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味深長來了一句:“你想要多少我有多少。”
她說:“也不怕精盡人亡。”
“沒事,那天還很遠,在這之前,我會好好滿足你。”
說著,他的手朝她腰部撫摸,慢慢地往上移。
多說無意,季煙直奔主題,說:“剛才阿姨見你回來了,給了我兩張卡。”
王雋一邊撫摸著她,一邊不忘糾正她:“她是給你的,和我無關。”
季煙說:“要不是因為你,她哪裡會認識我。”
“哦,原來我還挺重要的,那你之前怎麼冷落我那麼多天?”
越說越離譜,季煙說:“你要怎麼解決?”
王雋很是用心地想了一會,說:“是合二為一,還是用手?”末了,他還來了一句,“這主要看你。”
季煙迷糊了好一會,半晌,才意識過來,她和他說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她徹底怒了:“你給我嚴肅些。你不給我個結果,別說晾你九天,晾你半年都沒問題。”
王雋淡聲反問:“你忍得住?”
“和你結束一年半,我不是這麼過來的?”季煙說,“要我給你好好回憶下嗎?”
黑暗中,王雋深深嘆了口氣,然後啪嗒一聲,屋子再次亮堂起來。
季煙伏在他身上,得意地看著她。
Advertisement
王雋說:“兩張卡,”他瞥了眼地上,說,“收著吧,他們不缺錢,不花點他們會過意不去。”
季煙說:“怎麼感覺你好淡定。”
“他們不是第一回 給我砸錢了,以後常回來幾次,你就知道了。”
季煙聽得雲裡霧裡的,後知後覺:“那兩張卡……裡面錢很多嗎?”
“嗯,”王雋說,“比你爸上次給你打的錢後面多一個零。”
???
這麼多?
季煙問:“你家是有礦嗎?”
王雋笑著摸了下她的臉頰,說:“祖上留的家業多。”
“你……”
剛說一個字,忽地,啪嗒一聲,房間再次暗下來。
季煙說:“我話還沒說完。”
王雋慢幽幽地說:“季大小姐,你剛才要的結果我已經給你了,禮尚往來,是不是該輪到你給我一個結果了?”
季煙還想掙扎。
王雋吻住她的唇,手捏住她的後脖子,冰涼的觸感浸到皮膚上。
一個刺激,季煙輕呼了一聲,王雋輕輕笑出聲:“別著急,我們慢慢來。”
嗷嗚,季煙咬了他一口。
他仍是笑著:“喜歡激烈的?”
季煙憤憤:“要做就做,別磨磨唧唧的。”
王雋附到她耳邊,一字一句地說:“你說的,明天起不來別怪我。”
話罷,他再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
第81章
在北城住到周六,晚上吃完飯,季煙和王雋在房間收拾行李。大部分時間都是王雋在收拾,季煙在一旁幫忙搭個手。
這些天季煙被易婉茹帶著到處玩遊玩,其中以景點地方居多,她一個沒忍住,買了不少小玩意。
王雋整理了兩個紙箱,要整理第三個箱子的時候,季煙遞過來一隻呆頭鵝,是用陶瓷做的。
王雋露出不解的神情:“你就這麼喜歡鵝?”
季煙笑眯眯的:“不好意思,我喜歡笨笨傻傻的小動物。”
他不鹹不淡來了一句:“喜歡到把人家吃了?”
那天回來之後,隔天易婉茹就帶她去吃那家鵝肉,這隻陶瓷鵝也是那家店的周邊產品。不巧那天王雋臨時有工作要處理,留在家裡加班,沒跟著過去。那晚她回來,他沒少糾纏她。
想到這,季煙臉色微紅,推了他一下:“包好一點,別碎了,很貴的。”
王雋用泡沫包好:“知道容易碎怎麼不買兩隻?”
季煙正在紙盒上寫字做標記,聽到這話,她停下手裡的筆,抵著下巴,認真地想了好一會,說: “阿姨當時也這麼說。”
“你怎麼回答的?”
季煙扔下筆,挪過去,環住他的脖頸,抱住,說:“東西單件才知道珍惜,要是多了,碎了也不心疼,反正摔壞一個還有另外一個。”
王雋懶懶抬眼:“現在別抱我這麼緊。”
季煙皺眉:“你嫌棄我。”
“這隻傻鵝還要嗎?你要是再抱我,我隻能丟掉它挪出手來抱你。”
季煙把手從他脖子上拿開,低眸,看著卡在倆人中間的傻鵝,她瞬間尷尬,忙挪回原來的位置:“你提醒就提醒,怎麼還帶言語挑逗我?”
她附在紙箱上繼續寫字。
王雋把陶瓷鵝用泡沫包好,放到紙箱裡,走到她身邊坐下,從身後抱住她。
季煙以牙還牙:“現在別來碰我,小心我筆拿歪了,在你臉上寫字。”
王雋仿佛沒有聽到一般,附在她耳邊,輕輕吐著氣:“寫身上?”
???
季煙停下筆,側過臉看他,他的唇角滑過她的臉頰,她笑著拍他:“你還來勁了是不是?”
王雋牽著她的手把玩著,說:“是你要寫,我主動獻身不行?”
主動獻身?
真是口無遮攔,虧他說得出來。
正想說他兩句,就在這時,門被敲響。
季煙忙斂起說笑的情緒,正了正神色,推了推他的手臂,說:“去開門。”
王雋不動。
可能是剛才東西收拾久了,他累了不想動,季煙理解,手撐著箱子要起來,不料,王雋抱著不讓她起,她無奈了:“可能是叔叔阿姨,趕緊開門。”
王雋捏住她的下巴轉過來,親了親,這才利落起身去開門。
季煙摸了摸唇瓣,半晌,捶了兩下箱子。
他真的是!
父母就在外面敲門,他竟然還有闲情逸致和她親熱。
絲毫不知廉恥二字是怎麼寫的。
臉紅得不行,趁著他去開門,季煙連忙跑到盥洗室洗了個冷水臉。
門外傳來易婉茹的聲音,正跟王雋詢問她去哪了,季煙胡亂抹了兩下,擦幹淨收手上的水漬跑出來,說:“阿姨,我在刷牙。”
聞言,王雋側目朝她看來,目光幽幽。
她瞪了他一眼,走到易婉茹面前,笑著臉:“阿姨,您找我有事嗎?”
易婉茹遲疑,目光在兩人來回梭巡,看著像是有些難以啟齒。
季煙看向王雋,王雋問:“媽,有什麼事嗎?”
易婉茹說:“是這樣的,明天你們也要回去了,我和你們爸爸想跟你們確認一件事。”
季煙和王雋又是互相看了一眼,王雋問:“什麼事?”
易婉茹捏了捏手,說:“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
易婉茹得到答案就離開了,王雋送她到門口,易婉茹在門口叮囑了幾句話,王雋語聲淡淡回應。大概也是知道和兒子沒什麼話說,易婉茹下樓,王雋關上門。
季煙還有些回不過神,呆呆地站在原地。
王雋站在門口看了她一會,抬步走過去,到了她面前,他停住。
兩人四目相對,她依舊呆滯,他春風得意。
如此一會,季煙上前一步,貼在他的胸口,說:“誰說今年內會領證的?我答應了嗎?”
幾分鍾前,易婉茹詢問他們結婚的時間,季煙完全懵住,倒是王雋看了看她,見她毫無反應,他給了一個今年年內的回答。
現在已是五月份,一年過去了快一半,領證也快了,左右也就接下來半年內的事。
易婉茹得到答案,滿意地離開。
王雋抬手攬住她的肩:“不想讓我的名字和你並排列在一起?”
季煙嘴角笑抿起,話到了嘴邊卻是:“你現在拿紙和筆,我立馬給你並排寫一個。”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季煙沒說話了。
王雋知道她還需要消化些時間,也不逼她,抱了一會,他放開她繼續去整理東西。
季煙靠在書桌前,抱著手臂,看著他忙活。
季煙的東西前前後後裝了四個箱子,王雋拿筆把剩下的兩個箱子寫上字做好標記,扣上筆帽,他轉過身正要把筆放在邊上的櫃子,一隻手伸出來接過。
季煙把筆放在櫃子上,伸出手,環住他的脖頸,說:“要這麼快領證嗎?”
王雋剛在整理東西,手上都是紙屑,他就勢靠在旁邊的櫃子,不露聲色地看著她:“要不要多留一天?”
她不解:“做什麼?”
他忽地傾身,抵著她的額頭,緩緩說:“周一去領證。”
季煙腦子瞬時短路了,她說:“我沒帶戶口本。”
經過一番認真的思考,王雋說:“我多買一張回廣城的機票,回深城拿了戶口本,我們去廣城辦手續。”
路線都安排好了,季煙這才找到自己的思緒:“王雋,你是不是想到什麼就是什麼,一頭熱?”
他不答反問:“你看我像是一頭熱的樣子?”
是不像。
還沒等季煙把這話說出口,就感覺唇上貼上一股溫熱。王雋身體微伏,親吻她的唇瓣。
季煙聲音輕輕:“別想色誘我。”
他笑了,笑聲輕緩,“季煙,我不是一頭熱,我是期待已久。”
好一個期待已久。
在盥洗室沐浴的時候,季煙仰頭,任由噴灑的水迎面淋下。
要不是今晚易婉茹偶然問起,她還真的沒想過何時領證結婚的問題。
大概是戀愛還沒談夠癮,又或者是王雋已經把戒指給她戴上,兩人現在的生活挺好的,她暫時還沒有那個心思轉變兩人的關系。
最起碼,得把戀愛談夠了再說。
不過想起王雋說的,想和她的名字並排在一起,無不充滿誘惑。
她認真考慮了許久,她確實也是這麼想的。
季煙,王雋。
王雋,季煙。
不論這兩個名字怎麼排列,如果以後的人生,會是這個人和她共同參與。
光想想,季煙就莫名興奮。
領證,結婚。
季煙想,或許真的可以像他說的那樣,在年內把這件事完成。
從盥洗室出來,她擦著頭發,王雋已經洗完澡,這會正站在書桌前寫著什麼,他拿的是毛筆,她遠遠看了一會,走過去。
見他手邊上放著墨汁,不由笑了:“寫什麼呢,筆墨紙砚都用上了。”
王雋沒抬頭,拿手擋住她,說:“等會再過來看,先去把你的頭發吹幹。”
季煙笑著打趣他:“今天不幫我吹頭發了?”
他這才停住手中的筆,抬頭看她,半晌,說:“改天補上。”
還說到‘補’字了,看來寫字是真重要,季煙知道寫字時最需要靜心,難得見他有這個闲情逸致,也不擾他,拿了電吹風走出房間去對面房間。
十分鍾,她回來,那邊王雋已經停筆了,見她進來,朝她招招手。
季煙把電吹風放在櫃子上,走過去,說:“要我看你寫的字?”
王雋按住她的肩把她迎進來,季煙站在書桌前,側過來拿笑著看了他下,然後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