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這日,程菲半夜回家被尾隨。慌亂間,她誤闖地下紅燈區。
黑市交易,群魔亂舞。
就在程菲絕望之際,全場躁動的人群倏然靜下。她惶惶轉過頭,看見暗場的螺旋梯上下來一行人,清一色的黑西裝。
領頭的男人高大英俊,眉眼涼涼,渾身都透著股貴氣又凌厲的邪痞勁兒。
底下人過來跟他說事,傾身附耳,畢恭畢敬低眉垂首,他眼皮都懶得抬。
程菲被幾個惡棍拖拽,為求自保,用盡全力掙脫開,徑直衝到了那人跟前,鼓足勇氣大聲喊:“你個沒良心的!我肚子裡有你的孩子了!”
男人盯著她,玩味地挑眉,好一會兒才懶洋洋道:“下次產檢什麼時候,我負責。”
2.
經年再遇。
程菲因要拍攝一部紀錄片,前往國安局取材。
再次出現在程菲眼前的男人,身著警服,筆挺如畫,背靠著辦公樓的欄杆朝她懶漫一笑,帽上警徽在陽光下熠熠生光。
程菲一言不發便轉身走。
男人直勾勾瞧著那道背影,不動聲色。
公事忙完,程菲準備離去,經過辦公樓背後巷道時手腕忽緊,被人拽過去給一把抵牆上,
程菲心慌意也亂,紅著臉故作鎮定:“警官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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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重?”
男人嗤笑一聲,埋頭貼近她耳垂,低聲道:“前兒夜裡在車庫,黑燈瞎火啃老子滿身草莓印,夠雙標啊姑娘。”
程菲:“…………”
3.
五歲那年,粉面團子程菲家多了一個新鄰居,是個漂亮的少年,氣質陰鸷,內向孤僻。
媽媽告訴程菲,少年是殺人犯的孩子,天生便有魔鬼的基因,必須遠離。
鄰裡們都拿小少年當毒蛇猛獸退避三舍。
隻有程菲每天樂顛顛跟在少年身後,一口一聲小哥哥。
少年對她冷若冰霜,被鬧得煩了,問她:“你不怕我嗎?”
小程菲笑得天真無邪:“我長大了要嫁給你。”
那一年,所有人都隻當這句童言是戲言,卻不知道少年聽了去,一記便是一生。
“初見時我渾身泥濘,你如明月高懸。如今一身榮光為我加冕,我終於可以堂堂正正站在你面前。
程菲,我來娶你了。”
①頂級Alpha糙痞野性無所不能/偏偏是個老婆奴/的特工國安警大佬x美貌與智慧並存/機智歡脫嘴強王者/的新銳小導演
②雙C,1V1,HE。
③男主爸爸不是殺人犯,有隱情。
④《寒鴉》副cp故事,甜瘋!!!
內容標籤:情有獨鍾 業界精英 甜文 輕松
主角:周清南(餘烈) 程菲
配角:同系列《狂熱》求預收接檔文《嗚嗚都是我自願吃的》
一句話簡介:野糙痞大佬火辣辣
立意:愛是永恆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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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
呲——
玉米油在滾燙的鐵板上冒出花來,一個燙著羊毛卷發型的中年女人眯眼叼煙,燒熱油、打雞蛋。
沒幾分鍾,一碗熱騰騰的港式餐蛋面便新鮮出鍋,香味兒竄遍整條昏暗的巷道。
做完這碗面,女人從褲兜裡摸出手機,摁亮了瞄一眼。
凌晨一點二十八分。
夜深人靜,月黑風高。
濱港這地方,外表繁華發達,實際上貧富差距巨大,一座橋就能隔出兩個世界。拿一些城市愛好者的調侃話來說,金灣CBD的一套房,能買下平谷區半條街。
這個港式快餐攤在平谷區支了好些年,女人對周圍一圈熟得很,知道這個點兒往後沒什麼生意,於是反手一擰,關了煤氣爐。
餐蛋面被送上了一張小折疊桌。
“又這麼晚才收工。”女人不冷不熱地寒暄了句。嘴裡有煙,她咬字不太清晰,不像濱港本地口音。
“沒辦法,今天工作內容太多了。”一個聲音無奈又悲傷地回答。
接話的人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姑娘,衣著休闲而隨意,米色的背帶長裙長度及膝,腳上是一雙當下很流行的同色系洞洞鞋,長發綁成高馬尾,素淨的臉蛋小巧而白皙,沒有任何脂粉痕跡。
她坐在小桌子旁邊,拿筷子翻攪著面前的熱面條,翻完不忘對著婦人一通彩虹屁誇贊:“顧姨,你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這香味兒,路邊的狗聞了都得咽口水。”
顧姨織抽著煙嗤一聲,“油嘴滑舌。”說著稍稍一頓,又想起什麼,點了下煙灰,“你媽說你進電視臺實習了?”
聽完顧姨的話,程菲吃面的動作停了下,隨之便露出個腼腆的笑容,說:“運氣好而已。”
這話其實是半個謙虛的說法。
程菲自幼便品學兼優,成績優異。高考那年,她以619分的高分考入中傳編導專業,自此便成為了整個平谷區一片的勵志模範。時至今日,附近的街坊鄰居們都還經常拿她舉例子,教育自家孩子要努力上進,靠知識改變命運。
而之所以說程菲的話是“半個”謙虛說法,也是因為,她能進入濱港電視臺,除卻自身實力外,也確實有點兒運氣的成分在。
就在這時,程菲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震動兩下,提示收到了微信新消息。
她回過神,一手挑面,一手拿起手機,滑亮屏幕。
發信人在她微信裡的備注是“徐總”,是她實習電視臺的一個高層,全名徐霞曼,業務能力極其出眾,鐵腕女魔頭一個,做起事來廢寢忘食不分晝夜,經常半夜三更給程菲布置工作任務。
徐霞曼就是程菲那半份運氣。
三個月前,程菲抱著厚厚一摞簡歷參加了場招聘會,在洗手間裡遇見了一個長發冷美人。當時冷美人正在補妝,盤發的發夾意外斷裂,程菲包裡正好有個多的,便好心送給了她。
後來程菲才得知,冷美人就是徐霞曼,濱港電視臺在那場招聘會上的首席招聘官。
見是徐總來信,程菲心裡隱隱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糾結幾秒後,她挪動手指將信息點開。
徐總:今晚的會議紀要整理好沒有。
“……”
程菲遲疑地打字回復:徐總,今晚的會半夜十二點半才結束,我還沒來得及整理。
徐總:明天早上八點之前發我郵箱。
程菲有種想哭的衝動。
晚上的會從八點半一直開到十二點半,整整四個小時,信息量巨大,那些內容目前百分之八十都還在她的錄音設備裡,如果明天早上八點之前就要整理好發給徐總,她今晚隻能熬夜加班。
而更悲催的是,她晚上累得暈頭轉向,把錄音筆落在了辦公室沒帶回來,也就是說,還得回電視臺一趟去取……
——shift。
來不及過多感傷,程菲迅速收拾好情緒回復徐總“好的”。隨之叫了個網約車,開啟暴風吸入模式吃面。塞完幾大口面條,正好叫的車也到了兩百米外,她隨手扯了幾張紙巾擦嘴,起身拔腿狂奔。
顧姨皺眉,朝那纖細背影不爽地喊:“這麼晚了,上哪兒去?”
“我有東西忘在辦公室了。”程菲頭也不回地應道,“面錢我等下轉顧姨你微信!”
啪,車門關上,白色網約車眨眼間便沒入夜色。
顧姨無奈嘆氣,過去收拾碗筷,忽然聽見兜裡滴滴一聲。
顧姨掏出手機,一個卡通娃娃頭像發來了一個紅包,附言:謝謝顧姨。
顧姨臭著臉靜默幾秒,沒收她的紅包,隻回復道:今晚吹北風,忙完早點回。
今年濱港的夏天似乎來得格外早,五月初的光景,氣溫便直線飆升到了三十度。整個中國往前推十年,沒出過這種稀罕事。
程菲回電視臺取了錄音筆,再出來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半。
晚風呼號,街景蕭瑟,倒是為這詭異的早夏送來一絲宜人涼意。
程菲將錄音筆放到背包的最底部,走到路邊打車。
這些年新媒體興起,傳統媒體行業大受衝擊,整體不景氣。她雖是名牌大學編導專業的畢業生,但身為新人,沒背景沒權勢,要想在圈子裡闖出名堂絕非易事。
程菲很珍惜能在電視臺實習的機會,更珍惜能在徐總身邊做事的機會。
因此,對方提出的任何要求,她都會傾盡全力。
大概真的太晚了。
程菲叫車的單子發出去,足足五分鍾都沒人接單。她咬了下唇,舉目環顧四周。
濱港電視臺的新總部是去年剛修好的,位於濱安新區。這地方,周圍一半是新修的產業園,一半是待拆改的老破小貧民窟,一到晚上,放眼數米也看不見一個活人,跟座鬼城似的。
手機隻剩最後百分之五的電。
幹等著不是辦法,程菲關閉所有後臺軟件,遲疑幾秒,決定步行一段距離,邊走邊繼續等待車輛接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