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朋友做這種事,我竟然還在想其他男人?我反客為主,去尋他的唇,親密貼上,輕輕伸初舌,誘哄餘序和我糾纏。
……
即便三年過去,我還是容易緊張,此時已經將近凌晨兩點,我的精神極度疲累,腦子裡的那根弦依舊緊繃著,我努力想要把江明濯忘掉,慢慢的,我陷入了夢境。
在我的夢裡,江明濯比今天遇到的時候要更稚氣一點,也更可愛一點。
他從我有意識起,就跟他哥哥一直在我身邊,我的生活裡完全擠不進其他人,除了江明濯,就是蔣棹,我甚至做好了這輩子就跟這兩個男人過下去的打算。
最初,我認為這沒什麼不對的,我隻覺得我的生活就應該圍著他們兄弟倆,他們提出的任何要求我也應當無條件的接受,直到某天我好像忽然意識覺醒了。
這個世界,是個遊戲。
我是遊戲裡的女主角,而他們兄弟倆都是男主角,好像在遊戲的設定裡,我是必須要跟他們在一起的。
久而久之,我的心裡漸漸彌漫出一股名為恐慌的情緒。
因為我並不喜歡江明濯或者蔣棹其中任何一個人,可我還必須要在遊戲控制下跟他們做很親密的事情 。
我開始意識到一個女人和兩個男人時刻形影不分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了。
比如,我該和誰結婚?
生下來的孩子又是誰的?
盡管我鼓起勇氣,試圖去認識別人,接近別人,可是很詭異的是,過不了幾天,那些人也會莫名其妙的離開,或者徹底消失在我的周圍。
我沒有玩得好的朋友,也沒有同學敢接近我,連我養的寵物貓咪,也被車撞死了,從十六歲到十八歲,我的世界貧瘠到隻有江明濯和他哥蔣棹兩個人。
直到那天,林知恩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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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降臨在我的世界裡,吸引了江明濯和蔣棹全部的注意力。
而我的存在感越來越弱,甚至好幾次他們兄弟二人都忘了我叫什麼名字,還以為我是借住在別墅裡的客人。
我非但沒有因為被冷落而難受,反而感受到一股久違的自由感,於是,在每個人都為林知恩的生日準備的那段時間,我悄悄地逃跑了。
沒多少人留意,也可能因為林知恩的到來,已經沒人再關心我的情況了。
慢慢的睜開眼,發現自己正枕在餘序的胳膊上,他睡得很熟,一張清雋好看的臉。
我忍不住抬手碰了碰,他嘟囔著,“好痒……”
很真實的感覺,我笑了笑,稍微放心下來,起身,推開臥室的門。
客廳裡一片黑暗,隻有沙發處那裡的落地燈亮著,非常微弱的光線勉強勾勒出家具的輪廓。
餘序知道我總是喜歡半夜三更起來喝水,所以特地準備了個保溫杯放在櫃子上,不管我什麼時候起來,總是有暖暖的熱水。我低頭端著杯子,往前走了幾步,視野前方,我好像看到有人坐在那裡——
我瞬間緊張起來,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動物。
對方坐在我家的沙發上,我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我知道他在盯著我看。
我開始懷疑這是我自己的幻覺,直到他緩緩勾起一抹笑容,有點譏諷,還有點意味深長。
我伸手去摸自己的胸口,心跳的飛快,我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但我很害怕,一溜煙鑽回了臥室,重新回到了餘序的懷裡,模模糊糊又睡著了。
很快,天就亮了。
餘序把我叫醒,我緩慢睜開眼,隻感受到他的手貼在我的額頭上,“身體不舒服?”
我搖了搖頭,遲疑的看向了臥室的那側,客廳空無一人,昨晚的人好像根本不存在似的,我又猶豫著看向了公寓對面的那間房子,黑色窗簾依舊嚴嚴實實,看不出任何異樣。
“要是難受的話,今天早上我們就不去玩了?”餘序很貼心,他扶著我起床,端來了蜂蜜水給我,手指整理了下我的頭發,“你看起來好像不太好。”
“我沒事,再說你不是一直想去堆雪人嗎?”我比劃了下。
餘序一怔,眼睛彎了彎。
我們住的公寓在西區,充滿了生活化的氣息,街道兩旁都是咖啡店,夜裡工作的清雪車輛都停了下來,路面上大量積雪都被清理幹淨,不少年輕的父母領著孩子在公園堆雪人。
餘序拿著掃帚,掃出厚厚的雪,我蹲在地上將雪攏起,用手把它們堆成團,沒一會兒,三個雪團子堆好,餘序把它們壘起來,我正給雪人安胡蘿卜鼻子,就看餘序一直在拍我。
他和我性格很不同,外向,活潑,熱情,生活裡發生任何事情都要鄭重其事的記錄下來,再放到他的INS上。
我忍不住笑了下。
餘序和我一左一右,與雪人拍照。
他發了後沒多久,又拿起手機。
我湊到他身邊問他怎麼了。
餘序還挺驚訝的,說INS上有人給他評論,誇我們的雪人很可愛。
今天很多人都在堆雪人,而INS上發照片上的更不在少數,我沒當回事,可能隻是被什麼人隨便刷到了。
餘序把手機拿給我,在照片的評論頁,一個純黑色的頭像,昵稱也是一串字母。
“你女朋友很漂亮。”那人又評論。
幾乎是一秒後,他又留了一句。
“你們要結婚嗎?”
餘序笑的十分開心,他肯定的回了YES~!還附贈了好幾個emoji表情包。
他把手機遞給我,“我也覺得我拍的很漂亮。”
我看了眼。
我穿著短款外套,還戴著毛茸茸的耳罩,黑色卷發用發圈隨意扎了個側馬尾,臉上透出淡淡粉暈。
和我這個人無趣又呆板的性格不同,我的長相倒是很有迷惑性,看起來又甜又嫵媚的,眼睛裡都帶著小鉤子。
“是很好看。”我點點頭,拿過了餘序的手機。
我點進去了那個評論的人頭像,卻發現他的INS一片空白,是個私密賬號,誰也沒關注。
忽然,我覺得毛骨悚然。
我並不是個多敏敢的人,相反,我經常被學校的老師和同學評價為做什麼事都慢悠悠的遲鈍性子,期末作業大家都做的差不多了,而我的畫還扔在畫室,一點也不急。
從江明濯再次出現開始,我總疑神疑鬼,心髒通通地跳。
……餘序的手機上又出現了一條新消息。
依舊是那個人,他學著餘序的口吻回了句。
恭喜你們~希望你們能順利結婚~
隨後是禮花的表情包,後面還附了好幾個親親小黃臉,看起來的確是個路人,隻是偶爾刷到餘序的照片才評論了一句。
我不能再這麼懷疑下去了,這簡直影響到了我的正常生活。
仔細想一想,以江明濯的性子,他懶得去做這些事情,直接出現把我帶回去就行,他明顯是早就忘了我,而我一直自作多情把自己當回事。
普通人要有普通人的覺悟,我又在心裡跟自己說了一遍。
我露出笑臉,把手機還給餘序前,很禮貌的對那個人回了句謝謝。
餘序是個性子有些大大咧咧的人,他完全沒當回事,旁邊有小孩子的雪團抱不動,餘序還專門幫他們把雪人壘起來,還把我們帶的多餘的裝飾品也送給孩子們。
做完這一切,我們回家吃了午飯,下午餘序送我去了學校,臨走時,他揉了揉我的頭。
“我看過天氣預報了,今晚不會下雪,你路上小心點,回家後給我發個消息。”
我也用手囑咐他:“早點回來。”
“就是去參加個同學聚會,很快的, ”餘序撓了撓頭,“他爸爸在政府工作,說不定能給我介紹個實習的工作。”
他開車離開了。
晚上兼職時,店長問了我一嘴。
過幾天會有人專門去江明濯的家裡為他量定制的尺寸,看我願不願意跟著去,把那塊表還給他。
我覺得很晦氣,馬上搖頭拒絕。
結束後,我和陸七夕提著食材,專門回家做了個烤牛肋排大餐,隻是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掛鍾已經從十點到了十一點,久到陸七夕都在隔壁房間睡著了,餘序還是沒有回來。
我給餘序打了三四個電話,都沒人接。
過了一會兒,再打過去就是關機了。
我開始害怕。
很久前,在我意識開始覺醒,朦朦朧朧察覺到好感這個詞的概念時,我喜歡過一個男孩。
其實從容貌和家世來說,他完全比不上江明濯和蔣棹,但是他很溫柔,喜歡彈鋼琴,手指很修長,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