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爰看向旁邊的員工:“團子,你幫葉小姐拿一個哈根達斯解解暑,哦要芒果味的,她喜歡。”
“再給我拿一個朗姆的,你自己挑一個,我們休息一下。”
葉伏秋瞬間看她,心裡被一捧熱泉託起來般哗然怔愣。
她很少和人提起自己的喜好,隻是因為前幾天吃飯的時候,她主動點了一杯芒果汁,沈爰就記住她喜歡芒果這件小事了?
沈爰囑咐完扭頭回來就看見她揚著一雙水亮亮的桃花眼瞅著自己,笑了一聲:“你幹嘛這樣看著我呀,怎麼。”
她捧著自己LAMGHUAN白皙的臉蛋,賣了個萌,“愛上我了?”
葉伏秋老實點頭,“確實把我迷倒了。”
沈爰被捧得心花怒放,笑得更燦爛了,小心翼翼把面前的稿子收起來:“本來今天下午沒事的,有個客戶記錯了自己男朋友的指圍。”
她扭頭補了一句:“我猜,不是記錯了,是換了個人。”
“現在指圍和元素都要改,哎,服務客戶就是會遇到各種麻煩。”
“我打算……”沈爰打量她一眼,“給你做一對耳墜,再來一條項鏈,這樣成一套首飾。你平日可以拆著戴,出席正式場所還是要戴成套的首飾最體面。”
“歐泊我已經拿來了,彩色寶石我想了想,紅藍都太莊重,你這麼年輕靚麗日常用不到。”她拿出放在一旁的首飾盒,給葉伏秋展示,拿出一顆帕拉伊巴:“我這顆帕拉伊巴淨度非常好,本來想送你,但是這種霓色的孔雀藍本來就高冷,你的氣質又偏清冷……”
助理拿了冰淇淋過來給她們,沈爰又說:“親愛的,你去拿那套芬達石來。”
葉伏秋不懂珠寶,光是看她手裡這些就已經看入迷了,“芬達石?”
助理很快拿過來,沈爰給她看。
葉伏秋探頭,看見了在黑色絲絨盒裡的一顆顆橙紅色寶石,因為已經經過了切割,多重切面的寶石在燈光下折射出千般光澤,令人愛不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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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達石屬於锰鋁榴石,是石榴石。”沈爰拿出一顆放在她手心裡,“但是顏色要達到這種橙紅,橙黃色,外加比較好的淨度,才能被稱為芬達石。”
“這種橙紅色寶石時尚又清新,讓人聯想到向日葵和太陽這種溫暖的東西,可以中和你身上清冷色調的氣質,”她一說起寶石和設計,整個人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眼睛會發光:“這套首飾做出來肯定適合你。”
葉伏秋自知這一套寶石首飾下來造價絕對不低,但是出門前祁醒囑咐過她,無論沈爰要給她什麼樣的設計,她都要接下。
不駁人熱情,也算是成為一家人的見面禮。
未來她和祁醒也會贈予他們小兩口禮物,都是互相的,不用推脫。
葉伏秋點頭,眼底反映著芬達石橙紅色的光斑,“謝謝,我很喜歡。”
“那就期待成品了。”
“好嘞!”沈爰把石頭收起來,開始給她量尺寸。
助理團子這才從她們聊天中意識到,笑著八卦:“圓圓姐,原來這是你嫂子呀?”
“怎麼樣?我小嫂子漂亮吧?”沈爰正在給她量頸圍,眨眨眼,“還比我小一歲呢。”
團子捂嘴。
易總哥哥真行,敢吃這麼嫩的草。
團子吃完冰淇淋就繼續工作去了,剩她們兩人繼續聊天。
葉伏秋把手遞給她,一邊看沈爰給自己量手指尺寸,一邊聽她說話。
說了幾句,沈爰瞄了她一眼,小聲問:“秋秋……你和祁總……”
葉伏秋:“嗯?”
她問:“有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嗎?”
結婚。
葉伏秋翻了個白眼,這人估計還沒想求婚的事呢吧。
她搖頭,解釋:“我還不想那麼早結,跟他也是這麼說的,這兩年先把工作上的事穩定好再談成家吧。”
沈爰了解,感慨:“秋秋,你對自己的規劃還真是蠻清楚的。”
葉伏秋反過來問:“你想和易慎結婚了是嗎?”
“他求婚了?”
“沒有……”沈爰放下量尺,鼓著臉記數字,不難看出幾分羞赧,“但我能感覺到快了。”
“他才等不到我提,易慎在這種事上可等不及了。”
“那看來,估計是我們結婚在前了。”
葉伏秋點頭,突然想湊個熱鬧:“缺伴娘可以找我。”
“哈哈哈好啊。”沈爰又想到一個事,拍拍她的手背,一臉堅決:“不管怎麼樣,你的訂婚戒指和婚戒,一定要交給我來設計。”
“最好婚禮當天所用的珠寶都由我來負責。”
她說:“我很喜歡為別人設計婚戒,能看著別人勇敢地走向婚姻,擁有幸福,我很高興。”
沈爰說完竊笑:“順便還能敲祁總一大筆。”
“哈哈,開玩笑的,到時候就算我送你們的新婚禮物啦。”
葉伏秋一口答應。
談話間,她總是忍不住定睛看著沈爰,好像眼睛很難挪開。
看著沈爰,她就能知道一個從小在充滿著愛的,完整的富足家庭裡生長出來的女孩子究竟是什麼樣的。
雖然自己這輩子擁有不了,但如果未來她想要自己的小孩,還生了女孩,她會照著沈爰這樣去培養她。
……
從工作室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日暮西沉時刻。
藝術區主街道寬敞,兩側正好可以承接到正西方向的落日,葉伏秋拎著沈爰送的一堆東西出來,扭頭看見了如芬達石般璀璨的落日在玻璃樓宇之間一點點下墜,連她腳下的影子都被染得金黃溫暖。
她站在樹下等著,沒過幾分鍾就看見祁醒的那輛路虎浩浩蕩蕩開過來,他在濱陽沒有買車,開的車還是從易慎車庫裡挑的。
車子精準在她身邊停下,車窗降下,祁醒戴著墨鏡的帥臉映入她眼簾。
祁醒單手扶著方向盤偏頭過來,另一手的手指微微勾下墨鏡,低頭掀眸,對上她視線。
他故意吹了聲流氓哨,勾著唇:“美女去哪兒啊,順路捎你。”
葉伏秋蹙眉表示嫌棄,這人還會流氓哨的,也不知道哪兒學來的,沒個正經。
“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
祁醒思忖半秒,“可惜了。”
“但也正好。”
葉伏秋:?
祁醒對她勾勾手指,姿態懶散:“我就喜歡‘有夫之婦’。”
葉伏秋徹底繃不住了,歪頭對著落日笑出聲,下一秒無奈過去拉開車門:“真受不了你。”
“死變態啊你祁醒。”
“又給我罵爽了。會罵多罵。”他湊過來替她系好安全帶,低頭在她唇瓣上吮了一口:“想我沒。”
葉伏秋靠在椅背,撐著他肩膀嗔道:“我們才分開不過五個小時。”
“是五個半小時。”祁醒繼續問:“所以想我沒。”
她笑了,敗下陣來,承認:“想了,好想你。”
“可以了?”
“你這人怎麼這麼黏糊啊,不像你啊祁總。”
很難想象是個三十歲在外事業有成,叱咤風雲的老板。
“狗屁。”祁醒撂了句粗口,一頭扎在她頸窩親,悶著嗓音說:“這才是我。”
他親得她脖子好痒,細細密密地往上泛古怪的衝動,葉伏秋呼吸也逐漸急促,欲拒還迎般:“不能耽誤時間了,晚上還要回家跟奶奶吃飯……”
“知道。”祁醒解開自己的安全帶,捧上她的臉,吻她之前用濃稠的目光略作承諾:“就親會兒。”
下一刻葉伏秋的呼吸就被他全部佔據。
祁醒一手將她座椅往下調,方便他俯身壓下去。
對方的身影全部籠罩住她,玻璃窗前的金黃落日被他的寬肩臂膀遮住,背靠座椅沒有退路,葉伏秋隻有老老實實摟住祁醒脖頸承接熱吻的份。
葉伏秋在沈爰那兒吃了甜品,此刻張嘴渡給他的吐息還帶有花果茶的甜味,祁醒用舌尖掃蕩她唇齒間的花果香,貪婪地掠奪所有。
他的鼻尖頂著她的臉頰,蹭得她渾身都在發痒。
祁醒的手指在她身上各種地方撩火,一會兒是後背一會兒是腰窩,很快就讓她酥軟了下去。
曖昧嘖砸聲在車內空調風裡彌漫,時不時摻雜幾分葉伏秋急促的哼喃。
祁醒單手輕松挑開束縛,葉伏秋慌中想去推阻卻沒力氣,任由他把自己弄得亂亂的,再看他揉弄她的心跳。
在他技巧的挑捻揉撫之間,舒適和更多索求逐漸佔據了她的神經。
祁醒將嘴唇一點點下移,習慣性要在她脖頸處啃出痕跡的時候想到一會兒要陪她回家,於是扒開她的領口,把她的領口扒成了露肩裝,在更下面的鎖骨下方吮-吸,最後印下在日落時分淺嘗輒止的一抹紅暈。
葉伏秋衣衫凌亂,早已被他逗弄得心神顛倒。
他稍稍挪開身子的時候她還覺得有些遺憾,她揚起迷離的目光對上祁醒玩味的眼神,知道這才是他的目的。
兩人擁抱著平復呼吸,葉伏秋攀著他肩膀,另一手勾著他衣服下擺,想起剛剛和沈爰聊天的內容,隨口說:“易慎應該會早我們結婚。”
“你聽說什麼了?”他替她挽頭發,說。
“沒有,是沈爰說覺得易慎應該在準備求婚了。”葉伏秋猜測:“求了婚應該很快就會辦婚禮吧?至少會先領證。”
“他倆行動還真是快。”
祁醒始終看著葉伏秋,低頭曖昧地用嘴唇去蹭她的,一邊說話一邊蹭吻:“你也想了?”
“想結婚?”
葉伏秋被他有一下沒一下地親著,話都說不利索:“還,好,不是著急的事,而且,我不是之前,跟你說了,我打算先把我自己的事穩定了……唔……”
話沒聊兩句,她又被祁醒扣著吻。
葉伏秋被親得嘴角都流了涎水,狼狽也旖旎,仰頭承接他溫柔卻也強勢的吮-吻。
兩三分鍾後,祁醒松開她,盯著喘息不止的葉伏秋,笑著問:“等我準備,給你一場絕對精彩的求婚。”
葉伏秋喘息著,撫上他的胳膊,眼睫顫抖:“……什麼時候?”
“在哪兒……”
“有多精彩,算精彩?”
祁醒將嘴唇落在她的鼻尖,臉蛋上,每親一下說一句:“猜猜看?”
“葉小姐,不如從現在就開始猜。”
“慢慢猜,猜我會給你什麼樣的求婚。”
“猜對了。”他抵上她的額頭,還是那般故作遊戲人間,笑的時候丹鳳眼與薄唇契合度淋漓盡致,“我有獎勵。”
第100章 Soar
Soar:100.
這和祁醒分開的半年多, 葉伏秋完全沒有闲下。
和小單師傅一起做視頻號變現之後,她回到濱陽先給奶奶和妹妹換了個地方,雖然暫時還不能全款買房, 選房購房也需要時間,所以她在市中心給家人租了一套很不錯的房子, 先讓他們搬了進去,地址距離妹妹現在上班的地方很近,方便她上下班通勤。
兩人在車裡膩歪夠了,祁醒開著車帶她去超市,兩人買點東西帶回去。
奶奶年紀大了,葉伏秋本來不願意再讓她下廚, 就給了她請了阿姨在家裡打掃衛生做飯, 但這小老太太幹活習慣了,還總讓人家保姆阿姨省事, 今晚也是特別囑咐, 要親自下廚給她做她愛吃的那幾道菜。
葉伏秋無奈,在超市一邊挑東西一邊跟祁醒念叨,今天回家她非要好好勸說老人踏實享福, 別再累著自己了。
“我挑幾樣小春喜歡吃的水果帶過去。”她扯了個袋子在冰塊保險櫃裡挑荔枝裝袋,“她不是找了個銀行先做麼, 上學的時候還好, 一上了班每天這個累那個苦的,哭喪著要在家備考繼續讀書呢。”
祁醒扶著購物車懶洋洋靠在一邊看著她, 顯然他並不適應超市這樣鬧哄哄的環境, 環胸颀立和周遭的煙火喧鬧格格不入。
雖然不融入, 卻也陪著她擠在這普通尋常的場合裡。
“你怎麼看?”他懶懶搭話,似乎也沒多想知道結果, 純粹在陪聊。
葉伏秋扭頭看他,一臉堅決:“不怎麼看,給我老老實實上班。”
祁醒忍笑。
“她怎麼想的我還不知道?就是想借著備考在家裡呆著啃老。”葉伏秋挑挑揀揀,把冰涼的荔枝放到袋子裡,“我那個妹妹根本不是讀書的料,她自己也知道,不然不會這些年什麼都不去學,隻混個文憑就完事。”