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嫵一手拉住男人的手腕,一手搭上他的皮帶扣,抬起純情臉,撲閃小鹿眼,裝作懵懂無知的問他。
“做完我告訴你。”周聞滾動瘦突喉結,呼吸染欲的混亂。他一秒鍾都不想等了。
“先告訴我再做。”岑嫵身上的西裝領子垮著,胸前兩團雪白要露不露的散發勾引。
周聞沒想到隨便給女生套件淺煙灰男式西裝,倒是比讓她穿免脫情趣睡裙還撩人。
周太子爺親鑑,岑嫵的純全是假的。
現在她頭上綁著蜜桃粉發帶,散開一頭柔順長烏發,披著男人的禁欲西裝外套,身段嬌軟的躺在鋪了純黑冷淡風真絲床單的kingsize大床上。
那張不及周聞巴掌大小的純情臉雪白之中染著兩團酡紅,媚到了極致。
周聞體內的血已經燒到冒泡,快他媽要為她急瘋了。
“公主乖,等我做完再告訴你。”周·對女人從來不急·太子爺現在急得眼角泛紅。
深邃眼神熱得冒煙,如冷白美玉的瘦突喉結不斷的滑動。
從加多利山到俚島的這一路,周聞已經很克制了。
岑嫵現在還要跟他拖延時間。
渾身上下傳來難以忍受的緊繃燥意,周聞不管了,解開岑嫵身上的西裝外套,探唇咬上她纖弱的天鵝頸,過分的吮出印子。
沒吮幾下,岑嫵的手機響了。
應該是朱顏打電話來叫岑二小姐去吃燒烤了。
岑嫵摸開自己手提袋的開關,把手機掏出來。
Advertisement
“不準接。老子在辦你。”
周聞不讓她接,燙唇順著她怕痒的下巴,一路吻到她發燙的耳廓,輕咬著命令,“要是接了,今晚就弄得你合不了腿。”
最下流的內容,最濃甜的語調。
又啞又蠱到讓岑嫵渾身又酥麻得起了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
但是岑嫵還是接了,覺得正好是打斷周聞對她撒野的一個方式。
他都還沒跟她解釋清楚什麼是周家太子爺要女人們提供15天內醫院體檢報告這個梗,岑嫵才不願意乖乖任他欺負。
“喂。”岑嫵把手機放到另外一隻沒被周聞含吮的耳朵邊,輕輕應了一聲。
哪知對方不是朱顏,而是她在雜志社的老板。
“明天要放上門戶網的那個短視頻你怎麼剪得跟個狗屎似的?還想繼續在我的地方幹下去嗎?”
男人充滿威嚴的,用極緩的語速說。
岑嫵揚了揚唇,一時還沒意識到是誰打的電話,是不是打錯了。
手機叮一聲進來訊息。
黃若穎:【陸越禮今天回港了,在熬夜檢查社內每個人的工作進度,對你剪的那個片子很不滿意,如果他打電話給你,你最好馬上去辦公室趕工,照他的意思重新剪一版。】
岑嫵一下沒了風花雪月的心情。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接到這種電話,收到這種信息,誰還能有風花雪月的心情。
以及她老板原來是陸越禮?沒開玩笑?
陸越禮冷淡的聲音再度傳來:“半小時內來播的總編辦公室見我。”
“……哦。”
岑嫵在各種驚訝跟擔心的情緒中輕哦了一聲,掛斷電話,起身掀開周聞,縮下床去,光腳踩地,拎起她的高跟鞋就要走。
適才她接的這通電話內容周聞都聽見了。
周聞被自己老婆的反應震驚了,他沒想過她真的會像個小社畜一樣,被無良的資本家在半夜十一點無條件的叫去公司幹活。
她是他周聞的老婆,怎麼能如此卑躬屈膝。
岑嫵到底有沒有擺正自己在港城享有的地位。
現在周聞把皮帶都為她解開了,她要跳下床去雜志社剪片。
她懂不懂適才在那輛幻影上,他是怎麼辛苦忍下來的。
“等等。”岑嫵要走之前,周聞啞聲叫住她,“換衣服再去。”
“這裡沒有我的衣服。”岑嫵慌著要走。
“誰說的。”周聞跳下床,再一次把岑嫵豎抱起,將她徑直抱到衣帽間去。
有整面牆開闊的壁櫥被拉開,岑嫵看到了俚島別墅女主人才配擁有的華服珠寶,比今晚加多利山上出現的那些名媛跟貴婦身上穿戴的還要華麗得好幾個層次再出去。
岑嫵有些感動,又有些惶恐。
原來,周聞此前讓她三個月之後搬來住的事,不是在跟她開玩笑。
他現在住進了俚島,緊接著,岑嫵也要住進來陪他。他把她的衣帽間都為她準備好了。
但那是三個月之後的事。
今晚時間緊急的事是岑嫵這個剛入職的小社畜要趕去雜志社應付終於回港來的大老板。
岑嫵挑了一條款式保守的純黑雪紡連身褲跟一套純黑無痕內衣穿在身上,把先前那條蜜桃粉的發帶拿來扎住長馬尾,跟周聞告辭。
“我走了,我老板回來了,我得去應付。”
周聞的讓公主拆禮物,穿禮物環節還沒開始,岑嫵就要離開俚島別墅了。
“岑嫵,你是認真的?”
周聞一臉崇拜,對岑嫵真的服了。
“你玩老子?”他生氣的睨著岑嫵故作純情的眼睛問。
她都跟他領證做夫妻了,她肯定清楚現在周聞有多憋著,衣褲下的滿滿薄肌全都在為她發燙發硬。
她在他眼皮底下嫵媚入骨的穿清涼肚兜,穿男式西裝,之後,她一臉純情正經的說她要去雜志社加班。
“我也不想去,可是我很想上好這個班。你不懂港漂的人生很不容易的。”岑嫵很為難的說,“我先走了,改天有機會我們再聊聊體檢報告的事。”
“岑嫵,下一次我不會再這麼慣著你。”
周聞隻能接受這個夜晚的結局隻能這樣。
周聞知道她是故意的,因為她在宴會上聽了那些捕風捉影。
周聞的確對蔣玉明說過要女人提供體檢報告才可以靠近他,但那不是為了要玩她們,而是為了要徹底的拒絕她們。
豪門淑女都不會為了趨炎附勢做到這個程度。
但是外面的新聞就傳開了,說他這個流氓闊少鹹湿好色,是個高段位海王,玩女人玩得特別花,下流到要她們先提供體檢報告。
現在,岑嫵往心裡去了。
“岑嫵,你真走?”見到岑嫵毫不留戀的走掉,周聞的俊臉臭得不能再臭。
周聞第一次開始很介意外面那些傻逼每天吃飽了沒事幹的怎麼談論他。
以後在這座城,誰敢再誣陷痴情大聖周聞是高段位海王,他一定馬上讓蔣玉明去撕爛他們的嘴。
*
岑嫵真的走了。
等不及司淮安排車來送她,她直接坐計程車從俚島返回播雜志社在中西區所在的寫字樓,匆匆的搭電梯上去。
之前一直空著的總編辦公室裡亮著燈。
與她許久不見的陸越禮卷著白襯衫袖子,開著電腦在忙工作。
“陸總,抱歉,我來了。片子哪裡出了問題?”岑嫵走近,先跟老板請安,已經不再驚異怎麼她稀裡糊塗來了他的地盤打工。
現在是解決問題要緊。
岑嫵這陣子在港城生活,也做了不少功課,了解到陸家在港城掌控了一半的話語權,每逢議員換屆換屆選舉都要借他們手上的新聞媒體造勢。
陸越禮是陸家的三公子,是陸氏這一代公子哥中最有謀略才能,也最不按排理出牌的一位,明明可以躺著繼承家業,自己卻非要出去單打獨鬥,一面在國內外知名媒體就職,一面暗中另起爐灶,建立自己的事業。
在岑嫵趕來雜志社的路上,黃若穎打來一通電話,把關於陸越禮的事都簡單的跟她概括了一下。
黃若穎的建議就是,總體說來,岑嫵能不要惹這個陸三少爺,就少惹一點。
他比金庸小說裡那個三少爺還難搞。
在歸路雜志社裡當過實習助理,幫陸三少爺泡過早茶一段日子的岑嫵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他難搞。
緊張不安的心情下,岑嫵問:“片子出什麼問題了?”
“完全背離了價值點。我們要表達的是高雅時尚,不是賣弄風騷。”
“可是我先前剪的那版被展姐退了,她的意思要這樣剪。”岑嫵說出這片最後的畫風為何是這樣的原因,是她的直屬上司要求她這麼剪,不剪就不通過。
岑嫵這個小社畜能怎麼辦。
“先前那版呢?”陸越禮問。
岑嫵回答:“在我的電腦裡。”
“馬上去發給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