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在戲耍我,就是要等著看我為了錢,不知廉恥勾音他的模樣。
我心裡莫名的又有了幾分不切實際的期許,說不定……我太主動,反而讓蔣棹對我失去了興趣。
“給你一天時間,把你身邊的男人斷幹淨。”蔣棹垂眼淡淡的看著我,音調低沉,口吻強勢。
我低下頭,蔣棹對我這消極的態度不太滿意,他再次抬起我的下颌,逼坡我看向他。
“聽懂了嗎。”優雅的聲音,盡是居高臨下。
我慌亂點頭,其實心裡怕的要命,我的頭發上,珍珠發夾已經滑到了耳畔旁,長發松散。
他抬手替我理了理鬢邊潤湿的碎發,我下意識想躲,但蔣棹馬上捏住我的耳垂,緩慢地捻磨,“說話。”
“……嗯……”細不可及的聲音,他聽懂了。
蔣棹手掌扶起我的側臉,倏地笑了下,拿掉了我的珍珠發夾。
我渾身發顫,他這個人很有攻擊性,用的味道也侵略感十足,蔣棹散發著戾氣的眼神漸漸地變得柔和,他漫不經心地開口:“給你。”
我抬眸,一張信用卡,就代替了我的發夾,放入我的發間。
“定金。”蔣棹說。
卡面是很獨特的士兵側臉標志,也是運通銀行的黑金卡。
帝國州富豪政要人手一張,特權無數。
“PIN碼是我的生日,1122。”蔣棹漫不經心地開口,他的手機催他催的不耐煩,蔣棹低頭,完全沒意識到他給我的是張拿去買架飛機或者遊艇都綽綽有餘的玩意兒。
我頓時感覺自己被一張巨大的網纏住了,無法掙扎,呼吸都十分困難,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蔣棹總是喜歡用這樣居高臨下的方式,把我打上他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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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拒絕他……我對自己說,強撐著拿下了那張仿佛千斤重的卡,攥在掌心。
蔣棹的興趣本就是看我無力掙扎,被坡向他求饒,這是變態才會有的愛好,我越是表現得手足無措,反而越是讓他對我充滿徵服喻。
手機不安分的又發出了聲音。蔣棹眉頭凌厲的挑起,看到是江明濯打來的電話,他沒有拒絕,而是看向我,接了起來。
“哥,你出去太久了。”江明濯尾調上揚,懶懶的,也很溫和,面對自己的哥哥,他還是十分好脾氣和耐心的。
江明濯提醒他:“別忘了你的未婚妻等會兒要謝幕。”
林知恩!是她。我心墜得越來越沉,胸口起伏得分外明顯,我差點忘了,蔣棹是林知恩的未婚夫!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恥感迅速將我包圍,我的身體僵硬著,跟見鬼似的站在他面前。
江明濯似乎猜出了他正跟女人在一起,口吻隨意,“哥,你不會想背著你未婚妻搞外面的女人吧,小心被人發現,最近家裡不是有人在鬧嗎,這個節骨眼上,還是別找麻煩了。”
蔣棹黑漆的眸子緊盯著我,透著濃烈的危險氣息。
無論江明濯到底是什麼心情,這一刻,他拯救了我。
我走回到了座位席,看到陸七夕,仿佛劫後餘生似的,我在她擔憂的目光裡,裝作若無其事,跟她解釋,我好像生理期,身體不太舒服,在外面又買了熱飲,一下子遲到了。
華美的舞臺,精致的布景,都好像離我越來越遠,我無心去欣賞。直到演員謝幕,周圍的燈亮起,我更加敏銳的察覺到落在我身上的視線,鋪天蓋地地傾覆而來,讓我越來越窒息。
每一個人都在鼓掌,對這場表演意猶未盡。陸七夕和一部分觀眾想要留下來和芭蕾演員們互動,合影,我顧不上她了,隻好找了個借口,說我去門外等她,想借著退場,沒人注意到我,趕快回家。
我沒有從正門離開,而是拿上包和外套,從較為偏僻的側門出來。我躡手躡腳的披著外套,低頭正要打車,身後一輛車忽然從拐角處衝了過來,我嚇得差點摔倒,雙膝發顫,不住的往後退。
庫裡南發出了刺耳的輪胎摩擦聲,停在我的面前。車窗款款降下,蔣棹見我怕滿眼懼色,眼睫微垂,“我讓你走了?”
他用著反問的語氣,卻冷的過分,壓根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見我依舊不動,蔣棹挑眉,望過來的眼神帶著侵略性,“上車,還是你要我抱你上來。”
我嚇得不輕,壓根不敢反抗,緩慢地打開了車門。
坐在車子副駕駛,我再熟悉不過的冷淡氣息,混合著一股令我懼怕的淡淡的煙草味,將我密不透風的圍困住。我幾乎一下就想起了我在別墅裡和蔣棹發生過的那些事情。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他,是他從國外轉學回來。
夏天熱的厲害,我從學校回來後,就在泳池裡玩。那時候,我在青春期時總是肆無忌憚的想要展露自己發育的漂亮的軀體,仗著江明濯喜歡我,我換上了一身淺粉色的三墊式泳衣,沒有帶帽子,隻是讓自己的黑色長卷發在水裡慢慢地綻開,盡情展現著自己的美麗。
我在泳池裡,隻隱約察覺到有人朝我靠近,卻不知道是誰。泳池裡水波粼粼,我以為江明濯回來了,產生了想逗弄他的心思,悄悄地從水裡浮出來,捧起水,潑向在池邊站著的他。
“……啊。”當我看清來人的面容,才尷尬起來。他有著和江明濯相像的面容,但氣場更勝一籌,五官也凌冽俊美,十分出眾,我明知道他是家裡佣人提到過的大少爺,隻比我大三歲,但還是下意識的懼怕他。
“蔣少爺……”我仰著臉,遲疑的看著他,“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回來了。”
蔣棹穿著長褲,褲腳那裡被我用水打湿了。
他安安靜靜看著我,忽然半蹲下來,抬手,將我湿透了的有幾縷貼在臉頰上的頭發撥開,他笑了,那時候我以為是他對我表示友好……他並不排斥家裡多了我這樣一個“妹妹”。
後來,我才明白,他這種眼底勢在必得的樣子,早就想好我是他的“所有物”,可以讓他為所欲為。
“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坐在車裡,垂下眼睫,遮掩住了眼底的懼意,把手機遞給他。
蔣棹嗓音低沉磁性,蘊含著危險,“我給你那張足夠買十個遊艇的卡,不是為了跟你做朋友的。”
他在“做朋友”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
我目光怔然又慌張,心跳狂亂作響,我打字告訴他,“蔣少爺,你已經有未婚妻了,就不要再找我了好嗎,這樣對不起她。”
這句話溫溫吞吞的,但效果應該跟江明濯的那句話差不多,他既然忌憚著被人發現自己在有了未婚妻的情況下亂搞,說不定,也會因此放了我一馬。
蔣棹神色瞬變陰沉,他的手掌扣住我的後腦,雙眸凌銳逼人,粗厚的舍見攤入,狠狠地抵押著我的舍,吻法十分的狠戾,我抬起手打著他的肩膀,蔣棹的手索性圈住我的腰,見我的舍在躲閃,他卷出我的舍,允習著,讓我舌根發麻。
“你明知道葉風麟喜歡林知恩,還在追求他,你是不是比我還不要臉。”蔣棹故意欺負我,氣息噴灑在我耳邊,薄唇抿著冷冽的弧線:“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你覺得你對得起林知恩嗎。”
“……”我瞬間睜大雙眼,但已經太遲了。蔣棹分開一些,看著我們唇舍間分出的銀絲,慢慢低頭,從下巴上甜走,我渾身都在抵觸,更是身體發顫,肩膀微微收縮,可這壓根阻止不了他。
“滴滴滴滴——”
恍惚間,我好像聽到了遠處刺耳欲聾的車子喇叭聲,一輛深灰色的卡宴不知何時停在不遠處,車燈同時照射出讓人眩暈的光芒,蔣棹還在甜弄著我的脖頸,也注意到這不速之客。
他眼底暈開冷笑,而我也看到了駕駛座裡的人究竟是誰,他的弟弟,江明濯。
江明濯還在連續不斷的摁著,聲音引得周圍的車輛,人群紛紛看過來,江明濯面無表情,神色冷淡傲慢,與平日裡如沐春風的模樣完全不同,和蔣棹差不多,有一股旁人難以接近的階級感和冷漠感。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替我解圍了。我忽然有點恍惚,我對上了江明濯的視線,他眼神很平靜,讓我感知不到任何危險,甚至,我開始產生了不該有的錯覺,他是來救我的嗎……
第041章 真心話
江明濯的出現,讓蔣棹極為不悅。他橫在我腰間的的手臂充斥著毫不掩飾的,帶有攻擊性的欲往。我和他四目相對,蔣棹眼底暈開冷笑,他捏著我的肩膀,“他是我弟弟。”
他忽然這麼說,我隻能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看著他,好像真的對此一無所知似的。
我和蔣棹隻見過兩次。謝雍的生日派對上,他和江明濯的關系的確很耐人尋味,但我壓根沒表現出一絲一毫對他們的好奇,他總不至於發現我和江明濯其實有點關系。
蔣棹的觀察能力很強,高中的時候,他甚至能從我身上的香氣判斷出,我跟同學們偷偷溜去遊樂場玩了。隻有那家的奶油爆米花,會有股焦糖奶油濃鬱的味道。
一旦說謊話被發現,後果總是很嚴重,除了在夜晚滾到一起,感受著蔣棹這個男人的怒火外,還要眼睜睜看著那些願意接納我,陪我玩的同學們遠離我。
久而久之,我身邊幾乎見不到任何人,每天陪伴我的除了司機和佣人,就是他。
我和他有了親密舉動後,幾乎每天都要配合他真刀實槍的作一次,我不想每天早上起來都請假,所以也盡可能的聽從他的話。直到林知恩出現後,他的注意力似乎被對方吸引過去,才放過我。
怎麼樣才能讓蔣棹更快地失去對我的徵服喻?
除了遊戲的“女主角”林知恩讓他能稍微有點興趣外,我壓根沒見過他跟任何女性親近過。
主動勾音嗎?也對……他這種自小在金字塔尖長大的男人,除了有著雄厚的資本外,容貌和身材都是頂級,說不定女人對他的前僕後繼他早就厭煩了。
而我因為太柔弱,又喜歡反抗他,恰好戳到這個男人變抬的星匹上,他企圖徵服我,才會對我窮追不舍。
想到這裡,我決定把一個拜金又世俗的女人扮演到底。我主動捧起了蔣棹的臉,在江明濯連續不停的刺耳提醒聲中,親吻著蔣棹,這是我第一次對他主動,他少見的怔住了,眼底露出訝異的神色,甚至仍由著我胡來。
我盡可能的模仿著,最初假裝矜持,在遇到他後終於情不自禁開始勾音他的女人。我使出了渾身解數,明知道江明濯就在不遠處,也不管不顧的誇坐在了蔣棹的推上,更為緊實的圈住他的脖頸。
最好他們倆同時意識到我的“真面目”,然後這輩子都不要再接近我。
深吻結束,我大膽的伸出手,蔣棹長眉微微蹙起,“下去。”
他的嗓音忽然變得格外冷冽和陰沉,我雙手繼續摟住他的脖子,跟八爪魚似的,好在駕駛座夠寬敞,才能讓我在他深上盡情的胡來,我甚至主動的拉下拉連,在蔣棹看不到的地方咬著牙,抬手,正要去握住。
“滾下去。”蔣棹再次命令我。
我察覺到他的不悅,和音調裡濃烈的戾氣,大喜過望,但依舊搖搖頭,蔣棹薄唇抿著不悅,手上用了力氣,將我從他身上拉開,倨傲凌人的視線死死地鎖定我,就仿佛要把我徹底看穿似的。
果然,他討厭這樣的女人。我連忙拿起那張信用卡,在上面輕輕的吻了下,將它放入我的包裡,我推開車門,江明濯已經從卡宴上下來,臉色不比蔣棹好多少。
他冷冷淡淡的再一次提醒:“你是林知恩的未婚夫,哥。”
江明濯的聲音幾乎冷的毫無溫度,果然,他也在“遊戲”的影響下,對林知恩有著愛而不得的隱晦心思,我裝作好奇的轉過頭看了眼,匆匆一瞥,和江明濯對上了視線。
他微微勾唇,竟然衝我笑了。
我心底嚇得一跳,但下一秒,我就聽到江明濯說:“既然你們馬上就要訂婚了,你應該對她好一點。”
剛才那個笑容一定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