼續辦得你合不攏腿。”
隔著岑嫵的棉睡裙領口,男人炙熱的吐息噴灑,他上癮般的舔.弄上她小巧的鎖骨。
岑嫵周身閃過酥麻的電流,被他逼得軟聲嚶嚀:“聞聞老公……”
他裝沒聽見。
“公主叫我什麼?”
“……”
岑嫵生氣,張口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結果把周聞咬笑了,周聞把帶著薄繭的手指從她裙擺裡伸出來,把被岑嫵脫到的一半的湿睡袍從身上利落的扯下,拿出一早準備好的另一件同質地的深藍睡袍套在身上。
“藥搽完了。現在聞聞老公要抱你去睡覺了。”
厚掌圈住岑嫵的細腰,一把將她抱起,朝三樓臥室抱。
岑嫵被周聞抱到三樓的kingsize軟床上放著,拿吹風幫岑嫵吹頭發,吹完之後,他仔細看岑嫵,跟她說起:“今天全港城都在關注你坐跑車下班。”
“還不是你故意安排的。”岑嫵像被主人好好收拾了一番的小奶貓一樣蜷縮到被子裡,不想再露出任何的誘惑部位去勾引欲望強烈的人。
很明顯,昨晚在遊艇上還不夠周太子爺過癮。
所幸他還有人性,今夜給岑嫵安排了這麼多贖罪。
“不是,我隻是在給我的太太配上班出門的代步工具,那些記者要亂寫,我有什麼辦法。”周聞很理所當然的回答。
“周聞,我們真的要辦婚禮?”岑嫵清楚,周聞安排司淮這麼做,就是打算把岑嫵身為周家五少奶奶的身份徹底公開。
“對。”周聞一口答應。
“當初我們說好等你在港自由生活一年,就正式做周太太,現在都多久過去了?”他提醒岑嫵,她已經躲不掉了。
“可是……”岑嫵心中還是有很多疑慮。
“沒有可是。中秋我們去杭城探望你外婆跟小姨,讓她們幫我們拿婚禮的主意,說好了。”
周聞在岑嫵額頭印下一吻,告訴她,“先睡覺,我去書房還有幾分計劃書沒做完。”
“那你剛才還有心情陪我泡澡?”岑嫵不理解。
“因為我想先幫你搽藥跟按摩。抱歉,太大了,每次都讓你受不住。”周聞總是能夠在很痞氣的時候,忽然轉變得很溫柔。
說著這麼色的話,卻讓岑嫵聽得心裡為他一陣熱融。
“……誰說我受不住了?”岑嫵掀開他痞氣的薄唇,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那下次有人哭著喊停,我也不會慣著她了。”周聞溫柔至極的說完這句話,調暗燈光,為岑嫵留了一盞暖黃的床頭燈,去了書房繼續投入工作。
傍晚因為那輛天價跑車被全港關注到她是周五爺的老婆,這些在城中引起的騷動本來讓岑嫵恐慌又不安。
可是到了晚上,周聞回到她身邊,陪岑嫵共度的甜蜜時光,讓岑嫵願意立刻消化掉這些恐慌跟不安,去正式面對她是周聞的太太這個身份。
闔上眼睛安然睡去這刻,岑嫵腦海裡全是周聞在燭光遍地的溫泉房裡穿著湿透的黑綢睡袍,將她抱在懷裡寵吻的場景。
又欲又深情的周五爺,是岑嫵今晚的做夢素材。
食色性也,長大後的岑嫵也絲毫不能免俗的為周聞沉淪進了這甜美的情欲纏綿裡。
今晚周聞要進書房審計劃書,真是好可惜。
第144章 富貴花
周聽宜在琪樹青下的巨額訂單下了足足有三天時間過去, 然而港區著名豪宅,豪樾別墅還是沒有收到這批茶葉。
感到自己似乎是被無視了的周聽宜很生氣,這日打電話去琪樹青把那個姓趙的中年店面經理罵得狗血淋頭。
“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們周家的人, 我買了茶葉你們卻不送,我明明說了直接去找我五哥要錢,你們是不是聽不懂中國話?現在需要我用普通話跟粵語跟你同時再強調一遍嗎?死撲街!不要狗眼看人低的瞧不起人!我是周聽宜, 我是周聞周五爺的妹妹,你們敢讓我不高興,你們就等著瞧吧!”
“周小姐, 稍安勿躁, 千萬不要做多想, 其實是我們這邊的調貨出現了問題。”趙經理立馬好聲好氣的賠禮道歉,生怕得罪貴客。
“我不管, 今天你們就要把我訂的茶葉送到!”
“好的。我們這邊一定馬上做安排。”趙經理接完電話,立刻去告訴岑嫵。
岑嫵此時正在加多利山的別墅探望吳馨利,想要借這個機會,跟吳馨利聊一些她們奶孫倆之前約定好的事。
“岑總,那位周聽宜小姐真的很生氣, 說要我們今天之內一定要把她買的茶葉送到,接下來該怎麼辦呢?”琪樹青分店的趙經理緊急來電,告訴岑嫵,請示她他們該如何是好。
“那就照她的意思送吧。除開她訂的茶葉,再把剛到店裡的極品祁門跟銀針適當送一些給她當賠罪。”岑嫵不慌不亂的接招。
“那誰來付款呢?我到時候要如何記載這筆訂單的入賬?”趙經理問。
“先空在賬本上, 如果收不到錢, 稍後我自己來貼。”聽岑嫵說完, 趙經理自然知道要如何去做。
“是。我馬上去安排。”
岑嫵放下手機,在一旁聽見她跟趙經理對話的岑老太太很滿意的說:“怪不得全港幾十間茶鋪能在短時間內被二小姐管理得頭頭是道, 我真是沒有看錯人。”
“岑老太太多有誇獎。隻是讓趙經理把琪樹青的賬做好而已,做生意一定要把賬算好,算不好賬,最後就一定會做虧本。”岑嫵神色極淡的回應精明老婦的誇獎。
吳馨利這一生在商海沉浮數十載,即使丈夫去世得早,她也咬牙靠自己的雙手獨自撐了家業那麼多年,岑嫵短時間做的這些成績又怎麼能跟吳馨利一生的成就相比。
“說得極是。岑勁銘上個禮拜回港了,你知道嗎?他終於把國外那些亂債都處理完了,他應該一直沒有臉面面對你,就沒來找你。而且,他一回來就聽說你在來港生活之前,就嫁入周家了,簡直被嚇傻了。”
吳馨利親自給岑嫵倒茶,今日老太太不再讓岑嫵喝那道寓意深長的金鑲玉,而是給岑嫵泡那道被岑嫵辛苦營銷成功的白牡丹。
“他昨日上山來看我,驚駭的問我你是不是早就跟周聞結婚了,還問我之前知不知道這件事。我說我大概知道,隻是不知道是結婚,還以為隻是沒有定數的在一起而已。”
老太太養病多日,身體健康恢復了大半,笑著說話,伴著滿桌的茶香跟果子甜,整個人發出諸多的生機。
岑嫵於是知道今日說這件事正好。
“岑老太太之前曾經答應我,隻要幫忙管理茶鋪跟茶園一年,就會歸還陸家當初跟岑家下聘的聘禮。我今日來,就是為這件事。”
岑嫵不想自己跟周聞大婚之日,岑家還拿著陸越禮當初跟岑家下聘的聘禮。
那些東西早就被岑勁銘變賣,去填補他生意上的債務空洞了。
換句話說,當時岑勁銘這個父親一頭熱的親自去杭城接岑嫵來港城生活,隻不過是想把岑嫵這個從來都沒被他真正撫養過的女兒當做商品賣給陸家。
如果沒有在十八歲遇上周聞,岑嫵的人生也許隻能不堪若一顆孤苦無依的浮萍。
“這件事你父親這幾天正在著手準備。”吳馨利告訴岑嫵,“我現在已經完全退隱,以後岑家的事,都是你在做主,你要是有任何疑慮,不妨直接去問他。”
“老太太。”岑嫵哽了哽喉頭,犯難的提醒,“當初我們說好是短時間幫忙管理公司,我並不想當岑家的家。”
吳馨利羞愧的嘆氣,絮絮叨叨的對女生說起家家有本難念的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