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誇獎。”這一年確實斂到小金庫的岑嫵笑了一下。
“不說了,我們要趕去麗茲看帥哥了,周聞真的太帥了,我好期待見到他的真人!”蘭嬌收拾完自己的東西,樂顛顛的要去看美男了。
岑嫵一個人在休息室裡,許淳漾過來,帶給她禮服跟珠寶。“姐,晚上要穿這個禮服裙跟珠寶。”
岑嫵嘆氣,這是周家五少奶奶要去給周太子爺營業的節奏了。
“不過我幫你找來一個小紗巾披肩。免得你後背露太多。”許淳漾獻上她的小聰明。
“這個周家繼承人是不是挺色的?總讓我們嫵姐穿這種裙子。”
“是挺色的,你找男人的時候千萬不要找這種。”岑嫵給小助理一個忠告。
“我們先去吃飯。到時候我在車上換衣服,現在先不穿。”穿休闲體恤跟牛仔褲的岑嫵肆意的把長發一扎,起身離開休息室。
晚上,她會見到周聞。
她心裡自發的長出了許多毛茸茸的熱痒東西,居然好像還有點期待再被男人用領帶綁著欺負一次。
因為,跟他分開的日子裡,岑嫵真的太想他了。
第100章 濃烈刺激
今晚的倫敦麗茲酒店依然聚集了不少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 還多了很多知名東方面孔。
倫敦上流華人社會的名流紳士與貴小姐湊巧集中了一大半在這裡,時尚圈走紅的那些女模特也都來了,朱顏居然也早早就在。
暮色沉沉之時, 岑嫵跟許淳漾來到露臺上的露天BUFFET。
朱顏正端著長笛雞尾酒杯,避開人群在愜意的喝香檳,吃甜點, 熱情的跟岑嫵打招呼,“岑嫵,你終於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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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顏怎麼也在?”岑嫵很意外怎麼朱顏今晚也在這裡。
許淳漾回答:“當然是因為今晚周公子在麗茲的賭場玩牌, 每個人都想來一睹他的風採。”
朱顏眼尖的定位到如此姍姍來遲的岑嫵, 奔上來責怪她:“你怎麼才來, 你不在的時候,你老公都不知道被多少個女人撩過了。你根本不怕他被她們勾引走似的。”
岑嫵無奈的喟嘆:“我有工作, 我要幹活,哪裡能來這麼早。而且我已經在微信上慰問過他了。”
這一年岑嫵在倫敦旅居,當初她做下這個決定也有幫忙牽線,讓朱顏找一個高端平臺正式進圈的意圖。
就此前在時尚雜志社上班的經驗,岑嫵很明白, 如果她不這麼做,朱顏最後真的會應了那句朱顏辭鏡,空有韶華。
如今事業發展得上了高級賽道的朱顏特別慶幸那次去西城車展認識了岑嫵,如果沒有岑嫵這個貴人相助,朱顏此生可能隻能是個吃了上頓就沒下頓的無名野模。
“今晚因為你老公來了, 麗茲好熱鬧。他們在玩□□, 你老公一直贏, 已經大方的分發了在場的人好幾次籌碼了。”朱顏打開自己的手包,讓岑嫵看她領到的籌碼。
“看, 咱們財大氣粗的周家繼承人今晚撒錢了。”
麗茲俱樂部賭場頂奢包廂裡的賭局每次散喜氣,見者有份的發籌碼,喜歡湊熱鬧的朱顏都奔上去搶。
把每輪領到的加起來,今晚算是在麗茲得了一筆橫財的朱顏笑得特別開心,“那些女人見他這麼大方,全都如狼似虎的撲上去,想吊住他。Celine跟蘭嬌都去他身邊敬好多次酒了。她們還打聽他住在哪間套房,今晚要搶著對他獻身呢。誰都不知道那麼蠱的男人早就是我們嫵嫵的老公。”
“有這種老公真的好困擾。”岑嫵咋舌,周聞這種走到哪裡,哪裡就桃花朵朵開的風流薄幸體質到底什麼時候能改變一下。
“嗨,岑嫵。”一個華人時裝設計師走上來,熱情的跟岑嫵打招呼,此前他曾經找岑嫵幫他做過模特,幫忙拍攝過時裝宣傳冊。
他叫卓琛,在倫敦的時裝界剛剛暫露頭角,對岑嫵這樣一直自己單打獨頭接商務,不跟任何機構籤經紀約的女模特很是青睞,總覺得讓這樣的女人穿他設計的衣服,會更顯出那些衣服額外的價值。
“怎麼這麼晚才來,今晚麗茲來了貴客,你快去跟他敬一杯酒,就在俱樂部的賭場裡,他做莊,已經贏遍全場無敵手。”
岑嫵接話問:“哪個貴客?”
其實她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當然是被她養成的混混太子爺,離開當初那個小縣城,不管到了世界各地,都是奪目璀璨的那個男人。
玩賽車,他是頂流賽車手。
做生意,他是頭部斂財財閥繼承人。
甚至來倫敦玩撲克,他都是贏遍全場無敵手。
他還有更會的。
那就是在床上欺負岑嫵。不過已經許久沒有欺負過了,不知道周太子爺手生沒有。
岑嫵站在夜色初降的露臺,視線從賭場敞開的包廂門瞧見水晶吊燈燈簾下,男人身著黑西裝馬甲跟白襯衫,左手的襯衫袖子戴著袖箍,身形筆直的坐在賭桌邊。
一如既往的面如冠玉,唇若塗脂。
一頭短黑碎發全部整齊的往腦後梳去,露出極具美感侵略性的俊酷五官,緋紅薄唇高冷的輕抿成一條線。
上學時成績一直是年級第一的岑嫵其實從來不信算命這件事,那些都是封建迷信。
然而,如今見到即使在這間英倫奢華貴族酒店,他也是被眾星捧月的奉為座上賓,岑嫵不得不信理縣那個瞎子算命匠算得還挺準的。
周聞的長相就是天生矜貴,就算曾經爛在汙泥裡過,如今繼承周家家業,也是一身明華,貴不可言。
“港城周家的繼承人,周聞啊。”卓琛循著岑嫵的視線看過去,羨慕的說,“你不知道多少個女model已經去他身邊蹭過了。岑嫵難道不想去?”
卓琛這麼說的意圖在於想試探岑嫵是不是真的遺世獨立的女子。
她會不會也不能免俗的要主動對這位周家繼承人投懷送抱。
岑嫵領略到對方的意思,嘴角輕輕揚起,“我可沒興趣結識花心的男人。這位周公子不是我的款。”
卓琛不了解這位周公子有多不是岑嫵的款,聽得笑了。
經他試探之後,他發現岑嫵的確是個特別的女人。
“那岑嫵喜歡什麼樣的款?”卓琛問。
“下次再告訴你。”岑嫵敷衍應道,“如果我們下次還能再見的話。”
跟卓琛這麼聊完之後,岑嫵拉朱顏去一邊的角落,告訴朱顏:“你知道嗎?蔣玉明告訴我,我老公是來倫敦抓我回去的,等我走了,你要在倫敦好好混,一定要大紅。”
“那你呢?你不想紅?你真要回去?”朱顏沒想到這麼突然。
周太子爺降臨倫敦,驚動整個上流社會,從舊時代開始周家就跟英國人有不少生意,現在也依然保持親密聯系,周氏繼承人今日來到倫敦,全城都在關注。
朱顏還以為如英媒報道,周聞是來做什麼大生意的。
結果從岑嫵口中聽來,周聞隻是來抓岑嫵回港城的。
“當時我在港城被岑勁銘找完,心情很不好,真的就是想著來倫敦散散心,學學東西,現在不得不要回去了。我又不想真的做這行。”岑嫵回應。
朱顏很擔心岑嫵再去港城生活會遇上麻煩。
“等你回港,你們岑家的那些煩心事又會纏上你。你那個姐姐,你那個爸爸,你那個後媽,還有你那個奶奶,他們都會為難你。”
“現在的我跟一年前不一樣了,我回去也許沒那麼困難了。”岑嫵心裡早有打算。
得知岑嫵要離開,“嫵嫵,你會跟周聞會在港城有婚禮嗎?”朱顏忽然很心疼跟擔心她。
這麼夠義氣的幫朱顏成功出道的姐妹,等她走了,朱顏再也找不到像她的人了。
這個世界,真的沒有人可以像岑嫵。
朱顏更擔心如果岑嫵放棄了在倫敦城中的這些大好機會,回到港城不一定能成功開拓屬於她的事業天地。
即使她嫁給了周聞,日後在港城的日子對她來說也不一定輕松。
“不知道,也許會有。”岑嫵沒有把握的揣測。
當初岑嫵跟周聞說,他們結三年的婚。
如今已經隱婚一年多,照周聞的性子,他可能馬上就要隱不下去了。他現在地位越來越高,沒有什麼事能拘束他。
唯獨是跟岑嫵隱婚這件事一直讓他不敢輕易的對外界和盤託出。
跟朱顏在露臺品著雞尾酒,吃完一塊切片維多利亞蛋糕,岑嫵手機來了新信息。
是蔣玉明。
【你老公叫你到俱樂部的包廂裡來給他敬酒。】
岑嫵回:【什麼意思?】
蔣玉明:【因為自從他在賭場露臉,一晚上有太多女人來他面前使勁蹭,蹭得他很不高興,現在說想要你來他面前敬酒。】
岑嫵拒絕:【我不來。我們都結婚了,又不是不認識,我還要敬他什麼酒。】
蔣玉明:【你不來的話,明天普瑞財閥官網出會出喜報,正式官宣你是周家五少奶奶。】
岑嫵皺眉,思忖幾許,隻能無可奈何的去化妝室整理了一下自己,去BUFFET餐邊取了一杯白葡萄酒香檳,踩著細高跟走進賭場包廂去,給正是賭場得意也是情場得意的周聞敬酒。
在英國賭博跟博.彩合法,玩家們的賭注在公共場合可以加到很大。
今晚周聞贏了數不清的錢,他早年輟學,流落街頭,對這些吃喝嫖賭的事鑽研得透徹,一幫英國當地華裔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然而盡管輸錢,他們卻並不感到生氣跟惱怒,因為是輸給港城周家的繼承人,這何嘗不是一種在牌桌上對這位權貴公子主動送好的方式。
隻要搭上這位年紀輕輕就在港島登頂權勢圈的周公子,以後就能從他身上分一杯羹。
於是盡管輸贏已經是巨大數目,賭場包廂裡的氛圍還是其樂融融。每個人都在誇贊這位港城周家繼承人技藝精湛,不止是做生意,就連玩□□,他都是個中高手。
岑嫵被侍者恭敬的領入這刻,親眼所見一個知名英國華裔富商的女兒正來到周聞身邊,嬌滴滴的對他敬酒。
“聞少,歡迎你來到倫敦,你需要導遊陪伴你出遊嗎?不管你想去展覽館還是教堂,我都可以陪你。讓我先敬你一杯。”
女孩子自小在倫敦長大,捏著細嗓子,把中文說得很生澀。
蔣玉明坐在周聞身邊,幫周聞看牌。這種賭局的輸贏太大了,蔣玉明今晚都沒膽量跟資格坐上去。
周聞不顧身邊有甜美像三春之桃的女孩子來獻媚,對她的話置若罔聞。
輕飄飄的亮完手裡的底牌,把對桌那位吳少爺又成功的壓過去,他抿了口酒,跟蔣玉明低語了幾句。
蔣玉明立刻告訴這位鬥膽來覬覦周太子爺的千金,故意笑著把話說得很和氣,“寶貝,周公子說你中文說得太差了,他跟你無法溝通,所以你不要再打擾他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