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餐廳裡,四個金尊玉貴的男人耐心的等著岑嫵跟柳茹萱來,他們極有紳士風度, 沒等到岑嫵跟柳茹萱出現,不願意開動。
周聞晚上來一天,忙著普瑞財閥裡一些推不掉的要事, 遲宴澤白天也不在酒店裡泡溫泉,去港城幾家醫院轉了轉,黃昏才上山來住店。
隻有肖寄在酒店房間裡養尊處優的睡覺跟打遊戲, 呆了一整天。
周聞來了之後, 坐在餐桌邊, 不再關心財團裡那些煩人瑣事,收斂心緒, 好整以暇的等著岑嫵出現。
他一度還以為蔣玉明不能夠幫他把岑嫵帶出來。
據蔣玉明所說,岑嫵一開始根本不想出來見周聞的朋友,說他們都壞透了,湊在一起肯定幹不出什麼好事,周聞自身也很贊同岑嫵的這個觀點。
他們都是放蕩個性, 能力卓越,且家世顯赫,從來不懂什麼是憐香惜玉,隻知道要跟自己喜歡的人及時縱情。
那個晚上在俚島,因為岑嫵不慎買回來的那條真絲領帶, 周聞爽到了, 一時要岑嫵要得有些失控。
事後他有點兒擔心自己的小白花公主會不會嫌棄他太禽獸了, 畢竟岑嫵這輩子做過的最不符合她人設的事,就是瞞著所有人喜歡上並且嫁給了周聞。
周聞這兩天在公司裡做事, 為著那晚在俚島別墅衣帽間裡的旖旎情.事,居然有點無法集中精神,總擔心岑嫵會不會因為那個晚上在衣帽間,他對她用了那個姿勢,以及那個時長,就再也不理他了。
然而岑嫵還是願意為他到嶼山來接待他的朋友,周聞引以為豪,感到岑嫵好像越來越會做他的周太太了。
她願意在黑夜裡為周公子承歡,用她那清甜的軟聲為他嫵媚的叫.床。
白晝裡也會願意用周太太的身份出來幫周公子招呼朋友。
隻可惜現在這位如此賢惠得體的周家五少奶奶還不為外人所知曉。
肖寄跟遲宴澤是周聞的密友,知道他們結婚的事並無妨礙,所以岑嫵願意出來見他們。
要是換做別人,岑嫵肯定就不願意用周聞太太的身份來面對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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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說,周聞現在感到他很錦衣夜行,娶了這麼好的老婆,居然還要把她小心翼翼的藏起來。
岑嫵回到岑家亮相,在港城吸引了無數豪門闊少的注意,岑家家境如今不斷下陷,不止陸越禮,稍後還會有更多的男人想趁機要求娶岑嫵。
上次陸越禮約岑嫵見面,類似自行安排了一場跟已婚的岑嫵相親,周聞為著這件事,恨得牙痒的想去陸家狠揍陸越禮來著。
但是他無法明目張膽的去揍陸越禮。
這麼做,一旦打起來,旁人會問及周聞為何這麼做。
岑嫵剛大學畢業,來到港城生活,以後的人生充滿諸多的可能性,周聞深知公開她是周家五少奶奶的身份,會對岑嫵帶來很多好跟不好的影響。
誰都說不清是好的多一些,還是不好的多一些。
把眼下的形勢分析得透徹的周聞還是耐不住心裡翻湧的這股醋勁,想要跟岑嫵官宣他們已婚。
他在來的路上吩咐司淮擬一個周家繼承人已婚的官宣通告,司淮立刻照他的意思擬了。
周聞這兩日一直食髓知味的想著那晚女生在衣帽間裡被他用領帶綁起來的香豔場面。
他想將那樣嫵媚入骨的岑嫵獨佔,忽然很任性的要司淮明天就把這個通告發到港城普瑞財閥集團的官網以及國內外各大社交平臺的官博上。
司淮這才悠悠的攔勸道:“聞少,其實現在還不是時候,周爵爺跟施先生還未真的相信你。我們的事隻成了一半。你為了周太太回歸周家,日日西裝革履的約束自己,運籌帷幄,不就是為了一朝登頂,帶她看最繁華的風景?”
“差點忘了。”
周聞扯了扯脖頸上的領帶,一時竟然無法反駁。
要守護岑嫵在這個城市照她自己喜歡,去隨心所欲的生活,周聞還需要繼續謹慎的步步為營。
跟當初在理縣守護她好好在學校裡上課一樣,他不能太衝動的讓旁人知道他們的關系。
周聞無可奈何,縱使結婚官宣通告擬好了,也隻能按捺住想要跟岑嫵公開夫妻關系的衝動,將岑嫵什襲珍藏。
這就是周聞跟岑嫵沒見面這兩天的復雜心理軌跡。
他猜岑嫵一定不知道,自從岑嫵逛街給他隨手買了一條喬治·阿瑪尼領帶回來,他這兩天的日子都是怎麼煎熬度過的。
此刻岑嫵穿一條碧藍的無袖喬其紗長裙子,長烏發半湿,挽了一半扎起,體態輕盈的來到周聞身邊,讓周聞看得眼熱喉燥。
剛泡完溫泉的她身上帶著嬌柔的甜香。雪白的兩隻藕臂似乎還盈滿水氣,又膩又酥。
周聞看著她,莫名的想起一首宋詞對嬌媚女子的形容來,雪香濃。
岑嫵說周聞的氣質是青玉案,在周聞眼中,岑嫵則是雪香濃。
“怎麼這麼慢?”周聞問姍姍來遲的周太太。
岑嫵覺得這句話應該她問他才對,嬌聲嗔道:“是你怎麼這麼慢?我都在這兒幫你陪你朋友快兩天了,你才現身。”
“辛苦你了,晚上好好的給你犒勞,已經給你買禮物了。”周聞用他的低音嗓說。
念及自己在婚後都收過周聞什麼禮物,岑嫵立刻開啟自我保護模式,決然拒絕,“我不要。”
周聞其實是真的要給她犒勞,結果岑嫵如此躲避。
來港城之後,因為是領證夫妻,周聞買給岑嫵的東西逐漸開始走露骨路線。
免脫情趣睡裙,chocker項鏈,其實都是為了他自己爽。
岑嫵才無福消受。
“你倆嘀咕什麼呢。開動了,先專心吃飯。”蔣玉明讓他們夫妻專注於吃晚餐,不要當眾耳鬢廝磨的秀恩愛。
人家肖寄跟柳茹萱坐在一起的畫風可根本不像他們。
他們有結婚證就了不起嗎,當著這麼多人都要膩歪。
餐桌邊,遲宴澤單個坐著,自顧自的低頭玩手機。
蔣玉明適才被酒店的人通知,說岑旖麗那幫小名媛上來了,奔著遲宴澤跟肖寄來的。
肖寄現在有女朋友,柳茹萱坐他身邊陪著。
蔣玉明於是試探的問耍單的遲宴澤,“澤少,有幾個港城的千金聽說你過來港城,這兩天住在我的酒店,激動的奔上來要見你。要不我現在把她們叫過來陪你一起吃個飯,大家一起認識一下?”
蔣玉明很喜歡熱鬧,更喜歡在豪門圈子裡搭建人脈。
遲宴澤這種大帥哥一個人坐在角落,冷清的玩手機,這場面真的太暴殄天物了。
蔣玉明很想給頂級財閥二世祖刷個存在感,深怕遲宴澤來港城一趟,記不住有他蔣玉明這個人。
遲宴澤卻禮貌拒絕,口氣很寡淡,“不用了,我有女朋友了。”
蔣玉明聽說的是遲宴澤被甩了,怎麼還有女朋友。
“女朋友?就是甩你的那個?”蔣玉明不解,“不是都分手了嗎。”
“她說分手,我沒答應來著。”遲宴澤回答,“聽說她在港城的醫院實習,我過來轉轉,看能不能遇上。”
“哦,原來是這樣。”蔣玉明豁然開朗,原來是被甩了來追妻的,可惜妻在哪裡,現在還沒找到方向。
“是什麼樣的女孩子,我幫你問問。問出眉目了,就來告訴你。”
“謝謝。她叫周檸琅。檸檬的檸,琳琅的琅。”遲宴澤回答。
*
吃完豐盛的晚餐,蔣玉明跟遲宴澤下山去港城當地的幾家醫院找人了。
剩下肖寄跟柳茹萱,周聞跟岑嫵兩對情侶在山上。
雙雙回到住的房間,司淮沒多久就給周聞送東西來。
是他用習慣的避孕套,酒店裡提供的那些他用不習慣,適才上山來忘記這件事了,想起來之後發信息給司淮,讓司淮開車去特地買過來。
司淮來送三盒特大號裸感超薄避孕套的時候,周聞在浴室衝澡,岑嫵在廚房的島臺調酒。
司淮隻能把東西交給岑嫵。
“周太太,聞少讓買的東西。”
“是什麼?藥?”岑嫵放下手裡的洋酒瓶,上前去領。
“……”
打開有藥店logo的紙袋一看,岑嫵已經無法在司淮面前做人,雙頰騰的一下燒起來。
“他說他隻喜歡用這個牌子,從在杭城起就用的這個。酒店裡的他不用。”司淮用他的港普告訴岑嫵。
“……”岑嫵真的接不上任何話來回應司淮。
周聞天天腦子裡能想點人事嗎。斯文敗類是他,衣冠禽獸也是他。
“我先出去,不打擾你們了。”司淮交完東西,識趣的走了。
岑嫵很快把那三盒裸感避孕套藏起來,也就在這裡住幾天,周聞居然吩咐自己的助理買這麼多上來,是什麼意思。
前晚在衣帽間他還沒玩夠岑嫵嗎。
他是想讓岑嫵一大學畢業就為他懷孕生孩子嗎。
周聞衝完澡,沒穿睡袍,上身裸著,下身隨性的套了條微透的純白亞麻運動褲,頂著一頭湿發,就邁步走出來。
岑嫵剛把那三盒避孕套藏到一排酒瓶之後,男人就朝她走近。
冷白皮膚上還凝著沒擦幹的水珠,肌理分明的薄肌一塊塊的浮凸,壁壘之間的溝壑深深。
男人精壯緊實的身上每一處都散發著濃烈的荷爾蒙氣味。
即使是清心寡欲如岑嫵,在婚後都不得不被如此活色生香的周聞誘惑得為他淪陷。
做過幾年野性賽車手的性感身材,如今每日包裹於禁欲西裝之下,這種渾然天成的又欲又冷的氣質,讓周聞成為了被港城名媛們性幻想的理想情人。
岑嫵的眼睛像是被某種磁性力量吸引,從男人裸露的上半身移不開去,純白亞麻褲褲腰偏低,精壯的腰身之下,兩截人魚線清晰暴露。
循著那些脈絡一路向下延展的正中央看去,亞麻褲布料下,男人噴發鼓起的碩大形狀讓岑嫵立刻別開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