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聞來了。My Jesus,看到沒,剛才真的是周聞來了。”
“不是說今晚他還是跟蔣玉明在蔣玉明的會所裡玩女人,怎麼想起來賀岑老太太生辰?”
“岑家不是跟周家搭不上邊嗎?頂多是周家人喝的茶葉是岑家在供而已。”
“是為了蘇枝惠來的吧,岑旖麗是蘇枝惠的好朋友,蘇枝惠最近跟周太子爺在相親。”
“這個蘇枝惠也真是豁得出去,敢跟這種男人相親。聽說在俚島別墅,他們見第一面,周太子爺就親口告訴蘇枝惠,他讓很多女人為他打過胎,蘇枝惠也不介意,現在每天都巴巴的朝俚島奔,等著周太子爺給她名分。”
“讓很多女人為他打過胎算什麼?我看現在是先要懷上這位周公子的孩子比較難吧。”
“蔣玉明在會所裡為他選女人,事先還會讓這些女人去做體檢,叫她們提供最近期的身體檢查報告,然後挨個發避孕藥。”
“不會吧?你聽誰說的?”
“蔣玉明會所裡的經理說的,一次還不止一個。”
“嘖,玩得那麼花。蘇枝惠還沒正式上位,沒跟他相親成功,是因為還沒有提供十五天內醫院出具的身體健康報告吧?”
“哈哈哈哈哈,你想笑死我。”
兩個小名媛端著雞尾酒,站在自以為旁人聽不見的地方盡興的嚼舌根。
她們是岑家的親戚,來自港城排不上號的小豪門,到了這種場合,根本不會被人在乎,於是隻能一邊涼快著,又酸又愚昧的幻想被她們根本接觸不到的高位太子爺。
周聞現在在港城的女人們眼裡,不止他那些能謀善斷,雷厲風行的把他的三堂哥周雲欽逼得無路可走的能力是一種致命誘惑。
讓她們對他想入非非的,還有他那蠱惑的堪稱女娲畢設的皮囊,好多女人想爬他的床,跟他睡覺。
睡完又有他的人,又有他的錢跟勢,豈不是人間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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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的貴千金們從去年秋天開始,做夢都想做周家的五少奶奶。
就算港媒報道,周家安排周聞在跟蘇枝惠相親,很多女人也不管不顧的在躍躍欲試。
然而,跟周聞關系親近的蔣玉明放消息說,想上周太子爺的床,得先提供近十五天內醫院出具的身體健康報告才行。
這樣的說法又痞又色又下流,還帶著一種巨大的嘲諷。
意思是,周太子爺嫌髒,隻睡他認為幹淨的女人。
一幫名媛出師未捷身先死,思春芳心被一份十五天內醫院出具的身體健康報告硬生生攔住。
誰願意拉下臉去提供這種報告?
又不是去蔣玉明的夜店裡應徵陪酒公主。她們可是身份矜貴的豪門貴女。
“說周聞到了床上可會玩女人了,花樣多得不得了。”
岑嫵剛上山來幾分鍾,走下車後,謹慎的決定先去化妝室整理自己的衣裙,怕第一次見自己的奶奶出什麼紕漏。
她選了一間位置最偏僻的供女賓客使用的休息室,沒想到從轉角經過,會聽到兩個不入流的千金在如此大聊周聞跟蔣玉明。
在杭城的時候,岑嫵見過這兩個男人在一起的畫風,蔣玉明像個一心伺候太子爺舒騰的大太監,好似沒有是非對錯價值觀,天天熱衷於給周聞組香豔的選妃局。
隻要周聞感興趣的人跟東西,蔣玉明都會想方設法的幫周聞弄到手。
當初在慶佳珂的單曲發布慶功會上,蔣玉明就曾經給岑嫵下藥。
岑嫵後來被周聞帶去铂鈺酒店的房間。
岑嫵今晚第一次來到港城的宴會,偶然聽到的這些八卦讓她心裡一沉。
“說真的,今晚周聞真的來了加多利山,是不是為了蘇枝惠?蘇枝惠跟岑旖麗是好朋友,岑旖麗的奶奶過生日,從來不在港島參加社交宴會的周聞就來賀壽,這樣說才說得過去。好氣,蘇枝惠是不是真的拉下臉來提供了體檢報告,真的跟周公子搭上了?接下來她是不是真的要做周家的五少奶奶了?”很明顯是做過臉的女人猜測著說。
她那個牙齒生得極不整齊的朋友有反骨,發散思維道:“也不一定啊,今晚除了岑老太太過生日,岑家不是還有一個新鮮事嗎。他們的二女兒回來了。在內地讀完大學,來港城生活了。萬一周公子是來看她的呢?”
“哈哈哈哈哈,你怎麼總說笑話?周公子現在在港島什麼地位,他每一天忙都忙死了,剛把三浦澳那塊售價十多億的地皮拿下了,他會專門拔冗來看岑家那個流落在外的私生女,一個畢業找不到工作,這才來投奔岑家的卑賤貨色?”
“說不定呢。這世上一切皆有可能,impossible is nothing。”
岑嫵聽到這裡,拔腿走了。
手機上,鍾伯給她傳信息,要她快去祝壽。
她來之前就給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私生女這個稱謂對岑嫵來說,傷害真的不大。
岑嫵心裡倒是記住了那份十五天內醫院出具的身體健康報告。
怎麼她從來沒提供,周聞還把她睡得那麼歡。
岑嫵回頭要好好問問自己的老公是不是有這麼回事,他都收過哪些女人的體檢報告。
*
吳馨利今天滿六十三周歲了。
託死去的岑老爺子的福,她身子骨還十分硬朗,還能幫著岑家繼續操持幾年。
但是,也就是幾年而已,幾年過去,她老態龍鍾了,那麼多茶廠跟茶鋪要交給誰管理跟繼承。
岑勁銘這個孝順兒子在今天幫老太太大設華宴,實際是在借此舉將功補過。
今年他掌管公司,虧了很多錢。吳馨利不能再坐視不理。
然而林蔓母女還在每天飛巴黎看秀。
岑旖麗都大學畢業那麼久了,還是一副嬌滴滴的小女孩模樣,每天就知道在她的小小社交圈子裡扮公主。
這年頭,靠投胎生在豪門,穿條公主裙,戴條項鏈就是公主了,那麼,這個世界也不會有食物鏈這一說了。
吳馨利正擔憂的想著,要是她駕鶴歸去,岑家的家誰來當。
今晚來頭最大,眼下處在港城權貴圈食物鏈最頂端的周家繼承人來給吳馨利拜壽。
蔣玉明跟老太太早就有來往關系,蔣家奶奶跟吳馨利是密友,於是今晚他當介紹人,笑吟吟的帶著貴客來給吳馨利拜壽。
“吳奶奶,你看我帶誰來看你了?周聞,周公子,你認識嗎?周定海爵爺的五孫子,剛把三浦澳那塊地拿下的那個周家孩子。”
蔣玉明活像個陪東宮太子出宮遊玩的太監,低眉順眼的陪周聞來到老太太身邊,舌燦蓮花的介紹自家爺多厲害。
“吳奶奶,祝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周聞牽動仰月唇,禮貌的對老太太說。
“謝謝聞少今天來看我。”
吳馨利本來坐在一張太師椅上,見到眼神凜冽,身形高大的俊酷青年來到,她忙不迭的起身迎接。
周聞遞出一個禮物盒,讓老太太笑納,“一點心意,希望吳奶奶笑納。”
“聞少有心了。”吳馨利親手接過。
一旁站著的岑旖麗瞬間像是被地獄奔出的魔鬼勾走了心,原來親見周聞是這種為他瘋魔的沉淪感受。
這個男人好蠱,蠱到岑旖麗現在渾身都在為他發燙,一顆心髒失控的噗噗噗跳動。
“周公子,你好,我是岑旖麗……”岑旖麗奔上去,要結交冷欲到渾身都是性張力的男人。
明明一身冷調禁欲風手工黑西裝穿在身上的他出現後什麼都沒做,甚至眼神都淡到毫無波瀾,卻也是最蠱人的撩撥。
天生風流的桃花眼宛若帶了隱形鉤子,勾走了在場所有女人的心。
“聞少,我是岑家的大小姐,岑旖麗。”岑旖麗又舔著臉自我介紹了一次。
周聞沒有回應岑旖麗的搭訕,冷淡視線甚至不願意分出一絲一縷給她。他進來後沒有看到岑嫵,於是就覺得現場沒有哪個女人值得被他多看一眼。
蔣玉明瞄了岑旖麗一眼,今晚岑大小姐穿了火紅的高定抹胸包臀超短裙,身體曲線被無比的誇示,胸前溝壑擠出一道閃亮的吸睛風景,然而蔣玉明沒有被吸引到。
這種故意賣弄的春色在名利場真的太多了,堪稱千篇一律,會玩愛玩的蔣玉明早看厭了。
岑嫵走進來的時候,正好瞧見周聞剛給她奶奶遞完壽禮。
岑嫵有些意外,今晚怎麼他會來。
據她最近在港島生活,了解到的那些豪門關系網,岑家根本不配結交周家。
岑家跟周家的來往僅存在於岑家在給周家提供品質最高的茶葉。
如果周家哪天不再喝岑家的茶葉,港城起碼有一半的豪門立刻也會放棄購買岑家茶葉。
周家屬於是岑家最重要的金主。
周聞根本沒必要在今晚來到加多利山,纡尊降貴的親自給吳馨利送生日禮。
讓吳馨利這個處變不驚的老太太都有些慌,怎麼周定海的五孫子來給她賀壽了。
周定海在他們那個年代是了不起的人物。
而如今,周定海的五孫子,更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吳奶奶,別驚慌,我們聞少就是覺得岑家的茶葉好喝,知道你今天過生日,得知消息後就今晚上來看看你。別聽那些記者瞎寫,我們都是尊老愛幼的好孩子,奶奶不必多想,好好看看我們聞少送了什麼給你。”
蔣玉明瞧出老太太被嚇著了,完全沒想過今晚處在食物鏈頂端的周家太子爺會來給她祝壽。
他們岑家的情況,蔣玉明知道。
其實很危險了,林蔓母女還不知究竟。岑勁銘是個沒救的中庸性子,現在做生意不爭強鬥狠就是死路一條。
“好,好,好。你們都是孝順的好孩子,奶奶知道,快留下來,讓鍾伯跟易肆好好招待你們。”
熱情接待完兩個貴客,吳馨利的眸光朝輕盈邁步走進來的女生看去。
頂著一張巴掌大的純情臉,身材卻嫵媚惹火的她,今夜穿一件蜜桃粉的懷舊港風絲緞裙子。
一頭柔順烏黑長發用同色系的深粉發帶系在腦後。
裙子有花邊吊帶,嵌在她雪白的香肩上,襯得她的皮膚映出淡淡的柔粉。
胸前是抹胸肚兜設計,防皺滑緞裹住鼓鼓囊囊的兩團軟肉,用兩排系帶系於細腰之後,根本沒露事業線,然卻性感得嬌俏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