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又摸了摸它。
“Holly!”
遠處,伯恩山的主人喊了聲她的名字。
小狗馬上扭過頭,我也順勢看去。
有些人,細節看過去,就知道是不是從小貴到大的。
葉風麟就是那種天生很貴的男人,穿的幾乎都是品牌內部高定,很適合他的風格。哪怕是一身運動裝,都散發著一股隨意又張揚的氣場,黑色的碎發打理的很好看。
“嫂子,你怎麼在這裡,”葉風麟挑了挑眉,看著一旁的薩摩耶,“你替雍哥遛狗呢?”
“嗯,算是吧。”我也沒什麼可解釋的。
葉風麟幫過陸七夕,無論我和陸七夕現在關系怎麼樣,總該還是要道謝的。
“對了,上次的事情……我替七夕謝謝你。”
聽到我這麼鄭重其事,葉風麟反而勾起唇,“客氣了。”
這接下來沒什麼好說的,讓我沒想到的是,葉風麟主動彎下身子,親密的摸了摸自己的伯恩山,“說起來,Holly還是Bruce的弟弟呢,比他小半歲。”
“你也喜歡小狗狗?”
“當然,”葉風麟從口袋裡拿出狗狗的零食,逗弄著兩隻小狗,Bruce是個嘴饞的小狗,一下子就忘了剛才Holly弟弟跟它搶玩具的不愉快。
兩隻小狗都渴望的看著葉風麟。
他笑了,一狗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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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風麟比我還會要陪伴小狗,短暫的時間裡,Bruce簡直把他當成了新的主人,圍著他轉圈,而Holly則是個黏人怪,隻讓我陪著他玩。
我和葉風麟帶著狗狗們玩了個遍,誰也沒想到,謝雍就在我們身後。
他回來了。
“葉子,出來一下。”謝雍神色倒是冷靜,看不出絲毫不悅,隻是他看著圍繞著我的兩隻狗,眼底的不悅一閃而過。
他生氣了?我遲疑了會兒,看著兩個男人遠去的身影。
寵物公園外的走廊,是公共休息區,大大的落地窗可以直直望到城市天際線和漂亮的中央公園。
“怎麼啦,雍哥。”葉風麟的聲音顯然是漫不經心的,他看著眼前對自己略帶戒備的男人,微微攤手,“我隻是陪嫂子玩一會兒,你這麼緊張。”
“你把她當嫂子?我看不一定吧,葉子。”謝雍微微頷首。
葉風麟喉結滾動,嘴角玩味勾起。
寬松的運動服下,也隻有他自己能察覺到肌肉蓬勃而出的興奮。
“是又怎麼樣,難道你要阻止我?雍哥。”
謝雍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冷淡,又帶著天然的傲氣,居高臨下,“葉子,別傻了,你從小到大都贏不過我,她不會看上你的。”
“你又不是她,你怎麼知道她不會看上我?”葉風麟語氣微微揚起。
謝雍:“我當然知道。”
“那我更要試試了。”葉風麟低聲說,無奈骨子裡還是那無法無天的性格,稍微不控制,一下子就流露出了本性。
“雍哥,江明濯才車禍沒多久啊。你是怎麼上位的,大家都一清二楚,既然你能上位,你憑什麼又覺得我不可以呢。”
見謝雍那副模樣,葉風麟笑意愈發加深。
他靠近謝雍,“說不定,我們就像是兩隻狗一樣。與其爭寵,還不如合作,對嗎。”
謝雍危險的眯眼。
但他卻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不遠處。
兩隻狗狗,此刻都匍匐在女孩腳下,為了女孩手裡的零食,它們不約而同的搖起了尾巴。
第090章 久等了!一萬字!
“汪!”
腳下趴著休息的薩摩耶和伯恩山忽然都叫了起來。
我忙抬起頭,隻見謝雍和葉風麟兩個人並肩朝這邊走來。
他們身上那劍拔弩張的氣勢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眼便可以捕捉到的和睦與友好。
就像是……
我低頭看著腳下兩隻小狗狗。
它們興奮極了,但還是在我的身邊,乖巧的等待主人走過來,才撲上去。
“小芙,葉子家準備了下午茶,我們等會兒一塊過去。”謝雍自然的開口,“過會兒知恩也會來。”
葉風麟隻是彎腰撫摸著兩隻狗狗的腦袋,勾唇。
“可我今天打算和七夕去醫院。”我看著他。
“去看江明濯?”謝雍一下猜中了我的目的,“那我們就一起去。”
我看向了葉風麟。
他既沒有明確的反對,也不抵觸,似乎這事跟他無關似的。
“都行啊,反正我和知恩上次因為蔣棹和你打架,也沒看到他。”
葉風麟隨口說了句,我遲鈍的看著謝雍,他竟然跟蔣棹打起來了?
我下意識的問:“那誰贏了?”
葉風麟饒有興趣的看著我,“你說呢,誰能打得過太子爺啊,再說,那又是一隻見誰都咬的瘋狗。”
他的形容實在精準,我忍不住笑起來,但謝雍臉色卻不怎麼好看。看起來輸給蔣棹讓他十分不悅。
“汪!”兩隻小狗狗爭先恐後的又叫起來,顯然是玩夠了,想要回家吃一頓美食。
葉風麟住的公寓竟然也在這棟樓裡,隻是處於中間的位置。
他邀請我們進屋,我能察覺到他留意著,觀察著我的神色。
我看了眼房屋的布置,比謝雍那種低調簡約的設計感,更多了些時尚和奢華感,同樣的科技,力求讓整個房間達到最舒適的居住環境,也有著可以同樣欣賞中央公園美景而不被打擾的權利。
落地窗外巨大的景色,是專供富人欣賞的,全然不用被吵鬧的遊客打擾,抬眼就可以盡收眼底。
站在窗旁的女人,顯然比那景色更加的吸引人。
她黑色的長發留到腰間,很漂亮,優雅,皮膚白皙,穿著淡色的連衣裙,整個人的姿態是說不出的完美。
林知恩的五官很柔和,氣質卻十分的高貴,是個讓人挑不出錯的大小姐。
“你們回來了?我等好久了。”林知恩扭過頭,輕輕笑了笑。
“知恩,我和雍哥還有嫂子在下面遛狗呢,你久等了。”葉風麟自然地向她解釋。
謝雍和林知恩的視線隻對視了幾秒,一貫的冷靜,遊刃有餘。
林知恩看起來溫柔,體貼。
但她本就是頂級財團的唯一繼承人,是個天然凌駕於普通階級上的大小姐,本身又是個芭蕾舞演員,讓人壓根不會輕視她,忽略她,也不會用那種看待玩物似的眼光打量她。
也許是注意到了我的失落,林知恩朝我走來,輕輕開口,聲音溫軟,“小芙,你和謝雍哥交往了嗎。”
“沒有……”我用這樣蒼白無力的口吻反駁著,想要用這樣的話語來彰顯自己的獨立,我低聲說:“我們隻是最近單獨出門了幾次而已。”
我並沒有感到自己像是林知恩這樣被尊重,隻覺得自己像是個困在金絲籠裡的弱小鳥類,隻能任由主人把玩,那些說的深情款款的話語,表達再多愛意,也不如打開籠子,讓我覺得舒服。
林知恩對此心知肚明,她沒有拆穿我拙劣的謊言,她溫柔的撫摸了下我的頭。
兩隻小狗就在我們身邊,但林知恩對寵物似乎沒什麼興趣,而狗狗們也是圍繞在我的腳邊。
“它們餓了,小芙。”林知恩好奇的問我,“你打算怎麼喂他們呢?狗狗也會有嫉妒心的吧,如果主人太偏愛其中一個的話,另一個說不定就會背著主人偷偷去咬另外一隻。”
“你不能表現得那麼明顯啊。”我見林知恩也會對這樣的小問題感興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那要怎麼做呢。”
我坐在了沙發上。
那裡恰好有一罐小狗狗喜歡的鯊魚骨,我把它拆開,在薩摩耶和伯恩山的鼻子各自放了一顆,我告訴林知恩,“想要讓小狗狗聽話,就得馴服它們,不能把它們喜歡的東西一下子送到嘴邊。”
兩隻小狗吸溜著口水,即便美食就在眼前,它們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