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譚答應,“我去告訴聞少你回來了。”
一刻鍾後,衝完涼的岑嫵下樓吃飯。
夜色初降,別墅裡的佣人全部消失,不來叨擾他們夫妻用餐。
周聞身上是白襯衫跟黑西褲,長身玉立在客廳的水晶吊燈下,在認真的布置餐桌,岑嫵上去幫忙。
周聞喚她坐下,親自給她盛湯。
岑嫵好奇的問:“為什麼要自己下廚房,你今天不忙?”
“本來很忙。”周聞把瓷碗遞到女生面前,分給她銀湯匙,要她嘗嘗他親手為她熬了三個小時的魚湯。
“但是忽然想起要回來給自己老婆做一頓飯,為她慶祝一下。”
原來這頓飯太子爺放下公司的重要事務不管,提早回來是為岑嫵做的。
“慶祝什麼?”岑嫵低頭喝了一口熬制得像雪白牛奶的鮮濃魚湯,在外疲倦奔波一天的身子立刻感受到能量補給。
“慶祝我老婆終於當了茶鋪老板娘。”
周聞已經得知岑嫵今日接過了岑家的生意,從此要當岑家的當家人了。
“這有什麼好慶祝的?”岑嫵嗔怪,從男人親手為她熬制的魚湯裡喝到了細膩的魚肉肉糜。
他甚至耐心的把魚刺一根根的為她揀出,用刀為她剁碎魚肉,免得岑嫵吃魚的時候會被刺扎到。
岑嫵從來沒有放心喝過這麼可口鮮美的魚湯。
根本不怕被尖利的刺扎進柔軟喉嚨,隻因為這是周聞為她親自下廚房熬的魚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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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值得慶祝,以後該稱呼你岑老板了。”周聞告訴岑嫵。
“你好無聊,做這麼一桌好吃的,就是為了嘲笑我。”岑嫵臉上染上赧色的回應。
“不是,是昨晚抱著你感到特別硌手,想給你補一下,以後才在床上經得住被我欺負。”今日周聞親自下廚主要是這個意思。
“那我還是不吃了。”
岑嫵忽然不想享用這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了。
“不吃老子就抱著你,喂你吃完。”周聞故意裝得很兇的訓了一句。
“行,我還得自己吃。”岑嫵皺眉,隻能繼續乖乖進食。
周聞也端起碗,開始慢條斯理的夾菜吃飯,吃到一半,他忽然告訴岑嫵:“明晚施先生要給他兒子施宇珩開接風會,你得跟我去出席。”
“嗯?”把魚肉湯喝完一小碗,正準備喝第二小碗的岑嫵感到有些突然,“我當完了自由model,現在隻是一個茶鋪老板娘,你也要帶我去出席?”
“對。”周聞自顧自吃完了一碗米飯,拿絲帕擦了擦手,很蠻橫的說,“你可以告訴他們你是我的情婦,或者是我的老婆。總之,從明天起,我身邊有任何需要出現女人的場合,周太太,你都得陪著我。”
“這樣會不會有什麼不妥?”岑嫵噘嘴,不太贊同。
施先生在港島是比周定海還要重量級的人物,這種場合應該是蘇枝惠陪周聞去參加。
“我明天要正式去岑家的茶鋪上班,恐怕會沒有時間。”
岑嫵的飯吃完了,深感周聞寶刀未老,二十四歲下廚燒的飯跟他十九歲燒的飯一樣好吃。
他是怎麼保持這份精湛廚藝的。
“宴會在晚上,等你下班後我來接你。”周聞不容許岑嫵躲閃。
“周聞。”岑嫵還是很遲疑,畢竟現在的岑家是那種態勢。
周聞卻要把她帶進港城的頂級權貴圈去露臉。
“你以為這頓飯老子是白做給你吃的嗎?”
周聞幽深的黑眸盯住岑嫵看。
既然她認真的接過了岑家的家業,那麼,周聞也認真的開始跟她計劃將來。
他們結婚,從來都不是鬧著玩。
岑嫵吐了吐舌頭,沒答應也沒拒絕明天要跟男人去赴宴的請求。
*
用完晚餐,周聞去書房處理公務。
岑嫵自己去花園裡漫步消食,等到天色全黑,她再回到別墅,感到還是有些疲累,於是讓小譚幫她安排了艾葉紅花藥浴泡澡。
脫完裙子,渾身光溜溜的泡在歐式仿古恆溫浴缸裡,沒多久,岑嫵居然就累得睡著了。
醒來時整個人被周聞從水裡撈起來,松松垮垮的裹上一條雪白的柔軟浴巾。
今天還沒正式接管岑家茶鋪,隻是出去接了岑氏的賬本,就已經累得在浴缸裡睡著,明天她會累成什麼樣,周聞很難預估。
“幾點了?你的公事處理完了?”岑嫵把唇貼在男人耳朵邊問。
他吃完晚餐去衝了涼,換了一條深藍色系帶絲綢睡袍。
黑發凌亂的散在額前跟鬢邊,到現在還是半湿,岑嫵用櫻桃唇貼住一縷含咬了一下,感到一絲涼意。
可是他身上又是那麼熱燙,要把岑嫵燙融化了似的。
軟薄綢睡衣被男人薄肌飽滿的精壯身材撐出挺闊輪廓,隔追那層聊勝於無的布料,岑嫵渾身發軟的棲息在他肩頭。
她嬌小沁香的身子裹在一片浴巾裡,脖子,肩膀跟胸口露在外面,雪白的皮膚上到處都有周聞昨夜對她肆虐留下的吻痕。
一天不到的時間過去,還是很新鮮的粉色。
“現在才晚上十點。就你這樣的體力,還想當老板?”周聞訓岑嫵,居然真的就這麼想當然的接過岑家的生意。
心軟得跟豆腐似的,又硬得跟石頭似的。
明明岑家一家四口此生都負著她,欠著她,虐著她,她還要去幫忙,這是心軟。
明明她老公是在港島隻手遮天的周家繼承人,她卻不給周聞撒一個嬌,要周聞一句話就幫岑家的家業起死回生,這是心硬。
“怎麼不能當了,我泡澡泡睡著了就不能當了嗎。”岑嫵輕輕嘟哝,被男人一路從浴室扛到了臥室的床上。
俚島是周聞住的地方,岑嫵嫌少來過夜,臥室的布置都是男性禁欲風格。
把岑嫵放到鋪著黑色系床品的床上,沒來得及去浴室拿她的睡裙,周聞將他放在床頭的一件湖藍色男式襯衫給她穿上。
長指隨意的扣上幾粒扣子,讓岑嫵架空穿著他的襯衫,故意留出胸口那兩粒不扣,因為他想看她胸前嫩白的兩團倒露不露的春光,比讓岑嫵穿情趣內衣還要讓他感到被滿足。
“我明天不去施家的宴會。”岑嫵想了很久,還是這麼說。
那柄玉如意才剛在岑家出現,她又被周聞帶去參加施家的家宴,一時之間在港城太出風頭了。
不過是岑家早年根本不願意讓她入族譜的一個私生女。
怎麼能被周聞恃寵而驕的帶出去。
“必須去。”
周聞取過一早放在床頭櫃上的藥膏,分開岑嫵的腿,長指探上去,要給她上藥。
昨晚夫妻倆小別勝新婚,周聞把岑嫵欺負得有些過分。
今天白天他又在事後後悔,下午在中環的新公司裡一結束會議,就著急趕回來要給岑嫵親自做晚餐,總覺得昨晚把周太太欺負得太狠,今天要事後補上的好好憐惜她。
岑嫵不願意被男人這麼照顧,扭腿躲避。
“寶寶,聽話,我隻弄幾下。”周聞沙啞的嗓音傳來,“不然會好得很慢。”
“不要……嗯……啊……”
岑嫵下意識的咬唇,躲了幾下,還是被周聞撩撥許久,泡過熱藥浴的身子逐漸軟得像團棉花糖。
不知道男人是在溫柔的為她上藥,還是一心使壞的欺負她,他掐住岑嫵的細腰,強勢將岑嫵定在床上,一面對她動手,一面探唇含吮岑嫵的耳根,嗓音又低又啞的蠱惑:“寶寶,你這兒好軟。”
他粗粝的手指撫弄了許久,岑嫵的身子就軟燙了許久。
明明他上的是清涼的藥膏。
上完岑嫵卻渾身燥熱。
身上隻套著一件湖藍色男式襯衫的岑嫵抬分開一雙玉白滑嫩的腿,差點忍不住開口求他了。
“好了,乖乖睡覺。”
周聞今晚完全是一副溫柔人夫的模樣,又是為岑嫵做飯熬魚湯,又是為岑嫵上藥,讓岑嫵對這樣的他欲罷不能的依偎在他身邊入眠。
白天在電話裡,明明是他讓她晚上來俚島伺候她,結果卻變成了周太子爺洗手為她做羹湯,伺候她出浴,親自給她搽藥,最後還甚至在她耳朵邊上說一些又撩又欲的情話對她哄睡。
岑嫵完全不能理解周聞到底贊不贊同她接手岑家的生意,但是她能感覺得到,她出去奔波一天,周聞很是心疼他的老婆,所以才會把她叫來俚島這麼溫柔體貼的伺候岑嫵。
岑嫵稍後一定要找時間告訴柳茹萱,她好像是嫁對男人了。
周聞除了在床上壞得沒邊,其實還是一個很好的老公,柳茹萱闲著沒事,可以在她的工作室裡給周聞手工打造一個獎杯。
恭喜周聞獲得,除上床之外樣樣最佳的太子爺老公獎。
岑嫵想著這件事,被男人抱在懷裡,愉悅的揚起嘴角,安然的睡著。
*
翌日,岑嫵正式去三浦澳的湖西堂上班,理完一疊賬本後,又再應付完幾個債主,之後迎來一個重要客戶。
對方有意要找岑氏茶鋪代理一些進口茶葉,說很看重岑氏茶鋪在港城擁有的老字號招牌。
彼此見面之後,這位供貨商留下一些茶葉的樣品,要岑嫵品嘗之後給他回復。
岑嫵答應會盡快給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