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烈張口便咬住姑娘的唇瓣,沒有任何前奏與預兆,舌尖一來便撬開她兩排牙齒,長驅直入,逮住那條還處於狀態之外的呆呆小舌,發狠般的吮吻。
“餘……餘烈……”程菲想說話,可是所有字音都被男人吞進口中,破碎得難以連貫。
她人被他鎖死在懷裡,上天無路下地無門,想逃逃不掉,隻能仰著脖子紅著小臉,笨拙又嬌弱地迎合。
男人食髓知味,肆意蹂躪著她的唇舌,很快便不再滿足於這個程度的需索。
他死死摟緊她,狂亂又野性的吻一路遊走,從她的臉頰、鼻梁、耳垂、頸項,蔓延到了精致優美的鎖骨。
程菲暈乎乎的,忘記了身在何方,在他如焰的親吻下軟成一汪水,乖順地揚起腦袋,挺直了腰身。
針織衫下的內衣,早就松脫開。
餘烈吻咬她雪白的肌理,然後薄唇微張,隔著衣物吃進了送到嘴邊的果實……
隻有餘烈自己知道,他輕合的雙眼早已湿潤,赤紅噙淚。
感恩命運眷顧。
他的一生所愛,終於又一次從他夢裡走出,落回了他懷中。
平谷區程家。
今天是程菲的生日,蔣蘭一大早便去了菜市場,雞鴨魚海鮮買了一大堆,準備給自家寶貝女兒做一頓豐盛的生日大餐。
這頭,蔣蘭剛把買回來的大龍蝦放進大水盆,一陣門鈴聲便響起來——叮咚,叮咚。
“來了!”蔣蘭高聲應了句,兩隻湿淋淋的手在腰間圍裙上隨便擦了兩把,接著便快步從廚房走出,到玄關處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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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噠一聲響。
門鎖擰開,蔣蘭拉開門,兩張熟悉帶笑的老面孔映入視野。
“咦?”蔣蘭詫異地笑了下,“不是讓你們倆來吃晚飯嗎,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顧靜媛笑,把買好的滷味熟食隨手放到桌上,彎腰換鞋,口中道:“那不然直接晚上過來吃現成的啊?今天你要給菲菲丫頭做大餐,我們兩個當然要過來幫忙啊。”
“就是。”陳家槐單手扶著鞋櫃。視線往地上一掃,見程國禮的拖鞋就擺在旁邊,他問都不問,直接把腳套進去,隨口又問,“程國禮出去了?”
“嗯。”蔣蘭抬手縷了下垂落在頰畔的發絲,笑著回答,“程國禮聽說五蘭橋那邊新開了一家燒鵝,味道蠻好,菲菲不是喜歡吃鵝嗎,他去買一隻回來給丫頭嘗嘗。”
三個老友說說笑笑聊著天,進了廚房忙活。
就在這時,正在洗菜的顧靜媛似乎想到什麼,扭頭看了身旁的蔣蘭一眼,欲言又止。
蔣蘭正在切蒜,察覺到顧靜媛的眼神,頭都沒抬地問:“想說什麼就說。”
顧靜媛抿了抿唇瓣,終是嘆出一口氣,道:“當年菲菲和那個孩子的事,你應該都知道了吧。”
“嗯。”蔣蘭語氣平靜,“她爸都跟我說了。”
顧靜媛神色變得復雜幾分,蹙眉:“你沒跟菲菲聊過?”
蔣蘭手上動作不停,回道:“人都犧牲兩年了,菲菲不主動跟我提,我跟她聊什麼?我隻盼著,我女兒能早點走出來。”
兩人說著話。
就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來,叮鈴鈴。
蔣蘭和顧靜媛同時轉過頭,看向廚房門口正在抽煙的陳家槐。
陳家槐臉色沉重,從褲兜裡摸出手機,看眼來電顯示,不由狐疑地蹙眉,自言自語地說,“溫舒唯?這小丫頭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說話的同時,陳家槐指尖微動,滑開了接聽鍵。
“喂,小溫丫頭。”陳家槐語氣溫和,“什麼事啊?”
“槐叔!”聽筒內,溫舒唯的聲音激動交織喜悅,甚至都帶上了一絲哭腔,“我剛接到沈寂的電話,餘烈還活著!他還活著!”
福利院多媒體教室內。
淺藍色的修身針織衫,連同糖果色的女士內衣,都散落在一旁的課桌上。
程菲被欺負得大眼湿潤兩頰潮紅,連手指頭都沒了力氣,軟膩膩地蜷縮在餘烈懷裡,臉頰在他冷硬的警服上輕輕蹭,像隻春困未醒的貓。
餘烈一隻手輕撫著姑娘滑膩雪白的脊背,另一隻手裹住她小巧的下巴,抬高,低眸直勾勾端詳她意亂情迷的小臉。
須臾,他拇指蹭了下她紅腫的唇瓣,低頭用額頭抵住她的,嗓音微啞,輕聲問:“舒服麼?”
程菲臉通紅,羞得以手掩面,好一會兒才緩慢地點點頭。
餘烈懶懶勾了勾嘴角,兩根修長的指送到她唇邊,淡淡地命令:“張嘴。”
程菲眼眸溟濛,懵懵的,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下意識便乖乖張開嘴巴。
男人的長指從她唇縫齒關探入,輕捻著藏在最裡面的軟嫩小舌。
程菲臉瞬間更燙。
大白天的,在多媒體教室,她被這個警服如畫的男人扒得隻剩一條半身裙,強勢又蠻橫地緊扣在懷裡。他的手還在對她的舌頭……
“跟你男人調情的時候還敢分心。”餘烈食指挑了下她的舌尖,低聲道,“剛才沒被伺候夠?”
程菲心尖一緊,紅著臉他含糊地抗議:“我要去上課了。”
餘烈輕嗤:“那程老師不好好表現一下?”
“……”程菲心跳的頻率愈發快,雖然羞得想死,但為了早點脫身,還是乖巧地收縮腮幫,輕輕吸吮起男人骨節分明的指。
餘烈直勾勾瞧著她。
姑娘容色嬌豔臉色如火,收縮腮幫的動作使得她粉嘟嘟的臉蛋輕微內凹,唇瓣縈著一層水潤的珠光,看上去糜豔又勾人。
餘烈看得眸色更深,指尖捏住她的小舌往外牽了牽,帶出幾縷晶瑩剔透的銀絲。
程菲輕喘了下,沒忍住,喉嚨深處溢出一聲柔弱嬌媚的輕嚀。
“……”餘烈眯眼,下一瞬便將手指從她口中撤出。
意識到必須停下。
他的忍耐力已經抵達臨界點。再多做一步,他怕自己真會把她就地正法。
餘烈手指掐住程菲的下巴,垂著眸,目光沉鬱地盯著她,忽然淡聲說了三個字:“就今晚。”
程菲還有點迷糊,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不解:“什麼就今晚?”
“我已經等了你太久太久。”
餘烈咬住她的耳垂,輕噬著那片小巧的粉色軟肉,沉聲一字一頓道,“程菲,今晚就算是天打雷劈下刀子,我也必須睡了你。”
程菲:“…………”
第75章
程菲被嗆到了,羞惱交織下,忍不住抬手在這男人的臉皮上重重一捏,滿臉通紅地低斥:“你一消失就是兩年,現在好不容易才又回來,就想著那檔事?能不能別滿腦子黃色廢料!”
餘烈注視著她,靜默兩秒後才語氣平靜地回道:“我一昏迷就是一年半,醒來後復健的半年裡,每走一步、每說一句話,甚至隻是抬手拿一張紙這樣的動作,對我來說都難比登天。”
程菲聞言,眸光突的一跳。
餘烈說著稍頓了下,傾身,貼她更近:“你知道我是怎麼撐過來的?”
程菲沒有答話。
餘烈:“是為了你。”
餘烈眸色深不見底,又沉聲道:“我腦子裡全是你。白天,我想著你的笑你的淚,你所有樣子,晚上,我夜夜夢見你。在那座與世隔絕的孤島上,我就是靠著回憶裡的你,才活下來。”
餘烈接著說:“我不停地告訴自己,我和你的約定還沒有完成。我不停地告訴自己,我答應過你,要親自陪你去一次神女峰。”
“我這人向來一根筋,認的都是死理。”餘烈道,“在我心裡,你比我的命重要太多,跟你的約定,永遠都是一約既成,萬山無阻。”
“所以那時我想,哪怕這雙腿復健不好,我就算隻用手爬,也要拼命爬回你身邊。”
說到這裡,餘烈忽然自嘲似的扯了扯唇角,微眯眼,整個人一瞬光景便變得匪氣衝天。
他手指下勁兒捏緊程菲的下巴,盯著她,低聲續道:“為了這一天,我拼死拼活從鬼門關裡闖出來,總算能穿回這身衣服,堂堂正正沒有後顧之憂地來愛你。姑娘,你不會以為,我稀罕你稀罕到走火入魔,最後就隻想跟你談段柏拉圖戀愛?”
程菲輕咬唇瓣,眼眶裡依稀有淚光在閃爍。
他的話語句句清晰、字字有力,經由空氣飄入她的耳,進了她的心,震蕩開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程菲隻覺心中百味雜陳,又是心疼心酸,又是苦盡甘來的濃烈甜蜜,好幾秒才嗫嚅著擠出一句話:“……我、我倒也不是這個意思。沒想讓你跟我柏拉圖。”
“那你覺得,我一血氣方剛的大老爺們兒,跟自個兒寶貝老婆待一起,成天看得到吃不到,這一分開又是兩年。”餘烈將她臉蛋勾得更近,低聲,語氣沉得危險,“見了面,我不想著睡你,該想什麼?”
“……”好吧。
你說得很有道理,我表示無法反駁。
程菲面紅耳赤,整個人羞窘得快要熟透,又支吾片刻,小聲回懟:“兩年前我就跟你說過我願意,明明是你自己別扭得很,怎麼都不碰我。”
“不是別扭。”餘烈糾正她的說法,“那時候情況特殊,真把你辦了才是不負責任。”
程菲聽完,一雙霧蒙蒙的眼睛眨了兩下,望著他,不解地道:“我們談的是正經戀愛,男女交往,睡一起不是很正常的嗎。有什麼不負責任?”
餘烈指背輕刮了下她滑膩滾燙的頰,淡淡地說:“當時我的任務都還沒完成,活了今天沒明天。要是前腳剛動了你,後腳就死在了南海,豈不是耽誤你?”
“呸。”
程菲擰緊眉頭,一把抬起右手捂住他的唇,神色嚴肅而驚惶,沉聲,“你亂說什麼?以後你再也不許提那個字。”
餘烈眼簾垂得很低,深深凝視著懷裡的姑娘,沒有言聲。
程菲也定定注視著他,道:“餘烈我告訴你,在蕭山太公頂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亞城那次,是我這輩子最後一次放開你的手。從今往後,我絕對不會再讓你離開我。”
餘烈輕哂,捉住她封住自己嘴唇的纖軟小手吻了吻,語氣隨意而爛漫,帶著幾分刻意的輕描淡寫,“那估計不太好辦。你男人畢竟是個國安警察,保不齊哪天,就又有什麼大任務落我頭上。”
“還有大任務?”程菲一聽,瞬間慌了,“梅家耗了你整整十幾年,你差點兒連命都搭進去,還要出大任務?”
餘烈饒有興味地瞧著她,與其隨意:“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不要!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