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我做視頻號賺了錢,家裡暫時不會再有溫飽的困擾。”她把袋子系了個扣,塞在他懷裡,看著祁醒說:“而且我又‘釣’到了你這麼一個金龜婿,她更不想努力了。”
祁醒掂量著手裡的荔枝,倒也挺滿意這個代號:“在你眼裡我是金龜婿?”
葉伏秋湊近他,給別的買荔枝的人讓路。
不知怎的,本來沒什麼人買荔枝,他們兩個俊男美女往這裡一站,過來買荔枝的人越來越多。
她站在祁醒身邊,揚著頭打量他,半晌,用手指點了點他的下巴,哼笑道:“要是連霄粵灣首富都不算金龜婿,那這個世界也算是有點瘋癲了。”
“是啊,”祁醒低頭,皺了下鼻子,強調著逗她:“你可真是好福氣。”
葉伏秋笑得更明媚,拉著人去買下一樣東西。
“我怎麼會不知道上班辛苦,她要是真有自己想做的時候我當然會支持她。”她瀏覽周圍這些新上的水果蔬菜,尋找下個目標:“但是小春她腦子裡隻有吃喝玩樂,那就必須讓她有事做著……買點陽光玫瑰怎麼樣?”
“可以,來點兒吧。”祁醒給她扯袋子。
葉伏秋掰了一顆擦了擦塞進嘴裡嘗嘗,確定是甜的再開始裝袋,“我跟她說好了,本來她就比其他外地留下的應屆生要舒服,不用租房,家裡每天都有保姆給做飯。”
“如果她不能踏踏實實上班,要麼交房租,要麼自己搬出去住,我不會再擔負她居住吃飯的費用,說到做到。”
他睨了她一眼,“我還怕你會一直慣著她,想不到你治你妹妹有點手段的。”
“這麼多年相處下來,一次次被她搞得雞飛狗跳,我也是記吃記打了。”葉伏秋無奈,“她被家裡人護著長大就總是不成熟,等某個契機長大了就會好點吧。”
等她說完,祁醒彎腰湊到她臉邊,挑眉問了句:“你偷偷吃人家這麼多個提子,不怕超市的揍你?”
葉伏秋才發現自己說話間又“試吃”了好幾顆陽光玫瑰,她臉色一窘,掰了顆二話不說塞進他嘴裡,拎著袋子就跑了。
祁醒被突然塞了一口提子,還維持著剛剛的姿勢,盯著她溜遠的背影哧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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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齒關一合,提子的甜汁滿溢口中,動腮咀嚼。
繼續推著購物車跟上她。
其實以祁家的能力,養著一個葉知春完全不成問題,隻要她不違法違紀,隻是平時奢侈的生活開銷,這些都不過是祁醒眨眨眼皮的事。
當初在冬天的時候,祁醒和葉知春私下單獨談話也是這個態度——隻要葉知春不再找茬氣她姐。
他隻要葉伏秋餘生開開心心地過,不管付出多少他都無所謂。
但顯然,葉伏秋的做法並不打算讓祁醒摻和她的家裡人,也不想讓他擔負這種責任。
他的秋秋向來獨立懂事,也是這樣,他卻心軟。
以前逛超市,總是匆匆忙忙買了東西就奔赴下個地方,可這次有祁醒陪著自己,兩個人就一個區塊一個區塊地隨意逛,看見什麼就拿起來闲聊,放到購物車裡,讓生活氣息將他們的影子粘稠在一起。
葉伏秋第一次覺得逛超市還能這麼有意思,幾乎沉浸在了這種氛圍裡,一想到這樣的畫面未來可以每天都上演,她就像突然得到了吃不盡的糖的孩子,高興得心裡冒泡。
買了東西,祁醒驅車帶她回家,奶奶已經把飯做了個七八成了。
今天奶奶下廚,保姆阿姨很早就下班離開了。
葉伏秋帶著祁醒和一堆禮物上門時,家裡正飄著飯菜的香味。
奶奶做的飯有一種獨特的香味,不管別人怎麼復刻都沒有的味道,隻要是奶奶做的菜,她每次都能多吃兩碗米飯。
“奶奶!我回來了!”葉伏秋往廚房喊。
奶奶耳背了,端著菜出來的時候才看見兩個人,張玉英放下菜擦擦手去迎他們,笑得臉上皺紋都開花:“買這麼多東西幹什麼,外面熱吧?家裡沒開空調,我嫌吹得慌,小春啊——!”
這時候葉知春也麻溜出來了,她看見兩個人,滿臉積極地問好:“姐姐,姐夫。”
“你們回來啦。”
葉伏秋看了看妹妹,腹誹:小丫頭片子,每次見著祁醒都殷勤得很,改口改得嗖嗖的。
“給你買了好多東西,過來看看吧。”她把袋子放在旁邊,給祁醒拿鞋換上。
換了鞋,葉伏秋自然而然挽起袖子進廚房幫忙,不忘跟後面的人囑咐一句:“你去客廳坐會兒就行,吃點水果。”
說完一頭扎進了廚房:“奶奶你別弄了,我來。”
“行啦,我好久沒做飯了,你今天就讓我來吧。”張玉英揮揮手,“幫我把菜洗了切好。”
葉伏秋幫奶奶洗菜,剛打開水龍頭,身後忽然有股氣場襲來,她剛要回頭,身邊伸過來一隻手接過她的菜。
隨後祁醒的身子擠了進來,直接代替了她站在水池前,自顧自開始洗菜。
葉伏秋怔怔站在旁邊看著他,祁醒也挽了袖子,低頭洗菜的時候額前發微微擋眼,他洗菜的動作十分熟練,然後放到案板上切,刀法迅速菜絲被切得漂亮,不知為何這樣的畫面,讓他整個人多了數層煙火氣的魅力。
讓她看入迷了。
葉伏秋喃喃:“這種事兒我來就行……”
“就別跟我搶這表現的機會了。”祁醒說著,微微探頭向她,不忘挑逗:“你負責給我擦汗就行。”
她輕輕擂他一拳,嗔怪一聲:“切個菜你能有多累,還擦汗。”
奶奶默默看了眼小兩口,微笑沒說話,燒油下鍋炒菜。
葉知春在外面吃水果,等沒有油煙嘈雜的時候,祁醒趁著這會兒功夫和張玉英主動提起:“奶奶,吃完飯想和您聊聊,我和秋秋的事兒。”
張玉英把炒好的菜遞給葉伏秋,讓她端出去,葉伏秋看了眼祁醒,沒說話端著菜出去了。
奶奶掀開鍋蓋去看燉的肉,說:“你們想把結婚的事兒定啦?”
“秋秋的意思是不著急,但我想結婚可以不急,但是訂婚要考慮上了。”祁醒垂眸,把話說得很明白:“先把事訂下來,你和我爸媽兩邊長輩都踏實。”
言下之意,他知道祁家和葉家這兩家人在社會地位和財富等級的差距,放在任何一個普通家庭,自己家裡女兒和這麼顯赫的男人談戀愛,男方如果遲遲不給個交代,女方家裡肯定會覺得男方是玩弄感情不打算負責的,所以祁醒率先提出訂婚,什麼時候結婚那就看秋秋的想法了。
他主動提及,就是為了讓奶奶放心,他對葉伏秋不是隨便處著玩。
“你既然有這個想法就行,你們年輕人都有自己打算,”張玉英嘆氣,拿著盤子盛燉肉,因為上歲數微微顫抖的手握著湯勺,不漏掉每一塊好肉,眼裡充滿著對孫女的愛護:“我們秋不是處了對象就衝昏頭的人,她認定你,我沒有意見。”
“我對你就一個要求,以後秋跟著你去了南方生活,我不在她身邊,你家大業大,別讓她受委屈。”
祁醒笑了,反過來承諾:“奶奶,她如果舍不得您,我會陪她在這兒生活。”
“我一個人獨慣了,哪邊住都一樣。”
“行了。”張玉英摘了圍裙掛在一邊:“我知道秋她舍不得撒手離開我,我也不擔心她以後不回來管我們。”
“她是最孝順的孩子。”
“你們就過好自己的,不用為了我發愁,我好胳膊好腿的還有保姆,沒事兒。”
張玉英抬頭,蒼老的眼皮都幾乎要壓住了眼睛,但她仍然用發亮的目光看著祁醒:“你就記住我跟你說的就行。”
“別讓秋受委屈。”
祁醒點頭。
“絕對不會。”
第101章 Soar
Soar:101.
“你都跟我奶奶說什麼了?”葉伏秋牽著祁醒的手問。
晚上九點半, 吃過飯後兩人告別奶奶,牽手走在往小區外面的路上。
剛剛吃完飯,兩人陪著老人在客廳聊天, 祁醒順著和她訂婚這件事繼續和老人商量。
祁醒的意思是不會三兩句就直接和奶奶敲定這門親事,而是在得到奶奶的認可之後, 擇日讓他父母親自到賓陽來,和葉伏秋的奶奶兩家長輩坐在一起共同商量他們的婚事。
讓祁家人正式帶著聘禮上門娶女兒。
祁醒對他們的事持有足夠的認真,讓她和奶奶都滿意得沒話說,有他這份態度在,葉伏秋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他會安排好一切。
既然祁醒現在主動攬下所有事情,她也不搶著非要和他一起忙活, 肆意享受被偏愛的感覺。
因為真的結婚成家, 未來餘生都結伴茶米油煙,有的是機會替他分擔, 不在這一時一會兒。
不過她不知道他和奶奶在廚房的那幾分鍾都說了什麼, 葉伏秋晃蕩他的胳膊,“說說嘛,都說什麼了?”
祁醒瞥她一眼, 拉著人禁錮在身邊,“這麼好奇?怕我說你壞話啊?”
“你敢。”葉伏秋騰出一隻手摟住他的腰, 體溫隔著T恤融入他的溫熱, “你要是說我壞話,我奶奶第一個不願意。”
“你肯定是偷偷跟她老人家說好話, 求她把我嫁給你。”
“這麼聰明?”祁醒始終噙著較淡的笑意, 順著她說:“你們家門檻太高, 我不賣力點兒,怎麼娶到你啊。”
“又不正經, 就會笑話人。”葉伏秋癟癟嘴,斜他一眼。
“這要是讓霄粵灣整個上流圈知道你最後竟然娶了個灰姑娘,估計他們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祁醒唇邊笑意更濃:“那不是很精彩嗎?”
“想不想看?給你安排一出戲。”
葉伏秋無奈笑了:“你還真是……”
看自己的熱鬧都不嫌大。
“什麼灰姑娘。”祁醒抬起與她十指相扣的手,在路燈下晃了晃,“被我逮著的這位,明明是小女王。”
是個沒有顯赫背景,靠毅力爬上去,自己為自己冠冕的小女王。
葉伏秋被哄得眼梢禁不住往上飛,頂頂他的胳膊,“那你是什麼,國王?騎士?”
祁醒想了下,低頭貼在她耳畔說:“我啊。”
“我是女王臥室裡隨時待命的……男寵。”
“你!”葉伏秋紅著臉笑著羞罵:“沒皮沒臉呢你!”
祁醒趁她羞著反應不過來,直接往前一步俯下身,雙手攔上她雙腿,一下就將人背起來:“上轎——”
葉伏秋雙腳突然騰空,嚇得抱著他脖子失聲:“哎!”
祁醒背著人慢步往前跑,不止逗弄:“女王殿下抓好了,起轎回家。”
時間還早,小區裡外都有不少散步進出的居民,看見這對小情侶親昵鬧著,都忍不住投來發笑的目光。
葉伏秋都快丟死人了,使勁蕩腿打他:“行了祁醒,放我下來,幹嘛呀你。”
罵著罵著卻又憋不住流出笑音。
祁醒聽見她趴在自己背上笑,雖然低著頭,卻也始終勾著唇邊,摟緊了她的雙腿往前走。
“不放,女王哪有自己走路的。”
因為這人突如其來給自己冠上的男寵角色,讓今晚的戲碼都有了新劇情。
夜色濃鬱,香薰蠟燭在床頭燃著。
葉伏秋穿著絲質睡裙跪上床面,俯瞰著面前這副活色生香的畫面。
祁醒身上隻有一層浴袍,雙手被她的絲巾分開綁在床頭,黑色眼罩蓋住了他鼻尖以上的所有模樣,露在她眼底的那雙微微翕動的紅潤薄唇無形成為勝過他眼眸的蠱惑之物。
祁醒抖動唇線,明明被綁著卻一副享受其中的表情,松弛地窩在床裡,“女王大人打算怎麼享用我啊。”
“準備好了。”
葉伏秋眉頭抖了兩抖,論騷的誰都玩不過他,她沒說話,爬上床坐在他的對面,雙手撐在身後,坐在了他雙腿敞開的空檔裡。
“今天你讓我在外面丟人,沒得玩,要罰。”
祁醒戴著眼罩,眉頭挑動,尾音上揚:“哦?”
“打算怎麼罰我。”
他話音剛落,她一腳上去,祁醒喉口猛然一緊。
葉伏秋撐著身子,撩開,白嫩的腳趾踩在……
不一會兒遍馥欲生香。
她歪頭,觀察著他身體和表情的變化,語氣像玩弄寵物般:“疼嗎?”
“還是舒服?”
不知道她哪兒學來的,不僅不疼,而且渾身血脈偾張。
祁醒再開口嗓音啞得可怕,笑了:“使點勁兒啊。”
葉伏秋蹙眉,壓低腳背——
祁醒一聲悶哼,逼近隱忍邊緣。
他動情且隱忍的時候,渾身都在跟著動著,脖頸會虬起青筋,鼓脹的肌肉會隨呼吸起伏出漂亮的線條,滾動的喉結令她看著就口幹舌燥,渾身發熱。
真是妖孽,這副勾人式樣,說是男寵一點兒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